第363章 直死的綠光貫穿在夜空之下
第363章 直死的綠光貫穿在夜空之下
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念頭從他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從湖水中出現的這張非人的臉龐讓他們一時間無法確定這究竟是人還是什麼怪物。
可他們的反應一點都不慢，作為太陽騎士團的老人，在遭遇襲擊后的一瞬間，在場的八人就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魔杖已經在手，煉金的臂盾也瞬間張開，他們將西莫等人護在了身後，相較於他們來說，今日的新夥伴在面對這種襲擊時顯得太過稚嫩了。
「離開這裡，快！」
站在了人群最前端的塞德里克頭也不回的開口，在哈利被納威踹開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最前方。
「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同樣抽出了魔杖戒備的弗雷德沉聲開口。
「反正不會是個正常人，只有瘋子才會把鼻子割掉。」
喬治接著弗雷德的話茬說道，但他的手和弗雷德一樣放在背後，一邊輕輕向後方比劃手勢，一邊摸向了自己別在後腰的小包。
但沒等其他人成功後撤，一圈暗紫色的魔法火焰就無端升起，斷絕了他們的後路。
赫敏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她在無聲無息喚出傳信用的小守護神在火焰升起的瞬間就被切斷了聯繫，用於緊急聯絡的通訊魔鏡似乎也不起效了。
就在對峙開始之後的下一秒，從地上翻身站起的哈利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這急促的動作讓大家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滯。
只見哈利握住魔杖的手緊攥，隱約的青筋在手背上暴突。
「他是伏地魔。」
哈利認出了前方那個剛剛從水下徹底浮現的人影，這醜陋的樣貌不是他認出眼前之人的原因，而是來自額頭的刺痛提醒了他。
「真沒想到啊，哈利·波特，今晚我居然有特別的收穫。」
無鼻人單薄的嘴唇微動，吐出了一串冰冷且的字元，像極了毒蛇吐息時的嘶嘶聲，讓人不由得背後發寒。
陷入寂靜的人群陷入是在消化哈利這時候說出的驚人之語，聽那人的語氣，似乎哈利說的猜測並沒有錯。
「也許我應該說一聲.晚上好？」
一抹譏誚從那單薄的嘴唇上升起，掛在了他的嘴角上。
「還想要掙扎嗎？」
伏地魔輕輕的一挑魔杖，從暗處向他襲來的魔咒就被瞬間挑飛，在半空中劃過了一個半圓再次射線了咒語出現的地方。
略帶狼狽的翻滾聲響起，珀西心有不甘的吐了口唾沫，他意識到了自己和伏地魔之間天塹般的實力差距。
但這並不是不去反抗的理由！
在伏地魔魔杖挑動的同時，數道緊隨其後的魔咒就從他們的杖尖迸射，五顏六色的魔力束劃過了被篝火照亮的夜色，以各種刁鑽的角度向著前方的無鼻人射去。
但歡呼聲顯然不是此刻的基調，狼狽的翻滾成了此刻人們共同的動作。
被反彈回來的魔咒讓他們不得不避，這更顯得在原地不動的伏地魔越發的難以抵擋。
「我這次來只是為了一個人。」
「如果你們聽話的話，今晚只會有一個人死。」
「那個人就是你！」
刺目的金色雷霆化為了長槍，原本距離湖邊約有十米的納威在下一瞬間如同閃現一般來到了湖岸，以雷槍做劍，金色的雷槍在夜空下撕裂出了一條金色的光影，他用讓人難以反應歸來的急速刺出了迅雷般的一擊。
可金色的槍尖並沒有得到入肉的反饋，黑色的霧氣化作了身軀的形體，這凌厲的攻勢瞬間便化為烏有。
「納威！」
一聲爆破的巨響伴隨著倒飛的人影出現，一閃而逝的煉金護盾在擋住了伏地魔反擊的魔法之後瞬間破碎，但也因此，納威在一個輕巧的翻身之後半跪在了地上。
他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息，如同鈍擊般的悶痛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輕薄。
「我沒事兒。」
納威的回答讓大家放了不少心下來，但凝重依舊存在於每個人的臉上。
「但很顯然，死的只會是你們。」
「我說的對嗎，哈利·波特？」
就像是貓戲老鼠一樣，那雙陰冷的蛇眼掃過了眾人，隨後落在了哈利的身上。
額頭的刺痛比之前更加的劇烈，但在此刻，哈利似乎感覺不到痛一般，他只是微微的皺眉，集中注意力凝視著前方的人影。
「你的目標是我，所以讓他們離開。」
哈利沉聲開口，語氣冷淡。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條件，波特。」
「順從我的要求，或許你們就能感受到我的仁慈了。」
這番話讓雙胞胎不屑的撇撇嘴，但還不等他們開口嘲諷，他們的身體頓時就一僵，原本打算動作的左手彷彿被凍結了，他們的身體也在這瞬間被凍結。
在這個令人精神緊繃的時刻，任何一點不對勁都會被察覺到，何況是雙胞胎兩人這同時發生的不對勁。
「你瞧，我都沒殺了他們呢。」
微微揚起下巴的伏地魔彷彿在俯視著他們一般。
「感受到我的仁慈了對吧，那麼就做出你的選擇，波特。」
不斷增長的壓力漸漸化為了一座小山壓在了他們的肩上，一股莫名的無力感出現在了他們的心中，但他們親自面對伏地魔的時候，他們才第一次感受到這有些絕望的實力差距。
明明羅恩錘他就跟錘孫子一樣，但怎麼他們遇見之後，反倒是位置瞬間變換，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破局。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湯姆·里德爾。」
被直呼原名的伏地魔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並不喜歡這個名字。
「我們中間只有一個人能留下，只有你和我，兩人不能都活著。」
「看來你知道了。」
對於哈利知曉當初的預言伏地魔並不感到驚訝，但他嘴角的譏誚反而變得更加濃重，他的紅眼睛瞪著，像是一條隨時準備進攻的蛇，「你認為是你，對嗎？這彷彿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
伏地魔大笑了起來，這笑聲比他說話的聲音要更加可怕，冷酷而瘋狂，在禁林寂靜的夜空下回蕩著。
「你以為你會的魔法比我還多？」他止住了笑聲繼續說著，「比我——伏地魔大人還多？我施過的魔法，是你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
「沒有了那個紅毛的大猩猩在，如果我想，只要我想.」
將他們後路斷絕的暗紫色火焰猛漲，將黑暗也暈染出了一種不祥的色彩。
「.今晚死的就不止是一個人了。」
「所以說，你其實在害怕羅恩、」
「害怕？」
譏誚消失在了他的嘴角，帶著惡毒的寒意慢慢爬上了他的臉。
「他確實是成功了幾次，但想讓我害怕.你忘了我是誰嗎？」
紫衫木魔杖被他大幅度的揮動，防禦用的煉金貼紙撐開的護盾也瞬間出現，但在一股巨大的力量面前，如同玻璃一般輕易的破碎，除了哈利之外的所有人，都被擊飛落到了最後方。
「我確實是忌憚他，畢竟他是幾十年來唯一能對我造成真正威脅的人。」
「可這不也很有趣嗎？」
「沒有挑戰的人生，那該是多麼無趣的存在啊。」
「不過他是他，你是你，難道到了現在，你愚蠢的小腦瓜子里還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嗎？」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伏地魔刺耳的笑了一聲，隨後用眸子再次盯住了哈利。
「那就在今天，徹底的了結這一切好了。」
「大難不死的男孩，今天還會有你的媽媽擋在你的身前，再一次救下你嗎？」
「我不需要。」
哈利冷冷的開口，用左手輕輕的推了推眼鏡。
「就如我母親當年擊敗了你一樣，這次我也會。」
「就憑你？」
這句話似乎惹怒了伏地魔，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發言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羞辱，雖說來自弱者的狂言只會讓強者感受到一股無知與無力，但哈利對於伏地魔而言是特殊的。
「你應該知道的里德爾，你也應該為此感到不幸。」
「什麼？」
哈利的話讓伏地魔有些錯愕。
「擁有斯萊特林血脈的你只品味出了和蛇一樣的狡詐殘忍，就跟岡特家族的其他人一樣，你們只知道看起來最光鮮也是最淺薄的一面。」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偉大不在於他的血，作為霍格沃茨的創始人，他留下的也絕對不是恐懼與死亡。」
「獲得了他血脈的你們已經墮落成了陰影中的蛇，在暗無天日的地穴中與污泥惡臭為伴。」
「他的偉大與榮光沒有被你們繼承絲毫。」
「你又懂什麼是偉大嗎？波特！」
「當然！」哈利直視著伏地魔的紅眼睛，「我當然知道。」
「你們繼承了他的血，而我，繼承了他留給霍格沃茨的真正寶藏。」
「就算他是藏匿在陰影中的巨蛇，但他的盤踞不是單純的藏匿，而是為了在必要時候，用自己的一切去守護他所珍愛的——霍格沃茨。」
嘶嘶聲的聲音響起，這非人的蛇語從哈利的喉嚨中發出。
窸窸窣窣的聲響出現時，伏地魔的紅眼睛也不由得開始睜大。
他聽得懂蛇語，自然也聽得懂哈利剛剛發出的聲音說蘊含的意義。
「這不可能！」
「我才是斯萊特林最後的後裔！」
「這不可能！」
陷入暴怒的憤怒的伏地魔同樣發出了嘶嘶嘶的蛇語聲，但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沒有片刻的停滯。
他猛的一揮魔杖，一個銀色的光帶瞬間從他身體中擴張，似乎有無數無形的物體被擊飛，冰冷的血液從虛空中無端出現，斷裂的毒牙四下紛飛，劇毒的霧氣也在此刻升騰，並且將他包圍。
哈利消失在了原地，他的身上隱約出現了一些暗淡的綠色微光，一片片細碎的蛇鱗在他的皮膚上出現，他無聲且詭異的動作像極了一條挺起上半身在地上游曳的蛇，靈巧而又萬分的詭異。
碧綠的眸子中泛著冷光，失去了原本溫暖的色澤。
毒蛇的低語回蕩在了禁林靜謐的夜空下，那常人聽不懂的蛇語似乎在述說著另一種獨特魔法的玄妙奧秘。
完全無法接受這一切的伏地魔狂怒的揮舞著他的魔杖，混雜著綠光的魔咒向著哈利不斷的襲來，如同潮水一般，似乎想要將他淹沒。
但靈巧如蛇的身影避讓開了絕大多數的魔咒，偶爾有零星的幾個命中了，卻只能燒焦袍子，然後被袍子下的身體輕鬆的滑開。
詭譎的魔咒完全不屬於現在任何的一種魔法，隱秘且致命的蛇語魔法就算是伏地魔都必須將注意力集中才能驚險的避開。
雖然在硬實力上差距甚大，可這種頭一次見識到的奇異魔咒依舊是讓他有些手忙腳亂。
不知道咒語的底細，不知道咒語的效果，每一道咒語都似乎裹挾著令人頭皮發麻的致命毒素，他當然是不敢硬接的。
現在的空氣已經被替換，每一次呼吸都很可能吸入無形無質無色無味的劇毒。
這一切的一切陡然伏地魔在此刻束手束腳，他想要殺死哈利，但又想多見識一點這奇特的蛇語魔法，他又想快些結束戰鬥，但有不捨得讓這戰鬥草草的結束。
矛盾感充斥在伏地魔的心間，這是一種對他而言極為怪異的感覺。
他今晚來此的目的並非如此，但似乎又卻是如此。
對於知識的饑渴，是他強大的關鍵，但同樣也成為了他的一塊短板。
可終究，實力上的差距是不能因為這樣的手段而被抹平的。
激烈的交鋒看似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但時間的流逝並沒有超過一分鐘。
哈利的喘息聲越發的粗重，他已經感到了有些力不從心。
一直緊繃的神經已經快到了崩斷的邊緣，他所承受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大。
伏地魔輕易便察覺到了這股虛弱，這也將他此刻的沉醉一同喚醒。
「哈。」
他短促的笑了聲，語氣難明。
「那就這樣好了。」
無端燃起的烈焰是火焰中最為狂暴的厲火，彌散在空氣中的毒素瞬間就被蒸發燒燼，相比於魔法，毒素的確是一種旁門左道。
在有心的防備下，下毒其實是很難的事情，至少對於哈利而言，能夠幹掉絕大多數碳基生物的致命毒素在此刻完全無法發揮作用。
接連的受挫讓哈利此刻能夠使用的牌越發的少，高強度的魔力輸出也讓他的身體不斷的向頭腦傳遞著疲憊的訊號。
雖然依舊能靠意志堅持住，但僅僅只是堅持並不能扭轉此刻的極度劣勢。
「不錯的表演，波特，沒想到你還給我準備了一場蠻不錯的表演。」
伏地魔輕輕的拍了拍手掌，似乎在對剛才魔法煙花頗為滿意。
「那現在，就和你的朋友們，說最後一聲永別吧。」
「放心，等我下次與他見面，我會準備好新的驚喜讓他好好欣賞的。」
「只可惜，你是見不到了。」
紫衫木魔杖被那蒼白修長的手指抬起，笑容化為扭曲的伏地魔嘴唇微張，像是在擠出一個可怕而邪惡的笑容，又像是在用不帶感情的陰冷嗓音說出最後的訣別詞。
那紅色的眼睛因興奮而瞪大！
死亡的預兆如同潮水般湧現，頃刻間便填滿了哈利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
時間似乎也在這時候變得緩慢了，被伏地魔用魔法擊飛並且囚禁在遠端的同伴們撕心裂肺的呼喊也因放慢的時間而變得破碎不堪。
聽說在在死亡來臨時，變得無比緩慢的世界會滿足人們最後的請求，讓他們回顧一生所經歷的所有記憶片段。
但哈利自覺自己短暫的十五年並不值得浪費此刻的任何一微秒的時間，他鬆開了手，那隻漂亮的冬青木、鳳凰尾羽杖芯的魔杖輕飄飄的落地，也就在此時，一個龐然大物的虛影從哈利的背後升起。
那是一條碩大無比的巨蛇，那巨蛇閉著眼睛大張著嘴，露出了嘴裡密密麻麻的鋒利蛇牙。
這是一條巨大得無以復加的蛇怪投影，在哈利不斷的壓制體內的魔力時，這虛影飛快的由虛轉實。
「無用的掙扎！」
帶著無比狂傲的嘯叫聲，伏地魔手中的魔杖指向了哈利的心臟。
「阿瓦達索命！」
即死的綠光有著擊碎人靈魂的死亡魔力，在伏地魔龐大而邪惡的魔力支持下，沒有人能夠在這句索命咒中逃得生機！
這真切的死亡觸動了每一個太陽騎士都擁有的那一枚金色硬幣，金幣上刻繪的太陽紋發出了灼目的光與令人灼痛的熱！
「鍾離！」
在距離英格蘭上萬公里遠的地方，一聲咆哮穿透了厚重的鋼鐵軀體，回蕩在了朝陽初現的晴空下。
一把血色的光劍斬碎了鋼鐵，天空中遮天蔽日的炮火在血色光劍橫掃的瞬間被抹去了大半。
「傳送門，霍格沃茨，快！」
羅恩的話音未落，在他身旁百米遠的機甲就被一個晶黃色的、正在飛速擴張的光罩撐碎成了萬千碎片，在半空中飛行的殘餘的炮火與那粗大的超魔導炮被徹底的阻擋在外，僅僅只能盪起些許漣漪。
一個空間門瞬息出現，但還未等門扉徹底打開，收斂了劍身上血色之光的羅恩便如同蠻牛般瞬間撞入其中。
事情只發生在一瞬，突然變為寂靜的測試場鴉雀無聲，被暴力鎮壓的機甲方陣中，無數只能獨自聽聞的驚嘆此起彼伏。
沒有人知道空間門的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