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格林德沃的第一堂課
第337章 格林德沃的第一堂課
在羅恩吃飽喝足的從海格的小屋裡走出來時，城堡的餐廳禮堂也開始熱鬧了起來。
霍格沃茨取消了九點上課的巨大浪費，現如今的上課時間已經被調整到了七點半，晃悠一圈外加吃了早餐時間正好到了七點，現在是餐廳人最多的時候。
已經習慣了這樣時間表的學生對此毫無感覺，剛剛入學的新生對此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落差，畢竟這是他們頭一次上學，不知道以前是九點上課。
但對於重新回到學校的老生與轉學生來說
「哈↑↓↑↓↑欠~~~~」
完全沒有調整好生物鐘的他們是來吃飯的學生中最晚的一批。
霍格沃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霍格沃茨了，但好在有了幾年被社會毒打的經驗，早起還不算什麼太難的事兒，他們還是有離開被窩的意志力的，表現的最差勁的就是轉學生，歐洲幾乎所有的魔法學校都是九點上課，七點半的霍格沃茨可是讓他們飽受折磨。
何況剛剛來到新學校，床還沒睡熟呢，許多人很晚才睡著。
「今天第一節課是什麼來著？」
羅恩在茫茫多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赫敏的所在，已經吃完早飯的赫敏沒有離開餐廳，顯然是在等羅恩。
「黑魔法探索。」
赫敏合上了書本，封頁上用燙金大字寫著《魔法的本質》，這是格林德沃親自寫的書，與鄧布利多一同署名出版的新教材，雖然沒有深淵學與惡魔學的課本那麼厚，但至少也有接近三百頁，是個厚重的大部頭，赫敏已經看了三分之二了。
「期待么？」
牽手拉著赫敏起身的羅恩順便也接過了書本，在被挽著胳膊離開餐廳的時候，他隨意的翻了翻，頓時，他就被這裡面的文字給吸引了。
目錄中的第二頁第一行便是：死亡的本質——阿瓦達索命咒的深入剖析與原理探究。
隨著書頁的快速翻動，羅恩很輕易的就發現了這本書和其他有關咒語的書籍本質上的不同。
格林德沃找到了構建魔法的原理，並且將這個原理超脫了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桎梏，以類似於法術模型一樣的結構將魔法徹底的拆開，還原了歐洲法系的本質。
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起碼不可能是在他被放出紐蒙迦德到現在的短短几個月時間。
這本書中的內容編撰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這還是在腦子裡已經有完整框架的前提條件下才能完成的。
「看來鄧布利多教授他幾年前就已經和格林德沃見面聊了這些啊」
羅恩心想著，但他沒法確定這時間究竟是什麼時候，有可能是在他一年級揮出了第一次勝利誓約之劍的時候，被鄧布利多看到了魔法的另外一條路，當然也許是在其他什麼時候，四年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你說什麼？」
沒有聽清羅恩剛剛咕噥的話的赫敏出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對我們狡猾的校長先生的一點點小想法而已。」
「不過就此看來，黑魔法探究這門課，確實是會很有意思呢。」
他們沿著走廊一直走到階梯處，順著樓梯上到了三樓，這裡是黑魔法探究課程的教室，小天狼星曾經就用的是這裡，現在裡面還擺著許多價值不菲的各種道具，從課外書籍到防護護具、測試魔咒的標靶等等，需要有的一切，小天狼星都全部準備好了。
他大概是有史以來最慷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這些東西可都是他自己掏腰包買的，以教授的死工資來算，起碼的攢上十五年。
這等奢華的配置完全可以讓所有人滿意，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是如此。
「看來你們之前應該是學到了一點東西。」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七點半的正式上課時間，但班級中的所有人都已經提前到場了，格林德沃的第一堂課，小巫師們可一點都不敢遲到。
這一節課是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兩個學院一起上的，霍格沃茨的課堂一向如此，有對比有競爭學生們才會在課上有更具有熱情。
「有關於那些黑暗生物的知識我同樣會教你們，只不過那些都是課間的甜點，越是邪惡，越是以殘忍手段所製造的黑魔法生物它們身上的缺點也就越大，大到了只要掌握方法，就算是一年級的小巫師都可以很容易的對付。」
「就比如。」
格林德沃走到了一旁的置物架前，解開了魔法鎖將一個黑色的玻璃罐從上面拿了下來。
「我們用攝魂怪來舉個例子。」
他擰開了瓶蓋，瓶子中的黑霧在蓋子被打開的瞬間就飛快的向外噴涌，冰寒的氣息冷徹骨髓，自從格林德沃到了霍格沃茨，原本被散養的四隻攝魂怪就憋屈的被格林德沃給塞進了瓶子，用他的話說就是：這小東西太丑，辣眼睛。
在瓶子里度過了幾個月暗無天日的囚禁生活之後，差點沒被憋出神經病的攝魂怪在露頭之後沒能控制好自己身上輻射的絕望光環。
一些尖叫聲從學生中傳出，作為霍格沃茨的老生，這群五年級的孩子壓根就沒有什麼畏懼，發出尖叫的是那差不多有十五人的轉校生，霍格沃茨的學生對攝魂怪這不可愛的大傢伙可是熟悉得不得了，守護神咒就連二年級的學生都有接近八成的人能夠熟練使用。
小孩子對於調用快樂的情緒有著遠超成年人的天賦，只要克服了最初的恐懼，呼神護衛這個艱澀卻同樣簡單的魔法是很容易掌握的。
一隻又一隻的守護神從杖尖出現，數十隻形態各異的守護神所散發的白光讓教室被溫暖的力量所充斥，原本在散發著冰冷絕望的攝魂怪這時瑟瑟發抖的躲在了牆角，要不是他們的嘴只能發出一些沙啞單調的音節，不然這時牆角里就會不斷的迴響著：啊~啊~達咩~達咩喲~啊~啊啊啊~~達咩得斯！
「好了孩子們，出色的守護神咒，不過我們暫時用不到這個魔咒，別把攝魂怪弄死了，不然我還得去阿茲卡班抓新鮮的回來。」
格林德沃微笑著擺擺手，雖然年輕時他不苟言笑，但在老了之後脾氣比曾經要好得多，至少他笑起來的時候不是那麼的嚴肅可怕了。
聽到這話，小巫師們莫名的鬆了口氣，隨後飛快的收起了魔杖，散發著溫暖的守護神便飛快的消失，只有些驚愕留在了轉學生的臉上，他們哪見過這樣的陣仗。
「守護神咒是很高深的魔咒對吧，格林？」
一個拉文克勞的轉校生輕輕的碰了碰她旁座的黑髮男孩，「我在布斯巴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聽過教授會教這個魔法。」
「但這就是我們來霍格沃茨的原因，不是嗎，莫迪娜？」
格林溫和的點點頭，雖然他也同樣有些小吃驚，但臉上所見的驚訝很少，反倒是那雙眸子閃亮亮的，滿載了求知的歡欣之色。
「對啊，這倒也是。」
莫迪娜緩緩的點頭附和了一聲，就在她突然在為格林和自己說話的快樂中驚醒時，這個優雅溫和的少年已經轉過了頭看向前方，她的眸子沉了沉，幾乎要溺在了那英俊的側臉上。
格林德沃的聲音打斷了莫迪娜的緋色幻想，將學生們的目光再次聚焦。
「攝魂怪，這是一種邪惡的，非天然的人造生命體，雖然它們的來源已經沒辦法探究了，不過在詳細解剖分析之後，還是可以在它們身上找到一些人為製造所留下的痕迹。」
「每一個擁有生命的生物都不是完美的，這種不完美可以存在於身體，也可以存在於靈魂、智能等等方面，比如我們的肚臍。」
「對於自然出現的生命，我們不完美的瑕疵很小，小到了幾乎不會成為弱點，當然這與天生力量有關，我們放在之後的課程詳解，現在我要說的是，人造生命，或者說是人工干涉過的生命，他們身上不完美的地方相對於我們要醒目得多，並且也極其致命。」
「攝魂怪是最好的代表和演示品之一，我之後還會抓一點陰屍、復生骷髏之類的同樣極具代表性的黑魔法生物給你們做展示和研究，但現在我們先看攝魂怪。」
格林德沃招了招手，一隻瑟縮在牆角收斂了全部絕望光環的攝魂怪就被一股不可抗力給拽到了他的面前，這隻阿茲卡班的獄卒，眾人眼裡非守護神咒不可敵的邪惡生物就跟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被格林德沃在掌間玩弄。
他可是沒有抽出魔杖呢！就光是這一手，小巫師們就立刻懂了一些這傳奇黑魔王力量的冰山一角。
「你們現在大概可能會有些奇怪，我們不是黑魔法探究學嗎？怎麼突然和之前的黑魔法防禦術沒有什麼區別呢？」
「請翻開課本的第一章第一節，魔法的構成本質。」
「魔法是不分黑白的，只有巫師才分，不論是我們之前認為的黑魔法還是魔咒課上學習的白魔法，他們的本質都是巫師使用魔力用魔咒釋放的魔法。」
「驅動這些魔法最基礎的力量都是相同的，魔力沒有任何屬性，但是魔力在被作為施法的能量源時，會轉化為更適合驅動咒語的魔法元素，進行第一次魔力性質改變。」
「最常見的就是風火水土雷五大基本元素屬性，但在這些基礎元素的背後，還有兩種取決於精神或者說是情感的特殊元素，我們可以認為它是黑和白，或者說是光和暗，你們的守護神咒就是以代表正面情緒驅動的光元素魔法，而製造這些黑魔法生物所使用的就是暗元素的魔力。」
「光和暗是互相克制的，所以守護神咒可以對攝魂怪這種由暗魔力為核心存在的魔法生命體造成很大的壓制，甚至是殺死它，相對的，如果你的守護神咒不過關，而攝魂怪的數量又很多，那麼你的守護神就會成為攝魂怪嘴裡最肥美的食物，那麼已經幫它們完成了篩選，那可是美餐。」
格林德沃用嚴肅的神色看著小巫師們。
「所以說，就算你們掌握了守護神咒，也別想著一個人去對付或者抵抗比你強大的多的邪惡，團結合作才是我們最寶貴的品質，不會合作的人或者其他的什麼，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句警告小巫師是受用的，畢竟已經掌握了連自己父母都不一定能用出來的守護神咒，正處於熊孩子階段的小巫師，萬一哪天腦子抽了做點什麼不對勁的作死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比如阿茲卡班一日游什麼的刺激項目。
熊孩子是愛秀的，所以也容易把自己秀死。
「教授。」
一個提問的聲音從學生中出現，格林德沃的課堂雖然不是想象中的那種恐怖，但提問這件事，還真沒幾個小巫師敢做，起碼在沒有和格林德沃熟悉之前，他們對這個傳奇黑魔王還是抱有一定畏懼的，又敬又畏。
「羅恩，你有什麼問題？」
格林德沃對舉手的羅恩點點頭，他其實蠻喜歡敢於提問的孩子，特別是在他的課上，格林德沃早就做好了今年課堂是獨角戲的準備。
「魔法元素間的相互克制可以讓我們學會更加高效的針對不同的威脅，光和暗相生相剋，但您的意思應該不僅限於如此對吧，比如說對付攝魂怪，我們除了用代表光的守護神咒，也能用一些其他的方式。」
羅恩指了指格林德沃抓著攝魂怪頭蓋骨的手。
「用邪惡對抗邪惡。」
「敏銳的觀察力，羅恩你對元素的感知很敏銳。」
格林德沃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
「並不是用邪惡對抗邪惡，魔力是不分黑與白的，光和暗是相互克制的力量，同樣也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力量，所以不是邪惡對抗邪惡，而是用黑暗對抗黑暗。」
「同源，或者同一屬性的力量會對相同本質的力量造成更大的破壞。」
「最堅固的堡壘是從內部攻破的，以光明對抗黑暗是由外到內，必須擁有絕對的優勢才能勝利，而我們用黑暗來對抗黑暗，也許我們只需要一點點的力氣就能徹底的崩潰他。」
「給你們做個演示吧，雖然我是想放在後面一點再給你們展示的，不過沒事兒，材料不夠的話我就去阿茲卡班抓一點。」
老人的笑容在學生的眼裡是溫和且和藹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被格林德沃拎著的攝魂怪突然感覺天靈蓋一涼，但它想跑卻根本跑不了。
「呼神護衛。」
格林德沃第一次抽出了他的魔杖，雖然他念出的是守護神咒的咒語，但並沒有溫暖的白光從杖尖出現。
一個黑色的漩渦在杖尖旋轉的扭開，格林德沃召喚出了他的守護神，一隻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守護神的漆黑的鳳凰。
「光和暗是能相互轉化的。」
他又揮動了一下魔杖，被黑色火焰包裹的鳳凰好像結成了一枚卵，黑色外殼裂開了縫隙，純凈的白光從中透出，化為純白的鳳凰輕盈的在教室上飛翔。
不過相比鄧布利多的鳳凰.格林德沃所召喚出來的鳳凰好像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總之不像福克斯，可卻說不出有什麼具體的區別。
「如果我們要用光對抗暗.」
格林德沃的鳳凰從空中飛撲而下，那鋒利的爪子瞬間就撕碎了被當做靶子不能動彈的攝魂怪，守護神和攝魂怪之間出現了如同沸油冷水般的劇烈交鋒。
這幾隻攝魂怪都因為在霍格沃茨里吃好喝好而身強體壯，至少比阿茲卡班的同類們健壯得多，但就算如此，格林德沃的白鳳凰依舊是以碾壓之勢將這邪惡的黑暗生物給氣化成了一堆漂浮在空中的細碎灰燼。
鳳凰身上的白光比之前要弱了一些，但依舊強大。
「如你們所見，光的鳳凰在消滅這樣的暗魔力生物時是有相對較大的消耗，我可以做到是因為我的力量更強，但我的力量不是無窮無盡的。」
「一隻攝魂怪我能輕鬆的解決，但如果是一千隻，一萬隻呢？」
格林德沃笑了笑，隨後攤開了手，「我也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種辦法是很有效，但這也是最蠢笨的辦法。」
「而現在！」
格林德沃的聲音變得更大了一些，神情也更為嚴肅了一些。
「我將教導你們掌握魔法的本質，解開魔法背後的秘密。」
又一隻攝魂怪被格林德沃抓到了面前作為待會兒使用的靶子。
「如果我用與攝魂怪同樣屬性的力量去對付它呢？」
純白的鳳凰在涅槃之後重生為漆黑的鳳凰，一根黑色的羽毛在他翅膀扇動時輕輕的飄落，人們的視線也為之聚焦。
格林德沃用杖尖牽引著這份漆黑的力量，隨著他魔杖的前指，化為利箭的羽毛飛射扎入了攝魂怪的體內，如同水波般的顫抖出現在了這個邪惡生物的身體上。
只是過了短短的幾秒，被束縛在原地的攝魂怪突然爆炸化為了一灘黑霧，崩解成了一堆無法復原的魔法塵埃。
「智慧才是我們最強大的武器，力量只是工具，而我會教導你們學習如何巧妙的使用它。」
「我們未來的敵人是深淵，是惡魔，當你們上了第一堂深淵學與惡魔學之後，你們就知道了，為什麼我們需要這樣做。」
「魔法是殺不死惡魔的，甚至對他們無效，但我們現在所學的便是繞過魔咒帶來的桎梏，將魔力再度化為我們手中屠戮惡魔的利刃！」
「現在開始閱讀第一章第一、第二小節，之後我將開始教你們如何進行魔力的性質變化。」
「羅恩。」
在眾人開始翻書閱讀的時候，格林德沃點了名。
「跟我來，我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他走出了教室，在他身後開始頭皮發麻的羅恩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但現在羅恩只能咽了咽口水無奈的跟著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