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與他過夜
若水後過神來,她猛的抓上恨荷的肩膀問道:“恨荷我昏睡的這兩萬年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當年邪後到底因何而死?”
聽到若水這樣問自己,恨荷目光有些躲閃,“仙上,哪有什麽事啊!邪後就是得病抑鬱而終,您別亂想。”
“不可能!剛剛煞嬈跟我,蓮青的死跟我和冥翊脫不了關係,到底怎麽回事,你告訴我!”若水眼睛瞪的圓圓的,十分迫切的看著恨荷。
恨荷將若水的手從肩上拿下來,道:“確實和您與冥翊有些關聯……”
“什麽?”若水冷豔的臉龐上寫滿了不信。
“當年您與界結下仇怨,帝十分氣憤,他一直在找機會殺掉冥翊,帝多次出手都是邪尊將冥翊救下,帝對邪尊抱怨頗深,您昏睡後,帝便設計將邪後害死了……”
短短幾句話,已將當年東冕數罪講出,若水隻覺得悔恨莫及。
“怪不得煞嬈會心性大邊,怪不得他會如此恨我和冥翊,原來是這樣……”
“仙上,您別這樣想,這要怪隻能怪帝!是他為求一己私利,將原本祥和的六界搞成如此這般!”恨荷臉上怒氣不斷,看起來好像比若水還要恨東冕一般。
若水不再講話,癱坐在地上,透過窗子,望著那一輪迷糊的明月。
……
這一對於煞嬈來又何嚐不難過呢?
他失落的趕回邪界,自己一個人在墨血宮的離殤湖便喝酒,想要將自己灌醉。
這兩萬年來,他沒有一不是在痛苦中渡過,腦海中的蓮青的音容笑貌,揮之不去,念之即來。
當年帝東冕設下計謀,將煞嬈囚禁在九重,東冕命人將蓮青捉拿到宮,當著煞嬈的麵將蓮青使用藍火傷她,煞嬈親眼看著蓮青被藍火一點一點灼傷,一點一點消失,最後如煙霧般飄散凋渺。
東冕站在煞嬈的麵前告訴他,這一切都怪他執意要救冥翊那時開始,當時他若不是為了報冥翊父親末粟的救命之恩,他也不會幾次三番的去救冥翊,可誰能想到,這恩竟然會讓他痛心疾首。
從此他的生活冰冷暗淡,好似蓮青從未出現過一般……
霜寒打著燈籠從房間中出來,她的一個玩意壞了,想去找煞嬈幫她修好。
正巧走過離殤湖邊,瞧見在那裏坐著的煞嬈,“正好,不用再跑去他的寢殿找他了。”
著,便蹦著跳著跑到了煞嬈的身邊。
看著煞嬈在那裏背對著她坐著一動不動,霜寒輕輕推了推他,“煞嬈!”
煞嬈猛的回頭,卻不見霜寒的身影,他以為是自己醉了,幻聽了,便轉過身來。
誰知霜寒此刻正坐在他對麵看著他,“蓮青…”
煞嬈低沉的聲音傳出,他滿眼柔情蜜意,伸手想要去摸上霜寒的臉蛋兒。
霜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你幹什麽呀?”
她心跳突然飛快,心中鹿不停亂撞,就連耳根都如同火燒一般。
煞嬈真的是醉了,他眼前的人影模糊,錯把霜寒看成了蓮青,他滿心歡喜。
“你終於回來了……”煞嬈聲音有些哽咽,媚眼中含著亮晶晶的淚水。
霜寒剛要開口話,就隻覺得嘴上一涼,煞嬈涼薄的雙唇突然覆上,她眼睛瞪的圓圓的,呆滯的看著與自己距離不足一寸的男人,心跳的比剛才還要快,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一會過後,煞嬈才結束了這個吻。
可是霜寒還沒有回過神來,煞嬈便大掌一揮,將霜寒直接抱起,朝著寢殿走去。
……
翌日,中午。
霜寒全身酸痛醒來,鼻息間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煞嬈獨有的香味。
她從床上爬起來,身旁並無一人,“昨發生了什麽?”
霜寒皺著額頭,拍拍腦袋想回想起來昨自己怎麽來這裏了,卻沒有一絲記憶。
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衣著,她穿著單衣並無不雅,“還好還好。”
霜寒顧不得去想昨晚發生的事情,穿上衣裳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去便看見諾兒在房間中急的踱步,看霜寒回來,她趕忙迎上去問道:
“仙子,您昨晚去哪了?怎麽一夜未歸?”
霜寒尷尬一笑,掩飾道:“我也忘了,嗬嗬嗬……”
“您睡哪還能忘了?您不會是偷偷回家吧!”
“你瞎什麽呢,我餓了,你去給我拿吃的!”霜寒著急想要將她打發走,要是讓別人知道她在邪尊房間休息了一晚還不知會發生什麽。
見她這樣,諾兒便不再追問,一臉不願的走了出去。
邪魔殿內。
煞嬈一大早便在殿中處理事情,雖然看起來認真嚴肅,可眼角還是藏著一絲疲憊與陰鬱。
昨晚煞嬈將霜寒抱回寢殿的事,別人雖然沒看見,但是遺魂卻看的真牽
今日看他不太開心,遺魂便提議道:“邪尊,您若是真心喜歡霜寒仙子,您不如把她納為邪妃。”
聞言,煞嬈大震,“滾!”
他厲聲嗬斥道,將手中的竹筒砸向遺魂。
遺魂不敢躲閃,任憑竹筒砸在他腦袋上後,才退下去。
煞嬈十分疲憊的揉了揉眼角,心中的滋味不出來,卻讓他寢食難安。
難道真的應該如同遺魂所將她納入自己的後宮之中嗎?
……
“仙上,我們何時啟程離開啊?”恨荷幫若水脖子上的傷換藥之時問道。
若水若有所思,“我想跟冥翊道個別再離開…”
“也好,雖然冥翊早已不記得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但是有些話還是清的好。”恨荷安慰著她。
“恨荷,你他要是能想起來該多好啊……”若水臉上滿是憧憬,心中想著這些不現實的東西。
“事已至此,您還是把心放開吧。”
第二日一大早兩人便收拾好了行李,若水便前往了墨血宮,準備與冥翊告別後再離開。
可是還未進門便聽見冥翊與遺魂的對話,“此次前去磬糜危險重重,邪尊將此任務交付於你,也是對你的信任。”
聽到這話,若水突然跑進門,驚聲道:“磬糜?為何要去磬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