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幾內爾得
他們享受著最高的待遇,時刻謹記自己背負的榮耀,渴望著戰功,艾辛格的登蘭德營地足夠容納近千人,有需要還可以擴大,納尼亞的離去讓駐守歐散克高塔的歐散克守衛心情激動,守衛隊長麵色紅潤高興的對身邊的戰士聲音強勁有力道‘終於輪到我們了’,這讓其他沉默古板的戰士們露出會心激動的笑容,他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知道這次戰爭的紅利多麽讓人嫉妒,這裏必須有人駐守,好在這是輪流職守的,馬上就到他們了,讓他們滿心期待著,心中走神,麵色嚴肅沉默如岩石般盡職的守衛著歐散克高塔。
剛才引起的漣漪迅速平靜,就如過去一樣平靜,寂靜林中暗中注目的精靈閃身消失,納尼亞從精靈的話中感到別樣的意思,有善意,也和警告,精靈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了,但他們依舊願意為和平奔波,隻是他們的聲音和影響力正在衰弱,人類的時代已經到來,精靈該退場了,他們已經成為過客和看客,當然納尼亞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招惹他們。
艾辛格已經變成一片森林,馬匹踩著石子道路很快就消失了身影,這時天空中又開始零星飄落雪花,讓世界披上了一層白紗,高冷而孤傲,厚厚的積雪掩埋一切,牧草已經被牧民收割堆滿倉庫,足夠牲畜整個冬天的食用,幾內爾得村鎮對這片土地而言太過渺小,隻是它的百分之一不到,厚重的大地足以承載登蘭德人的索取與繁榮。
幾內爾得地區,這裏的人的生活與督內爾德以西的登蘭德截然不同,這裏農業並不發達,畜牧業也不如東邊的落汗,但這是落汗渡口以西最大的草原,在納尼亞的影響力下,這裏的人的生活跟洛汗人更相近,也是在向洛汗學習牧民之道,這裏很容易看到人煙,但很難看到村莊,因為畜牧為主,人口非常分散,不像西部農耕那麽集中,相對的就是抗風險力差,但中土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少有天災,無論牧民還是農民都在繁衍壯大,直到人禍發生。
舉目望去,往往數裏的草場隻有幾戶人居住,畜牧比農耕對土地的索取危害更大【牛羊馬最草原危害最低的就是牛,其次是馬,最後是羊】,但比起農耕的費力要更加省力【靠天地吃飯】,哪怕是畜牧登蘭德人也是以定居生活為主,而不是移動式的遊牧,每家每戶都分得所屬的一大片土地,人們定居在在水源周圍,進行一定範圍的農耕。
一塊土地的承受力是有限的,所以畜牧群也限定了數量,超過數量便會被宰殺食用或者增加新的牧群與牧民,向西麵無人區開拓,每年都要按照一定比例宰殺牛羊,隻有馬匹可以安全的快速增長,幾內爾得南麵有條大河,水資源豐富,支流不少,在幾內爾得的大多數人都是為王室和公社放牧。
納尼亞給他們不錯的報酬,比農耕要高不少,所以不斷有人加入,通過審核,然後積蓄購買屬於自己的牧群加入公社牧群,想要激發人的野心和上進心,除了要有更好的參照物刺激,還要給與可見的途徑,以及財產私人化,當然登蘭德的底蘊和人口還不支持許多政策,也沒有那樣的必要,對任何民族不是越先進開明越好,雖然鼓勵民眾富裕,但納尼亞還是用土地和雇傭來大量捆綁民眾,這種方式或許無法激發他們全部的熱情,但卻是最保險的,登蘭德也無法做到全麵繁榮,總要一點一點的來。
一群長短不一的房屋隨意圍繞的坐落在遠處一條溪流旁的高坡上,吸引了納尼亞的注意,從這裏開始才徹底踏進幾內爾得地區,高坡上是有著十幾間房屋的小聚地,不要被假象欺騙,這裏居住的人絕不會超過五戶家庭,多數房屋都是給牲畜準備的,尤其是過冬,幾內爾得遠離西部土地,以草原為主,罕見樹木,平時生活所需木材以及冬季燒柴保溫十分費力,所以人居住的便是洛汗式窄小保溫的房屋,而不是西部空間寬大的長屋冬,季空間越大保溫效果越差,越小越能聚溫,這是洛汗人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生活經驗。
小聚地外圍有著一圈一米略高的圍欄,因為西部供應的木材有限,人們需要謹慎使用有限的資源,他們無法像西部那樣毫無顧忌的使用木材修剪高大堅固的營地,木材是生活必需品,每個人每年都有著限量的木材數量,為什麽不修建圍牆,就是資源有限,木欄更多的作用是用於防止牲畜跑出聚地,而不是堅固防守,在圍欄外是並不寬深的壕溝。
遠處成群騎兵的出現,立刻被房屋中間一座五米高哨樓上放哨的年輕人看到,他麵色緊張的快速爬下哨樓,挨家挨戶的發出警告,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小聚地的平靜,屋內塘火邊享受溫暖的人們快速拿出武器,分發給所有能夠戰鬥的家人,無論男女走出家門,一邊聚集,一邊小心查看外麵的情況。
等納尼亞到聚地外時,看到的是十幾人不分男女握著長矛木棍斧頭圓盾,隔著一圈簡陋的木欄警惕的圍成一團,這可不是歡迎,聚地唯一的出入口也被木欄關閉著,這讓納尼亞感到有些問題,當距離近了,看到全副武裝光鮮冷肅威風的登蘭德騎兵和登蘭德的王旗,年長者認出了馬上的納尼亞,立刻緊張的催促其他人放下武器‘王,他是登蘭德之王,快恭敬的低下你們的腦袋,雙手放到腹下’。
年長者的催促讓圍欄內的人慌忙的收斂了手上的武器,麵上的警惕被緊張恭敬畏懼取代神情拘束,低頭雙手交叉放在腹部,向納尼亞表示臣服,自從納尼亞進駐艾澤拉斯之後誕生的登蘭德新生兒就沒見過他,哪怕是每年的效忠儀式也是由微雅替代,隻聞其名不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