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0:家族

  納尼亞簡單觀看了所有的強獸人營地,全是一個模板,衛生環境也讓人滿意,雖然氣味還是讓人不舒坦,好在現在是冬季,不然強獸人營地的氣味還會更讓人難受,哪怕天天洗澡,強獸人獨特的體味還是很滲人,比登蘭德的氣味重多了,當然習慣了就好。


  西南森林中有大大小小十個囤區,每個囤區四五百人,都開拓出一大片土地自給自足,納尼亞也算是徹底放心下來,至於其他物資登蘭德可以提供,哪怕是現在都還能看到強獸人在繼續開墾新的土地,這便是勤勞。


  沒有女人照顧的小強獸人按照營地規模分派給每個囤區,負責一部分小強獸人的生活,條件簡陋讓小強獸人隻能更早的融入強獸人軍旅生活,他們休閑玩鬧、學習的時間減少,越發受到群體的影響,年齡不分大小,盡自己所能,為營地作為貢獻,跟隨在大強獸人們身邊充當助手給予幫助,隨著身體的發育,逐漸參與到勞作和訓練中的時間增長,從小習慣半兵半農的軍營士兵生活,對他們的未來的性格習性有著很好的幫助,尤其是紀律。


  解決完強獸人的問題,納尼亞開始返回西鎮,下午時分,納尼亞回到西鎮,西鎮的範圍越來越大,城牆外的村莊變少了,那是微雅將他們都遷移到北麵河對岸去了,那裏比這裏更加適合發展,納尼亞的家人們齊聚在首領之家外歡迎他的回歸。


  納尼亞安撫好家人與西鎮高層後了解了登蘭德現在大體情況後,在家人的陪同下來到城市北麵入口邊,從這裏能夠看到通往北岸的橋梁,在不遠處那裏有一座用石頭顯目堆起的墳墓,納尼亞在這裏默然的呆到天黑才返回首領之家。


  家人們早已齊聚一堂,長桌上擺滿豐盛的美食、酒水、飲料,房間到處點著蠟燭,照亮整個首領之家,家人們身穿光鮮漂亮的衣物,輕鬆愜意的相互交談著,隨著納尼亞的到來安靜下來,坐在主座上的納尼亞看著兩側的妻子、子女們,尤其是年輕人和流淌著自己血脈誕生的新生命,讓納尼亞感到無限的空穀悵然,歲月的無情和生命的喜悅讓納尼亞內心變得柔軟,眼神有些恍惚,麵露感慨的笑容。


  感謝上天賜給我眼前的這一切,從貧窮的家族到登蘭德最富裕的家族,自己的家庭繁衍壯大,這是屬於納尼亞家庭的第三代人,納尼亞左手邊是登蘭德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微雅和納蘭,一個執掌西鎮,一個代表著西部的登蘭德聚地,哪怕洛基和歐丁開始權利接替,也難以比擬她們的影響力,這是歲月的積累。


  精心的保養,鮮豔得體的衣裙,讓她們仿佛年輕了二十歲,麵色高冷淡雅或溫柔善良,然後是麵有幾分滄桑的洛基和歐丁【人種的問題讓外貌顯得更成熟】,歲月和經曆讓他們變得成熟穩重,洛基跟隨納尼亞征戰艾澤拉斯,歐丁處理登蘭德的事物,與自由民和洛汗人打交道,這都是最容易使人改變沉澱的。


  從他們身上納尼亞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旺盛的精力和渴望變強的心,這和當年自己不斷振興登蘭德時一模一樣,讓微雅感到驕傲,兒子就是父親的影子,然後是他們各自的兩名妻子【來自登蘭德各地】,包括登蘭德山地的首領家族,歐丁和洛基的一名妻子分別為他們誕下一名孩子,都是男孩,這是個讓人高興的消息。


  同時四名妻子中有三名懷有身孕,納尼亞的家族繁榮昌盛,兩個孩子被抱在各自母親的懷中,有專門負責照顧的女仆站在她們身後,隨時幫助她們照顧,新生命的喜悅和血脈的雀躍無不向納尼亞證明那是自己的孫子。那是生命的延續。是人類本能中的歡呼。


  在她們身後站著畏懼謹慎的女仆,當晚餐開始,她們就要接過孩子,負責照顧,在歐丁和洛基的身後還站立著一名衣著光鮮,身上散發成熟風韻的洛汗女人和一名年輕貌美的特洛伊女人,她們是兒子們的女奴,她們同樣懷抱孩子,她們的身份已經注定,所以她們無法入座,但她們孩子的身份會被登蘭德人認同,這是納尼亞強製推行的政策和族情。


  因為人口的縮減,登蘭德人對自己的孩子一視同仁,隻有女奴的身份待遇並不會有太大變化,一切全隨主人心情,過去民族的衰落讓登蘭德人非常重視新生命【必須是自己的】,而納尼亞隻是推行到極致,解決不安的隱患,任何新生兒會得到一定的補貼獎勵,這鼓勵著人口繁衍,淡泊鬆散的民族意識降低了種族歧視,更容易接納外人。


  納尼亞右手邊是傲然的塔尼雅和溫情仁和的阿嘉德和她有些畏縮的登蘭德丈夫,以及還未成年的芙利雅、洛迦,溫馨而肅重的場合讓所有人都顯得拘束,注重言行舉止,納尼亞側頭看向阿嘉德,眼神有些傷感,這讓女兒有些緊張,這讓納尼亞露出溫和笑容轉移注視。


  那原本是維倫的位置,隻是維倫在去年局勢突然緊張起來的時候去世了,那時候正是英格蘭洛丹人聯軍突入群山被擊敗,隨後洛丹倫聯軍來襲的時候,納尼亞得到消息時已經是一個多月後,還是通過新傳送門才得知,生命如此的脆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凋零,這讓納尼亞默然了很久。


  納尼亞實在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悲劇,禍不單行,內心怨恨著洛丹人,因為他們,自己沒有看到維倫最後一麵,當時的森林已經全麵戒嚴,非常危險,也痛恨自己的無能弱小,對力量更加執著與瘋狂,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麵,聽微雅說那時維倫已經很虛弱了,神誌昏沉,麵色扭曲痛苦,但就是堅持掙紮著,久久不願逝去,那是她在等自己,自己卻辜負了她,沒有讓她安詳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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