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6:冬初

  條頓人呆在城鎮內對眼前的一切不發一言,似乎不存在,但沒有人可以無視他們,尤其他們混跡在英格蘭守衛中,他們的目標似乎隻是打擊邪惡,對火熱化的權利鬥爭毫無感覺,登蘭德已經被消失,條頓人卻沒有離開的跡象,他們的存在讓洛丹人感到格外刺眼和阻礙,軟弱的英格蘭人似乎從他們身上得到了勇氣。


  條頓騎士在這裏受到的歡迎超過子爵的預料,明麵上傳播著洛丹人是英格蘭人的拯救者和庇護者,暗中卻有人傳播誇讚條頓騎士的虔誠勇猛和無畏,最重要的是攻克了去年聯軍都沒有攻克的山頂營地,這個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讓得知消息的洛丹人麵色不快惱羞成怒,更難受的還不能去指責,隻能不斷強調洛丹人的重要。


  哪怕勝利都是因為洛丹人,但民眾在有心人的輿論引導和信仰傾斜下,目光隻放在衝鋒在前麵的人身上,哪怕這是條頓騎士提出的,反而更加側重了條頓人的勇武,這等扭曲事實,哪怕是子爵都感到憤怒,對條頓人越發的不滿。


  最靠近城鎮的堡壘高層,子爵父子站在窗台邊,從這裏俯視一覽整個英格蘭城鎮,看著繁榮的城鎮和外麵一塊塊整齊劃分的沃土上忙碌的人影,讓子爵春風拂麵,心曠神怡,這裏並不隻是一座軍事堡壘,還是他的家族的發源地,他的家族在此紮根繁衍,曾經也和現在一樣繁榮,但因為頻繁到來的外族威脅,讓圍繞堡壘建造的城鎮被放棄,戰士可以守衛堡壘,卻對外麵一望無際的土地無能為力。


  而堡壘容納的人數也有限,為了家族不被戰火拖垮,族人們隻能離開這裏,前往中央地區家族的莊園農場居住,而現在他回來了,還將收獲一整個外族勢力,洛丹人中不乏野心家想要吞並外族,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不是兩敗俱傷就是一無所獲,反而付出了諸多代價。


  驕傲滿足充斥在他心間,城鎮外圍幾段擴建的城牆依舊停工著,文明的晉級帶來的是變強的喜悅和更大的威脅,並不厚實的城牆難以抵擋野心勃勃的玩家領主,擴建加厚是貝撒利唯一的選擇,但開支也是巨大的,他沒有使用燒磚,而是山中開采的堅石,燒磚的質量難以讓人滿意。


  財政緊張讓工程恐怕會停止很久,子爵對貝撒利未雨綢繆的行為報以嗤笑,洛丹人的守護勝過堅牆,從這裏可以看到條頓人駐紮的區域,他們位置靠近河流那邊,毫無動靜,街道上不時能夠看到幫助英格蘭人維持秩序的條頓騎士,這些高大威猛肅穆守序的騎士比後來帶著不好習慣的同族更讓人放心。


  子爵心中考慮著到時候怎麽對付這些外來者,讓他們滾出自己的地盤,截取了英格蘭建造教堂的資金用來修建聖光教堂,取消天主教特權,克福林向身邊的父親問道‘父親,他們什麽時候離開,那些條頓人不屬於這裏,他們很礙事’,那些條頓人麵對他依舊是一副平淡冷漠的表情,讓享受英格蘭人敬畏神態的克福林非常不爽,並讓他感到威脅,而聚攏在條頓人身邊的英格蘭也變得強硬起來,這裏是他的家,這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毫無禮貌。


  子爵平靜的看著兒子道‘他們完成承諾後就會離開’,‘他們已經完成了,為什麽還不走’克福林不滿回道,‘不,還有一場戰爭需要他們,霍夫曼伯爵要利用條頓人對付多斯拉克人,他們心裏想什麽,我非常清楚,他們不會有機會的,放心吧,兒子,這是屬於你,英格蘭沒人可以搶走,等打完多斯拉克人,我就會讓他們滾蛋,他們再也不會回來’子爵安慰道。
……

  穿過傳送門,納尼亞身穿棕黑色皮甲,肩上披掛著一件毛絨絨同樣黑棕色寬厚的毛皮披肩披風,厚實的披風下擺被冷風吹的飄搖起來,踏上了已經有些許積雪的故土,現在已經是冬初時分,空氣清冷冰涼,冷風不斷吹拂著眾人的臉龐和肌膚,歡迎著登蘭德人的歸來。


  突如其來的冷意讓納尼亞眼睛微眯,神色鎮定,臉上浮出幾分享受親切的笑容,這裏才是納尼亞和登蘭德人的家,隻有在這裏那顆時刻提起漂浮的心才會落下,站在高起的土丘上,納尼亞等待著後續部隊的進入,眼睛俯視著大片不斷向西蔓延逐漸低矮起伏不定不平的土地,一條河流蜿蜒的向南流淌。


  雖然清冷的風讓穿著單薄的奴隸有些瑟瑟發抖,但登蘭德人都已經穿上保暖的毛皮衣,對登蘭德人來說,冷風並不讓人抗拒,反而讓人精神振奮抖擻,天邊短暫的小雪已經停止,不會對返家的登蘭德人造成絲毫阻礙,對納尼亞來說這回歸的時間恰到好處,至少不是大雪紛飛寒風呼嘯的歡迎。


  積雪的點綴讓這片山地露出三種顏色,白,黃,灰,三色搭配不會讓人感到舒服,這片土地依然貧瘠,就如登蘭德山地一樣並不適合居住,是登蘭德人心中的痛和恨,春季時,綠意會點綴這片土地,在這樣的土地上,登蘭德人靠著放牧和在地裏刨食艱難的生存著【對森林居民而言地裏刨食是一種恥辱】】,但為了生存隻能屈服。


  薩魯曼深知這一點,並加以利用,這與洛汗人多是放牧而不是定居種地有著共同的通性,說不上鄙視,隻是登蘭德人是被動屈辱的接受,登蘭德人一直在走下坡路,從古時代與努爾曼人的抗衡,到從北方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luohanren,與洛汗人的摩擦紛爭直到今日。


  魔戒聖戰時期,艾辛格的敗亡,讓登蘭德人在戰敗的驚惶恐懼與敵人的仁慈慷慨下生存,在自由民和洛汗人的包圍下,隨時間沒落消亡,而自己的到來改寫了登蘭德人的命運,登蘭德必將再次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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