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0:惡意
如果不是以黃金殿堂為名起誓,納尼亞不介意自己的名聲,多收刮幾次羊毛,最後要了他的命,最不值錢的就是承諾和誓言,一般的約定毫無效果,隻能靠良心束縛,而良心不比一張薄紙重,毫無約束力,仇恨勝於良心。
但黃金殿堂為名起誓就有束縛了,雖然沒有任何限製和打擊,但自己的頭頂的信譽會被染紅滲黑,無法隱藏,任何人都能看見,一般個人的信譽度是能夠隱藏的,而且隻要不是黃金殿堂的誓約,背叛違約都隻能傳播於人口之間,很容易被混淆遺忘。
而黃金殿堂的誓約卻是人盡皆知,並且無法消除,陪伴自己一生,這個代價太過沉重,這是拿未來的信譽換,不值得,信譽好的可以讓自己的信譽不斷提升,而違反的,隻要一次,就永無回頭的機會,之後再多的誠信守約都沒用了。
在黃金殿堂交易的人都是利益來往,別人一看你這信譽,什麽都別說,拜拜,大家都是陌生人,誰會在意真相,現實對黃金殿堂內的資金流動無法掌控,但現實賬戶資金的流動還是有跡可查,但這對納尼亞而言毫無關係,因為少量的資金流動無人會過問,而且自己也不準備搞大新聞,招惹仇恨。
資金查詢這牽扯太多隱私和利益糾葛,這是犯眾怒的,往往也隻有國家力量能夠如此,但資金流通太複雜了,審核慢又繁瑣,而各國在第二世界裏也是一邊為自己牟利,一邊約束著其他人,所有人都明白失控的後果是何等可怕的災難。
既然承諾給予貝撒利等人安全保障,納尼亞也不會立刻放人,他要等到敵人再次到來時,再放他走,小小的惡心對麵一把,希望借敵人之手解決他,還要讓貝撒利見證他的離開,借他之口帶給洛丹人錯誤的信息,群山間早有納尼亞的隱蔽小據點,存儲著大量的物資供少數人用,可以堅持一年多,隻要避開洛丹人的大部隊,納尼亞很快便能回來,隻是可惜了要塞。
納尼亞可不會放棄艾澤拉斯【至少現在是這樣】,這種契約束縛力非常強,不管納尼亞是不是有暗示,隻要被屬於納尼亞的人違規,就算納尼亞違規,納尼亞隻能等安全時機在放他們走,很多時候大事都是被小人物破壞的。
被狂風暴雪覆蓋的群山之外,熊人族土牆大本營北麵十公裏處,聯軍退出山道後駐紮在此,在路上匯合了趕來的牧師醫師以及運輸的戰爭器械,返回熊人族營地,之後的補給物資都送到此,風雪下,所有健康的人都被霍夫曼伯爵派去砍伐森林,在這建成了一座龐大的軍營用以明年春季的戰爭,並不斷加固完善,箭樓林立,溝渠深寬,高大的木屋成排建造,
霍夫曼伯爵打算在此屯兵,這樣能有效的控製西北局勢,庇護熊人,警示波斯。
隻是擺脫困境的聯軍並沒有因為戰爭結束而輕鬆,騎士團的介入拉響著新的警報,戰爭還未結束,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而清點完戰損的領主們臉色都變得冷酷憤怒,這次戰爭讓各族損失不小,哪怕是旭日精靈的戰損都達到了五分之一,接連兩場戰爭讓維京人的傷亡達到了五分之二,波頓戰損三分之一,這是個可怕驚人的損失,以這樣的速度,不需要幾場戰爭就會耗光各族軍力,而軍力的恢複則是非常緩慢,並且戰爭還沒有結束,北方一場更加慘烈的戰爭還等著諸位領主。
而這一切緣由起端的西北三族的軍隊更是近乎覆滅,哪怕英格麗僥幸存活了下來,但也陷在了登蘭德人手上,熊人族首領與英格蘭伯爵更是一死一被擒,如此悲慘的結局,讓過去桀驁的肯通變得沉默起來,所有人都隻能期望在登蘭德人身上尋求補償。
可是當虛空劇變,新世界的出現,在領主中再次掀起軒然大波,從天而降的驚喜振奮了所有領主低落糟糕的精神,哪怕不能在新世界立足,那麽果斷掠奪一波甚至數波當地人,也能有效的將損失彌補回來,更能增強自己的實力,而如果能夠立足新世界,那麽收益將難以想象,尤其像維京、波頓這樣退無可退的種族而言,這真是諸神的恩賜。
玩家領主們立刻聚集到了一塊,就新世界的事情開始了討論,他們對此所知甚少,一邊試探其他人似乎跟自己一樣,一邊從所加入的領主聯盟尋找這方麵的信息,很快確定這是全球性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機會,眾人立刻達成共識向霍夫曼伯爵提出撤軍返回領地和家人團聚的請求。
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他們已經比其他人晚了幾天,他們應該開啟新世紀的征服,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和兵力,這時登蘭德的人口對他們變得不在重要,而麻煩也就從這開始。
領主們的抱怨和抵抗讓霍夫曼伯爵十分重視擔心延誤年春的戰爭,因為春耕會成為拖延的理由,召集不到足夠的軍隊,洛丹人將付出更多的代價,伯爵希望將他們束縛在此過冬,哪怕完全由洛丹人提供食物物資,也要免去不安定的因素,但新世界的出現讓領主們已經無心再戰,態度堅決,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領地。
霍夫曼伯爵也不希望將雙方的關係搞僵,北麵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敵人需要眾領主齊心協力,可惜騎士團的介入讓伯爵還需要領主們,更重要的是負責管理熊人族的阿皮洛斯告知了他們領主們急著返回的真正原因,這讓霍夫曼伯爵改變了主意,他不希望外族找到其他變強的機會,尤其是聯盟正準備削弱外族的時候。
伯爵的拖延和拒絕讓氣氛瞬間僵硬壓抑起來,眾領主情緒躁動的聚在溫暖的營帳內,所有人中就屬肯通壓力最小,實力損失慘重的他沉默的看著其他人,巴不得這樣拖下去,他可不想讓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繼續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