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羨番外1:初見
今日的雪很大,趙榮羨從霽月樓回到王府的時候正是寒風嗖嗖。
王府裏一片喜氣,趙榮羨的臉卻冷得像是吃了冰塊兒。
“王爺,今日您和王妃該去見宮裏拜見陛下和皇後娘娘。”剛走進南院,管家便湊了上來。
“王妃去哪兒了?”趙榮羨顯得很不耐煩。
“在鄭媽媽的院子裏……”
“叫她出來!”趙榮羨說著,怒氣衝衝的朝著鄭媽媽的院子走去。
對於這場婚事他很不滿意,對於那個皇後強塞給他的商戶女,他更是厭惡。
他堂堂一個皇子,當今聖上的嫡長子,竟然娶了一個商戶之女為妻,如今整個長安城都在笑話他!
今日,他定要給那商戶女點兒顏色瞧瞧。
嘭……
剛剛走到院門口,一道朱紅的身影迎麵而來,趙榮羨下意識的扶了一把。
懷裏的女子驚慌失措的抬起頭,柳葉眉下一雙嫵媚的眼眸,小巧的鼻子挺而溫潤,殷紅的唇,配上一張鵝蛋臉。
這府裏何時竟有這等姿色的女子?
趙榮羨覺得雙頰有些發燙,心跳更是瘋狂加速,摟住她腰的手不覺顫抖。
但是很快,他又看到她發間的金簪。
瞬間恢複了一臉冷漠,“蠢貨,走路都不看路的?”
他倒沒想到,皇後用來侮辱他的這個商戶女,竟是這等絕色,不過那又如何?他又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人。
對麵的女子被趙榮羨罵得一頭霧水,直到身邊的婢女提醒,她才誠惶誠恐的朝著他施了一禮,怯生生的望著他,“妾身白歡喜見過王爺。”
“你叫白歡喜啊?你怎麽不叫白喜慶?”趙榮羨噗的笑出了聲,嘲諷的看著她。
白歡喜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憤怒,但她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委屈的看著他。
趙榮羨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被她這麽一盯,竟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於是他馬上又岔開了話,繃著臉對她道,“一會兒跟本王進宮去見父皇母後。”
“是。”她點點頭,那動作看起來嬌憨可愛極了,讓他不覺想親近。
趙榮羨狠狠在心裏罵自己鬼迷心竅,然後依舊繃著臉,“走吧,規矩可知道?”
“鄭媽媽已經教過妾身了。”她回答。
但是事實上,她還是沒學會。
剛到他父皇麵前,她便出了洋相,一開口就提及先太後,還把先太後誇了一通,惹得他父皇當即震怒,幸虧他好說歹說,最後總算是把她那條小命保住了。
從宮裏出來的時候,她嚇得臉都白了,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
“你沒事亂拍什麽馬屁?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他黑著臉,忍不住罵了她一句。
她一時更委屈了,夾著眼淚,哽咽起來,“是……是鄭媽媽讓妾身這麽說的。”
鄭媽媽?對,鄭媽媽確實能做出這種事來,想來鄭媽媽也是想替他出口氣。
他的語氣頓時更加惡劣,凶巴巴道,“少汙蔑別人!”
“妾身沒有……”
“閉嘴!”他厲聲打斷了她,瞧見她紅彤彤的眼眶,又溫和了些許,“以後做事長點腦子!”
白長了一張美豔的臉,看著長得挺聰明,怎麽人家說什麽她都信?
挨了罵的新娘子此刻更緊張了,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跌跌撞撞的踏上馬車,結果因為太緊張,硬生生撞上了門框。
哐的一聲巨響,她疼得一震,眼淚都快掉出來。
趙榮羨噗的笑出了聲,新娘子一愣,回過頭委屈的看著他,“王爺你在笑嗎?”
“我沒笑。”他擺擺手,本來是想笑的,但瞧見她額頭都給撞紅了,又覺得笑出來不太厚道。
她轉過身,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往裏走去。
趙榮羨躍上馬車,不緊不慢的坐到她身旁。
有意無意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別說,還沒見誰撞額頭撞得這麽好看過。
新娘子見他這副動作,更是緊張了,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似乎在有意避開他。
就這麽怕他?
他似有意的,故意向她逼近了一些。
她果然一怔,默默的後退。他又往前,她又後退。
最後,她被他逼得無路可退,隻好縮在一角落裏。
這膽子,可真夠小的……
趙榮羨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低眸看了她一眼,繃著臉道,“多大了?”
“十……十……十六。”她膽怯的望著他,結結巴巴的。
“你可知道為什麽嫁過來?”趙榮羨又問了一句。
角落的美人沒有說話,隻重重的點了點頭,神色間有些羞澀。
看她這樣子,是不知道了。
指不定還以為是他強娶的呢!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告訴她。
他向她湊近了,冷森森道,“你聽好了,本王根本不曾求娶過你,這一切都是皇後私自做主。所以,本王對你沒有半點興趣。今日本王從霽月樓抬了三個美人回來做妾,以後本王還會納更多的妾。”
她沒有說話,眼圈更紅了。
殷紅的唇緊咬著,似乎有些生氣,最後卻又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這是什麽意思?
趙榮羨又添了一句,試圖激怒她,“怎麽?你沒聽到本王說話,本王說要納妾。”
“王爺高興就好……”她的聲音細微而溫柔,很好聽。
趙榮羨一時無言,就這等膽小怯弱的性子,他想找她麻煩都不知道從何找起。
趙榮羨冷冷了她一眼,沒有在說話,挪了挪身子又坐到了另一側。
小美人見他坐了過去,這才端直了身子,誠惶誠恐的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偷看他。
趙榮羨像是故意的,忽的轉頭看向她,嚇得她立即又收回了目光。
待他轉過頭,她又朝他看了過來,他一轉過去,她又收回。
如此周而複始,她幹脆就不再看他了,隻怯怯的坐在一邊兒玩兒手指,看起來很是緊張。
她的確很緊張,就這般的大冷天,她額頭竟然冒起了汗珠。
這是叫他把冷汗都給嚇出來了?他有那麽嚇人?
罷了,這般的性子也掀不起什麽風浪,要說是皇後的眼線就更不可能了,皇後可不會派個這麽蠢的人來做眼線。
趙榮羨想,以後幹脆冷落她就行了。
反正依著她這性子,也是不敢告狀的。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趙榮羨半步也沒有踏足清暉院。
果然,她連吭也不敢吭一聲,隻是偶爾叫人送一些飯菜到他的書房裏來,那送飯菜的杜媽媽好似邀功一般,還特地告訴他,是他的新王妃親手做的。
聞著很香,看著也好看。好看,嚐了一口,這味道半點也不比宮裏的禦廚差。
他還以為她也就光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呢,這手藝倒是不錯的。
倘若能天天吃著這樣的美食,那倒也是不錯的。
不過……他很快又冷淡了下來,吩咐屋裏伺候的小廝把飯菜都給喂了狗。
她是皇後用來侮辱他的,他怎麽能對她有半分念想。
想到那張絕豔的容顏,趙榮羨有些心煩意亂,他豈會是那種貪戀美色之人?
可是想到她那雙無辜的眼睛,他心裏又覺得有些歉疚……
趙榮羨越想越心煩,重重的擱下手裏的折子,起身踏出書房。
一路走到後花園,隱隱約約,他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哭。
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哪個……”他本來就一肚子火,張開就想罵人。
然而等看清了對方之後,他嘴裏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茭白的月光下,隻見一道朱色倩影,白皙的皮膚,殷紅的唇,不是他的新王妃又是誰?
趙榮羨也不知自己怎麽想的,暗自躲到了假山後麵。
池塘邊的女子依舊在低低抽泣,哭著哭著又蹲了下來,輕輕的朝著那池塘裏扔了一顆小石子,嬌嫩的聲音帶著濃鬱的哭腔。
“魚兒啊魚兒,我好想回家,這王府裏沒有一個好人,全都是壞人。”
“四王爺是壞人,香兒是壞人,那三個小妾也都是壞人,鄭媽媽也是壞人,他們都是壞人……”
她說著,又哭了起來,哭得越發厲害,哭著哭著,竟然開始罵他了……
緊接著又把皇後給罵了一頓,說什麽是皇後毀了她。
不知怎麽想的,罵完了皇後,又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說自己不過是一介商戶女,能嫁入皇家乃是祖上冒青煙兒,還自己嘀嘀咕咕的以後總會有感情的。
趙榮羨躲在假山後麵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姑娘倒是很會安慰自己,明明委屈的要死,還能尋了這樣的理由。
他頓時心生一計,尋思著捉弄她一番。
眼瞧著她起身準備離開,他隨手撿起旁邊的石子,咚的一聲,石子落入池塘。
她果然停下了腳步,僵硬的回過頭,害怕卻又在強作鎮定,“誰……誰啊……”
“還我命來……”他捏了鼻子,鬼氣森森的說道。
她一震,剛剛擦幹淨的眼淚,嚇得立刻滾了出來,當下就哭上了,“杜媽媽,有鬼!花園裏有鬼!”
他笑了笑,心情不覺好了許多。
慢悠悠的走回南院,趙榮羨又將管家傳了過來。
大半夜的被脾氣古怪的主子叫過去,管家顯得誠惶誠恐。
“王爺叫老奴過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趙榮羨淺薄的看了他一眼,嚴肅而冷峻,“清暉院那位,今日是怎麽了?怎麽哭哭啼啼的?”
“王爺是說……王妃娘娘?”
趙榮羨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管家心頭一震,難道是是新王妃告狀了?
瞧著王爺這意思,似乎是要給她出氣。
管家看了趙榮羨一眼,磕磕巴巴的,“今日……今日……香兒姑娘同王妃吵了一架,說是不小心把王妃她娘給她的簪子扔到池塘裏去了,撈了半日也沒有撈著……”
“你說撈了半日?她自己去撈的?”趙榮羨眉心一蹙,有些驚愕。
管家點了點頭,“倒是叫人去撈了,可沒撈上來,王妃又自己去撈了。”
這個蠢貨!
趙榮羨咬了咬牙,又道,“再派幾個人去撈撈看,若是撈不上來,就打造一支一樣的給她送過去,別說是本王讓送的,就說是找著了。”
“另外,告訴香兒,本王近來很是喜歡她做的裏衣,讓她做一百件送過來,若是做不好就重做,做滿一百件為止。再吩咐下去,旁人不許幫她。”
管家頓時一怔,看著自家主子的目光不覺有些詫異。
自家王爺這哪裏是喜歡香兒做的裏衣,分明是找個理由懲罰香兒。
一百件裏衣,等做好了,香兒的手就該廢了,眼睛也差不多瞎了。
不過,主子吩咐下去的事,他也不敢多說什麽。
管家點了點頭,低低應了個,“是。”
趙榮羨重新拿起手裏的公文,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都做了些什麽,那個女人可是文皇後賜的,若是能死了最好……
可她若是死了,又或者是有個三長兩短,文皇後定然會找理由問罪於他。
如此一想,趙榮羨心裏舒服多了。
那個女人是皇後用來侮辱他的,他絕對不可能對她動心,他可不是好色之徒,哪能見人長得好看就走不動路了,再說了,她那麽蠢!他可不喜歡蠢貨!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這一夜,他還是失眠了。
那個蠢貨竟然自己跳進池塘裏去撈金簪,大晚上的跑到花園裏吹冷風,也不知道生病了沒有?
趙榮羨翻來覆去良久,睡了沒有幾個時辰,天就大亮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清暉院看一看,否則這人要是死了,文皇後可就找著理由怪罪他了。
趙榮羨整理好儀容,擺好了平日裏對著她的冰塊兒臉,大搖大擺的走進清暉院。
一進院子,就見杜媽媽和他的奶娘鄭媽媽吵了起來。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那蠢貨病了,杜媽媽想去找大夫,鄭媽媽非得攔著不讓。
趙榮羨深知鄭媽媽瞧不上那白家的姑娘,也一心想著把自己的女兒香兒嫁給自己。
他不喜歡香兒,但是念著鄭媽媽是他奶娘的份兒上總算放縱一些。
可這回也委實過分了,這要是弄出了人命誰來負責。
他當即將鄭媽媽訓斥了一頓,讓她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別做些越俎代庖的事,否則鬧到了皇後跟前,他也保不住她。
鄭媽媽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榮羨,“王爺,老奴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她……”
“放肆!”見到鄭媽媽還狡辯,趙榮羨頓時更惱火了。
他狠狠瞪了鄭媽媽一眼,從未有過的憤怒,“鄭媽媽,本王再說一遍,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就是再不濟也還是本王的王妃,何時輪到你一個做下人的來教訓了?下去領罰吧!”
“還有,管好你的女兒……”冷冷丟下一句話,他又吩咐梁豐立即請大夫。
趙榮羨進門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這個蠢貨,為了一根金簪往水裏跳,這是不要命了?
“娘……我想回家……”她緊閉著雙眼,看起來很是痛苦,微弱的聲音裏還帶著哭腔。
趙榮羨落在她臉上的手微微一僵,心裏頭竟不覺有些愧疚。
她也不過是無辜之人,她又有什麽錯?
想著,他又取出汗巾輕輕拭去她額間的汗珠。
過了一會兒,大夫便來了。
為她把了把脈,又給紮了針,最後開了一些藥,說是得立即灌下去,否則再這樣燒下去得把腦子燒壞了。
她身邊的杜媽媽一聽可給嚇壞了,慌忙的想要給她灌藥,可怎麽灌都灌不下去,想將她叫醒又叫不醒。
再這樣下去,還真要弄出人命來。
趙榮羨想了想,吩咐屋裏伺候的杜媽媽道,“你先下去,本王來喂她。”
“可是……”
“叫你下去就下去,你希望你們家主子死了是不是?”他狠戾的瞪了杜媽媽一眼,嚇得杜媽媽立刻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幹淨之後,趙榮羨才端起藥碗喝下一口。
然後輕輕捏住她的嘴,低頭吻了上去……
一口又一口,吻了她好幾回,終於算是灌下去了。
別說,這美人的唇還挺軟……
他可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麽突然想到這個了!
趙榮羨狠狠在心裏罵了自己一頓,馬上又繃著臉朝著外頭喊道,“杜媽媽,進來吧,好好照顧你家主子。”
說著,他便要起身離開。
杜媽媽看到空空如也的藥碗,又聞到自家主子身上的藥味兒,驚訝極了,當即就冒了一句,“王爺……王爺這是怎麽喂下去的?”
吻下去的!
但他能這麽說嗎?
趙榮羨一臉高深莫測,“本王自有本王的法子,你們是學不來的。”
話說完,他轉身就走。
也不知是怎的,想到方才,他便是一陣臉紅心跳。他是花樓裏的常客,什麽不懂,怎麽偏就如此慌張了?
趙榮羨的心情瞬間有些暴躁。
一出門看到香兒哭哭啼啼的站在外頭,他就更暴躁了。
沒等香兒說話,他馬上就怒斥了她一句,“站在這裏做什麽?還嫌害人害得不夠?想過來瞧瞧她死了沒有?”
“王爺,昨日是王妃先……”
“香兒,你是什麽心思本王很清楚!”趙榮羨打斷了她,冷森森的,“念在鄭媽媽的份兒上不與你計較,可你要擺清楚自己的身份。白家這姑娘是出身低微,本王也不太喜歡她。可她再不濟也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豈容你隨便欺負?”
香兒眼底裏含著淚,不敢再辯駁。
趙榮羨冷然的看了看她,又添了一句,“一百件裏衣感覺做好,一件也不能少。”
“下去吧,以後不準再踏足清暉院。”
香兒怔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齒,她可是同王爺一起長大的,可現在王爺竟為了一個下賤的商戶女如此責罰她。
趙榮羨一貫了解香兒,見她這般神色,隱約猜出了幾分。
冷冷又警告道,“別再打壞主意,否則母後追究起來,本王也保不了你。”
香兒哭得委屈,也不承認自己心裏打著壞主意,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沒想害人。
趙榮羨沒工夫搭理她,轉身就走。
白日裏的公務總是有些忙的,在清暉院裏耽擱了一陣子,再去城外,回來的時候已是晚上。
也不知道那個蠢貨醒了沒有……
趙榮羨思來想去,差了梁豐去看一看。
沒有一會兒,梁豐就回來了。
“回王爺,王妃已經醒了,隻是精神不太好,說是昨夜裏見了鬼,嚇得不輕。”
這膽子,還真是夠小的。
早知道她膽子這麽小,就不下嚇她了,要是精神給嚇出毛病來,文皇後便又有理由尋他的麻煩了。
他端正了身子,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那她現在在做什麽?”
“說是出了一身汗,正在沐浴呢。”
“沐浴!”趙榮羨一震,震怒的看著梁豐。
梁豐懵了一懵,瞬間反應過來,嚇得忙擺手道,“屬下是聽杜媽媽說的,屬下絕不敢褻瀆王妃……”
趙榮羨鬆了口氣,雖然他不喜歡那個女人,可也不能叫人戴了綠帽子吧。
梁豐暗暗看了他一眼,低聲又添了一句,“屬下瞧著,王爺還是很在意新王妃的。”
“胡說八道!本王怎麽可能在意那個蠢貨!”趙榮羨打斷了,似為了證明什麽一般,又說道,“走!去霽月樓!”
“王爺你能不去看看王妃!”
“看什麽看?她又死不了!”趙榮羨說著,已經大步流星的踏出了房門。
梁豐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跟了上去。
趙榮羨一路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
肯定是這幾日沒怎麽見著其他比她好看的女人,以至於他總想著她。
如此一想,趙榮羨立刻叫了個美豔的姑娘,一把將那姑娘摟進懷裏。
彼時,台上還有個姑娘在跳舞。
趙榮羨一邊兒讓身邊的姑娘喂食,一邊兒盯著台上的姑娘看。
越看越覺得,家裏那個更好看了……
“聽說了嗎?嫁給四王爺那個姑娘原本是要嫁給魏尚書家的七公子的。”喧囂的大堂內,一道猥瑣的男聲入耳。
趙榮羨一怔,目光不由朝著旁邊的桌子看去。
“可不是嗎?這四王爺橫刀奪愛啊!”另一個男人壓低了聲音,笑得一臉猥瑣,“可那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前兩日還在與那魏家七公子見麵呢。哭哭啼啼的,要拉著那魏家七公子私奔呢。”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有個親戚,在魏尚書府裏當差,親眼瞧見那四王妃撲進魏家公子的懷裏,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