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張氏出手
不……不舒服?
趙榮羨雖然沒有明說,可我也知道他這話裏是什麽意思。
這是什麽人呢?好好兒的說著正經事,提這茬做什麽?
趙榮羨是個不要臉的人,我可是個要臉的,被他這麽一說,我不由的就漲紅了臉,裝作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結結巴巴道,“什麽……什麽不舒服?無端端的又成一次親做什麽?你也不嫌麻煩?”
“你要是想省了別的禮儀,直接入洞房也可以。”趙榮羨麵不改色的看著我,不輕不重的又添了一句,“本王倒沒想到,王妃竟是這般迫不及待。”
我……我迫不及待?
趙榮羨這混賬,果然不能給他好臉色,一旦對他好了那麽一點兒,他就得得寸進尺,滿嘴葷話,這青天白日的,竟是張嘴就來。
我雖與他成親,可我從來都是個知道寡廉鮮恥的人。
我一時之間不自在極了,輕咳嗽了兩聲,正經道,“青天白日的,王爺休要說胡話!”
“往日裏你有事求我,可不是這副態度,怎的今日突然變得正經了?”趙榮羨說著,便是捏上了我的下巴,輕聲細語的又說了一句,“再說了,青天白日又怎麽了?如今這是在四王府,本王急於求子,與王妃多努力努力,旁人又能說了什麽?”
“趙榮羨,你吃錯藥了是不是?”我被他說得兩個臉頰都不由的有些發燒,滾燙滾燙的,不用想我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臉多紅。
趙榮羨總是知道如何能將我惹得麵紅耳赤,見我惱了,他卻是發了笑,一雙桃花眼裏似要勾魂一般的盯著我,“娘子怎麽就生氣了?難道本王說的有錯?為皇家綿延子嗣,本就是你我應該做的事。”
他可真是越說越過火了,我總說不過他的。
思來想去,我幹脆不與他爭了。
我紅著臉強裝鎮定,“王爺這話說得沒錯,可要盡職盡責,也不能青天白日的啊!做什麽非得現在?”
“那娘子是想晚上?”話語間,趙榮羨竟是往我的耳垂吻了一吻,低語道,“你可知道,這近一年來,本王是如何度過的?今夜若是沒讓本王滿意,王妃就別下床了。”
趙榮羨說話間,溫熱的氣息也隨之噴灑在我臉上,加上他那麽一吻,惹得我不由的抖了一抖。
趙榮羨見我如此反應,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壞笑,掐著我腰的手力道更是不由的加大了些,下一刻竟是生生將我抱了起來。
趙榮羨不會真是憋了一年,如今憋不住了,要幹些白日喧淫的事吧?
我劇烈一顫,忙伸手推他,“王爺,你……你不是說晚上嗎?這……這大白日的叫人看了去可怎麽好?”
趙榮羨低眸看著我片刻,忽然笑道,“誰說本王要白日喧淫了?本王不過太久沒有抱過娘子,想要好好抱一抱。”
“本王有那麽不要臉?”
強詞奪理!絕對是強詞奪理!
方才他分明不是這樣說的,此刻叫他這般一說,弄得反而……好像是我迫不及待,欲求不滿似的。
我怒瞪了他一眼,狠狠推了他一把,“放我下來!”
趙榮羨也沒有拒絕,隨手將我放了下來,然後又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道,“我一會兒要進宮去見父皇,夜裏等我,別總是早早的就睡下。”
話說完,他轉身就走。
滿腦子淫穢思想,我在心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整理儀容,這又走出了內堂。
陳嬤嬤急匆匆的從院外走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
“怎麽了,陳嬤嬤,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馬上問了她一句。
陳嬤嬤重重的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那該死的張氏,今日竟是敢對小公子下手!虧得娘娘您早有防備,小公子這才沒有落入她的毒手。”
嗬嗬,這些毒婦,怎麽個個都盯著白元寶不放,當真是覺著孩子好欺負不成?
“幫著辦事的人抓著沒有?”我馬上又問了一句。
說起這事兒,陳嬤嬤似乎是更來氣兒了,她憤憤道,“抓是抓著了,可那人死活不肯承認劫走小公子,隻說是認錯了人。”
認錯了人?哪有那麽容易?
不過,如今這白元寶也沒有什麽事,倘若那人死活不承認,我一不能報官,二不能要了對方的命。
可是,那張氏既然出手了一次,自然也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但凡是我沒能握住證據,她必然會三番五次的對我們白家下手的。
我想了想,又吩咐陳嬤嬤,“陳嬤嬤,你一會兒派人去狠狠將那人毒打一頓,再告訴他說,張氏那賤人若是再敢造次,我便殺了她的女兒,連帶著她當做命的一般的那位薑家小公子也一並要了命。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青樓娼妓,竟敢動我白家的人!我白家若是少了一根頭發,我就把她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裏去,讓她伺候最低賤的客人!”
“就照著我說的傳,說的越難聽越好,最好是氣得張氏親自出麵。”
“對了,你再去打聽打聽哪個大臣家裏還有未曾出嫁的女兒,寡婦也行,得是個手段裏厲害的。”
聞言,陳嬤嬤微微一怔,驚愕問我道,“王妃的意思是……”
“薑丞相的嫡妻去世多年,家中小妾猖獗,庶女狠毒,鬧得雞犬不寧的,總歸是需要一個主母來主事的。”
那可不是嗎?張氏敢這般猖獗,還不是因為府裏沒個主母,讓她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這薑家要是有了主母,又是個厲害的,她可不得受罪?再加上主母新入府,難免分寵,又得將她狠狠踩在腳下,她到時候滿心都得想著怎麽去鬥主母,哪還有心思跟我們白家作妖。
陳嬤嬤倒是個手腳麻利的,沒有兩日,就打聽到了人選。
說是皇帝有個遠嫁的妹妹,叫什麽昭陽公主,因為被丈夫給休了,如今已經回到長安好些年了。皇帝原本還想著給她找婆家的,可這位昭陽公主,脾氣十分古怪,聽說遠嫁鄰國還持刀砍傷了丈夫,弄得丈夫險些連命都沒有了,故而這才被遣返回來。
於是啊,沒有幾個人願意娶昭陽公主,好在這昭陽公主也不喜歡他們。
說到這裏,陳嬤嬤便有些犯愁了,她蹙眉道,“這位昭陽公主是厲害,可那薑丞相也未必願意娶她啊,再說了,昭陽公主也未必能看得上薑丞相。”
“這可未必,這位昭陽公主遠嫁他鄉,本就與她的丈夫沒有什麽感情,加上她嫁的也是個窩囊廢,日子一直過的不順心,也不曾體會過情愛的味道。可若是這身居高位的薑丞相主動與她求愛,她未必不會答應。”
“依著昭陽公主的性情,必然會向父皇請求賜婚,父皇雖然忌憚薑家,可這位昭陽公主根本就沒有什麽權勢,她唯一的倚靠就是父皇,父皇必然會答應的。”
聽到我的話,陳嬤嬤眼睛都亮了,忙問我道,“那王妃娘娘,接下來要如何做?”
怎麽做?嗬嗬,自然是故技重施!
我淺淺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勞煩陳嬤嬤去丞相府走一趟,就說本王妃請薑大小姐討教畫技,等見到了薑大小姐,便請她替我拿一張薑丞相的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