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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打入冷宮

  李嬤嬤平素裏隻幹粗活兒,那力道比杜媽媽還要厲害,這麽一巴掌下去,楊素心的嘴角直接就見血了。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李嬤嬤,不敢相信李嬤嬤竟然會當著皇帝麵兒抽了她的巴掌。


  盡管她從前確實做過許多見不得人的事,可是如今她到底是皇妃,她自認為無論如何這府裏的人都不敢像從前那般輕她。


  她氣憤極了,立刻就不顧形象的衝著李嬤嬤大吼,“你……你這該死的狗奴才,竟敢以下犯上!來人啊,將這狗奴才拖出去杖斃!”


  說著,她的目光就落到了跟著皇帝而來的一眾隨從身上,示意他們將李嬤嬤抓起來。


  李嬤嬤也不是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人,看到楊素心如今這番打扮,她應當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可是今日她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風,見楊素心這番態度,立刻就更凶了。


  指著楊素心的鼻子就大罵,“你這個下賤東西,你是什麽玩意兒?你當你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呢?你也不看看你那副不要臉的德行,堪比那青樓裏最低等的妓女。趁著咱們王爺重傷,在屋裏點了合歡香,妄想生米煮出熟飯,做了我們王爺的小妾!”


  “虧得咱們王妃發現的早,否則咱們王爺的命都要損在你的手裏了……”李嬤嬤越說越激動,說得好像楊素心當真給趙榮羨屋裏燒了合歡香一般。


  楊素心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滿臉的心虛,眼看著皇帝的臉色也變得陰沉沉的,她立刻就指著李嬤嬤結結巴巴道,“你這該死的狗奴才,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本宮根本就不認識你!亦是頭一回來四王府!”


  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李嬤嬤根本不是看不出楊素心的身份,她根本就是故意在皇帝的麵前揭了楊素心的老底,還變本加厲的給楊素心安上了一個水性楊花,勾引王爺的罪名。


  眼下皇帝的臉色已經陰鬱到了極致,像是下一刻就要提刀殺人了一般。


  楊素心自然不敢承認她先前與趙榮羨相識,她要是承認了,依著皇帝此刻這般生氣,一定會一查到底,一旦查下來,她和皇後勾結蠱惑皇帝一事很快就會讓皇帝知道。


  到時候這皇後身為一國之母,頂多就是再度失寵,可她楊素心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要是讓皇帝認為她是勾引趙榮羨不成,這才攀附上皇帝借機報複趙榮羨,那皇帝的顏麵可就丟大了,就是不要了她的命,她這輩子也算是完了。


  眼見著皇帝的隨從們都沒有動,楊素心更加慌亂了,她抬高了嗓音,厲聲又說了一遍,“你們都聽不見嗎?還不給本宮將這狗奴才給杖斃了!”


  楊素心叫囂著,可是那幾個隨從依舊都沒有動。


  皇帝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冷森森打斷了她,“朕還在這裏,容得上你發號施令。”


  “陛下,陛下……臣妾隻是覺得……”


  “你覺得什麽?”皇帝冷沉的目光緩緩落到了李嬤嬤身上,陰沉沉道,“你繼續說。”


  李嬤嬤一聽見楊素心喊陛下,又自稱是本宮,馬上就換上了一副驚恐的神色。


  好似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皇帝,更不知道楊素心會做了皇帝的妃子。


  此刻見到皇帝這般神情,又見到皇帝身邊的隨從,她立刻裝得十分惶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結結巴巴道,“回……回陛下,老奴……老奴是認錯人了。”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連名字都能喊出來,卻說是認錯人了,分明是因為害怕。


  可是,這就更讓皇帝生氣了。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隨從們和梁豐都退出院外,然後再度看向李嬤嬤,指了指楊素心,陰沉沉的又問了一遍,“你說她是誰?”


  “老奴……老奴真的認錯人了……”


  “說實話!!”


  李嬤嬤劇烈一顫,哭喪著臉道,“回陛下,老奴真的認錯人了,老奴說的是先前借居王府的一個女子,那女子水性楊花,手段齷齪,堪比青樓的娼妓一般下賤,早就被王爺給逐出了長安城。”


  “是老奴眼拙,是老奴認錯了人。娘娘這等高貴之人,又怎麽能與那下賤之人相提並論呢。”李嬤嬤說著,砰砰砰的就是幾個響頭,更是一個勁兒的求饒,說自己方才看錯了人,因此雖然曉得皇帝今日來,卻也不認為楊素心身邊的人會是皇帝,於是才做出這等錯事。


  李嬤嬤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皇帝怎麽能不明白?


  定然是肯定了李嬤嬤口中那水性楊花的女子就是楊素心了,隻是李嬤嬤怕死,又顧及他的麵子,故而才故意說是認錯了。


  可楊素心並不是這麽想的,眼見李嬤嬤跪地求饒,還說是認錯了人。


  她覺得李嬤嬤是知道她的身份以後給嚇著了,所以才又否決了方才的話。


  一時之間更加囂張了,但是因為方才越俎代庖被皇帝罵了一頓,她這回便沒有直接使喚外頭隨從了。


  兩眼一紅,對著皇帝便是一陣哭哭啼啼,“陛下,臣妾好冤啊,臣妾的臉好疼啊!這瞎了眼的狗奴才竟敢當著陛下的麵對臣妾動手,這……這分明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裏嘛!陛下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楊素心說這話的時候,皇帝的眼睛已經浮上了一層陰冷的冰霜。


  他並未理會楊素心的話,而是意味深長的又問了李嬤嬤一句,“你方才說的那個借居在王府的女子是怎麽回事?好好說話。”


  皇帝這話問得模棱兩可的,不過也算是沒有直接問他那女子是不是他的妃子了。


  這倒是讓李嬤嬤鬆了口氣,李嬤嬤依舊跪在地上,不過她的神情顯然是輕鬆了許多,她滿目憤然道,“回陛下,老奴方才說的那女子原本是王爺一個部下的女兒,因著她父親去世,獨獨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姑娘,王爺心善,便將她帶了回來,想著為她尋一個婆家,讓她以後好好過日子。”


  “誰能想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騷蹄子,竟然三番五次的勾引王爺。王爺不大願意理會她,她便在王爺的屋裏點了合歡香,企圖……哎呀,實在是不知羞恥啊!老奴都說不出口!”李嬤嬤啪的打了一下臉,滿臉的嫌惡。


  又繼續說道,“咱們王爺當時還受著重傷呢!您說,這要是真讓她得逞了,我們王爺的命還要是不要了,真是個淫蕩下賤的貨色!要不是我們王妃聽說王爺受傷,前來探病給瞧見了,那還不定要鬧出什麽事兒呢。”


  說著,李嬤嬤又似力證自己的清白一般,竭力證明確有其人,立刻問我說,“王妃,您說是不是?”


  我輕聲咳嗽兩聲,膽怯的望著皇帝,故意沒太敢說話。


  皇帝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半點表情,眼底裏猶如萬丈冰窖,冷森森示意我道,“你說。”


  “確實如此。”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回道,“當日梁大人告知民女王爺受了重傷,說是活不過三日了,民女想著一日夫妻百日恩,便來了四王府探視王爺。可誰知……誰知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合歡香味道。”


  “還……還瞧見那女子衣衫不整的坐在王爺床上……”我裝得一臉難為情,輕咳嗽了兩聲,結結巴巴道,“後來,我才知道,這王爺一病不起,怕是與這女子屢屢下藥脫不了幹係……”


  我支支吾吾,話說得麵不紅心不跳,楊素心氣得臉都綠了。


  被我這麽一頓汙蔑,她更是氣憤極了,馬上又陰陽怪氣道,“這白氏好生厲害啊,淨會往自己身上攬功勞,也不知所言是真是假……”


  “啊!”楊素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聲脆響,皇帝的巴掌重重的落到她臉上。


  皇帝的手勁兒可比李嬤嬤大多了,加上他此刻丟了顏麵,十分惱怒,那一個巴掌下去,直接把楊素心給扇到了地上。


  楊素心被打得兩眼冒金星,兩個腮幫子都腫得像是豬頭一般,她似乎沒有料到皇帝會突然扇她的巴掌,一時之間驚恐又驚愕。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皇帝,嚶嚶嗚嗚的就哭上了,“陛下……臣妾做錯了什麽,臣妾……”


  “越俎代庖,挑撥是非!你說你做錯了什麽?看來朕是太寵著你了,將你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皇帝冷眼看著她,沒有等她說話,又對著他的貼身宦官說道,“傳令下去,楊氏越俎代庖,冒犯龍顏,挑撥是非,實在不配婕妤之位。從即日起,將楊氏貶為采女,移居清寧閣。”


  采女?這不是妃嬪裏最低等的一級嗎?還移居清寧殿,倘若我沒有記錯,清寧殿似乎是整座皇宮裏最偏最破舊的宮殿了。


  這不等於是將楊素心打入冷宮了嗎?

  還真是伴君如伴虎呢,這君王就是如此,上一刻還能寵到極致,下一刻便能要了性命。


  奈何楊素心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還真以為她能永遠得寵。


  更是愚不可及的認為皇帝會一心向著她,她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姑娘,除了貌美會裝可憐一些,還真是什麽都比不上皇帝宮中那幾個出身高貴的妃嬪的。


  加之,她把攀附全都寫在臉上,這皇帝哪能對她是真愛?


  一時的新鮮感寵愛有加,可這一旦觸及了皇帝龍須,皇帝便會立馬翻臉不認人。


  楊素心都傻眼了,她滿目的不甘心,哭哭啼啼的還想同皇帝說話。


  可是皇帝卻根本沒有理會她,隻命人送她回宮,然後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麵,又將李嬤嬤打了一頓板子。


  說李嬤嬤是腦子不清醒,以下犯上。


  可不是嗎?這要是腦子清醒的,就得沒命了。


  李嬤嬤挨了一頓板子,直接給打得暈厥了過去,好在府裏早早的就請了大夫,經由一番診治,李嬤嬤也沒有什麽大礙了。


  倒是趙榮羨,自個兒設計這麽一出苦肉計,活生生又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那一劍下去,直戳胸膛,哪裏是能開玩笑的?

  所幸,趙榮羨紮得不深,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能為了設計旁人,派個人把自己戳的半死。


  這一夜,他一直都在不停的冒冷汗,更是昏迷不醒。


  直到第二日中午,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見他醒了,我頓時就有些忍不住想哭,更想罵他。


  “趙榮羨,你瘋了是不是?你說你何必為了設計旁人,把自己給弄成這樣。”我輕輕握住他的手,不覺紅了眼,“你說你派人刺殺你,你讓他下手那麽狠做什麽?你真不嫌自己命長啊?”


  “誰說那人是我派的?那就是個刺客!”趙榮羨蒼白著一張臉,嘴角含笑,“倘若弄個假的刺客,豈能瞞過父皇。”


  真……真的刺客?

  趙榮羨莫不是憑借前世記憶,知道了昨兒個會有刺客刺殺皇帝,然後故意弄了這麽一出。


  可是……可是梁豐方才不是說,這一切都是趙榮羨設計的嗎?


  他連梁豐也瞞著?


  也對,梁豐要是知道他招來個真的刺客,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趙榮羨這個王八蛋,每回都是兵行險招。他還真是為了不讓人抓到破綻,完全不拿自己的命我當回事!

  我真的不敢想,他若當真死在了那刺客手裏,我會怎麽樣?

  如今的一切,似乎都在朝著過去的老路發展,卻又都在改變。


  所以,我也越發不敢確定,趙榮羨是不是還能如過去那般順利登上皇位,亦或者說,順利的活到許多年之後。


  如此想著,心中的擔憂更有多了幾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色厲內荏,“你還笑得出來,倘若昨日你當真死在了那刺客手裏,你叫我怎麽辦?”


  “你不是總希望我離得你遠遠的嗎?我若是死了,你不是應該高興。”趙榮羨一臉成全的說道。


  他明知道,我如今不是這樣的想的。


  我如今隻想他好好的,我如今隻想我們所有人都好好的。


  我不悅的看了他一眼,結結巴巴道,“你明知我不是那樣的想的。”


  “那你是怎樣的想的?”他微微挑眉,意味深長的問道。


  “我……”不對啊,他傷成那樣,怎麽現在精神突然這麽好了?


  我仔仔細細朝著他的臉上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手,這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傷的太重。


  可既然沒有傷的太重,他昨夜怎麽能那樣昏迷不醒的,還弄得大夥兒都以為他要死了,他莫不是買通了禦醫?


  也不對啊,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他怎麽買通禦醫?

  我一時之間納悶兒極了,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話鋒一轉,問他道,“王爺,你不是受了重傷嗎?可我瞧著,你這精神怎麽能這麽好?”


  “你當我真傻啊?明知道有刺客還毫無防備?”他說著,摸摸索索的摸出了一件馬甲,笑道,“昨日我提前將這東西穿到了身上,這玩意兒啊,看起來和一般的衣裳沒有什麽分別,但是卻能抵禦刀劍,雖然不能完全抵禦,可是有了它,就那麽一劍,是絕對要不了命的。”


  “如此,也不會讓我父皇懷疑。”


  還有這樣的東西?我從他手中拿了過來,細細的摸了摸,別說,要是不仔細摸摸,還真是看不出來,這馬甲與那軟蝟甲有幾分相似呢。


  趙榮羨這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怎麽看,都總覺得這東西不像是咱們北朝的東西。


  我細細捏著,好奇的問趙榮羨,“你這衣裳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個……這個嘛……”他頓了頓,聲音不由的低了許多,結結巴巴道,“是從薑家大小姐薑棠的手裏買過來的。”


  什麽玩意兒,從……從薑棠的手裏買過來的?

  我想起來了,薑棠自打一夜之間從癡兒變成才女之後,她懂得可多了,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偶爾還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甚至,她還很是會出謀劃策。


  我不得不承認,與薑棠比起來,我活生生就像一個草包。


  所以,我從前一直以為,趙榮羨鍾情的人是薑棠。


  又或者說,我覺得趙榮羨曾經喜歡過我,後來他遇上了薑棠,便徹徹底底的變心了。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時之間有些不舒服,更有些混亂。


  趙榮羨能從薑棠手裏拿東西,是不是說明他私下與薑棠有些來往?


  我莫不是還會走了過去的老路,趙榮羨……趙榮羨到了最後是不是還會像上輩子那般對待我?

  “你又在亂想什麽?”見我久久沒有說話,趙榮羨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蹙眉斥我,“你瞧,我就知道你會亂想。”


  “我……我怎麽亂想了?”我撇過臉,不太願意承認。


  趙榮羨低低的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真沒亂想啊?可我看著你這臉色,怎麽比我還難看?”


  “我……我就是亂想怎麽了?”我被他說得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回答,索性幹脆就承認了。


  我冷哼了一聲,不悅道,“我就是害怕了,我害怕你會愛上比我好上千倍萬倍的薑棠,我害怕最後你會為了薑棠將我棄之如履。”


  “我知道,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都遠遠及不上薑棠,我連她的一半兒都及不上。”我低下頭,心裏一時難過極了。


  我曾經也很努力的,想要讓自己變得像薑棠一樣聰慧,可以幫著趙榮羨出謀劃策,可以讓他敬我愛我。


  可是我努力了許多年,最後到死都還是及不上她的半分。


  我絕望了,於是重活了一世,便總想著遠離這些是非。


  我緊咬著唇,想了想,低低的又說了一句,“罷了,路是我自己選的,往後如何都該我自己擔著,你若是不愛我了,我也沒有辦法。”


  “噗……”趙榮羨忽然笑了,他好似看白癡一般看著,微微眯著眼睛道,“白歡喜,你就這麽看不上你自己啊?”


  原來在我們白家的時候,我挺看得上我自己的,到底那時候我也算是十裏八方的大美人,那求親的人是不計其數。


  可是自打我嫁給趙榮羨之後,我才發現我其實什麽都不是。


  在他們這些王公貴族麵前,我生生的矮了一截,腦子還不太使,時不時的就被人給算計,弄得我越發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可我總是不太願意承認自己一無是處的,於是我便沒有說話。


  趙榮羨見我不說話,又起身拍了拍我的腦袋,無奈道,“我說你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是重活了一回的人,怎麽就能這麽看不上自己?”


  “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好的。”趙榮羨這話聽起來格外虛偽,不過不知怎的,明知他在哄我,我還這心裏還是舒服許多。


  我抿唇,笑問他,“真……真的?”


  “假的!”


  “趙榮羨!你找打是不是?”


  “住手啊,我還受著傷呢!想讓早死是不是?”趙榮羨攔住了我揮舞的雙手,卻是一把將我拽進懷裏,猝不及防的就吻了過來。


  他的動作看似溫柔,卻又霸道到了極致,我被他吻得險些都要喘不過氣兒來了。


  良久之後,他才緩緩將我放開。


  這混蛋,哪裏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我怒瞪了他一眼,更加納悶兒了,“趙榮羨,你這哪裏像是受傷的樣子?你……你是怎麽瞞過父皇的?你買通禦醫了?”


  “我還從薑棠哪裏拿了一瓶藥,這吃了就能讓人冒冷汗發燒昏迷,我這皮外傷看著嚇人,事實上沒有什麽事。”趙榮羨說著,又掏出了一瓶藥。


  “額……”我點了點頭,心情一下子又失落起來。


  趙榮羨歎了口氣,從身後將我摟住,低聲細語道,“你說你做什麽呢?能不能不要凡事都往壞處想。我若是對她有心,早早的就娶了她了,何必將你這笨蛋娶進門。”


  “你……你才笨……”


  “王妃,王爺,薑家大小姐來了。”我正罵著趙榮羨,外頭傳來了梁豐的聲音。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呢。


  我心中怔了一怔,吩咐梁豐進來說話。


  梁豐一進門,見趙榮羨像個沒事人似的,先是一驚,繼而畢恭畢敬道,“王爺,薑家大小姐說是有要緊事相商,見是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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