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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偏心皇帝

  我一時之間有些懵了,難道……難道是我屋裏出了內奸?

  可是平日裏我屋裏也就隻有金玉、銀環、還有杜媽媽三個人伺候。


  其餘的丫鬟小廝,統統是在外頭的。


  難不成,那麽……這內奸是誰?

  我心頭一沉,覺得難過極了,卻也害怕極了。上輩子趙榮羨被抓走之後,再回來就半死不活的……


  我也不知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我忽的擋在了趙榮羨身前,大聲的對著皇帝喊冤,“父皇,王爺沒有刺殺太子,這是有人陷害的!”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皇後陷害老四的是吧?你這個商賈出身的丫頭,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皇帝此刻擔心著太子,聽見我這麽說話,他更為惱火了,抬腳就想要踹我。


  趙榮羨見他要踹我,一把就將我拉開,那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他的身上。


  皇帝滿目怒火,咬牙切齒的瞪著趙榮羨,失望道,“老四,朕真是沒有想到,你竟能幹出這等手足相殘的事來!”


  “兒臣倘若說是沒有做過,父皇會相信嗎?”趙榮羨原本還算平靜的麵孔浮上一絲受傷,失望道,“對於父皇而言,兒臣究竟算什麽?你連辯解的機會也不願意給兒臣,這就要帶兒臣走。”


  “辯解什麽辯解?難道皇後還能拿太子的命來陷害你不成?平日裏無論你做什麽,朕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呢!竟然派人刺殺你的親弟弟!你太令朕失望了!”聽到趙榮羨這麽一番質問,皇帝更加憤怒了,他半點也沒有對趙榮羨留情,對著趙榮羨就是一頓痛罵。


  用罵的還不夠,幹脆直接拿起旁邊的硯台就往趙榮羨腦袋上砸去,哐當一聲。


  趙榮羨的額頭瞬間湧出一股血液,將他的半張臉都掩蓋。


  “把他帶走!”皇帝並沒有為此心軟,竟還馬上叫人將趙榮羨帶走。


  我的腦子裏幾乎是一片空白,但是很快我又清醒過來了,我知道,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皇帝把趙榮羨給帶走!

  皇帝自己是靠著屠殺手足上位,可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手足相殘。


  如今他很肯定皇後絕不會拿自己親兒子的命去賭,所以……他一定覺得是趙榮羨派人刺殺太子的!


  上輩子亦是如此,可是上輩子還有個薑丞相幫襯。


  這輩子……這薑丞相可不一定會幫襯,趙榮羨倘若真進去了,說不定……說不定真的會叫他們給害死!


  雖然趙榮羨總與我說,他是重活過一回的人,他有法子解決。


  可我也知道,大多數時候他隻是在寬我的心。在皇權麵前,哪怕是重活了一回,許多事情也並不是能算的準的。


  就好比他的表妹玉如意,就好比皇後提前的陷害……


  我越想越覺得害怕,越想心裏越慌亂。


  眼看著那些侍衛要上來帶走趙榮羨,我的心裏更亂了。


  我慌亂的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捂住趙榮羨額頭上的傷口。


  “陛下,你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王爺,你是當真心裏沒有數,還是有意在維護!”我抬高了嗓音,冷森森的便朝著皇帝說了這麽一番話。


  皇帝一震,氣得臉都青了,“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八道?

  嗬嗬嗬,趙榮羨的這位父皇一貫偏袒我也是知道的。他如今雖然對文皇後有了些隔閡,可他終究還是更偏袒文皇後,因而才堅決認為文皇後不可能為了爭權奪利賭上自己兒子的性命。


  也是曾經保護過趙榮羨,甚至為了避免趙榮羨這個嫡長子被文皇後謀害,他故意封了文皇後的兒子做太子。


  可是在這等大事麵前,他最終袒護的還是文皇後。哪怕文家造反,一時讓他生氣,可是氣過了,他還是偏袒文皇後。


  趙榮羨便是做再多,但凡是鬧出點兒事兒,在他的眼裏依舊會變得一文不值。


  從前我什麽也不明白,因而趙榮羨被帶走的時候,我並未像此刻這般擔驚受怕。可是如今我心裏明白他若是進去了,會被折磨成那般模樣。所以,我是害怕到了極致。


  害怕到最後,反而又不害怕了。


  此刻麵對皇帝,我一點也不覺得害怕,我隻是覺得他好生可恨。


  我死死的擋在趙榮羨身前,冷笑道,“陛下,你真的覺得兒臣在胡說八道?還是你真的覺得王爺什麽都不知道?”


  “王爺什麽都知道,您也什麽都知道!”


  “您知道文皇後忌諱王爺嫡長子的名分,您知道文皇後三番五次的打壓陷害王爺,您甚至知道,那壽禮一事乃是皇後故意陷害!您更知道王爺與皇後早已經水火不容,可是您從來都隻會裝糊塗!”


  “沒錯,作為一個帝王,您是該裝糊塗!可是……作為一個父親!您不該裝糊塗!王爺對太子如何,您理當比任何人都清楚,僅憑著一塊兒漢白玉就定下了王爺的罪!您真的認為王爺會愚蠢到拿您禦賜的東西去買凶殺人?”


  我冷冷看著皇帝,一字一頓,“您分明……就是偏袒!您怕東窗事發,扯出不該扯的人來!”


  “白歡喜……不許再說了!”眼見著皇帝已經氣得全身發抖了,趙榮羨一把將我拉住。


  可這會兒皇帝已經徹底被我惹怒了,幾乎是惱羞成怒了。


  此刻滿屋子的侍衛,皇帝若是不讓我說,顯得他心虛,若是讓我說,又折煞了他的麵子,總之,無論如何他都是沒有麵子了。


  估摸著都想打死我了……


  可是我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也不可能收回去的。


  於是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聲道,“倘若陛下無愧於心,那麽請容兒臣多說幾句。”


  皇帝的臉黑的像鍋底,可是這會兒他並未像方才那般凶神惡煞了,因為他踹我,亦或者完全不給趙榮羨機會,便坐實了他的偏袒。


  於是皇帝雖然黑著臉,最終卻是同意了讓我說下去。


  我看了看趙榮羨額頭上的傷口,趁機又問了皇帝一句,“在妾身解釋之前,可否先讓王爺先下去包紮。”


  我話都已經說到了這樣的份兒上,皇帝自然是不得不答應。


  他微微點了點頭,吩咐人將找趙榮羨待下去,趙榮羨本來不太願意下去的,可這會兒他也不得不下去。


  看見趙榮羨走了,皇帝懶懶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滿目冷笑的看著我道,“你說,朕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我指了指他手裏的漢白玉鐲子,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陛下,您隻聽了那刺客一麵之詞,僅憑著這麽一隻玉鐲子就要定下了王爺的罪名。可是您可曾想過,那刺客是可以說謊的,而那玉鐲子分明是有人故意盜竊的……”


  “從何說起……”為了顯示自己的公正,皇帝強行裝得半點兒也不惱怒,甚至強裝大度,允許我當眾指責他。


  我知道,他並非真的大度,此刻我已經把他得罪透了。


  可是,他是要麵子的,他要讓旁人覺得他的肚子裏能撐船。他要讓旁人認為,哪怕我一個市井潑婦胡言亂語,他也願意聽一聽。


  說到底,他是被我逼著聽的。


  我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鎮定。


  我說,“陛下,首先兒臣方才已經說過了。哪怕王爺有心刺殺太子,也不能愚蠢到拿陛下禦賜的寶貝去買凶。而且那漢白玉鐲子原本是在兒臣的首飾盒裏的,如今卻不知是被誰偷了,如今隻需查上一查,自然也就能查出這當中誰在作怪。其次,倘若王爺真要刺殺太子,大可訓練死士,派自家的死士去刺殺,為何要做得這等漏洞百出。”


  “再者,您要是認為王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故意做的漏洞百出,惹您懷疑旁人。大可將王爺囚禁在王府裏,何必一定要關進大牢裏!這等陷害如此明顯,倘若王爺進去之後有個三長兩短,來日真相大白,王爺卻沒了性命,那麽陛下可會後悔?天下人,又當如何議論陛下!”


  我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一字一句道,“兒臣方才那番言語也非故意冒犯陛下,隻是兒臣不願意見到王爺被冤枉,所以才故意說了那些話來刺激陛下,陛下英明,想必,不會與兒臣一般見識。”


  皇帝的臉鐵青鐵青的,臉上笑得冰冷而扭曲,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意味深長道,“老四還真是娶了個好媳婦兒……”


  “好,就依你所言,暫且將老四禁於王府,王府裏全麵封鎖,誰也不許出去,直到這件事水落石出為止。”


  話說完,皇帝便起身離開,聽到宦官的唱和聲,我心裏終於鬆了口氣,下一刻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金玉趕忙上前將我扶住,結結巴巴道,“王妃,您沒事吧!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瞧瞧。”


  “給王爺找個大夫來瞧瞧才是真的……”我回過頭,正要進內室去看看趙榮羨,他卻已經出來了。


  經過簡單的處理,他的額頭上包著了一塊兒紗布,出來沒有見著皇帝,聽得金玉說了方才發生的一切,他先是驚訝,繼而惱怒,一把將我拽了過去,厲聲罵我說,“白歡喜,你瘋了是不是?”


  “你不要命了?我讓你說話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趙榮羨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便將我抱進了懷裏,低聲又補了一句,“我的阿歡不是最怕死的嗎?今日是怎麽了?”


  沒錯,我是很怕死,我甚至是自私自利的。


  可是我更怕趙榮羨死了,我原先以為我沒有多在意他的,我原先以為,我對他的在意隻是因為依附。


  可是就在方才,看到皇帝往他的腦袋上砸了那麽大一塊兒,我便害怕極了,亦是……心疼極了。


  我抬起手,輕輕擦了擦他臉上的餘留的血跡,笑道,“妾身是怕死,可妾身……更怕王爺死……”


  “你……不再恨我了?”我倒沒有想到,趙榮羨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不著邊際的話來。


  可我還是認認真真的回了他。


  我搖搖頭,笑得有些想掉淚,“以前是恨的,甚至在王爺您受傷的前一刻也是恨的,可是方才……突然就不恨了。”


  對,就在方才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我一點也不恨趙榮羨了。


  那一刻,我隻是突然害怕,害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我笑著,輕輕的對他說,“從前的事咱們都一筆勾銷了,可是以後你若敢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要恨你的,我要恨你一輩子。”


  趙榮羨聞言,沒有再說話,隻是緊緊抱住我,片刻之後,拉著我回了內室。


  這一夜,縱然是危機四伏,我卻依舊睡得安穩。


  因為我知道,但凡趙榮羨沒有進了那大牢,他便不會受到迫害。


  他是個聰明人,隻要還在王府裏,他就有辦法逆轉。


  不過,要揪出真凶,第一件事就須得把我屋裏的內奸給找出來。


  接下來的幾日,趙榮羨都不能出府了,手裏的公文也全都轉交到了晉王那裏。


  於是第二日,趙榮羨便將王府裏外查了個底兒朝天。


  最後查來查去,竟是查到了杜媽媽身上。


  平素裏在我屋裏伺候的,也就是杜媽媽、金玉以及銀環,而那一日,算起時間來,金玉和銀環都是沒有機會碰到那首飾盒的,唯有杜媽媽。


  想到這裏,我一時之間有些害怕。


  我微微看了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趙榮羨,結結巴巴問他,“王爺……這……這不能是杜媽媽吧?杜媽媽待我一貫忠心耿耿,可是……也不能是金玉和銀環吧……”


  我心裏煩亂極了,趙榮羨側過頭,淺淺的看了我一眼,歎息道,“我也不希望是杜媽媽……”


  他默然了片刻,又道,“不過是與不是,查一查也就知道了。從今日起,我會讓梁豐時時刻刻的盯著她們三人。”


  我心裏是不大願意的,可如今事關整個四王府的生死,除了查下去,我也別無他法了……


  第二日的時候,梁豐就來回話了。


  剛一進書房,他便將門給關了起來,趙榮羨冷肅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可查到了。”


  梁豐滿麵為難,深深的看了看我,繼而低聲回話,“回王爺,查到了,是……是杜媽媽。”


  “杜媽媽……”我一震,幾乎快要站不穩,雖然這兩日我也懷疑過,可真正落實的時候,我依舊是驚訝的。


  因為……我想不出半分杜媽媽害我的理由來。


  趙榮羨見我情緒有些不穩定,輕輕將我扶住,然後低聲問梁豐說,“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那個杜媽媽不是有個侄子嗎?也不知道皇後是如何打聽到的,竟是抓了杜媽媽的侄子威脅她,讓杜媽媽偷一些皇帝禦賜給咱們王府的寶物。這杜媽媽猶豫了許久,被三番五次的威脅,這一時害怕就將那漢白玉鐲子給偷了出去……”


  所以……還真是杜媽媽……


  我的心情頓時複雜極了,我曉得杜媽媽對我一貫忠心,我也曉得她是無可奈何,可是眼下這等情況,倘若是不將她交出去,那麽……趙榮羨的罪名就坐實了。


  我閉了閉眼,強忍著怒氣,吩咐梁豐道,“梁豐,你去將杜媽媽帶過來,我要親自問她的話。”


  “不必了……”梁豐起身,正打算出去,趙榮羨忽然叫住了他。


  繼而又看向了我,蹙眉道,“你有孕在身,就不要再折騰了,此事交給我就是了。”


  “王爺,不管如何,請饒了杜媽媽一命。”我壓低了聲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杜媽媽做出這等事,那是罪不可恕的,可我自小就是她帶著的,對我來說,她更像是我的親人。


  可是我也知道,對於趙榮羨而言,她就是一個奴才。


  一個奴才犯下了大錯,大都是要拿命抵的。


  我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趙榮羨的手,不覺有些哽咽,“王爺,你答應我,饒了杜媽媽一命。我知道她有過錯,可她也是不得已的。倘若……倘若是王爺您的孩子遭人脅迫,王爺也未必不會受人威脅。”


  趙榮羨淺淺看了我一眼,蒼白的麵容驀然勾起一絲笑容,反握住了我的手,溫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杜媽媽丟了性命的。我的娘子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做夫君的,如果連個奴才都保不住,又算什麽夫君?”


  我原以為,趙榮羨一定會將杜媽媽置於死地的,畢竟這是他一貫的做事風格。


  如今他竟是說要替我保住杜媽媽,我倒是沒有想到。


  我想,趙榮羨他許是真的變了一些。


  不管如何,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


  眼下,我也隻好選擇信任他。


  趙榮羨一貫聰明,但凡不是碰到什麽表妹,他倒是睿智得很。


  揪著這條線索,三兩日就把幕後的黑手給揪了出來。不出所料,最後的黑手果然是皇後身邊的老嬤嬤。


  那老嬤嬤自然不肯拖皇後下水,於是便自己獨自承擔了一切罪名,說是眼見著趙榮羨如日中天,擔心太子儲君之位不保,於是擅做主張,借著皇後的名義做下了這等錯事。


  說的是情真意切,感天動地,最後皇帝還沒有來得及知她的罪,她就當場撞上了大殿的石柱子。


  撞得是頭破血流,當場死亡。


  還真是挺感天動地的。


  而杜媽媽,則是挨了四十個板子,差點把命給打沒了。


  我去看她的時候,她都已經說不出話了,隻是看著我一個勁兒的掉淚。


  “杜媽媽,知錯就好。”我輕輕看了她一眼,吩咐金玉為她請了最好的大夫。


  金玉卻很是不願意,她現如今是厭恨極了杜媽媽。


  一出門便憤然道,“王妃何必要給她請大夫,依奴婢看,不如讓她死了算了!要不是因為她,王爺也不能險些丟了命,而王妃你,也不會那等擔驚受怕!我真真是沒想到,這杜媽媽一大把年紀了,竟還能幹出這等叛主的事兒來。”


  別說是她沒有想到,連我也沒有想到。


  可我,卻沒有那麽憤然。大抵是因為理解杜媽媽的無可奈何。


  我輕輕搖了搖頭,笑對金玉道,“金玉啊,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就討厭杜媽媽,杜媽媽也是無可奈何,況且她也已經知錯了。”


  金玉見我維護杜媽媽,一時更加生氣了,“王妃,您怎麽還護著她!要不是因為她,咱們至於被這麽折騰嗎?連命都險些給折騰沒了!”


  這要是換做從前,我也會像金玉這般氣憤。


  可是如今重活了一回,我便很是理解了。


  我抬頭看著金玉,笑問她,“金玉,我問你,倘若有人拿你哥哥的性命威脅你,要你做一些背主子的事,你當真不會做嗎?”


  “我哥哥早沒了……”金玉不滿嘟囔了一句,憤憤道,“行了,王妃您就護著她吧?反正奴婢以後再也不想理她了。”


  “行了,今日咱們終於可以出去了,一會兒出去走走。”我拍了拍她的腦袋,立刻岔開了話。


  “四弟妹,四弟妹,你這兒沒事吧……”我話音剛落,這還未曾出門,二公主卻已經進了王府的門。


  一進門,她就拉著我轉了好幾圈,眼見我果然沒有什麽事,她這才鬆了口氣。


  一臉擔憂的說,“四弟妹,這些日子可嚇死我了!我聽說……你當日可把父皇給罵的不輕,父皇最是愛麵子了,我可擔心他會殺了你。我來過王府好幾回,可都讓外頭的侍衛給攔了下來。如今好了,如今沒事了……”


  “這個皇後也忒歹毒了些,為了陷害四弟,竟然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下得去手。”二公主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四弟這會兒是沒什麽事了,就是可憐了太子。本來就傷的很重了,如今曉得了這事兒,氣得飯都吃不下,這些日子,人都瘦了好幾圈兒。”


  聽二公主這意思,太子是什麽都知道的?

  “二皇姐是說,太子知道此事是皇後所為?”


  “太子隻是為人單純了些,不是蠢。這等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兒,他自然也看得出來。許是心中覺著愧疚,這些日子又是鬧著不做太子,又是不吃飯的……”二公主搖了搖頭,歎息道,“你是不知道,便是那薑丞相的嫡女前去相勸也不頂用。”


  所以,二公主這意思,是想讓我和趙榮羨去看看?

  不得不說,這太子還是真是人見人愛。


  不過,太子到底不是什麽壞人,犯不著因著皇後的罪過,連著他一起折騰著受罪。


  而且……上輩子,這個太子也曾多次為我求情,更是多次對我出手相救,雖然我與他不熟悉,卻不得不否認,他是幾個皇子最是良善的。


  當日傍晚,趙榮羨一進門,我便拉住了他。


  “王爺,明日咱們去太子府看看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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