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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太子遇刺

  �̘�F“什麽?”金玉微微一驚,滿目擔憂道,“王妃,那位表小姐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您瞧瞧她那般一哭二鬧三上吊,哪裏是來投奔的,分明是想來做王妃!您這要是真讓她進了府,她還不得鬧翻天了。”


  那玉如意的來意我怎麽會看不明白,分明就是見著趙榮羨如今得了皇帝恩寵,便想著來攀龍附鳳了。


  否則怎麽叫繼母和妹妹欺負那麽些年都沒有前來投奔,偏就在趙榮羨最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來投奔。


  她既然想攀附,作為一個大度的正妃,我也不好阻攔,不過,該立的規矩總是要立的。


  我衝金玉笑了笑,淡淡道,“我是答應讓她進府,還得答應替王爺給她求個妾室的名分,不過……我提的條件,她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妃的意思是……”金玉到底是個聰明姑娘,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我沒有答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她請玉如意進門。


  這玉如意與孫幼心那等兩麵三刀的不一樣,她是一直都裝可憐,便是到了我跟前,也是裝可憐。然後用她的可憐,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旁人的身上。


  如果沒有人接受她的可憐,她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哭得更是可憐。


  總之,就是可憐到讓人心煩。


  此刻見到我,她果然又是一副可憐相。


  輕輕的向我施了一禮,唯唯諾諾的站在一側,然後喊我嫂嫂,我沒喊她坐,她就一直站著,好似我是個洪水猛獸能吃了她一般。


  此刻這等情況,但凡是個男人瞧見了,怕都要以為我欺負了她。


  她這等表現,可不就是想讓趙榮羨覺得我欺負了她麽?然後再借機,鬧著讓愧疚的趙榮羨迎她入府。


  既然她這麽想,我自然要成全她的。


  於是我一直沒有喊她坐,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她,有一句沒一句的問她,“如意表妹是吧?聽王爺說,你在家中受盡了繼母和妹妹的欺淩。”


  “回表嫂,如意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這才起來投奔的。倘若如意現在回去,定是死路一條。”玉如意像是水做的,一開口那眼淚就沒完沒了,看得我心煩極了。


  她最擅長的就是哭哭啼啼,好像有著掉不完的淚。


  與此同時,她的兩條腿還故意打閃,好似在提醒我,她已經站了許久。


  嗬,這才一會兒就受不了。不得不說,此刻的她,這忍耐力到底還是比多年以後弱了許多。


  我刻意的看了一眼她的腿,沒有理會她的訴苦,而是笑著又問了她一句,“站累了?”


  玉如意沒有說話,隻是委委屈屈的站在一側。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作為一個喜歡吃醋,又歹毒的王妃,她既然沒有主動開口,我又怎麽能讓她坐呢?

  於是我又笑了笑,一臉‘和善’的說,“看來如意表妹是沒有累,也好,你就站著吧。我這屋子裏呢,平日裏也這麽幾個椅子,除了王爺,便是父皇和母後來的時候坐一坐,如意表妹你總是不能隨便亂坐了父皇和母後的禦座的。倘若特地去南院搬一個進來,也麻煩了些。”


  玉如意微微一震,似乎想不到我會說出這樣離譜的理由來。


  她緊咬著唇,依舊是委屈巴巴的站在旁邊,拐彎抹角道,“隻要表嫂願意讓如意留下,如意做什麽都可以,如意沒有旁的奢求,隻想活下去……”


  “隻想活下去?真的是這樣?”我輕靠在太師椅上,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這外頭住著也能活下去,為何非得住進王府裏來?”


  玉如意臉色微變,滿麵的心虛,然後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就開始哭哭啼啼,“表嫂放心,如意真的隻是想活下去,絕不敢有別的非分之想……”


  “你倒是想,可王爺瞧不上你啊……”我冷笑了一聲,

  玉如意沒想到我會這般侮辱她,她微微一怔,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裏頓時怒火滔天,袖子下頭那雙白皙的手也捏緊了。


  眼見火候差不多,我又加了一句,“倘若王爺瞧得上你,你又何必冒著烈日在王府外頭以死要挾呢?”


  玉如意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眼睛裏的淚水更甚了,“表嫂,如意……如意隻是想要活下去,如意原來也是想著住在外頭就好,可是近來父親總是派人來抓捕……”


  “既然你父親總派人來抓捕,你又怎麽會在這裏?你一個弱女子是如何逃脫的?”我打斷她,嘲諷的笑著,“玉姑娘,你我都是女人,你心裏在想什麽,我明白得很。”


  玉如意這下沒哭了,但依舊一臉委屈巴巴,裝模作樣的說,“如意不明白表嫂的意思……”


  “不明白?不明白沒關係,你隻需要明白我接下來說的話就好。”我輕輕倚靠在太師椅上,悠然說道,“我呢不是個大度的王妃,如你所見,我脾氣不好,恃寵而驕,手段惡毒。絕不容許任何覬覦我的地位,更不允許任何人分寵。”


  “我呢,還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疑心病重。所以,無論王爺對如意表妹你有沒有心思,又或者如意表妹你到底有沒有旁的意圖,光用嘴說,我都是不信的。”


  “如意表妹你若是想進王府,就必須喝下一碗絕育湯。”我聲音一冷,一字一句,“倘若如意表妹願意,我不僅會讓你入府,還會請王爺給你名分,不知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果然,玉如意氣得臉都青了。身為一個小妾,倘若連孩子也生不出來,來日這男人要是沒了,當家主母願意將她發賣就發賣,願意虐待她就虐待她,她是半點法子都沒有的。


  倘若得了丈夫寵愛日子還能好過一些,這丈夫要是不喜歡她,那就與青燈古佛沒有什麽分別,連做奴才的也要瞧不上她。


  玉如意本來就是為了攀附而來,她又怎麽會甘心呢?


  她緊咬著牙,幾乎都想發火了,她甚至可能都在心裏罵我商賈賤人了。


  到底她是個小官家的女兒,打從一開始,她就看不上我,甚至覺得我根本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這會兒還被我這麽一通侮辱,自然是氣得要死了。


  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發火,而是耍起了她最慣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跪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就哭上了,“表嫂,如意真的沒有別的企圖,如意隻是想要活下去,倘若喝下絕育湯,如意的後半生可怎麽辦啊?”


  “難道王府還養不起你嗎?”我起身,幽幽的朝著她走過去,滿臉的冷漠無情,“本王妃從不相信口頭的承諾,你若是不肯答應,那就隻好請回了。”


  許是那日在池塘邊我沒有為難她的緣故,讓這個玉如意以為我是個沒腦子的,以為她那般哭哭啼啼我就拿她沒有法子了,以至於才敢當眾跪在王府外頭。


  一麵是想博得趙榮羨的同情,一麵是想讓人家都以為我多麽凶悍,容不下她這個表妹,進而逼得我親自求趙榮羨讓她留下來。


  此刻見我如此堅決,玉如意是又氣又惱。


  可她與魏淑嫻不同,她到底明白在這個王府裏我才是女主人,她也明白我一個商賈之女能坐到正妃的位置,且還如此囂張跋扈,絕不是她可以隨意辱罵欺淩的。


  於是她沒有反擊我,幹脆當眾尋起死來。


  “表嫂,表嫂這是容不下如意了!與其回去被父親薄待,如意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玉如意哭喊著,拔起頭上的簪子就要紮胸口。


  她倒是夠狠的,竟是真把自己給紮得見血了,再然後……她就‘昏厥’了過去。


  金玉當時就給嚇壞了,盯著躺在地上玉如意,又氣又急的問我,“王妃,這可怎麽辦才好!到底她是王爺的表妹,現如今卻躺在了這處,倘若她到時候汙蔑王妃您,說是您逼她死的,可怎麽才好……”


  不是倘若,而是一定。


  這玉如意如意算盤沒有打成,卻被我給狠狠的侮辱了一通,她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


  估摸著一會兒見到了趙榮羨,她就得哭著說是我要她死的了。


  我不知道趙榮羨會怎麽想,不過……我既然已經得罪了她,自然也就不必再客氣。


  我輕輕掃了她一眼,冷聲對金玉說道,“既然怕她向王爺告狀,那就別讓她見到王爺。”


  “王妃的意思是……”金玉身體猛地一震,她大約以為我要殺人滅口。


  我又不是趙榮羨,我可沒有那麽喪心病狂。


  我指了指躺在地上‘暈厥’的玉如意,風輕雲淡,“把她送到保寧堂去,找個大夫給她瞧瞧,多給些銀子,就讓她住在那藥堂子裏。”


  “另外,王爺問起來。就說是玉如意與我發生了矛盾,推了我兩把,惹得我撞上了肚子。我一氣之下讓人將她拖出去,她就尋死覓活,自己把自己給紮了。”


  “這玉如意又不是第一回尋死覓活,王爺是知道的,定會相信我的話。”我冷冷笑著,刻意抬高了嗓音,“再說了,你也曉得王爺最是在意我腹中的胎兒。倘若讓他曉得玉如意這賤人竟敢謀害他的孩子,你說他能輕易放過她?”


  此時,地上昏厥的玉如意果然微微一抖,她是疼的發抖,也是氣得發抖,微微睜眼,踉踉蹌蹌的就想站起來。


  “金玉,把她的嘴堵上!直接綁到保寧堂去。”玉如意這些徹底怒了,她發了瘋一般的想要罵我,更嚷嚷著說要讓她的表哥看清楚我的真麵目,還說要去找她的表哥。


  這個時辰,趙榮羨是應該回來了。


  不過,她是沒有機會了。玉如意話還沒有說完,金玉立刻抓了一塊兒抹布就塞進她的嘴裏,杜媽媽和銀環更是拿了繩子上來將她捆上,然後塞進麻袋裏送出了王府。


  回來的時候,杜媽媽告訴我說,一切都按著我的吩咐做的,多給了保寧堂的大夫一些銀子,還說那玉如意的腦子不太正常,成日裏尋死覓活的,傷成了那般也不肯瞧,隻好勞煩大夫幾日了。


  那保寧堂也是有病人長住的,收了銀子,自然也就答應了,直接就把玉如意給關進了屋子裏,說是要等她身上的傷養好了才放她出來。


  “王妃,您這招可真是太妙了,您不曉得,玉如意可給氣得不輕。一個勁兒的說她沒有多重的傷,用不著養,說她腦子沒有毛病。還威脅大夫說,要是不放她,她就要死給人家看!結果那大夫更是覺得她有病了,直接將她捆了起來……”杜媽媽一進門便興高采烈的同我說道。


  金玉亦是滿臉幸災樂禍,“這位玉姑娘,可真是有趣兒,真以為普天之下皆她爹,誰都要遷就著她。這回沒能被遷就著,反而摔了個大跟頭!她那一簪子下去,紮得可不輕……”


  “大夫說了,傷雖不及心脈,可也一定要好好養著。這些日子,她可甭想出來作妖。”


  金玉正說著,趙榮羨忽然回來了。


  許是今日出門的時候就見著了玉如意,這會兒沒有看到人,他覺得很是奇怪。


  又見金玉和杜媽媽如此興奮,當下就猜到了幾分,走過來問我說,“門口的那位呢?你給轟走了?”


  “怎麽?王爺舍不得她走?”我揮揮手,示意金玉和杜媽媽先下去,然後上前幫趙榮羨脫下外袍,又替他拿來便服。


  趙榮羨聽說我把玉如意給弄走了,驚喜之餘又驚愕,更是半信半疑,問我說,“真是你把人給弄走的?今日早上我勸她好幾回了,她就是死活不肯走,你是怎麽讓她走的?”


  “捆走的……”我半點也沒有隱瞞,直接將今日的事全都告訴了趙榮羨。


  趙榮羨聽後果然不太高興,問我怎麽能把人給丟到保寧堂去,還說人家有病,這要是真出了事兒可怎麽是好。


  趙榮羨越說越不高興,說著就要去保寧堂提人。


  我就知道,趙榮羨一定會這樣。他對他的這個表妹,總是要比旁人多幾分寬容,更要多幾分縱容。


  我的心裏一時之間不舒服極了,換做從前我早就同他發火了,但是如今我也想明白了,他若是有心護著誰,我與他發多大的火也沒有用,哪怕是我死了,也未必會有用。


  於是我半點火兒也沒有發,我低低的笑了一聲,從容的喊他說,“王爺既然如此在意您的這位表妹,那麽明日妾身就搬回娘家去,好給您的表妹騰位置,倘若爹娘隻當王爺另有他人了,想來也不會再將妾身趕出來……”


  “往後咱們路歸路,橋歸橋,王爺要是有空了,便過來看看孩子,要是沒空就算了。”


  果然,聽到我這麽一番話,趙榮羨立馬就更不高興了。


  “我說白歡喜,你能不能講點兒道理……”


  “妾身這不是不講道理,妾身不過是實話實說。”我打斷了他,平靜如水的望著他,“王爺如此在意你的表妹,如今她尋死覓活一回就去見她,她便是覺得你好拿捏,倘若來日她以死相逼讓你娶她,你又當如何?”


  “難道,你也要娶她不成?你若早些娶她也就罷了,現如今我將她得罪透了,她要是進了門兒,必然是要害我的,為了我的孩子,也為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在這裏待了。”


  聽了我的一番話,趙榮羨邁出去的步伐又重新收了回來。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我,說道,“阿歡,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敏感,我答應過你,此生隻娶你一人……”


  “可你的表妹要是以死相逼呢。”我歎了口氣,頭一回覺得趙榮羨是個傻子。


  “王爺你凡事都算的精準,偏是到了你這位表妹這裏,就變得像是一顆軟柿子。上輩子如此,這輩子也是如此!您若真想擺脫了她,就永遠不要去見她,隻要您不見她,妾身自然有法子打發她。”


  聞言,趙榮羨果然沒有離開,卻也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我。


  那般審視的目光,就像是他平日裏審犯人,看得我極是不舒服。


  他就是這般,過去我什麽也不管,他總嫌我蠢,如今我管了,他卻又嫌我歹毒。


  我知道,此時,他一定又要說我歹毒了。


  以前,他這樣說我,我總會覺得委屈,會氣得與他大吵一通。


  但是如今說了這樣多,我也累了。


  沒有等他開口,我便又冷聲對他說,“算了,王爺若是想去就去吧,妾身沒有什麽好說的。”


  話說完,我便轉身進了寢臥。


  然後,我聽到了趙榮羨離開的腳步聲。


  他呀,終究還是護著他的這位表妹,這位他自小根本沒有見過幾麵的表妹。我不知他對她到底是源自於對母族的親情,還是因為,他的確是覺著我沒法兒伺候他,想要納妾了。


  無論是哪個,我已然都無能為力了,該做的我都做了,倘若他當真要遷就著那玉如意,我也隻好接受。


  想到這些,我的心情就煩悶極了,滿腹煩躁的躺在床上,躺著躺著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感覺到有什麽碰到了我的臉上。


  我猛然睜開眼,隻見趙榮羨坐在床畔,他輕輕撫了撫我的臉。


  我下意識的扒他的手,嘲諷的笑看著他道,“回來了?”


  “我方才……是去太子府了。”趙榮羨重新將手覆到了我的臉上,像是解釋一般,輕輕又說道,“今日午時,太子遇刺了,如今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午時遇刺?這刺客是腦子有病吧?竟然大白天的行刺。


  不過……太子遇刺,趙榮羨過去做什麽?莫不是懷疑他派人刺殺的?

  上輩子皇後不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為了陷害趙榮羨,她竟然派人把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給捅得半死,結果最後沒能陷害到趙榮羨,還把她自己身邊的嬤嬤給弄沒命了。


  可趙榮羨為此也沒少遭罪,為著此事,他被關進大理寺足足半個月,手頭好不容易拿過來的一些權力又都易了主,甚至在大牢裏還被人下毒,抬出來的時候,人都險些要涼透了,嚇得我當時就哭了,後來好長一段日子,我都心驚膽戰的。


  可這些明明是在三年後才應該發生的,如今怎麽這樣快就發生了?

  倘若是這樣,那麽不出今夜,趙榮羨就會被帶走……


  想到這裏,我一時之間有些害怕,也沒有心思去想那玉如意如何了,我跌跌撞撞的從床上坐起來,結結巴巴的問他,“王爺……這……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太子府怎麽會出現刺客?”


  “是不是……是不是皇後陷害的!”我心裏慌亂極了,雖然平日裏我愛與趙榮羨吵架,可我也不希望他有點兒什麽事。


  我更害怕,他會受了上輩子那等罪。


  那個時候,看著他滿身的傷痕,看著他奄奄一息的樣子,我心裏難受極了。


  我越想越害怕,心裏頭一慌,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說,“王爺,他們不會把你關進大牢裏吧?他們……不會像上輩子那般將你打的半死……他們……”


  “好了,阿歡,你別慌。”趙榮羨見我快哭了,溫聲打斷了我,輕輕握住我的手道,“阿歡,你別這麽害怕,沒有什麽的,這回他們不能將我如何。”


  這麽說來?太子遇刺,當真是皇後陷害?

  想到上輩子趙榮羨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頓時就忍不住哭出了聲,“如此說來,的確是皇後要陷害王爺,過去你都沒有做做什麽她尚且將你折磨成那般模樣,如今……如今文家因你而滅,她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恐慌到了極致,趙榮羨卻笑了。


  他是瘋了嗎?

  “你還笑!過一會兒皇後肯定就要來抓人了!”我死死的握住他的手,惱怒的罵他。


  趙榮羨卻是格外從容,他輕輕擦了擦我臉上的淚水,笑盈盈道,“你夫君我都是重活過一次的人了?還能沒有法子應付不成?”


  “你說說你,白日裏對付玉如意的時候不是很冷靜麽?這會兒怎麽還哭上了?”趙榮羨說著,忽的將我摟進了懷裏,輕聲道,“我的阿歡,連死都不怕,怎麽會怕這個?”


  趙榮羨輕輕在我額頭上吻了吻,繼而似安撫一般的將我摟在懷裏。


  我深知,這一回不比以往。皇帝雖然對皇後有了些意見,可他卻最是疼愛太子。太子是所有皇子裏最是單純的,也最是善良的,以至於皇帝容不下任何人傷害他的這個兒子。


  果然,當日夜裏,皇帝就帶著人親自來了。


  “來啊,把老四給朕帶走!”一進門,皇帝便將一隻漢白玉鐲子扔到了趙榮羨麵前,指著趙榮羨的鼻子罵逆子。


  那漢白玉乃是皇帝賜給趙榮羨的。


  這意思……是說趙榮羨用這隻價值連城的漢白玉鐲子買凶,這便是皇後的陷害?上輩子也就罷了,上輩子這玉鐲子趙榮羨不慎給丟了,可這輩子,那玉鐲子是在我這兒的,早上我還看見的。


  我一直都放在首飾盒裏,怎麽……怎麽會跑到皇帝的手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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