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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重整後宅

  br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緊握著匕首,淩厲的瞪著他。


  我的手劇烈顫抖著,一點一點的朝著他的胸膛逼近。


  這樣的場景,我曾夢見過無數回。曾經我恨他恨到日日夜夜都想要手刃他……


  可是,當那刀口向他越逼越近時,我的手卻顫抖得更厲害。


  我不是不敢,我是不能……


  我苦笑了一聲,狠狠將那匕首扔到了地上。


  未免趙榮羨誤會些什麽,我馬上又冷冰冰對他補了一句。


  “別以為我是不敢殺你!我隻是不能!我不能為了自己痛快而賠上全家的性命……”


  我嗤笑著的望著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一字一句,“還有,我也不是舍不下……”


  我要讓趙榮羨清楚一件事,我之所以不殺他,最大的緣故隻是因為我舍不下我的家人,並非舍不下他。


  趙榮羨麵無表情的坐在床畔,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微微點了點頭說,“你不說我也知道……”


  嗬,我還以為趙榮羨會厚顏無恥的說我是舍不下他,原來他是什麽都知道的。


  這就是趙榮羨,他從來不是什麽糊塗的人,他也不是分不清他誰好誰壞。隻是,他從來都很會裝糊塗。


  而我,總以為自己很清醒,卻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算計。


  以至於算計到如今,還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我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用冷硬的語氣又道,“王爺竟然是什麽都知道,那妾身也不必多說什麽了。妾身現在心情很不好,不太想看到王爺,還請王爺先出去吧。”


  趙榮羨眼底一怔,似乎有些受傷,更像是想同我說些什麽。但是最後,他又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輕輕的叮囑了一句,叫我好好休息,然後就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是要去哪兒,也懶得問。


  我躺在床上,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出當年那些場景。


  我與趙榮羨夫妻十年,總共有過三個孩子。第一個不足月就叫人一碗墮胎藥給害了,第二個,兩個月不到,就叫孫幼心‘不小心’把我撞湖裏給淹沒了。


  第三個……第三個不僅沒了,連我自己也沒了。


  想起往事,我不免又抑鬱悲憤了些。


  我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隻癡癡的望著天花板,眼淚不自覺的就滾了出來。


  “王妃,您別這樣。”金玉進來了許久,見我這般怨婦德行,終是有些忍不住了,好言好語的勸我說,“其實,奴婢瞧著王爺待您還是不錯的,您這是何必呢。如今您有了身子,可不敢這樣哭哭啼啼的。”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想到腹中的胎兒,想到過往的種種,我便沒有辦法不去怨恨趙榮羨。


  想到趙榮羨竟是這等不聲不響的算計於我,我更是覺得不寒而栗。


  我很怕,很怕。怕走到最後,會變成上輩子那般,整日裏死氣沉沉,心裏除了怨恨就是絕望。


  不,我不能。既然重活了一回,我絕不能讓自己重蹈覆轍,哪怕是為了腹中的胎兒,我也要好好活著。


  既然逃避沒有用,那隻好算計……


  我深吸了口氣,狠狠抹去眼角的淚水,繼而抬頭笑看著金玉說,“我沒事。”


  見我一哭一笑的,金玉更慌了,慌得連說話都不覺結巴,“王……王妃,您真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而已。”我也沒有騙她,我確實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


  金玉微微舒了口氣,又試探性的問道,“王妃,那……那薑家的信還送嗎?”


  “不送了,還送什麽送?送來給我的孩子添堵不成?”我淡淡的歎了口氣,又說道,“不過……這王府的後宅,要好兒好兒管一管了。”


  許是見慣了我平日裏遊手好閑的態度,金玉頓時怔了一怔,問我說,“王妃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本王妃要做一個真真正正的王妃。”我坐直了身子,說道,“這王府後宅的賬簿不能在落到外人手裏的,各門房的人員支配也要查個清清楚楚,還有雪院那八個美人,得想個法子打發了。”


  金玉是個聰明的姑娘,當下就意識到了我的用意。


  許是見著我終於有了幾分上進心,她頓時眉開眼笑,“王妃這是想為腹中的小世子爭上一爭?”


  是個世子還是小姐我是不知道,不過,爭是肯定要爭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嚴肅的同她說,“是啊,從前我總想著管趙榮羨要休書,也想著不爭不搶就好平安就好。可如今,我這腹中有了孩子,我總是要為孩子打算的。帝王家的寵愛往往都是過眼雲煙,這男人一旦變了心,指不定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何況是稚子。在這皇家,想要安安穩穩,就必須大權在握。王府的管事權就是第一步……”


  是啊,再多的寵愛,也不及大權在握。


  從前我不明白這個道理,成日裏隻是想著如何獲得夫君的寵愛,最後寵愛沒寵愛我不甚清楚,但命沒了倒是真真切切。


  可大權在握就是不一樣,哪怕文皇後那般出身卑賤,亦能穩坐後位,保證自己孩子的安全。縱然如今的文皇後為趙榮羨所算計,可起碼,她的孩子都是安安穩穩的。


  想著,我又吩咐金玉說,“明日一早,將府裏的奴才都聚到一處,本王妃要好好整治一番,這居心叵測的,都要好生治理治理。”


  聞言,金玉點了點頭應了個‘是’字,然後又愁眉苦臉道,“府裏的管事權倒是好說,雪院裏那八位美人可不好打發,那些美人都是陛下親賜的,總不好私自發賣了,這要是隨便給婚配亦是不行的,總之無論如何,怕都是要抹了陛下的顏麵。”


  “這個不急,咱們先將府裏的管事權拿過來再說。”我不是個聰明人,可我算是個後天努力的人。


  哪怕我上輩子沒有管理過這後宅,卻到底見過旁人管理,也見過那些肮髒齷齪的手段。更是見過那些為著肥差,針鋒相對的奴仆。


  想要管事,先得將府裏銀兩支配權拿到手中。


  晚上,我主動去書房找了趙榮羨。


  我進去的時候,見他陰著臉看著手裏的公文,想是又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


  “王爺……”我喊了他一聲,語氣不冷不熱。


  許是因我白日裏太過歇斯底裏,此刻見到我,趙榮羨顯得很是驚訝。


  但是很快他又從容了下來,問我說,“你怎麽過來了?”


  我依舊沒有辦法對著他強顏歡笑,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冷靜了一些。


  我不緊不慢的走到他身側,微微掃了一眼他手裏的折子,說道,“王爺現在可有時間,妾身有些話想同你說。”


  “王妃想說什麽?”他放下手中的折子,認真的看著我。


  我拉了一旁的椅子欠身坐下,開門見山的說,“王爺,以後妾身想要親自管理這王府的賬簿,還有後宅的銀兩支出,都要一一過目。”


  “你這是不相信我?”趙榮羨立刻反應了過來,似乎還有幾分受傷。


  嗬嗬,我要是一心一意的相信他,那我就要受傷。


  我點了點頭,毫不掩飾,“是了王爺,妾身的確不信任王爺。為著我自己打算,為著我腹中的孩子打算,我不敢相信王爺。”


  “可你如今懷著身子,怎麽受得起這般勞累?你當管賬是吃飯呢?”趙榮羨蹙了眉頭,歎息說道,“你若實在想管,待生產之後再說。”


  生產之後?我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我怕我若是不去管,這個孩子都生不下來。


  如今的趙榮羨如日中天,哪怕他無心納妾,可依著眼下皇帝對他的寵愛,不定要給他指一門親事的。


  皇帝欽賜的,自然不能是什麽尋常人家的女子。若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自然不會甘心屈居於我之下,謀害我腹中的胎兒,坑害我那是再尋常不過了。


  這樣的事情,上輩子發生過無數次。


  我冷然的看著趙榮羨,質問他,“依著王爺的意思,是不願意了?”


  “我是怕你太勞累……”他又解釋了一遍。


  我笑,“王爺不必擔心,有金玉和杜媽媽幫著我,即使勞累也勞累不到哪裏去。”


  “你若是想管,便管著吧。不過這件事,還須得賬房的荀嬤嬤幫著你,省的你累著了。”趙榮羨思來想去,做出了退步。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謝王爺,那妾身就先行退下了。”


  “阿歡,無論過去如何,我希望如今咱們夫妻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走到門口,趙榮羨忽然說了一句。


  眼下這等情況,我不想安穩都不行。


  我回過頭,淺淺的看了他一眼,“王爺且放心,從今日起,妾身自當安安分分,再不給您招惹是非。也一定,與您相敬如賓。”


  “好了,你先回去歇著吧。”趙榮羨的眼底裏泛起一絲失望。


  我知道他在失望些什麽,他失望我對他的相敬如賓。


  他想要的是琴瑟相鳴,而我能給他的,卻隻有相敬如賓。


  有些裂痕一旦有了,就很難在愈合的。


  我輕輕閉目,第二日一個大早,便將王府裏所有的奴才都聚到了一處。


  為首的荀嬤嬤站在最前頭,笑嗬嗬的說,“回王妃,府裏的人都到齊了。”


  “好,都一一報個名兒,再說說你們平日裏都做些什麽。”我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悠閑的掃量著下頭的人。


  “回王妃,老奴乃是府裏的賬房管事,這府裏的賬目來往的,都要經過老奴之手。”荀嬤嬤第一個開口,她顯得有些驕傲。


  “回王妃,小的是門房的。”


  “回王妃,老奴是買辦房子的……”


  經過半個時辰左右,我終於聽完了他們的介紹。


  倘若我沒有記錯,這裏頭買辦房的和荀嬤嬤素來有些勾結,平日裏都貪圖了不少銀子,不過因著數目不大,趙榮羨素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買辦房的這位可收了雪院那些美人不少好處,平日裏沒少為她們做事,告訴她們打聽我的吃了些什麽,用了些什麽……


  於是那八位皇帝欽賜的美人,便跑來我這裏陰陽怪氣羨慕我,弄得好似我刻薄了她們,更有甚者囂張到當麵討要我剛買的簪子。


  過去我一心想著將趙榮羨推出去,也就不當回事,平素隨和又懦弱。


  美人們又有皇帝撐腰,不免也囂張了一些。


  府裏的爪牙倒也頗多,以餘嬤嬤最為出色。


  我笑吟吟的看著爪牙翹楚,問她說,“餘嬤嬤今年多大了?”


  “回王妃,老奴今年五十了。”餘嬤嬤笑得一臉忠誠。


  “嗯,都快同本王妃的祖母一般年紀了。”我思慮了片刻,笑著說,“餘嬤嬤,依本王妃看,以後你就不必在買辦房了,怪累的。從今日起,您就到後院去吧,剪點兒花花草草的,總是要清閑一些。”


  這等撈油水的好差事,她怎麽舍得丟了。


  果然,餘嬤嬤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她十分不解,並憤然的問我,“王妃這是何意?老奴自問對王府盡心盡力,從不敢又半分疏忽,老奴是做錯了什麽?”


  做錯了什麽?這要是挑錯處,那可多了去了。


  最大的錯處,就是聽了那些美人的,日日給她們傳消息。倘若我沒有記錯,這位嬤嬤暗地裏還沒少罵我是個下賤商戶。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立威,就得殺雞儆猴。


  很不幸,一眾居心叵測的奴才裏,也就是下了餘嬤嬤沒有什麽影響。


  我輕輕的笑著,先與她客氣一番,“餘嬤嬤,本王妃也沒有什麽意思,就是看您年紀大了,想讓您稍微輕鬆一些。”


  許是我平日裏太過慫包,餘嬤嬤倒是很囂張,聽我這麽拐彎抹角的,她立刻就惱了,“老奴看著可不像!王妃這分明就是打著寬容的幌子想要趕走老奴!老奴到底是陛下親賜到王府的,即便老奴當真犯下什麽錯,那也該是陛下親自責罰,王妃這般無緣無故的趕人算是怎麽回事兒?”


  還真是懦弱久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敢騎到頭上來。還將皇帝拿出來說事兒了,這位餘嬤嬤可夠看得起自己的。


  可惜她忘了,趙榮羨被封王的時候,皇帝根本都不在意他,當日也就是急著把他這礙眼的王八蛋趕出皇宮。


  至於先前指派過來的人,也隻是隨意指派,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用意。


  彼時,她正用藐視而憤怒的眼神看著我。


  這要是換成上輩子,我怎都會因著自己出身卑微而忌憚幾分。


  可如今我明白了,卑微的從來都不是出身,而是手段。


  我冷笑了一聲,風輕雲淡,“餘嬤嬤這話的意思,是在拿父皇威脅本王妃?敢問一句,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餘嬤嬤沒想到我這個平時不管事的蠢貨王妃,竟是這般伶牙俐齒。


  她被我問得一時之間有些怔住了,卻依舊不甘心,憤憤的說,“自然王妃是主子,可老奴到底是陛下欽賜,乃是……”


  “陛下欽賜就不是奴才了嗎?陛下欽賜你就變成了主子嗎?”我驀然抬高了嗓音,嗔怒的看著餘嬤嬤,厲聲道,“餘嬤嬤,別給臉不要臉!你做過多少齷齪事,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敢問王妃,老奴做了什麽!老奴不服!老奴要見王爺!”


  餘嬤嬤是徹底慌了,當下就嚷嚷起來。


  我聽到不耐煩,立刻讓杜媽媽將她的嘴堵起來。


  然後又讓杜媽媽將她貪汙采辦銀兩,私自透露主子私事等罪狀一一舉出,再加上以下犯上這一條,她便是罪無可赦。


  最後寬容大度的我,看在她為王府盡心盡力的份兒上,給了她一些銀子,也就打發她走了。


  其餘的人見了這等情況,一個個也都囂張不起來了。


  荀嬤嬤更是老老實實的,直接把賬簿給了我。作為一個賞罰分明的王妃,我自然不能把她給也攆走了,隻讓她每日的賬目來往都要向我稟報。


  至於其他人,那些拉幫結派都給隨意調換了一遍,並明示馬夫門房們,誰也不許透露主子的行蹤。


  “本王妃也不是什麽刻薄歹毒之人,做得好的都要賞,做錯了,也必須罰。”末了,我又冷冷添了一句,“本王妃雖然沒有雄厚的家世背景,但也絕不是隨便叫人欺淩的慫包。今日我說的話,你們都要好好兒記住。”


  “這做的好的,就是荀嬤嬤。故意生事的,輕一些也就是餘嬤嬤,重一些,那便是鄭媽媽和香兒的下場!”


  聽到鄭媽媽和香兒的名字,那幾個平日裏與她們來往甚密的婢女不由的一抖,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其餘的人,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果然,接下來的幾日,無論是門房的還是馬夫亦或者是新上任的買辦房都格外的安分,沒一個敢向雪院裏那八個透露趙榮羨行蹤的,我的吃穿用度,更是半點也不敢說。


  雪院裏最是想要攀附的那幾位什麽消息也打聽不到,於是便著急了。


  這一日,我才剛吃過早膳,八個裏麵最是美豔的辛如月就來了。


  今日她穿了一件正紅的衣裳,打扮得無比美豔,一進門就左看右看,似乎想看看趙榮羨在不在裏頭,好找個理由親近。


  可惜找了半天連趙榮羨的頭發絲兒都沒有見著……


  她頗感失望,卻依舊娉娉婷婷的向我施禮,“奴婢見過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您頭上的簪子真美啊,那是瑪瑙嗎?”還沒等我喊她起來,她立刻就站了起來,兩眼放光的看著我頭上的簪子。


  嗬嗬,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問我要嗎?


  我沒有答話,隻是吩咐杜媽媽給她備茶。


  見我不說話,辛如月有些不甘,於是她又說了一遍,“王妃娘娘,您那瑪瑙簪子真好看,配我這身紅色石榴裙最合適不過了……”


  看來,還真是我平日裏太善良了。先前她就隻要一回,如今第一回要不著,就開口第二回了。這要是換成以前,我是無所謂的。


  但是如今,我有了孩子,就容不得旁人威脅到我的孩子。


  我端起茶水,輕輕喝了一口,麵對辛如月囂張而不甘的神色,我目光一轉,幽幽掃著她身上的正紅色的石榴裙,冷聲道,“如月,你怎麽穿了正紅色?”


  辛如月一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回王妃,奴婢覺得正紅色很襯奴婢的皮膚,您看,奴婢穿著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不過一個小妾穿了正紅色,這不太合適吧。”我話說得不輕不重,生是一副講道理的語氣,“再說了,如今你隻是王府裏的一名舞姬,連妾都不是,竟是當著主子的麵穿了隻有正室夫人才能穿的正紅色,你可知道這是什麽罪名?”


  這下辛如月臉都白了,她滿眼的憤然,但是下一刻,又立即換上了平日裏那副虛偽模樣,連連說道,“娘娘,是奴婢無知,奴婢不知道,奴婢這就下去換了。”


  說著,她便慌慌張張的起身要走。


  臉上看著是知錯了,拳頭倒是握得很緊。


  我知道,辛如月也是瞧不上我的。到底她是宮裏來的,總是覺著我這等卑賤出身配不上如今的地位。


  對於這等人,隻有兩個字——收拾。


  “如月啊……”我溫柔的喊住了她。


  辛如月回過頭,怔怔的看著我,“娘娘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沒有,不過作為你的主子,本王妃有幾句話想要提點你。”


  “娘娘請說……”


  “如月啊,身為奴婢就要清楚自己的本分,不僅是穿衣打扮不可逾越,平日裏更要謹言慎行,沒事少打聽主子。”


  辛如月一震,整張臉頓時慘白慘白的,極其不甘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最終什麽也沒敢說,隻連連應了幾聲,然後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不過,這辛如月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到我這裏討便宜沒有討上,反被教訓了一頓,她自然是不甘心,許是因著趙榮羨曾讓她跳過幾支舞,她比旁人更囂張一些。


  傍晚,我和趙榮羨正準備用膳,這辛如月卻哭哭啼啼的闖了進來,金玉和杜媽媽兩個人都攔不住。


  一進門她便噗通跪倒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對著趙榮羨喊道,“王爺,王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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