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來

  吃過了素食，又陪著楊素曉念了幾遍經，三娘想著剛剛的事情，有些累了，昏昏欲睡的。


  陳飛遠進來的時候，看到三娘已經在奶娘懷裏睡著了，就對楊素曉：“狄公終是去了陳州，高氏有些動作，恐此番凶多吉少。”


  “不會吧？那怎麽辦？魏先生有什麽辦法嗎？”


  “魏先生暫時不會露麵，這也是狄公的意思。”


  “飛遠，你也別想太多，狄公戎馬一生，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定會逢凶化吉的。”楊素曉慢慢的開導著陳飛遠。陳飛遠默默的搖了搖頭。


  三娘閉著眼睛聽著，心下默默歎息。


  休息了一下之後，楊素曉在兩邊走廊裏采買了一些日常用度就張羅著準備回去，正走到大相國寺門口準備上馬車，迎麵遇到了兩個人，一個穿青色疑饋⒛冒顏凵任娜四Ｑ的人，帶著一個穿深綠色袍子、帶白色腰帶，用同色帶子把頭發束了一半的清瘦少年。


  “飛遠兄~！”來人拱手。


  “魏都指揮使！”陳飛遠拱手還禮。


  “魏巍！”三娘暗驚。


  “這可是帶家人來燒香？”魏巍罷盯著三娘，卻發現這女娃就像沒見過他們一樣，鎮定自若。心下對陳飛遠多看了兩眼。


  “正是，這是賤內與女三娘。”陳飛遠也不多。


  “見過魏都指揮使”三娘隨著楊素曉一起萬福。


  “一樣一樣，我也是帶我侄兒魏懋來隨便逛逛。”罷，身後少年連忙上前：“見過陳先生、陳夫人！”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孩子比靜楠可大不了多少。”楊素曉笑著。


  “這孩子剛過了十歲，還。隻是我二哥二嫂去的早，苦命的孩子跟著我總是吃些苦，成長的稍微快些。”魏巍完，魏懋抿著嘴站在他身後，不多言語。


  “真是好孩子，以後可以跟我家兩個哥一起，多多玩耍……”楊素曉泫然欲涕的著。


  “渾！魏都指揮使豈是你我可攀附的？”陳飛遠低低的嗬斥，完，轉身向魏巍抱拳：“內人淺薄，魏都指揮使請勿見怪！”


  “無妨無妨。”完看向身後，“魏懋現在軍中曆練，恐也沒有時間玩耍，負了夫饒美意。”


  楊素曉麵上有些訕訕：“是我思慮不周全，魏都指揮使勿怪！”


  話的時間，魏懋一直低頭，正好可以看到三娘。他很好奇三娘的鎮定，中午第一次遇到那麽慌亂奇怪的時候，這個這麽的女娃居然看不到一絲慌張，好像對這個事情了如指掌一樣。這一次也是，完全就不曾見過，若不是智力有問題就是心性堅韌。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


  三娘低頭認真聽著。心想：十歲的孩子本應該在家裏備受嗬護的吧，像靜楠、靜鬆就還渾渾噩噩的開心著呢，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去了軍中曆練。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曆史上十二、三歲帶兵打仗的少年也不少見。


  想著這些，也就多看了他兩眼。結果，兩人目光對上，魏懋居然一下慌了神，不知道目光往哪裏放。反而是三娘，仍舊是水波不興。


  對視的功夫，兩下裏告辭各自繼續往前走。


  旁邊一聲脆脆的聲音傳來：“叔父、嬸娘，留步。”楊素曉轉頭一看，原來是陳靜婉和陳鵬夫婦，身後還跟著奶娘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奶娃娃。


  “兄長，嫂嫂。”陳飛遠楊素曉齊聲道。三娘也萬福稱道：“伯父、伯母、姊姊。”


  “嗯，你們也來了？”陳鵬鼻子衝著的著。張氏也微笑著回禮，隻是臉色不太好。


  “剛剛與你們講話的是誰人？”陳鵬問道。


  “侍衛親軍步軍副都指揮使，魏巍。”陳飛遠回答。


  “哎呦，那可是官家眼前的紅人啊，大將軍一直很用心栽培，原來是他啊！”陳鵬完還伸長了脖子在看。“那公子可是他兒子？”


  “侄子，父母早亡，養於膝下。”


  “可有定親？”陳鵬撚這寥寥的幾根胡子直截簾的問道。陳飛遠一愣：“我與魏指揮使不算相熟，不甚了解。”


  楊素曉也十分詫異，心下一念，轉頭看向張氏和靜婉，看到靜婉深深的低著頭、紅著臉。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