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接收六芒市20
魏森末點點頭,他之前也知道什麽是容器,隻不過容器的說法在他看來就是個傳說,從他出生開始就在海洋世界了,到了成年的時候被送到人類世界也隻是通過了一個結界。
那些容器與世界的說法他聽過,但是也沒有真正的遇到過被稱之為容器的人,所以這個事兒他從來沒有當真過。
如今夕暖這麽說…他似乎是明白過來了。
“您…是容器麽?”
夕暖點了點頭,這種事兒沒有什麽隱藏的,她就是個容器啊。
從前她還是想要藏著這個身份的,可是後來在看見海洋世界那個容器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很可悲。
就是那個人到最後了,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還在想這個世界裏的人如何安置,她也是這樣的,那麽為什麽要躲躲藏藏呢?
人活一輩子真的不想要躲躲藏藏了。
最開始韓鐸的意思就是讓她躲著,她也真的就躲著來著,可是躲來躲去到最後呢?
到最後她得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得到,現在想想還不如高高興興的活著,有人來搞她,她搞回去就是了。
躲個屁啊躲。
想到這裏她笑著說道:
“我是個容器,也見過別的容器,比如說你們世界的容器其實是一隻鳥,我見它的時候啊,它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它和我說這個世界要挺不下去了,它隻有把所有人都卷到漩渦裏才可以。”
“我想它當時可能是想要吸收一部分做人養分來維持你們的世界,但是很明顯的它失敗了,最後你們的世界進入了我的身體。而這次的事兒對於你們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活呢是都活下來了,但是能力上就是真的有很大的打擊。”
夕暖看向魏森末的表情有些嚴肅,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看起來別像是回憶過去回憶進去的樣子。
她一說到這個事兒的時候,整個人就能回憶起之前的事兒,那種痛苦就遮掩不住了。
“你現在可以來人類世界的原因是,你們都是一個等級的世界,但是我的年紀太小了,修煉的也不夠,所以你們就等於降級了。你們沒有辦法來到人類世界,也去不來天空之國,你們的能力也被壓縮了。說白了,就是降維打擊。”
夕暖說到這裏覺得有些老累,她每次說到這些事兒的時候就能想到她的快樂時光,還有最後分開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這次我不會先去海洋世界,所以和你見麵就是要和你說幾件事兒,你記在心裏以後回去哪怕不能挽回大局,但是也不至於讓事情發展的脫離了軌道。隻要事情可以正常的運轉就可以。”
夕暖說的事兒無非就是那麽幾樣,第一個就是小心雲翳,雲翳的水母族和鯨族是有聯合關係的,別看著鯨族人五人六的,最壞的就是鯨族的人。
水母族雖然也是願意殺人的,但是有一點不得不說水母族雖然也是個濫殺無辜的,但是人家是明麵上的濫殺無辜,而鯨族是在暗地裏做這些勾當的。
人魚族倒是沒有什麽聯盟,但是被水母族和鯨族蠱惑以後也是有很強殺傷力的,就像是移動的炸彈。
然後就是關於龜族的修煉,她給出了一些建議,等到這些都說完了以後,夕暖還特意提點了一下魏森末,告訴魏森末千萬不要去深海之淵那些地方。
倒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麽,他們那裏出現問題的根本就是鳳凰自爆。
如果鳳凰保持在深海之淵裏的樣子,那麽海洋世界暫時保持原狀應該是很容易的。
但是如果他們去招惹了韓鐸鳳凰他們,指不定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
鳳凰那個時候和九尾應該已經處於一個焦灼的狀態了,那個時候鳳凰的自爆完全就是一個正常的狀態。
隻要不碰鳳凰那條支線,這邊就不會有問題了。
夕暖說完以後魏森末整個人其實是懵的,為什麽呢…他最開始還是不相信夕暖說的話,因為多多少少覺得有點兒唬人的意思。
但是當夕暖把所有他們世界的事兒說出來以後,他懵了。
完全一樣!
這個女人難不成真的就是他那裏的人?
但是他真的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啊。而且這個女人明顯就是個人類啊,他們那裏是沒有出現過人類。
他剛想開口問話,夕暖就又說道:
“如果你看見了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中年男人,一定要把這個男人抓起來,不管這個男人說什麽,你都要把他關起來,記住我這句話啊,不管這個男人說什麽,就算是他說的如何天花亂墜,一定要把他給抓起來。”
“這個男人是個瘋子,是他導致了你們世界的崩壞,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如果我見到他,我要做的第一個事兒也是把他關起來,他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如果爆炸了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夕暖說到這裏的時候歎了口氣。
別人冷不丁的聽她這麽說,肯定以為她是個不孝女吧?
慫恿別人抓自己的父親,然後自己遇到父親的第一個事兒也是把這個男人給抓起來。
一般誰家的姑娘會這樣做啊。
但是她就必須這樣做。
她不是個普通的別人家的姑娘,她那個父親也不是個普通的別人家的父親。
她的父親是個奇怪的人,不,是個定時炸彈呢。
她還記得當時自己的父親用自己的肉去喂魚,就是為了逼她能夠走出舒適圈。
真的。
誰家的爸爸能幹出來這種事兒?
別人家的爸爸都是在說,寶貝啊不怕,就算是沒出息咱們也能好好的生活,爸爸養你。
但是她爸爸就是個牛逼的人物了。
每天就是琢磨著怎麽迫害她,怎麽折磨她,怎麽讓她成為世界第一。
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魏森末把事情都記住以後看了一眼夕暖,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
“我聽您這個口氣,似乎和那裏的所有人都有很深的羈絆,您能不能和我講一講您的事兒?我想我真的是非常想知道。真的是非常非常想知道。”
夕暖挑了挑眉毛,笑道:
“那你說你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三個以後咱們就不再聊這個了,你什麽時候要回去就什麽時候回去吧。到時候你就按照我說的做。穩定目前就是對你們這個世界來說最好的,別的都不重要。”
魏森末抿抿嘴問道:
“第一個問題就是我這個人在你生活在那裏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