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9】,武學院武通,李丹陽學長
而再說那位武學院的人一回去,便小聲地將這一切都對他們隊長說了。
這一點百裏落嫣自然是想到了,可是讓人奇怪的卻是,那武學院的人居然沒有過來。
比如說找麻煩,偷襲神馬的。
倒是奇了怪了。
不過……
眼看著天光便要放亮的時候,一個人卻是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們的帳篷外。
“什麽人?”隨著聲音,落英便已經直接撲了出去。
“你們是天星學院吧?”外麵的那人,聲音壓得極低。
“是啊,怎麽著,是不是想要打架?”落英不善地握著小拳頭,一雙眼睛也緊緊地盯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來人苦笑了一下:“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有事兒找你們的隊長,呃,應該是叫做百裏落嫣吧,我可以見見她嗎?”
“呃!”落英扭頭看向帳篷裏,這事兒可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請進來說。”百裏落嫣的聲音傳了進來。
落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來人進入到了帳篷裏。
來人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男子,身形略顯單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是極為英俊。
一進入帳篷裏,他的目光便落在了百裏落嫣的身上。
“敢問這位就是百裏隊長吧?”
“不錯,我就是。”百裏落嫣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一片平靜無波。
男子歎了一口氣,聲音裏微帶著幾分急切:“趁著現在大多數還在休息的時候,你們快些離開吧,否則的話,等到爆出你們是天星學院的隊伍,隻怕你們再想走就難了。”
百裏落嫣眼底裏流光閃動:“嗬嗬,是嗎,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我們天星學院怎麽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來人也沒有想到百裏落嫣會有此一問,當下怔了怔,卻立馬道:“你們的身上不是有雪凝果,還有多寶盜鼠嗎?”
葉少華撇嘴:“這事兒,我們怎麽不知道呢。”
莫青山也跟著道:“雪凝果……這不是白雪川裏出來的東西嗎,可是我們也沒有去過白雪川啊。”
男子看了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卻見眾人的臉上都是一派淡定與誠實,於是他也有些呆了:“怎麽你們沒有雪凝果和多寶盜鼠?”
百裏落嫣點了點頭:“第一,我們沒有去過白雪川,第二,多寶盜鼠在咱們這片大陸上根本就沒有好不,所以這兩樣我們要去哪裏搞?”
“如果我們能搞來多寶盜鼠,你覺得我們還用得著再來遺跡之原嗎?”
男子點了點頭,百裏落嫣所說的這些,他之前也是想到了的:“這個消息果然是假的。”
“隻是對於這個消息,雖然有很多人不相信,可是卻也會想萬一是真的呢,一旦錯過了豈不是可惜了。”
“再加上之前百裏隊長說過,要血債血償,所以現在隻怕知道這些消息的隊伍,都是你們天星學院的對手了。”
百裏落嫣點了點頭:“那你呢,你又是什麽人,為何又會如此好心地過來告訴我們這些呢?”
男子笑了:“上一次遺跡之原開啟的時候,我也來了,那個時候我才十三歲,又與隊友走散了,是你們天星學院的人救了我。”
“隻是……”
隻是什麽,在這個時候似乎已經不用說了。
“所以這一次,不論如何,我都不會與天星學院站在對立麵上。”
說到這裏,男子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麽,於是他忙一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呃,忘記說了,我是武學院第一小隊的隊長,我叫武通。”
“如果你們有事兒需要我幫忙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看著麵前男子一臉的真誠,百裏落嫣卻是眨了眨眼睛,然後問道:“武通,隻是你這樣做,你們武學院,還有你的隊員們同意嗎?”
武通頓了頓,卻還是道:“我既然是隊長,我的隊員們便必須要聽我的命令,至於我們武學院的其他隊,他們的決定自然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如果到了那種時候,隻怕,我武通能做的也隻有兩不相幫了,到時候還請百裏隊長見諒。”
百裏落嫣點了點頭:“不知道,當年救了你的我們天星學院的學長姓什麽叫什麽?”
武通抬頭,目光帶著懷念,聲音在這個時候也變得有些幽遠了起來:“我記得他的名字叫做,李丹陽。”
李丹陽嘛。
莫青山騰地站了起來,他有些急切地三步並做兩步地衝到了武通的麵前,聲音裏也是急切的顫抖。
“李,李學長是被哪支隊伍害死的,你知道的對不對,告訴我,告訴我?”
武通抬頭看向莫青山,卻望見他那雙充血而含恨的眼睛。
於是武通吞了吞口水,這才繼續往下:“我記得,那是邀月仙宮與北夜皇朝還有戰神學院三家一起設的圈套。”
說著,他翻手取出了一塊記憶水晶:“因為我是武學院的,所以當時他們並沒有為難我,我,我用記憶水晶將那天的情景全都記錄下來了。”
武通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手中的那塊記憶水晶便已經被莫青山劈手奪了過去。
激活了記憶水晶,當年的場景便徹底呈現在帳中眾人的眼前了。
李丹陽一隊長,行至一處峽穀處,卻聽到有女子呼救聲,於是他們便趕去救人。
結果卻沒有想到,所謂的求救,隻是邀月仙宮,北夜皇朝還有戰神學院三家設計的圈套。
而邀月仙宮的那個女子成功地將李丹陽一隊人引進來之後,而他們之前已經在周圍布下了毒。
當李丹陽他們進入到那片峽穀的時候,便已經中了毒。
於是李丹陽的隊伍裏,眾人皆失去了靈力,於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便開始了。
沒有求饒中,有的隻是憤怒與悲愴。
血花飛濺。
天星學院李丹陽小隊十個人很快便都身首分離,屍體與頭顱橫七豎八地橫在陰暗的地麵上。
十個人,十個頭顱,十雙眼睛至死也沒有閉上,兀自大大地睜著。
鮮血染紅了地麵。
殘陽下,還有那些劊子手們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