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9】,飛刀
這樣的事兒,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都必須不能答應好不好啊?
所以這個該死的紅衣女子,根本就是天生克她的是嗎?
現在這位神風學院的大姐頭,可是真的覺得自己很爆燥呢。
她有些惡狠狠地盯著百裏落嫣:“好啊,既然你答應了,那麽現在便將我們的小師弟還給我們吧。”
百裏落嫣抬手一指屍罡:“那便一起吧,一命換一命這還是很公平的吧。”
屍罡的身子一抖,忙看向這位大姐頭:“我,我不要過去,他們會殺了我的,而且我死了,你們的損失也不小呢。”
現在這個時間,可以稱得上是大家其實都是剛剛進入到這遺跡之原,如果他們這個小隊裏的成員,可以每一個人都提升三個等級的實力的話,那麽豈不是說在未來,他們要比其他人更多幾分機會。
更多幾分可以好好活下來的機會。
在與人爭奪寶貝,或者是寶藏的時候,可以更多幾分得手的機會。
而如此一來,他們所能得到的好處便會如同滾雪球一般。
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是的,沒有錯的,就是這樣的。
而得到的好東西越多,那麽他們自然也就會實力越強。
而實力既然越強,那麽得到的好東西自然也就會越多的。
不得不說這將會是一個良性循環。
而這一切美好的開端都是他們不能將這個叫做屍罡的人還回去。
不得不說其實現在在這些神風學院的人眼中,其實屍罡的重要性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他們的小師弟。
忠誠是什麽?
忠誠其實不過就是因為對方所付出的代價,還沒有砸到你心理的底線罷了。
而背叛,則是說明,對方所能給你帶來的好處,已經遠遠地超過了那所謂的忠誠。
而在越是在這樣的時候,其實選擇 也變得十分的簡單。
古人曾言,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舍魚而取熊掌。
而如果從價值上來看,魚自然是比不上熊掌的。
所以現在對於神風學院這些人來說,道理也是一樣的,那就是舍魚而取熊掌啊。
而很明顯,在他們的眼中,那所謂的熊掌隻有屍罡才可以帶來。
而他們的小師弟,不過就是那條即將被他們舍棄的一條小魚兒罷了。
所以,幾個人再次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說話的依就是那位大師姐。
“這個人,既然是我們小師弟救下來的,那麽我們自然是不會將人還給你們的。”
“我小師弟,一向急公好義,一向最愛的事兒就是舍屍救人,所以如果我們真的答應你們,用這個我們小師弟辛辛苦苦 救下來的人,換回他來,隻怕我家小師弟也會因此而決羞憤自殺的……”
這些話,小少年都是清清楚楚地聽進耳中的,他,看向自家師姐與師兄的目光, 滿滿地都充斥著不可以思議來。
他,他也不是傻子,所以他怎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將別人的性命,看得重過於自己的小命了。
還說他舍己為人……
話說他怎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那麽好的品質呢?
而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所以這是因為這個世界出現了幻聽與幻視了是嗎?
而那位神風學院大姐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身後的那八個男生,卻是同時突兀地一抬手,於是十六把飛刀,便在空氣中劃出了十六道雪亮的寒光。
不得不說,神風學院的人,這一手暗器的功夫倒是真的可圈可點呢,竟然是例無虛發。
居然全都命中了。
刀鋒入肉的感覺,是那麽的清楚。
少年低頭看了看那十六沒進自己身體裏的飛刀。
他記得很清楚,這些飛刀,可是他父親的成名絕技,而且這飛刀還是用風石隕鐵所鑄。
所以鋒利無比,而且速度如風。
他的父親在年輕的時候,曾以二十二把飛刀名震天下過。
而二十二把飛刀同時射出,也是他父親最厲害的攻擊了。
而這一絕技,他的父親也沒有絲毫的不舍,傳給了他,還有對麵的師姐還有師兄們。
而且父親還又花大價錢,從拍賣場,拍下了一塊風石隕鐵,請來高級煉器師,打造出一共二十柄飛刀。
讓他們人手兩把。
而現在,而現在,他的師兄還有師姐,居然將這一項的絕技用到了他的身上。
居然用他父親為他們打造的武器,來傷害他父親最愛的兒子。
少年這個時候似乎感覺不到身體裏傳來的疼痛,他隻是覺得自己的心底裏現在是一片的寒涼。
為他自己感到悲涼。
為他的父親感到悲哀。
他與他的父親這是不是應該都可以算得上是有眼無珠了。
而這個時候那位神風學院的大姐頭,也跟著出手了,一抬手依就是兩柄飛刀。
隻是這一次她擲出來的飛刀,卻有些不同了,因為她擲出來的飛刀刀身上居然泛著一股古怪的藍盈盈的光芒。
百裏落嫣暗暗一挑眉。
這個女人,果然是有夠狠心的呢,這是生怕她的小師弟不死呢。
飛刀尚未臨近,便可以清楚地聞到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兒。
果然是劇毒。
“小子,看到沒,知道這叫什麽嗎?”
紅衣少女淡涼的聲音傳進了小少年耳中。
“這第一叫做殺人滅口。”
“第二嘛,便叫做禍水東引。”
“至於這第三嘛,小子似乎你輸了呢、”
隻是很明顯,現在某隻小少年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理會百裏落嫣。
他呆呆地看著那最後飛向自己的兩柄藍盈盈的飛刀。
甚至都不知道在這一刻他自己應該要擺出來什麽樣的表情才合適了。
“噗哧,噗哧。”兩個聲音近乎於是同時響起來的。
兩柄飛刀飛快地沒進了他的身體裏。
少年臉上迅速地被黑氣所籠罩,一口黑血自他的唇邊溢出。
他能感覺到,嗯,是的,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
現在,自己身體裏的溫度正在飛快地流逝著。
冷,好冷,這是一種透骨的寒涼。
爹,我就要死了。
爹,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爹,我是你的徒弟們親手殺死的呢。
少年的身子搖晃了一下,接著他的眼前一黑,便頹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