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8】,製住
何明一隻包裹著黑霧的手掌已經掐住了溫儀的脖子,看著那近咫尺熟悉入骨的美麗臉孔,何明黑霧下麵的一雙眸子卻是波動了一下。
“溫儀,靈使大人,可不是你可以隨隨便便非議的,這一次我就當沒有聽到好了……”
“呸!”還不待何明把話說完呢,溫儀卻是已經一張嘴,一口帶血的濃痰便吐進了黑霧中。
“溫儀,你別給臉不要臉!”何明強壓下自己心頭的怒恨,這個女人果然是特麽的不識好歹的,如果不是自己還念著舊情的話,現在她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好不。
溫儀眼中的嘲諷,刺得何明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也有些疼痛。
“啪!”忍無可忍了,何明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甩到了溫儀的臉上:“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溫儀冷笑,因為脖子上還掐著一隻大手,所以女子的聲音也有些撕裂的沙啞:“何明,有種你就殺了我!”
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
死了,她們溫家的一家人也可以在地下團聚了。
“何明,我殺不了你,可是我就算是死了,也會盯著你的,我要看著你會怎麽死,我詛咒你一定會慘死……”
“賤人!”何明怒罵。
不過聲音落下,何明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一般,他居然扯著唇角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溫儀你不是想死嗎,你可知道我們這些人可是專門為了收集靈魂而存在的。”
聽到了這話,溫儀本來就青白的臉色卻是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她的聲音也帶出了幾分顫抖的恐懼:“你,你想要幹什麽?”
“哈哈哈哈……”很明顯,此時此刻溫儀的反應,倒是成功地取悅了何明,何明不由得大笑出聲:“怎麽了,你怕了,你不是視死如歸嗎?”
“哈哈哈哈!”何明很是得意,那笑聲也越發的暢快了起來。
隨著他的大笑聲,一直包裹在他身體外的那團黑霧,居然漸漸地散開了,露出了黑霧裏他的身形。
居然不是虛幻的。
溫儀的眼瞳一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你,怎麽會,怎麽會……”
“哈哈哈哈,溫家那一次我可是立了大功,所以我自然不會如那些隻是一個靈魂體包裹在黑霧中的下等東西了!”
所以也就是說這是他滅絕人性,屠盡溫家滿門而得到的。
“既然你這麽不想再繼續做人,那麽便成為我身邊的最低等的侍從吧。”
何明猖狂地大笑起來,隻是他看向溫儀的眼神卻是充斥著一種近乎於饑渴的欲望。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讓我們再重溫一下我們之前的甜蜜吧!”
說著何明便伸手去扯溫儀身上的衣服。
“啪!”冷不防溫儀卻是一抬手,便直接甩了何明一個嘴巴,那清脆的響聲令得何明不由得臉被打得一偏。
“無恥!”
“媽的,老子就無恥了!”何明暴躁了。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東西卻是抵在他的咽喉上,與此同時一個清冽的女聲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那麽現在你還想要繼續無恥嗎?”
何明的動作僵住了。
什麽時候房間裏居然還有人在?
他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到。
而且何明很確定,之前這個房間裏除了自己與溫儀這個賤貨外,就是那位還在昏睡不醒的玉楓城的城主大人了。
所以也就是說現在這把短刀的主人,是剛剛進來的不成?
這個認知,令得何明的一顆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
一股不好的感覺在心底裏油然而生。
而被何明強壓在身下的溫儀卻是看清楚了何明身後的人。
一張絕美的小臉,一襲張揚的紅衣。
這個少女,她並不陌生,或者可以說她在今天白天才剛剛與這個少女見過一麵。
而且還被這個少女氣得差點跳腳呢。
倒是沒有想到,在這一天之中她居然與這個少女接連見了兩麵呢。
“嗨,溫夫人真是沒有想到啊,我們又見麵了,好巧呢!”少女卻是直接給了溫儀一個燦爛的笑臉。
溫儀一向以為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的了,可是現在卻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嗯,真是太巧了!”
巧到跑到她的家裏來玩偶遇了。
而何明這個時候一顆提起來的心卻是放下了一半,既然對方是一個與溫儀相識的少女,那麽這事兒便好辦了。
“嗬嗬!”於是他也立馬扯著嘴角笑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這位姑娘居然與我家阿儀是熟人呢!”
百裏落嫣挑眉,這個叫做何明的男人,果然是有夠不要臉的了,剛才她與即墨青籬可是在外麵聽了半天了。
現在溫儀在他的嘴裏居然成了他家的阿儀了。
我去,怎麽不是他家的阿娘呢?
“溫夫人,這位是……”
溫儀對上了何明那警告而又威脅的眼神。
不過溫儀本來便不想活了,現在又怎麽可能會被這樣小小的威脅而震懾住呢。
當下她居然展顏一笑:“這是一個登徒子,是一個大色魔,最是黑心黑肝的白眼狼了,他是我的仇人,他害了我們溫家滿門!”
“你胡說!”何明的心頭一緊。
不過他這麽張嘴說話的功夫,倒是沒有想到,那少女的動作居然更快,一粒也不知道有什麽作用的藥丸便已經被丟到了他的嘴裏。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粒藥丸已經自他的嗓子滑到了肚子裏。
“你,你,你給我吃了什麽?”何明又驚又怒。
而百裏落嫣卻是已經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何明回身抬手,剛想要向著百裏落嫣拍去的時候,卻是眼瞳微縮,因為他居然看到了,在這房間裏,不隻是突然間多了這個紅衣少女。
同時還多了一個紫衣男人。
媽的,為什麽,他竟然一直沒有感覺到呢。
何明的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了。
雖然從即墨青籬的身上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靈力波動。
可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心驚。
在他的感覺中,麵前根本就沒有那個人。
可是他現在卻看得很清楚,那個紫衣男人就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