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小苦力
仙鶴甲:“她是神經病吧……”
仙鶴乙:“沒見過仙鶴開口說話啊?哼,土包子。”
仙鶴丙:“李祁雲的女兒真的是個菜雞欸。”
李夕月魂都快嚇沒了,迅速跑到隔壁掌門真人的房間外,“砰砰砰”激烈敲著門,生怕那群仙鶴再來啄她,想也沒想直接推門而進!
裏麵依舊是熏著安神香。
李夕月警惕地走著,試探地喊著“掌門真人你在嗎?我進來了哦。”
咦,沒人。
李夕月好奇地左看右看,書架上有《太上忘情感應篇》以及各種劍譜。牆壁上掛著的畫很奇怪,因為全都一片空白,盆栽裏栽的是紅梅。
居然還有床!青藍色的被褥,上麵還覆蓋一層淡淡的幽香。
她還以為像掌門真人這麽厲害的人,都是不用閉眼睡覺,直接打坐就行,沒想到還是跟凡人一樣。
“過來。”身後突然響起聲音。
李夕月嚇了一跳,蹦蹦跳跳地回去。紗幕翻飛間,一道青白的身影登時出現在她眼前。
她心想:“掌門真人連背影都這麽好看啊!”
你真是大逆不道,他都可以當你爺爺了。
“咳咳……”那又怎樣嘛,修行界幾百歲年紀,甚至上千歲的人也有啊。
不對,不行,她這想法很危險,她是來找掌門抱大腿,不是來談戀愛的。
李夕月緩緩跪坐下,“掌門喊我有什麽事嗎?隻要掌門吩咐的,弟子一定——”
“不要拍馬屁。”
李夕月噎住,立刻用力點頭,“是!”
陸由的聲音像溫潤的小溪水,刷洗著李夕月的耳道,真好聽!李夕月笑得有點傻氣。
“第二,從今往後,斷絕和符魔宮的來往。”
李夕月笑容噎住,眨眼,裝無辜。
“本座知道你和蕭樓軒有來往。他雖然沒做出實質性的傷害,還幫助你破了大長老的案,可他畢竟不是同道中人。”陸由冰冷的眼神轉過來,一字一句地問:“你可明白。”
“是,弟子一定記在心裏。以後見到蕭樓軒,就一腳踹到他臉上,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那倒不必。”
李夕月鬼使神差地說道:“不過蕭樓軒也算我半個師父,他的符篆幫過我很多次。師父是要殺了蕭樓軒嗎?”
李家和符魔宮好像沒有恩怨。
不過掌門和蕭樓軒有沒有淵源,就不得而知了。
陸由仍舊沒有表情。
“下次順手的話,就殺了。”
呃……你老還真是隨便。
“再者,今天開始,來本座的房間打掃。做不幹淨,就不準吃下一頓飯。”
“誒?”李夕月傻眼,哪有這樣的!衝著陸由的背影大喊:“老——”老娘不幹了!
陸由回頭,眉宇間凝結出一層淡淡的疑惑。
李夕月把要說出來的話咽回去,化身狗腿子:“您慢走啊掌門,小心路滑。”
“嗯。”
忍了大半天,李夕月狠狠踹下去,卻把腳指頭弄痛了。
“你還笑我,你個沒良心的貨。我居然在青幽台幹苦力,我不活了,我要當鹹魚!”左右無人,李夕月幹脆在地上打滾,潔淨的衣裳上頓時沾滿灰塵。
顯而易見,掌門真人已經有好多年沒打理屋子了……
誰讓你被你二師父的美迷惑住了呢?嗬,自己不爭氣,還怪本係統?
李夕月故意使壞地說道:“人生何其短暫,我喜歡什麽就想得到什麽,這樣我會很開心。怎麽了嘛,我被大家罵本來就夠慘了,現在好不容易翻身,你還不給我一點獎勵,居然還在這裏說人家貪戀美色,你太傷我的心了!”
美色?
係統的聲音稍稍疑惑:你不會覺得你掌門師父那樣的就叫做美男子吧?
哦豁,好大的口氣!
明明就很平庸,非被你描述成謫仙。
李夕月現在非常護短,而且她現在的身份是掌門真人首徒!李夕月不服氣道:“有能耐你找個更好看的來啊,我就不信天底下有比我的師父們更好看的人!”
沒見過不是你的錯,日後你會見到的。
“哼,又在這跟我賣關子,算了算了,咱們也算是‘老夫老妻。’”
這句話還算中聽。係統頗為逾越。
花費了整個下午的時間,李夕月終於把整間屋子打掃完畢,順便在角落、床底下掏出很多瓶瓶罐罐,打開一看裏麵還有很多丹藥。
“不能吃,已經過期二十年的。”
李夕月嚇了一跳,“師父,你走路怎麽總是沒聲響啊,嚇死夕月了。”
陸由把她手裏的藥取回,瞬間化成一股灰。
李夕月看得目瞪口呆,這也太牛了吧。
“師父我想學這個!”
“你修為尚淺,不合適。”
李夕月有一點點不開心,嘟囔道:“那你收我為徒,就是為了找個能打掃房間的呀?”
陸由認真地想了一會。
“嗯。”
“……”李夕月可憐兮兮地走過去,“師父就教我一點真本事嘛,求你了啦師父,你對夕月最好了。”
你正常點行嗎?是個人看見你這樣都害怕。
哼!
陸由直接推開她,“不要胡鬧了。來,替為師梳頭。”
她這已經不是做苦力這麽簡單,而是個小丫鬟啊,以後是不是還得負責端茶遞水、洗衣疊被的?
不要啊,她不想過那種生活。
但李夕月現在好像別無選擇,隻能拿起梳子,從頭梳到尾。
“師父,你的頭發好香啊。”李夕月忍不住拿起一小揪放到鼻子下聞,有淡淡的梅香味。再湊近一點,似乎還能聞到師父身上的味道。
“師父的頭發為什麽會變白啊?”
陸由睜開了眼:“人老了,自然頭發蒼白。”
“師父你能變回十七八歲的樣子,為什麽頭發不能變回黑色呢?這個白色看著好心疼哦。”
陸由愣了愣,看著自己的銀發被小小的手攥緊。
“李夕月,你太聒噪了。”
“那好吧,夕月現在就出去!”李夕月心裏別提多美滋滋了,拜拜嘞您!
“回來,繼續。”
李夕月頓時無語,耷拉著腦袋和肩膀重新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