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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六章:何必

  想來想去,之前被玄蜚那暴走的暗係靈力侵蝕受到的傷,再出傳來隱隱的不適感,顏夕便停了下來,暫做休息。


  落花院東屋裏,薑蛟帶著幾壺酒,走到了玄蜚的門前。


  還不等他敲門,東屋的房門便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玄蜚的臉上沒有了邪邪的笑容,更多的是聚在眉宇之間,怎麽也化不開的愁緒。抬眼看著薑蛟,玄蜚沉聲問道,“她如何了?可有大礙?”


  正將那幾壺酒放在桌上的薑蛟一愣,轉過身來,看著玄蜚,有些不解的問道,“主上,當初若不是她,你怎麽會落得這般的下場,你又何必……”


  話說到一半,薑蛟突然不再出聲,臉上盡是懊悔之色。


  玄蜚看著薑蛟,眼底帶著幾分疑惑,仿佛是在問著薑蛟,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半,說道,“所以,真的是她嗎?可為何,我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她的模樣,她的聲音,甚至連見到她的時候,我都沒有辦法將她和腦海裏的那些記憶對應起來……”


  說著,玄蜚從桌上拿起了一壺酒,大口大口的飲了下去。


  見著臉上漸漸浮現了幾分醉意的玄蜚,薑蛟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輕聲的說道,“主上,你又何必這般執著於往事!若不是靈主當初的背叛,你又怎麽會被封印幾百年。你一手建立起來的魔宮,又怎麽會凋零至此……”


  那些往事,玄蜚記得不是太清楚,可薑蛟卻是曆曆在目的。一想到他家主上那般信任靈主,甚至將身家性命都交付到了靈主手上,結果卻換來了靈主的背叛,和長達數百年的封印,薑蛟就壓製不住心底的怒氣,恨不能立刻殺到落花院的西屋去,將那個女人拖出來,碎屍萬段!

  因此,他說起話來,也漸漸的有些無所顧忌起來。


  可正說著,薑蛟卻是麵色一白,下一瞬,便全身發冷的“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屬下失言,還請主上責罰!”薑蛟低著頭,滿是懊惱的說道。


  玄蜚拎著手中的酒壺,滿眼邪肆的看著薑蛟,冷聲問道,“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置喙了!”


  “屬下知錯,是屬下逾越了!”薑蛟的頭又低了幾分,沉聲說道。


  玄蜚冷哼一聲,說道,“滾吧!將那個女人給我看好了,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你就提頭來見我吧!”


  薑蛟點了點頭,對著玄蜚行了一禮,這才恭恭敬敬的起身,退出了東屋。


  關上了房門,離開了落花院之後,薑蛟一直緊繃著的後背才稍稍放鬆了幾分。


  回頭看著落花院東屋的方向,薑蛟握緊了拳頭,眼底滿是不甘之色。


  他家主上何等風流的人物,如今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生生將自己折騰成了這般模樣!當初占據了這個容器,吞噬了這副身軀裏的那個魂魄之後,他就隱隱的發現了幾分不對勁之處。可主上一番壓製之後,倒也是沒有讓那一縷殘魂惹出事端來。


  可怎知主上卻是不知道從哪裏得知,赤嬰當初魂飛魄散了,身軀卻是沒有絲毫損毀,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她的身軀尋回。


  想著那個女人已經魂飛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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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百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惹出事端來。所以,他們便闖了極東遺跡,找到了靈殿,尋到了那口冰棺。


  然而,偏偏就是這件他們沒有放在心上的事,成為了一個天大的禍患。


  自那日從極東遺跡回來,他家主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日裏將自己關在魔宮之中,畫著一個女子的肖像。可不管他畫了多少幅,那些肖像上,都沒有那女子的五官。


  隻是他們這些一直跟隨在魔主身邊的人,卻是一眼便認了出來。那個沒有臉的女子肖像,是靈主。


  那個時候,他便意識到不對勁了。可他還沒有來得及想出應對之法,他家主上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將自己折騰成了現在這副喜怒無常的模樣!


  他嚐試過私下裏將那個影響到他家主上的女人解決掉,可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好運氣,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他的手底下逃脫。


  無奈之下,他也隻得收手。好在出現了一個南宮菲兒,對那個女人恨之入骨。所以當他知道了南宮菲兒對那個女人做的事情之後,非但沒有阻止,還私下裏幫著她隱瞞。


  隻可惜,那個南宮菲兒也是個不中用的,不管是萬魂窟還是換靈邪陣,那般好的機會,她不僅沒能將那個女人弄死,反倒還將自己的性命給搭了進去。


  想著想著,薑蛟的思緒就飄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大人,天朗峰和百仙門的那些人都失去蹤影了。山外那些叛徒,也不見了。”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傳到了耳邊,薑蛟才漸漸的回過神來。


  他竟是不知不覺間,從高陽峰上下來了。


  聽到這話,薑蛟微愣,想了想,說道,“加強離火宗各峰的看守,若是有人敢擅闖,格殺勿論!”


  “是!”那前來稟報的黑袍人聞言,沉聲說道,隨後便轉身離開。


  高陽峰上,顏夕將自己在落花院西屋裏關了好幾天,始終沒有出來過。玄蜚也仿佛被什麽事情纏身,連著好幾天沒有找過顏夕的麻煩。


  到高陽峰上的第五天,顏夕打開了房門,徑直去了落花院的東屋。


  敲開了門,看著麵上帶著邪邪笑容的玄蜚,顏夕單刀直入的問道,“要怎麽樣,你才肯放了離火宗的人。”


  玄蜚卻像是早就料到了顏夕會來問他這件事,臉上的邪笑加重了幾分,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這些人處處與我為敵,如今落在我的手上,我為何要放他們出來?你想救他們?除非你能勝過我,自己去將他們從離火宗各峰接出來!否則,免談!”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顏夕的心上。越是和玄蜚相處,她越是能感覺到玄蜚的深不可測。要真的這般對上了,她絕沒有可能是玄蜚的對手!


  抬頭看了看玄蜚那滿是戲謔的麵容,顏夕心中一沉。


  這人,是打定主意不會輕易放人了。


  看來,也隻有用那個辦法了。


  想著,顏夕深吸一口氣,對上玄蜚的視線,沉聲說道,“好!若是我能勝過你,你必須立刻放了離火宗的人,不得再對他們有任何為難!”


  玄蜚有些詫異的看著顏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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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是沒有想到顏夕會做出這般自不量力的決定來。


  嘴角輕揚,玄蜚看著顏夕,問道,“你若是輸了呢?”


  顏夕抿了抿唇,說道,“我若是輸了,便任憑你處置!”


  這短短的一句話,直接戳到了玄蜚的心坎上。怔愣了許久,玄蜚看著顏夕,說道,“好!以三月為期限,若是你勝了我,我便帶著麾下眾將退回魔宮,再不犯各宗門世家秋毫。若是你敗在了我的手下,我要你隨我一起,親手掀了這極東大陸!”


  聽到玄蜚的話,顏夕愣住了。


  她想過玄蜚提出的條件,有可能會在她的可接受範圍之外,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玄蜚竟然會讓她隨他一起,親手掀了這極東大陸。


  不知為何,當初她在天朗峰中,被張小婉養的那七步黑鱗蛇咬傷之後,連著出現了許多次的那個夢境,再一次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那個夢裏,便是她和玄蜚一起,將她現在竭力守護的極東大陸,化為了一片人間地獄!

  “怎麽?不敢了?”見顏夕遲遲沒有說話,玄蜚冷笑一聲,臉上盡是輕蔑之色,眼底深處,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幾分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失望。


  “罷了,既然你不敢,便當我沒說過。讓我放了離火宗眾人之事,日後你也不得再提!”玄蜚有些氣惱的轉過身去,不打算再理會顏夕。


  可就在這時,顏夕卻突然出聲,很是堅決的說道,“我答應!三月為期,三月之後,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屆時,還請你不要忘記今日答應我的事!”


  說罷,顏夕便轉身出了落花院東屋,朝著高陽峰主殿的方向走去。


  在高陽峰主殿那邊的藏書室裏,顏夕曾經見過一卷藏書。那書中記載了一個陣法,可以將人的修為,壓縮在精血之中,然後加以煉製,成為威力非凡的法寶。


  然而,這種以精血煉製的法寶雖然威力大,卻是難以煉製,耗費時間長不說,還隻能使用一次。因此,這個秘法,漸漸的便被人遺忘了。


  可這個秘法,對此時的顏夕而言,卻是再好不過的助力了。


  三月時間,足夠她煉製出一劈精血珠來,到時候,和玄蜚對上,她便多了幾成勝算。


  於是,顏夕已進入藏書室,便用火鳳之力覆蓋了整個藏書室的周圍。隨後,她憑著記憶中的位置,尋找到了那記載著精血珠煉製之法的卷軸。


  整整三個月,顏夕都將自己關在藏書室中,幾乎是不眠不休的煉製著精血珠。


  而玄蜚仿佛也很期待三月的時間,顏夕能將她的修為提升到一個什麽樣的高度,因此,他給足了顏夕自由,一次都沒有來藏書室這邊打擾過她。


  眼見著三月之期已經到了,玄蜚喚來了薑蛟,吩咐道,“你去將離火宗的那些長老們,她師門的那些人,還有那些往常和她交好的人,盡數帶到比武場去。我要讓他們親眼見著,他們視為希望的靈主,是如何投入我的麾下,和我一起掀翻這極東大陸的!”


  “主上三思,萬萬不可啊!”聽到玄蜚的話,薑蛟立刻便跪了下來,臉色難看之極的阻止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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