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遲疑的後果
“終於通了！是姐姐嗎？是寶輪姐姐嗎？”聲音帶著哭腔與驚慌。
“是我，你是？是。。。王淩嗎？”我聽出了他的聲音。
“姐姐你快來，快來呀！媽媽被。。。媽媽躺在地上不動了，全是血，快點來。。。”這驚慌的聲音突然中斷了。
我把手機放回口袋，轉身就跑。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但那一定是大事。而且那個‘血’字緊緊地扣在了我的心頭，我的心髒在狂跳，不安開始從胃湧上腦門。
果然出事了，還是出事了，我心裏一直來的擔心被印證。我始終晚了一步，我究竟都在是在幹什麽？我早應該做決斷的。現在怎麽辦？怎麽辦?
“是誰的電話？又出什麽事了？不是要去找顧澤嗎？”小華跟在我後麵喊到。
對了，顧澤，我停下腳步，回頭對著小華：“快，你快去店裏把顧澤叫來，就說顧姐出事了，我先去趕去顧姐家。”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跑了起來。
我腳步不停地趕到了顧姐家所在的那棟樓，樓隻有六層，所以並沒有電梯。我腳步不停地跑上樓梯，等到了六樓時，這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我一屁股跌坐在六樓的過道裏。
不知顧姐出了什麽事，但是我自己剛才差點就掛了。等我的氣慢慢喘勻後才勉強站了起來，這時發現腿也開始顫抖起來。
顧姐隔壁的住戶，也就是顧澤說的顧玲和餘華他們的家，大門敞開著，目測看去裏麵好像沒什麽動靜。雖然心中十分疑惑，但現在緊要是顧姐家。
我跑到顧姐家門前，狂按著門鈴，我能聽到門後門鈴的回蕩聲，但卻沒有任何人來給我開門。我又開始用雙手拍打著大門，但還是沒有回應。
“王淩？王淩？你在裏麵嗎？快開門呀。”我用腳踢著門。
沒有任何動靜，怎麽辦？要是警察在這，一定馬上就能弄開這個該死的門。對！雖然不知道具體究竟什麽情況？但還是先報警比較穩妥。
我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悶響聲，不會又是顧姐在搗蒜？這次我倒希望事情是這樣。
不過仔細聽根本不是，聲音是從樓道那邊傳來的。我向樓道那走去，越接近盡頭，聲音越清晰。樓道盡頭一側有個缺口，我轉了進去，那裏居然藏著一道向上的樓梯。
樓梯口有道鐵柵欄門，是關上的狀態，透過柵欄可以看見樓梯盡頭有扇鐵門。鐵門後應該就是樓頂天台了。而那聲音好像就是從天台傳下來的。
柵欄門好像隻是關上了，但並沒有鎖，我伸出手，用力去推，柵欄門在響徹整個樓道的金屬摩擦聲中，慢慢打開了。
正當我準備踏上樓梯時。突然，後麵的樓道裏響起了哢噠一聲的清脆聲音，這是金屬彈出的聲音。我趕緊又向樓道跑去，果然顧姐家的門此時打開了！
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見嗖嗖的冷風不停地在吹著。。。身體感覺很冷，非常冷。
不久後，我努力睜開雙眼。充滿整個視野的，是一片廣闊的雪原，極目之處有片被白色覆蓋的森林。除此這外，視線中什麽都沒有。
但我的視角是貼近地麵的逆景，我這是躺在雪地上了嗎？
雪靜靜地、洋洋灑灑地下著，寒冷已滲入我的骨髓，有什麽地方可以躲避?可是我一點也動不了，也許四肢都被凍僵了，隻能這麽認命地躺著。
我覺得自己馬上可能就要死去。如果有個過路人能發現我該多好，但仿佛等了萬年的時光，什麽人也沒有。也許這樣倒沒什麽不好，在這白色的世界中靜悄悄地結束。
就在我認為不可能有任何人存在的時候，突然發現遠處有什麽東西在蠕動，一個小黑點。隨著時間的過去，黑點逐漸變大。
黑點已能看清輪廓，像是人的外形，但周身覆蓋著長毛，難道是什麽動物？如果是危險的動物那可糟了。等黑點更近時，我才發現，這可能隻是一個穿著毛皮外衣和帽子的人。
等了又等，這人終於來到近前，在離我一定距離時停住了，然後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這時可以肯定，他是個全身都裹在毛皮裏的人類，而帽子和陰影把他的臉全遮住了，看不清長相。
這衣服一定很暖和吧！
“的確如此。”那人突然開口了。
怎麽回事？你是在回答我嗎？
“沒錯。”
難道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當然了，這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為什麽我心裏對這事卻有種習慣感？
“因為你本來就能如此。”
我不懂你的意思。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你究竟是誰？能幫幫我嗎？
“你的確需要幫助，可我不能出手幫你。”
為什麽？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何謂死，是指肉體嗎？”
難道還有別的東西會死嗎？
“任何物質都會湮滅，也會再生。”
人死了怎麽能再生？
“對於你們人類來說，繁殖即是永生。”
是嗎？可這樣的永生，似乎對擁有自我意識的個體來說，相當沒意義。
“自我意識並不屬於你們。”
自我意識不是自己的？你可真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至少最初並不是你們的東西。”
那是屬於誰的？
“屬於創造你們的一方。”
那又是誰創造了我們。
“你們無法理解之物。”
你不會又在開玩笑吧。
“你知道嗎？擁有這種肉體機製的人類，是從哪裏誕生的嗎？”
不就是從黑猩猩進化而來的嗎？
“你覺得那種單純的生物體，真的變成現在的如此複雜獨一的人類嗎？”
我不明白，它不是這個地球上最接人類的形態的物種嗎？
“沒錯，所以才是最契合的實驗對象。”
什麽實驗對象？
“就是我這樣的！”他把頭上的帽子揭開，那張臉突然近在眼前，兩隻眼睛散出凶惡的紅色光芒。那是一張半人半猿的臉。
我大叫一聲，睜開雙眼。剛剛這是在做夢？嚇死我了！而現在呢？真的回到了現實嗎？可為什麽還是感覺這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