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公園黑影
她跟著小華是什麽意思?我心裏隱隱有些感覺。難道是我出在心中所想的那樣?
吳蓮聽到小華這麽說顯得更不好意思了,但臉上卻掛著笑意。
“寶輪,我。。。我今天隻是一時沒忍住,我知道你在這裏,本來沒想著要跟來的,真的!”吳蓮小聲說著。
“這女人經常跟蹤我。我早就已經跟她很明確地說清楚了!”小華滿臉不耐煩,甩著頭。
“經常跟蹤?”
“沒錯,就是這樣。在你來廠裏之前就是了,簡直是個跟蹤狂。”小華說著白了吳蓮一眼。
本來吳蓮的眼睛是一直盯著小華,但現在垂著眼皮不敢看他。
“這。。。我倒從來沒聽你說過!”
“這種無聊的破事沒必要說。”小華加重了語氣,滿臉受害者的表情。
“張弓知道嗎?”
“關張弓什麽事,就算他知道,這白癡也不敢承認。”
“難道吳蓮你很喜歡小華嗎?”一個美人跟蹤一位青年男性,我想應該沒什麽別的事。
吳蓮一側頭發收在耳後,一側頭發蓋住半邊麵頰,微微低著頭,蓋住麵頰的頭發就往下垂著,十分順滑,偶爾被風吹起,露出下麵被蓋住的部分,臉部曲線十分優美。
可真是讓人沒脾氣的女孩。她聽到我的問話,輕輕她點點頭。臉上顯得有些委屈,但並沒再多說什麽,可能真是習慣了。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我這個人還真是有夠遲鈍!”我想起來吳蓮經常找我說話,期間也是時不時總是問小華的事,我當時還以為她隻是想和我找話題罷了。
“吳蓮,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我可被那張弓糾纏的頭痛。”這下該解放了。不過怎麽對張弓說呢。唉,頭又痛了。
“你這工作是我介紹的。她就一直認為你是我特意找來,專門為了擋她駕的的防暴盾。”小華突然說道。
“是嗎?原來吳蓮你是這麽想我的。”這種想法和張弓的誤會簡直不相上下。
“那是不是呢?”我突然很想對小華來一次惡作劇。
“那你覺得是不是呢?”小華麵不改色地反問到。
還是算了,這真是個餿主意,我又轉而向吳蓮說道:“你大可不必想太多,我不是什麽防暴盾,我的地位最多和張弓差不多。”
“你還不如他。“小華真是會見縫插針。
“真的嗎?”但吳蓮的臉色顯然並不好,她還在擔心什麽?
“別說費話了,吳蓮,你是從什麽時候跟蹤我們的,又是什麽時候躲在樹叢的?”小華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口氣也有些惡狠狠。
不過沒錯,吳蓮是不是聽到我們所有的對話了。
“我。。。是從你們從飯館出來的時候。”吳蓮好像有點快哭了。
“之後你就一直跟在後麵?”
吳蓮輕輕點點頭。
“你。。。你有沒有聽到我們在說什麽?”我比較擔心的是這個。
“沒有!”吳蓮加大了聲音,“我的確看到你們在說話,但我怕你們發現,離的有點遠,而且在樹叢裏根本聽不清你們在說什麽。”吳蓮抬起了頭,一雙杏眼又圓又可愛。
“真的沒有?”小華又問了一遍。
“絕對沒有,我不會對你說謊的。”吳蓮說的斬釘截鐵。
這我倒是相信,看的出來吳蓮很喜歡小華,應該不會說謊。再回望著兩人,吳蓮時不時偷偷地抬眼偷看小華,但小華的頭就像被膠水粘住一樣,硬撇向一邊。
“這樣吧,吳蓮你既然來了,就和小華在這再呆一會吧,這周圍現在也沒有別人,正好可以說說話。”我可不喜歡做什麽電燈炮。
“寶輪姐,你別多事。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小華是真有點生氣了。
吳蓮輕輕點點頭,開心地笑了。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又向小華靠近了些。
我也懶得再和小華多說,趕緊腳底抹油,轉頭就向前走,把他們甩在了身後。
前麵不遠處有座半圓型觀賞橋,橋的左右出入口都是通向同一條小路,而弧度處則正好伸出在湖麵上。我想上去吹吹涼風。
燈光把湖波照成了碎鱗,每一片都反射著亮片似的光芒,讓人看得醉眼。
回想著從歸雲山到現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亞美和業人都不在了。這讓我感覺像掉在沼澤裏掙紮,但無論事情最終能不能得到好的解決,我知道,時光如覆水。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突然左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黑影正迅速向我衝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臂上被一股力量拖拽著,接著力量馬上消散。
那黑影也從我身後跑了過去,向右邊出口奔去。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的包被搶走了。
就在他快要衝出出口,到小路上的時候,從小路對麵樹叢中又竄出來一個高個子黑影,一下就把他撲倒了。
兩人接著爭搶開來,但前麵的人由於是被意外撲倒,就像我被意外搶走包時一樣猝不及防,所以很快包就被後來的高個子搶到手了。
接著高個子甩下躺在地上的那人,拿著包一路小跑到了我的身邊。
“寶輪,你的包!”他伸過手來,手裏提著包。
我仔細一看,完了。這個向我伸著手遞過包來的人原來就是張弓,好嘛,我呆愣愣地接過包,心裏想著,怎麽不想看到誰,誰就會出現。不過這會怎麽他也在這公園裏?
但這時也容不得我向他細問,那個被撲倒的人已經起來,向這邊跑了上來。我趕緊扶著包向左邊的另一個出口跑去,邊跑邊回頭向後麵的張弓吼到:“快跑!”
就在我快下到小路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渾厚又陰沉的聲音,“站住,如果你不想這家夥有事的話!”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停下了腳步,不是吧!
慢慢地轉過身,向上看去,橋中央,那個男人一隻胳膊勒住了張弓的脖子,另一隻手把張弓的一隻手反剪在身後。
而張弓的另一隻手在拚命地要掰開那隻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但似乎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