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根本沒有蘇軾這個人!
墨景宇慌張的去扣自己的喉嚨,想要把裏麵的東西給摳出來,但是根本無濟於事。
“看來你今日命不該絕,今日結束了哦,明日繼續。”雲淺夕拍了拍手,中了軟筋散的墨景宇虛弱的就像是一隻螞蚱,隨便是個人都能把他給踩死。
雲淺夕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地牢門在身後關上。
“雲淺夕,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墨景宇顯得有些歇斯底裏。
“我確實是不得好死,但是你好像要死在我前麵了哎。”她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旋即一臉遺憾的開口。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墨景宇還想再說些什麽,和眼前的獄卒對視一眼,到唇邊的話,又被他給吞了回去。
雲淺夕從關押墨景宇的地方走出來,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看著裏麵被墨景翼上次踹的傷痕累累的人,麵上並沒有多少的情緒。
“娘娘……”修筆掙紮著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她眼前。
“雲無咎又毒發了,而且這次來的很猛烈,一個不小心就能要了他的命。”
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在注意著觀察修筆的表情,果然看到他麵色一變,慌張的從壞種掏著什麽。
最終掏出來一個小瓷瓶,雙手遞到雲淺夕的麵前。
“求娘娘救他!”
“我憑什麽救一個叛徒?”
雲淺夕坐在一旁,雙手交疊,靜靜的望著他。
“他是被逼的,他從未想過背叛您。”修筆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你呢,背叛墨景翼又是為了什麽?”淡然的目光落在修筆的麵上,多了一絲的探究。
“我想要自由,想擺脫墨景宇的控製,我想和伏城平靜的生活。”
修筆越說聲音越低,但是語氣卻越發的堅定。
雲淺夕閉了閉眼睛,還是被她給猜對了是嗎……
“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她擰眉,世俗這兩個字自古以來逼死了多少人。
“我知道,所以我隻是想給他博得一個自由的空間,再無他想。”修筆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語氣卻是緩慢而堅定。
“他知道嗎?”她覺得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但是這一刻她承認,她接受了修筆背叛的理由。
“他的心裏隻有醫術和您,我怎麽會用這樣的事情去玷汙他呢。”修筆似乎是苦笑了一聲,聲音裏滿是自嘲。
“昨日他毒發的時候求了我一件事,你想知道是什麽嗎?”她定定的看著修筆。
“他求我救你,他是我看著長大的,這麽多年,他極少求我什麽,這算是為數不多的一件事。”
隨著她的話,修筆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似乎是某些壓抑著的東西有噴薄而出的趨勢。
“或許他的生命中除了醫術和我,還有你。”
雲淺夕突然就有了一絲的悲憫,她想救下這兩個人隨便以後他們怎麽樣都好,但是她覺得他們不應該當了一輩子棋子之後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就算是死,也應該死在陽光之下。
“求娘娘救救他。”
修筆跪在地上,固執的重複著這句話。
“我想知道墨景宇的執念是什麽?”
既然來了,那就順便一道都搞清楚。
“娘娘可能不知道,或者說就算是知道也就當個故事聽了。”
修筆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應該從何說起。
“那個她是墨景宇的愛人?”直覺告訴她,那個“她”是個女人。
墨景宇這樣對自己孩子都能下手的人,也會真心愛別人?
聽起來還挺諷刺的。
“不是。”修筆堅定的搖了搖頭。
“疏桐是當年紅極一時的摩國花魁,沒人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據傳說中她長相極美,是真正的傾國傾城,凡是所見者無不為之傾倒,當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拜倒在她是石榴裙之下,但是卻始終無人能折下這一支枝頭的紅花。”
疏桐,疏桐,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的疏桐嗎。
她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這個朝代是曆史上沒出現過的朝代,有一部分曆史和她所熟悉的曆史重合,古代的一些名人也是如此,但是又不完全重合,所以她偶爾背出來的一些膾炙人口的詩句才能被外麵奉若經典。
如果她沒記錯,這首詞是蘇軾的《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但是這個時代根本沒有蘇軾這個人啊!
她心中一直被她刻意壓製的想法,再次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在她心中瘋長,或許她想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