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兄弟帶你玩

  袁昭早已感動的眼眶泛紅。


  雲淺夕笑道:“至於你說自己無用的事,我覺得你實在是多慮了。咱們從逃跑到現在,若沒有你,我不可能這麽順利的出王府,也不可能繞過層層搜查來到這個地方落腳。這些事除了你,那兩位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你,不可或缺。”


  “再說你和他們的區別。”她侃侃而談:“每個人因為生長環境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所以行為方式便不同,因此才造就了獨立的個體。哲學家萊布尼茨說過,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


  “你擅長的事,他們不行,而他們自小生於市井之地,對於家長裏短生活瑣事,自然手到擒來。你要真讓他們規規矩矩當兩天侍衛,你瞧他們還囂不囂張的起來!分工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雲淺夕的話音剛落,便聽一聲不滿的打趣道:“喂喂喂,老大,您勸袁兄弟就勸袁兄弟,埋汰我們哥倆幹啥,我們哥倆再不好,也是您栽培起來的不是?”


  雲淺夕沒繃住“噗嗤”一樂,連袁昭都泛上笑意。


  她看著明目張膽偷聽的倆人損道:“我說你們兩個還要不要點臉,聽牆角也就罷了,還帶訴苦的?”


  李修誠搖著腦袋進屋道:“我們要是不聽還不知道您居然這麽偏心。跟我們哥倆,您可沒說過‘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文詞。”


  雲淺夕嫌棄的撇嘴道:“喲喲喲,真是跟文人混久了,連這詞都聽的懂了,我沒說過又何如,不還是帶著你們跑路了?”


  寇武卻一臉不滿的吐槽道:“是您帶我們跑路的嗎?那是我們死皮賴臉跟著來的!要不,您早帶著無咎和袁兄弟顛了,還能管我們哥倆?”


  他說完又一臉虛心求教的問李修翰道:“老大方才那句文詞到底啥意思?”


  雲淺夕被他們逗的樂不可支,笑的說不出話來。


  李修翰像被自家兄弟拆了台一樣臉色變換,還是無奈的解釋道:“主子的意思就是既然是過命的交情,就別說那些虛的,哪怕袁兄弟連衣服都沒有了,老大也願意把自己的給他。”


  雲淺夕一口茶噴了出來,雖然這話解釋的差不多,可如此粗俗的講出來,還是讓她滿頭黑線。


  寇武摸著下巴砸吧砸吧嘴道:“那還是袁兄弟獨個消受吧,我就算果著奔,也絕不穿女子的衣服。”


  李修翰抽了抽嘴角,盯著寇武無語,半晌道:“我說大舅哥,咱要是沒事也時不常的看點書,多認兩個字對你有好處。”


  寇武不以為然,搖頭晃腦的道:“人生在世圖的就是個樂嗬,我不讀書也沒餓死,認識東西南北風就行了,至少再賭桌上,能贏我的屈指可數。”


  雲淺夕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哧”了一聲。


  李修翰卻對大舅哥的賭技佩服的五體投地,他以前是地痞,自然離不開賭字,談起這個就來了興致,隨即一臉期待的對袁昭道:“袁兄弟,你咋樣,會玩兩手不?我知道你們王府侍衛都是上著夾板長大的,就沒點消遣?”


  雲淺夕讚賞的看了李修翰一眼。


  一直以來,袁昭都有點容不進這個圈子,總是沉默的隱在後麵,有著無形的隔閡感。而寇武他們兩人也潛意識的與袁昭有著階層形的距離。


  此時李修翰肯主動拉著袁昭說話,便是伸出友誼之手。


  袁昭也就坡下驢,微笑道:“我們平日裏除了練武就是跟隨主子,沒有機會摸牌的。”


  寇武一臉好奇,“哦?那你們都怎麽消遣的?不會除了任務就剩睡覺了吧?”


  袁昭一笑,“消遣也是有的,互相過招,比武。身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當成武器。若是贏了便可以讓輸的去給自己買些喜愛的吃食。”


  李修翰一臉同情的嘖嘖出聲,感歎道:“真是無趣,怪不得把你養成了這副性子。”


  寇武也覺得心裏怪難受的,豪爽的一拍胸脯:“沒事兄弟,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你要是不嫌棄以後我帶你玩,牌九、麻將還是骰子,隻要你說一樣,兄弟保準教會你。”


  雲淺夕本以為刻板重規矩的袁昭會板起臉來斥一句玩物喪誌,誰知袁昭驚饒有興致的笑問:“可以全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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