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智商負數

  墨景翼眼中泛起從未出現過的認真，“淺夕，這話我隻說一遍，你聽好，你我之間對我的意義是不同的，我不想說什麽大話，也不喜歡海誓山盟。雲輕煙也好，陸羽菡也罷，在我的心裏都不過是恩義而已。從前我混淆了恩義和愛情，可遇見你，我才幡然醒悟。”


  “我是冷情，可就因為我冷情才知道你在我心裏的分量。你不要問我會不會不再愛你，因為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你是我的一部分，若想分離，必然連血帶肉的切成兩半才有可能，但果真如此，我也活不成了。”


  雲淺夕心裏掀起洶湧澎湃的巨浪，可語氣仍舊是淡淡的：“墨景翼，你真會說話。”


  墨景翼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直視她道：“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


  雲淺夕一笑，“從醫學角度來講，你這麽做除了能表現出智商上的負數，並不能證明什麽。”她頓了頓，“可既然你從未對她們二人有過愛情，為什麽還要因此傷害從前的我呢？”


  墨景翼聲音低沉，“我厭憎你並非是因為她們二人，而是因為你設計我，逼迫我娶你，而我……”


  “而你本來要娶的是雲輕煙。”雲淺夕打斷。


  “是，”墨景翼道：“我不否認。在我沒遇見愛情之前，我以為那就是愛情，她舍身救我，所以我會娶她。”


  話題說到這，好似便不用再多說什麽了。


  雲淺夕心裏對這段感情是極沒有安全感的，本來可以忽視這種情緒，但今天原主留在身體裏的哀傷洶湧而來，讓她不得不思及自身。


  紅顏未老恩先斷。她的感情無比珍貴，不能隨便浪費。


  墨景翼說的誠懇，可未來的事誰又能預料呢？雲輕煙也一定沒想過還有這一天，被墨景翼冷落至此。


  但雲淺夕相信墨景翼的話，至少在當下，這些話一定是真的。


  越是淡漠冷情的人，專注起來越是洶湧。墨景翼和自己都是一樣的人。


  墨景翼看著她呆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麽，卻沒有打擾她。


  自己的感情如何澎湃，他太清楚了。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體會到的感覺，這種感覺澎湃的連皮帶肉交織在一起，連靈魂都隨之震蕩。


  半晌，雲淺夕忽然問：“對了，你把雲輕煙怎麽了，她怎麽那麽消停？”


  墨景翼陡然一笑，夾著一縷輕浮的邪氣，“她有心跟我拚酒量，卻有些自不量力。”


  雲淺夕目瞪口呆：“你把她灌多了？”


  “不是本王把她灌多了，是她自己把自己灌多了。”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真是讓他覺得哭笑不得。


  雲輕煙一掃之前的清冷，豪邁的跟著他一杯被的幹，雖說有點酒量也能自持，但是一沐浴，熱氣蒸騰，把胃裏壓下去的那點酒意一下子全都激發出來，連出浴後都是聽雨扶出來的。


  好在她還沒忘記自己目的，期期艾艾的上前請墨景翼就寢。


  墨景翼原打算下棋，自己跟自己對弈一晚，也不願沾雲輕煙的邊，可餘光竟掃到她滿臉通紅，眼神迷離，一副喝多了的樣子。


  他突然想到了其他辦法，著修筆又端來了兩壺酒，分別給兩人倒上，隻說：“你若陪本王把這壺裏的酒喝幹，本王便隨了你的心願。”


  彼時雲輕煙已然頭重腳輕，天旋地轉，可時刻記著心裏的目的和皇後的旨意，隻好硬著頭皮上。


  一來二去，半壺酒還沒喝完自己就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墨景翼訕訕，吩咐下人們各自休息，無事不要打擾。下人以為今晚必能成就好事，無不遵從。


  他為把戲做的真實，還吹了屋裏的蠟燭，坐在窗前思忖著最近的局勢。


  誰知還沒想一會，便見一個像做賊一樣的人偷溜了進來。


  他就算再喝酒也不會把雲淺夕認錯，一時起了逗弄的心思，施展輕功悄無聲息的落在她身後，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麽。


  雲淺夕被他玩味的目光看的一陣羞赧，“我還不就是，就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


  “擔心我什麽？”墨景翼笑著看她。


  雲淺夕惱羞成怒，低吼道：“擔心你索需無度，不知節製，小心提早腎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