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燒糧草

  白鴿一飛幾千裏,落到墨景翼案前的時候,他正在議事廳布防。


  據探子報,陸恒被他擊中兩次,身體大病,在他回京這段期間一直臥病在床。


  期間摩國發動了兩起報複性攻擊,第一次被韓豈帶軍打了回去,可摩國驍勇,第二日竟然又來攻城,卻不知道為什麽打到一半便鳴金熄鼓退了回去。


  探子在外圍,進不到陸恒的忠心權利圈,所以沒查到原因。


  韓豈猜測是陸恒的身體不好,不能開啟大戰,其他將領摸不著頭腦隻能接受這個觀點。


  可墨景翼回來後,卻心知肚明。


  一定是陸恒知道熔石丟了,上報給摩國王爺的戰報折子無法印上代表身份的印章才暫時熄戰。


  沒錯,熔石不僅是傳位的象征,也是摩國權利的象征,但凡大戰戰報或是登位後的旨意都已這個為準,類似玉璽的作用。


  墨景翼這一手不可謂不陰險,簡直是極大的扭轉了局勢,改變了戰況。


  但摩國也非傻子,熔石僅一塊,丟失損失慘重,所以每位世子都有一個代表身份的複製品。


  想必陸恒自詡文武雙全所以隻把熔石帶在身上,而未帶複製品。


  此次被墨景翼摸了來,一時情急讓人去拿替代的也未可知。


  既然要取自然會停止攻城,也是為自己贏得時間。


  其中種種都在墨景翼的算計中,所以他才敢放任戰事不管跟雲淺夕膩歪那麽多天才走。


  自回永匯以來,他一刻未停,安排戰術布置防線,每一步熬盡了心血。


  帶回的五萬人固然添加助益,可麵對三十萬大軍到底杯水車薪,容不得他有一點馬虎。


  況且家裏還有個待他圓房的妻子,時不時勾的他心緒煩亂,就更想趕緊打完才好。


  信鴿不當不正的落在沙盤中央,眾將領一時都沒人說話。


  墨景翼若無其事的伸出手指,讓信鴿落在自己手上,並不拆開看,隻繼續跟眾人商討對戰事宜。


  “韓豈,你怎麽看?”


  韓豈指著其中一個山坡道:“末將的看法是分而擊之,摩國三十萬大軍若都在一個戰場,我們拚殺下來即便贏了也隻會是個慘勝。”


  他話說的含蓄了,如果那麽打的話,無論墨景翼多神也贏不了。


  需知,絕對的力量下,一切反抗都是無用功。


  永匯三郡之所以叫三郡,是因為永匯隻是泛指的詞。


  其三郡包括:永溪郡、匯陽郡和匯綏郡。


  三郡地勢高,周邊群山峻嶺連綿不絕,三郡以東南西三個方向遙相呼應,易守難攻。正是天朝和摩國之間的邊境線,也是天朝最外層防線。


  墨景翼駐紮的主戰場便是永溪郡。


  此時三郡城中百姓已遣散至後方,隻留太守帶著幾千城兵在城中留守。


  至此一戰,若一個郡被攻破便如連線式失敗,所以注定這最後的一仗是苦戰也是死戰。


  墨景翼坐在椅子上,食指無意識的彎曲敲擊桌麵,腦中思緒百轉,忽然問道:“糧草可安頓好了?”


  魏堅一愣,答道:“早已安頓好了,太守府的城兵正在看守。”


  墨景翼閉上眼睛,淡淡道:“告訴他們,不用守了。”


  魏堅問:“王爺這是何意?”


  要知道打仗打的就是錢,就是糧草,若士兵們吃不飽拿什麽打仗?

  要是糧草庫出了問題,這仗便未打先輸了。


  墨景翼卻沒有回答,他把頭靠在椅背上,繼續問道:“突襲軍還有多少人可用?”


  經過上次墨景翼帶隊突襲摩國後方,雖然贏了,可也損失慘重。


  韓豈道:“還有八千人。”


  墨景翼豁然睜開眼睛,眼中精芒四射,懾的人不敢直視。


  “好,韓豈,你夜裏帶著八千突襲軍潛入摩國境內,燒其糧草庫。魏堅,把你手下的軍隊分層四個小隊,以‘之’字陣分別攻擊摩國南北東的部隊,務必助韓豈偷襲成功!”


  韓豈和魏堅怔愣片刻,隨即一同拱手,“是!”


  待二人出去,才有將領提出質疑,“王爺,真的要燒了摩國糧草嗎?”


  在這個時代,農民還是主流,身份極被重視。


  糧食對於任何階層來說都是珍貴無比的,尤其在戰時,糧草更為重要。


  對百姓來說,糧食大過天,京城那種奢靡之地,很多地方還用糧食來換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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