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大節呵!同了小家!邪心點念亂江山
第149章 大節呵!同了小家!邪心點念亂江山,身死猶存恨!到底,意難平!
臨別了細細地囑過些朝堂大事,言談里盡透著些莫要為馬前卒,「自是曉得,老弟我還打算著欲以這七尺微軀,博他個流芳百世,名載汗青!」
只見這張虎意倏地眼聚神光,「好志氣!」
及散了已是臨晚,堪堪地昏沉沉隔七丈一扶的半倚著牆面歸家,「今兒個可是受了暗罪!」「不過是由心取醉罷了。呵!這醉了的,反倒通透。」「漣兒,快去東廚里燒上兩銅盆熱水,」「小姐,你這……?」「無妨,你公子我,也還凈是動得!」
少頃了於屋內打了套內煉八形,這酒意已是略去三分,只頭內卻更是昏沉,強打著精神濯面凈足,不一時便已是沉沉睡去……。
雖也是枕安衾暖,但日日演拳打熬的練得那強神壯識卻使得他幾次三番的欲要睜眼,終於是三番五次的奮力一掙,卻眼見得幾處燈焰兒挑的透亮,正待著翻身坐起,「別動……!」卻已是言語上慢了半拍,喚之不及。
只覺著腳底忽的一個趔趄,卻原來臘梅雖是眼疾的抽出那偌許銀針,但到底有一根銀針抽得略急了從旁邊隱穴劃過,劃過時尚還無甚知覺,待得一個「殭屍拜月」的毫無所依的翻身立起,卻忽覺左腿竟渾似離了體的,竟連丁點知覺也無。
眼見得夫君左足雖是強立著的但膝彎處已見出三分輕浮,急急地就一個「飛天趕月」的一步躍上床頭,急急地扶住半邊身子了緩緩地扶他坐下,這方是冽聲開口:「怎地就如此急性?竟連我也聽之不出?」
只見這念汲麵皮兒微斕,只須臾就恢復如常,笑看著臘梅那一雙素手,溫言道:「這不是酒勁微消的睡得深沉,三番五次的方才是鯉魚打挺……」「只是夫人你這……,針灸初學的應該只有著仨月上下,怎生得就想著拿為夫的來試此銀針?」臉皮兒微斕的繼而便是個杏眼圓睜,正抬首,卻眼觸著夫君的那滿臉笑意、眼底溫柔。
「嘶!」雖是腰間那兩指掐的一轉了卻仍在旋兒,但自那一聲后念汲卻再是半點也不曾吭聲的,只把個滿目的柔情細照著燈焰兒下臘梅的側顏。少頃,目光微動,卻已是自覺地低垂眼眸,「嘖!獃子!」。
……
因說回白日里見聞,「到底是老翰林識人知性!這千里灰蛇的若是得十年一釀,便也就真成了個天下馥郁、萬載流芳!」「那老翰林平素里為何不約束著點?」「略點撥自是有的,至於約束,老翰林要得便是那朝堂上越淵的虎意,而不是那籠中供人觀賞的大貓!」
只見著臘梅雖是以手撫額,但眼中卻自是有片悠然神往、仰止高山!
……
不一時天光大亮,卻是難得的一份內報送的略急了些個,幾步間捻去蠟封,急急地抽箋細讀,卻原是當日里已便查出的「閻生燼」,鼓動著三州六府的數村九鄉,以人為殉!倒頗是讓那王師、司隸的投鼠忌器——蓋因著尚還有打底的二八鄉寨近百村俱奉著凈土繁華、究竟世界!——動輒是一州人命!
正自眉頭深鎖,卻忽地這門首銅環又響,幾步間跨至門口,卻只見劍伶兒滿臉風霜,連衣裳也多是缺了個角的,——只還算得乾淨——更見那懷中還抱著個尚在襁褓的嬰兒,手上還牽著一個,看得出那頂上之前是打理得頗為仔細,這已是辨不清容貌的亂髮就用個兩手胡亂向耳後一理,眼見得似是發叢里還藏了倆半指甲蓋兒大的綹兒,再往後,卻是自拖著個半身長短的兩輪獨板,上放著幾罐鹽醋,並一塊腥臊的剛鬣殘肢,還有幾枚許是林蔭旁順手的採得靛青果兒,眼即此,這心底里倒是略放下些個。
「快來!快來!」「漣兒,快燒水!」「臘梅!快來招待著置換幾身衣裳,我去尋師妹來看這二小體征。」
臨去了卻猛然想起,「對了,午食的就先緊著現成的應付應付,晚間的,我卻也是順路的去那冶心居定上一桌子上好席面,權也算洗塵接風。」
眼看著更漏已過三刻,正嗔著夫君緣何如此之慢,卻原是於路上碰到了神醫李、李一針;費幹了口舌兼且是有著之前照面,這才千請萬勸的止了那神醫李一時遊興,眼見得李一針那倆孫兒凄怨的眼神如芒在背,只得是悻悻的買了倆什錦的花糖還貼倆奇巧的香囊——卻也是幸得師妹隨身備著的。
眼見得三人已是於院南短几依次的坐下,遂使著二小前去把脈觀容。細細地一番診觸又辨過眼底斑色,看過舌苔樣色,卻也不過是路途上虛耗了的只略作溫補,前四日只一些什錦雜樣的略煮些油鹽溫粥,細細地溫服了第五日便可吃著些百樣雜蔬;只這大的許是飲了自舀的坑邊小窪,這腹內卻是隱隱地見出些蟲蠕氣象,卻也是這脈相看的甚早,總也不過是個兩錢雄黃為引的三五服湯飲一激,便也料得乾淨。
因是著午食的再細細煨那鮮滾雜粥已是不及,便也就就這那剛下蒸籠的鮮蒸米飯燴得小半鍋五福雜粥,卻也是芋艿土豆紅薯泥,山藥翠竹點珍珠。
……
不一時飯畢茶歇,雖是臨回了於街角邊店內貨買得時鮮的醬鰱,但也是刀斫得只剩得半條,幸得這神醫李本也就立於側旁,便也就並無見怪,卻反是鼻翼輕舒,輕吁出半口濁氣,——料是癥狀上也應是見得輕的。
整四錢的碎銀這李一針百般推脫的道是累贅,眼見得實是推脫不得,就言說著自個兒素喜野菜根莖,再配上那西角正曬著的肉乾,便也足抵醫資,——通共也不過七八十文上下。
邊檢著碟碗箸勺,因說著:「怎生之前的怎沒見著李神醫直如此般客套?」「或也是見著了我對這千里來投的態還尚可,再加之之前也給了那小娃倆精巧香囊。」說著是眼角微帶上几絲笑意,「卻也有些明慧啟智的效用。」
不一時收檢畢了卻只先在那東廚下池子里泡著,便已是一迭的急急地擦凈手上水漬,徑往這南首偏廳去見那同根荷蕊,共命的金蘭!——卻也是這偏廳的足足三窗六欞,不比正廳幽暗。
那漣兒本待是挽起袖子將這半池子碗筷料理得盡了,卻一轉地便已是明白過來,——將那紅泥火爐用個單手提了,又急急地先填上六七枚細碳,這才用個右手執好那一掌大的粗雅執壺,至於茶葉,卻是偏正二廳里常備著的。
細細地用個火摺子輕輕地引了,待得這整一刻的一杯暖茶下肚,這劍伶兒方才是略穩了神思,只是語氣上卻是平平淡淡,再聽不出丁點起伏:「老莊頭,他沒了。」只見這念汲夫妻倆一怔,那臘梅已是手上一傾的半杯滾茶傾於衣襟,卻渾似不覺的,直待得念汲初聞此信一晃神那銀杯輕輕墜於石几,這方是惘然回神。
輕輕地攬過密友香肩,就這般輕撫著青絲,好半晌待得意寧神歸,方才是柔聲相詢,卻原來這江南道的本也富庶,這七八十年前「閻生燼」的初宣著似是而非的「閻燼浮屠栽凈世,烈火起金蓮!」,便已是潛移默化的一些個小恩小惠的糖糕果點再配上隻言片語的「似是而非」,偶或再來些個「讖言」、「應徵」,不二年的便在那富庶江南撒得彌天大網、扎得好大深根。就連後來那大軍圍剿的死灰復燃,卻也多是倚著江南的送錢送糧。
這不一時的才冒了點苗頭便已是諸道、直隸的數股大軍調起,又因著各地司隸的度水繞山,還倚著整一幫春江水暖的守善怙惡,本自道是萬無一失,卻怎奈整江南道的自已是根深枝茂、耳目通靈;先已是引了八鄉十九村的圍攻那三處郡縣,又因著內也有些篤信至深的行也無拘,行事全無半點顧忌,只當夜裡便已連下兩處,這劍伶兒夫家所在正也是其中一處。
言說道此處卻終是語帶暗啞,這其中細節到底是不忍再問。
待得一盞茶罷,似頗為的意無所指:「英妹妹,你這『百達』的官身?」「呵!」只聽這一聲似是自嘲,「許是為了全著些並未捨身的『柴薪』,此三處凡是平日里擔事的惡人磨等眾,俱都是身喪的連殘肢也俱難辨得。」說著是那已然是形同泥塑木雕的面部,嘴角卻已是牽起抹不齒森然!
欲知後文如何,請待我明日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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