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知心娘子;化恩的解了身仇
第92章 知心娘子;化恩的解了身仇
這壁廂一餐宴罷念汲是神思不屬,沒幾日就復來尋這李家兒郎。眼見得全無平日里半點靜氣,遂便忙忙地引入側首偏廳。雖是這心下已有所猜測,仍是一盞香茶聽著他開口道來。
「念兄啊!你可也曾想過,那樹大枝繁的豪閥緣何單單要全了握魚的身家性命?」眼見得這念汲眼神一凝,「不過是增光添彩的珠釵,間或有一二可炫耀的罷了!」眼見得這念汲臉色微白,這李虎似組了組措辭,「值此般難堪境遇,你倆人又如何相見?更何況,虛名假姓的就連贖身也無從談起!」話語微頓,終還是說道:「人,最怕的就是給以虛假的希冀!」
渾渾噩噩地也不知何時歸家,臨近家門時卻忽地重聚了兩點靈光,猛地一拍臉頰再理理袖口衣衫,卻並不願將此時落魄帶給那家中良人。
雖也是覺出幾分壓抑,卻並不曾刨根問底。只把那時鮮的桂圓一衝又撒上幾粒芝麻,輕輕地放於念汲案前。迎上臘梅那清澈的眼神,這念汲莫名地卻有幾分心虛,就好似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
一轉地把這念頭拋出腦海,笑問著些里短家常,不一時已是心下憐惜,言說道雇個生火阿嬤。
就這般兩情相悅的一夜天亮,第二日早起卻忽聞城中鬧了飛賊。按說這念汲若想出力也只能扭送官府,卻怎料入夜時這飛賊一紙薄箋寄在牆頭。
正欲是喚過這猴兄嘗些個翠漪齋新進的西域金典琵琶,一轉地卻眼見著猴兄正蹲在近西牆窗欞暗處,那就手邊石子眼見得已是凝了些晨熙朝露!
……
第二日丑時去這城外密林,卻原來是一青衣鷹眼的漢子,至於鼻樑以下,卻盡數麻布裹纏,只露著雙攝人心魄的眸子,顯然是氣血雄渾。
眼見得是氣盈血足,這念汲腳底下不丁不八的站穩了步子,這方才拱手問名,卻怎知對方剛是欲作勢開口,這袖口就「咻」地一道寒光冷冽。
急急地側身扭腰,又把個鐵扇一打,卻怎知這冷月梨花的他竟然避也未避,只聽那如撕細帛,卻並不曾見半點兒血花,只見他合身一扭,卻撲倏地直落了滿地銀針。情知是銅皮鐵骨,便舍了摺扇掣出鐵笛徑往他幾處關竅上招呼。許是因走江湖的時日尚短,及至他覺出不對,卻已是氣血上略顯出幾分滯澀。
一虛晃射出幾柄窄如小指的飛刀,就騰地借著這柳枝間的藤蔓欲在這密林中躲避身形,卻忽地這念汲合身一撲,就地一滾,一反手便是一枚銀針直射入那腰間陽關。
借著那林深樹密的隱於那亂藤參天,高聲嚷道:「這位兄台,我那銀針上塗有獨門秘葯,饒是你氣血雄渾,兩炷香內卻也是必死無疑!不如我們化敵為友,好生談談?不信你現在可已是四肢發麻,頭暈目眩?」
只聽那半柱香不到,稀稀疏疏地有人踩踏枯枝,伴隨著一陣氣虛血弱的低吟,「兀那廝,不是說化敵為友?怎地不見你有半點動靜?」話未及說完轉過那三人合抱的古木,只見那念汲正好整以暇的雙手抱胸。眼見得那嘴角淺淺的笑意,不由得臉上是一陣青灰。
急急地過來扶著坐下,又摸出一枚香丸鼻前一晃,待得略凝了凝神,這方才施施然說道,「只不知你和我有何深仇大恨?竟在這殷洛的地界上也如此犯渾?!」只見這漢子眉鼻一動,「你可還記得那苗疆的銅身鐵骨?」,「卻又緣何尋到我這?」「呵!這天下誰人不知耗死我那師尊的計出你手,更何況你這條命還是被我那師尊強撿回來的!」只見這念汲摸摸額頭,「法理終究還是大於情理!」「倒是你,此番當真收手?」只見這漢子眼神一黯:「我師父還曾教我:『傳承最重!』」
只見這念汲邊去摸那懷中藥瓶,邊狀似無意的問道:「我卻如何信你?」只見這漢子眉眼怒睜,額頭上青筋直跳,「我若是個不講規矩的,早在你府上那安神香一撒,便已是萬事皆了,哪還有現在這許多話頭?!」
「這樣罷!你說下生平來歷,我也好保舉你入『惡人磨』。以你這刀槍不入的身手,又得了我的保薦,一經核查,最次也是個百達!」
欲知這漢子究竟來歷,請聽我下回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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