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大難臨頭歸一處,少來夫妻也同心
第90章 大難臨頭歸一處,少來夫妻也同心
既是寬慰了娃兒實也是明了自身心緒,眼見著娃兒是恍然大悟自個兒也眸光粲然,尋思著八九歲上下卻也須延請個教書先生,不一定要曠世名儒,卻也必得是養念的耆老——縱不是活人無數,卻也須方圓有道。
就這般還未及思量出章程,只聽這娃兒一疊聲喚著:「阿爹,添飯!」只見這念汲一恍神微微一笑,徑去后廚,卻並不接這娃兒托舉著的空碗。
就在這娃兒正滿腹疑竇,卻見這念汲一轉地就端出盤精緻點心:半是酥炸蜜漬黃金糕,半是水晶蝦餡點翠丸,直看得這娃兒是眼冒晶光。眼見得這臘梅是眉頭微微皺起,遂即便一轉地笑著囑咐:「這是聽的你這仨月在武館里表現優良,教頭們交口稱讚,特意獎勵於你的。再往後,吃飯時卻仍須米飯為主,點心,也畢竟還是點心。」眼見得這娃兒忙不迭點頭應下,遂也便笑呵呵地整盤地鋪與這娃娃面前。「念哥,那后廚里的四色果糕想已是蒸得透了!」「知道的,待得稍涼了就給那疏竹間的猴兄送去!卻也是全了他整仨月的每日里寸步不離!」「是啊!若不是猴兄見機得幾枚飛石數次驚走黑衣蒙面翻高頭的,只你那臨行前備下得兩把袖箭,又能消得幾次?」
還待要說,眼見得夫君那滿眼憐惜隱著一抹深沉的欠疚,不由得心下一顫。只把些個時令鮮蔬、蜜汁橙雞細細地剝了直往夫君面前那碟盞中鋪盛著。眼見得堪堪地壘及三層,這方是略放輕箸,細問些山間風物、沿途見聞。
這壁廂一家子正你儂我儂,互訴衷懷琴瑟和;那壁廂遠嫁江南的華英卻險些個枝飄葉零。
因是平素里交好的一個葯郎入職了惡人磨,正趕著滿華唐的清剿神教餘孽,因思量著曾於老太太的佛堂見著個不倫不類的神像,故而也暗暗地留上了幾分心思。果不其然,不出兩日地便考據出這實乃神教護法,名為吒天摩的便是。輕巧巧一紙密函一遞,只頃刻間便就家業喪盡,也幸得這華唐的典明章清,雖也有些小偷小摸,總不至於即刻便充了公去。
也幸得這劍伶兒家嚴愛女至厚,因思量著女兒遠嫁必無依無靠,竟使著那半生的人脈教女兒承襲了自己的錦衣,雖也終只是落得個江南的百達。
因尚有著官面上的這一張護符,兼且還證據不清,若單隻說那供奉究竟也算不了什麼大罪,故而這劍伶兒尚保留著採買的自由。趁便的書寫封薄箋付足了銀兩叫那信郎一水兒的快寄。也幸得那信郎養得好識途的俊鴿,不過是第三日傍晚,這薄箋便已然到了念汲的手上。
一杯香茗些許糕果外加幾枚大錢送走了信使,慢悠悠抽箋細讀。卻忽地手扶椅背,「蹭」地一下立起而不自知。待看到這劍伶兒家人俱已繫於獄中,更是來回踱步,顯得是焦躁不安。
一甩袖伏於案邊寫下了直達天聽的密折,言說道百姓家供奉神教的卻也不一定是餘孽同黨。就好比吐蕃的喇嘛,入了中原不也個個是引人向善?再無有誰操持那人皮唐卡的。更何況,百姓供神,求得無非是心安二字。似這等執禍掌亂的邪教,自也是失了民心民念。
這密折還不及送到御案,只聽這安豐的御詔早已行文天下。言說道我華唐境內盡皆良民,只因賊子詭譎方才受其所欺,即此凡有僅只是供奉邪教諸神而並無他惡的,著令各歸其家,一應財物立時歸還。
此正謂是大難臨頭歸一處,少來夫妻也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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