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自幼修得千面客,如今方全此間身
第88章 自幼修得千面客,如今方全此間身
一路上蹩摸著走那羊腸小道,又在離殷洛百二十里的山間小集買了個斗笠遮身,在臨近殷洛不過一二十里的臨山小鎮悄悄地改換了衣衫容貌,這才施施然信馬由韁。
甫一進殷洛地界,只見那官道旁綠蔭遮眼處穩穩地停著匹高頭大馬,馬旁一青衫儒客正在那自斟自飲,面前卻稀稀疏疏地落著幾顆棋子殘局,許是因正值那事忙的時分,這不過僅僅入林丈許的竟也無人搭理,倒顯得這自斟自飲的青衫頗為的意態杳然。
「先生瀟洒!」看這青衫儒客並不搭話,只是推過手邊那另一盞玉盞銀杯,遂也便接過了一仰而盡,這才方道:「先生這殘局委實擺的精妙,不知晚生可否有幸手談一局?」只聽這青衫儒客話語間似帶了點笑意:「這不時的陽光便也該移至當頭,索性便去那林深僻幽處?」只見這念汲笑應道:「此言甚好!晚生也正有此意。」說話間已是一手托起棋盤,另一手懸著那竹篾所編的兩個棋簍。
卻原來這青衫儒客卻正是那日里水岸邊的斗笠黑袍,本是那「各有生」身邊聽調,姑領了個錦衣同知的職缺,——只有協理之能,而無決策之權,
上回來卻也是傳「各有生」密信,卻原來十餘年前惡人磨便已留意到了光明教的異動,早早地就誘降了三五在中原腹地的暗使,每人各委派一名百達兼做書童,兼也是照顧飲食起居。
可巧的這殷洛的暗使在約定的日子裡於城內大興寺一處白漆黃瓦的牆面下一塊尺半見方的斑駁青磚見著了那寥寥數筆,雖也是頑童塗鴉,但該有的細節可一樣不少,再配上那篇幅間暗藏的銘印,片刻間便也知這幽州來人。
急急地托那百達馳書急報,因著並不知這究竟根底,兼也是為了護這投誠的暗使,遂使念汲假充這暗使傳人,每日里改名換姓的前去聽些個此中關節,——卻也俱是斗笠遮面。就這般約莫三日,眼見得關隘上已是對答如流,遂也便使這暗使暫居殷洛以備策應,至於他那妻兒老小,卻也是早早地就接往神都安豐,斷無甚貽害流毒。
耳聽得光明教的神子於年載前便已領了幽州節度,急急地化了暗語叫那臨河的茶坊說書的跛老演說。這壁廂整倆月的明察暗訪,倒果見頗多些個違禁違制。又趕著正值秋遊畋獵,趁那秋風正好幾壺老酒把他灌的稀醉,假借著扶他回氈休息,暗地裡卻借著他的腰牌解了那教軍的甲胄,賞賜下醇酒千斤。
眼見得火候已足,思量著時不我待,可巧的那節度府上又搜出甲胄三千,璽印五十,往來書信若干箱,遂便把大手一揮,把那前日里便已查出親密的數十軍政要員俱都軟禁在家,又請出歸老的前大將軍安撫軍心,這方才施施然行文申奏,一場浩大風波就這樣高拿低放,余者,自也是追緝各處餘黨。
因著念汲一路上的數處暗記,因此上這暗使三人在藍山集的旅館便被圍了個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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