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盞香茶逢對手
第66章 一盞香茶逢對手
卻原來那白念便是曹老莊主二子,自那日離了郊外小庄便一路上餐風飲露,休說那吞雪食棉,便是那飲血茹毛的也干過不知凡幾。一路上避道繞村,專一是翻山越嶺,只為那老父期盼。
說來也是那家學淵源,倒叫他將養得敏達頭腦,南下江南不多久便從那醫館的跑堂直做到內堂按方,專一是書方抓藥。本以為能安安穩穩的學成那觀物知性,卻不想忽一日灶房起煙,趕急地過去卻不過是一點火星略著了些濡濕了的柴草,只是煙大,一瓢水便澆得盡了。
許是出於嫉妒吧,這過後盤點時少的那株百二年的藥王卻自然而然地著落在他的頭上。這掌事的雖有疑心,可這滿院滿館的做不足三月的僅他一個,余者最短的也是年許有餘,相互間品行可謂是做得熟了,更兼得還各拉了三倆保人。就這般無計奈何得由得去搜,終也是憤懣下凈身出門,因著前回的事兒也不知真假,因此上便再無一處行當敢予收留。
本以為此番又得做那隨風柳絮,只能是飄到別處方才能落地生根。卻不料於城角碰見個遊方的丐醫。就這樣半哄半騙的拜了師父。時光荏苒的轉眼三年,雖不敢比那坐館的耆老,卻也是明了那萬物相生。隨手一抓的便能療治些頭疼腦熱,卻也是入室登堂。
本只想在殷洛掛個小小招子,一者是為收亡父遺骨,二則也不負三年所學。思量著為那行事方便,遂便在臉上留下了不輕不重的三道刀疤,又用那藥水染得紫黑,又在那左側前額點了塊金錢大小的胎疤,再配上那三年裡來風塵,怕是亡親復生了也再難相認。
可誰知這打扮停當的剛入城門,便就看見那念汲大展神威。又想著那亡親至今曝屍荒野,也不知野狗可曾給他留下點骨皮也未。一時的便滿腔的愧悔化作那滔天的業火,遂便有了前回之事。
要說這「白念」如何下毒。卻無非是花香、花茶。也得虧這「白念」跟著那丐醫早已學至那觀物知性,輕輕巧巧地只用那花茶配合著熏香潛移默化的便熄了他心中血性。試想這外功做基的神變一朝失卻那心中血性,登時這滿身的氣血便像那無根的浮萍,再也鼓盪不起胸中悶雷。一朝傾喪。
也得虧是劉教頭平素里多有照顧,故而他想出了個花茶自點的招兒,只用那各色花蕊做補,否則怕不是整武館三代基業也得一朝傾喪。只是卻也插柳成蔭的全了自家性命。
他於那案上的素箋卻是將入城后諸事交代的明明白白,直看得那上首兩人臉色是明滅不定。好半晌把那素箋轉遞給鐵虎,卻也是頃刻間驚濕了後背。
自此念汲便好生將養,好容易大婚前恢復了些許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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