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事成方為功
第42章 事成方為功
卻說這縣令三月離任,這念汲頓時便有了計較
先把那髮髻披散,再把那清早買的儺舞面具戴上,再將那緇衣反穿:此時露出的卻是那袖描金線、衣綉雲虎的一面。輕飄飄的落下,頗有涵養的叩門,再輕咳兩聲,道:「在下雲行,有個小買賣不知大人可也做得也不?」說罷輕輕地後退三步,立在那兒靜觀其變。
只聽那屋內一時啞然,好半晌只聽那燈豆挑動,趁著那目不視物的內景,這門倏然洞開。
前走幾步,眼見得屋內唯有西北角才隱隱的透進一絲月光,便在那檻前立定了腳,抱拳道:「請屏退左右!」只聽那屋內縣令笑言道:「無妨,都是自己人!」「既如此,那悉聽尊便。」說罷略頓了頓,「適才某家作那夜行的勾當,不巧的聽見了大人與那兩位幹事的交談,尋思著這可是個騰達的機會,故來與大人相告一二!試想那京查若得民意上等,那大人真可謂是公卿有望。」「不知小兄弟何以教我?」「無非是一來淫祀絕根,二來略施小惠罷了!」「依你之見,該當如何?」「第一日每家派發160文大錢,同時去周邊購糧;第二日每家派發糧食一石,再借著大人您之前的民望,想斷了這淫祀之根就水到渠成的了!」「如此兩相齊美,則大人升遷有望!」「那你,可有所圖?」「只要大人入京后,幫我摘抄些宮廷秘譜即可,不拘是何行當。另外,我同來的此刻多半已到了縣外。」
只見這縣令一愣,繼而便笑出聲來,「好好好!果真是個有趣的人兒!來人,掌燈!看座!」只見這念汲趨前幾步,直面著那縣令,卻並不摘下面具,只狀似無意的問道:「不知那號窮水水深浪急,這二位幹事又如何撈的這祭神包裹?」「這個好說,好說。不過是那雲轎下麵糊了層六層的融水布,在上面再把這包裹細細地攤平了放罷了。再有那薄如蟬翼的鐵牌一……」只聽那腦後風聲乍起,卻原是那兩人見話頭不對悄悄地左右夾了,於此時突施辣手。只見這念汲身子一傾,又於不可能之間左繞一圈,踩著那花隔欞木突地就縱身一躍,直上房梁。又一躍,撞破那屋頂瓦片,只餘下那回聲遠遠傳來:「除了那散財的約定,另還需那《金鑒玉章》與那《渾圓寶鑒》」
註:淫祀,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簡而言之淫祀是指不合禮制的祭祀,不當祭的祭祀,妄濫之祭。包含了越份之祭與未列入祀典之祭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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