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8.08章 門派，世閥，錦繡燦爛
神州中有世閥，也有門派。
世閥掌握著技術積累的生產力優勢，因為技術不是一代人可以搞成的，需要世代接力。
但選拔出“技術運用者”，仍應廣納百川，所以神州這個帶著東方特色傳統文化的社會中，出現了專門用來籠絡從寒門中晉升的精英的“門派”。
在東土，
門派是古典時代留下來傳承體係。
從先秦諸子百家起源，到兩漢儒家獨大下，隱士藏於山川後，出現了山門的雛形！
魏晉士子問道之風日長。終南山上路徑的就沒有消除。
經過南北朝，隋唐，朝廷對山門隱士的重視，甚至出現了“終南捷徑”的典故。
隨後門派的五代十國，兩宋，日趨壯大，這個模式一直傳承到格物時代。。隨著神州的研究者們確定了靈能客觀存在。門派就成為逐漸壟斷靈能運用模式開發的社會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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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的靈能體係和古籍記錄的仙靈之氣，其實差別巨大了。現存的所有古籍隻是隻言片語的的記錄一些靈能現象，玄之又玄。而現代靈能體係，都是近一百年的“秋毫”的進步（微觀物理學）而鑽研出來的，隻是神州方麵重視傳承，沒有割裂的。
而現代的靈能發展，也是根據當代技術而趨向性發展的。“正法”“旁門”都是在當代標準下定的。
神州兩大正法，分別為“化神”“真氣”——又因為興起的地點分別在於昆侖與華山，被分為昆侖派和華山派。
“化神”體係的存在，是因為精神力遙控無人化部隊的作戰需要。
昆侖，就是當年衛鏗舉劍的地方，而後在西域上課的第二代靈能指揮官們，自然是要給自家的師承冠上足夠有派頭的名號。
下麵說一說“真氣”。
根據可考的道典，道門先師們在先天的一些動作中，摸索出了天人感應。並確定了名山大川是修道的好地方。在特定的太陽粒子衝擊中，這些磁場異常區域會出現“介宏子”，進而被東方的修士們吐納蘊養。
而到了近代，追溯到七十五年前，
也就是柯飛甲從正一教請來老祖的時候，洛水這邊出錢, 要給華山道長們修建靈能研究所時，衛家的主事人還是衛鏘：這個選址當然是要在家門口, 不可能捐給龍虎山那邊。
於是乎就選擇了, 正一教老祖寇謙之盤下來的道場之一，西嶽華山。
華山氣宗在這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中, 從洛水，再到西經聯，夏聯，複辟,
朝局幾經變動，真氣傳承體係在資源和人員的供應上都沒有被波及, 一直是在神州靈能體係中領秀絕倫。冠家天子複辟後, 更是對華山推崇的很。天子除了封禪泰山, 就是邀請華山道門來講道。
現如今神州, 皇室旁係以及武將世家們都會將子弟送入華山深造。
不過, 真正讓華山氣宗被尊為正法之一的原因, 是源自於神州近百年破軍金甲技術的發展。
當年“破軍金甲”身高十八米，手持巨大粒子光刃, 衝入裝甲集群中進行毀滅性輸出。在完備的量子科技鏈接下，一人即可破軍。
話說, 在見識到蘇俄的裝甲集團後, 無論是神州還是昇陽, 整個東方都在點超重機兵科技。
隨著衛鏗當年為靈能指揮官規劃科技樹時，大量靈敏的“介宏子”元件量產, 連帶著為破軍金甲的進一步升級也打通了道路。
而隔海相望的昇陽科學家們始終無法讓鬼王機甲性能更上一層樓，隻能追求更加龐大的將軍劊子手的偽科技。不過那個大型機器人采用浮空戰艦的能源係統了, 價格昂貴，而且實戰效果, 等同於大型手辦。
與昇陽的技術路線相比，專門為武道真氣而開發的破軍機甲則是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沒有繼續變大, 保持在五百四十噸大型單位的級別。強化了電能接收能力，朝著更高端方麵發展。
在上次寰宇大戰後技術整合後，除了“元神互鎖”這類虐菜黑科技之外，還發展出了兩個關鍵絕活。
第一：可以直接起飛，進行數十公裏的滑行。當然飛行高度不超過近地層（一百米高度以下）。這是參考昇陽後期的海上變形要塞。
“昇陽的要塞能夠飄在空中變成一個‘大頭’。那麽神州的“破軍金甲”為什麽不能衝到昇陽逆子們的戰艦甲板上跳幫戰呢？”京畿研究所智能戰械元老級專家肖笙如是想到。
第二：展開超時空折躍場。帶著周邊三十米範圍的裝甲力量（大概差不多是一個裝甲排），無視防線，直降敵後, 中心開花。
神州的戰術家們覺得“大食”地區歐羅巴方麵神出鬼沒的超時空科技很有價值。在寰宇大戰後，神州世家們也進行了‘寇有我有, 寇無我有’的技術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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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無論是操作反重力場“禦風而行”，還是讓機甲在粉碎真空中保持內部空間場穩定, 都需要精準的控製力。
過去的破軍金甲是“外練筋骨皮”，和鬼王這等蠻貨進行對撞，現在是“內練一口氣。”
機甲的駕駛艙的都與幾十年前大不相同了。差距相當於二代噴氣式飛機和五代機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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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鏗時代, 河圖、洛書兩大實驗室就將“介宏子”物理測繪完成。西經聯工業就已經在“介宏子敏感材料”的研發製備上取得一係列進展。
接下來神州的格局雖然經過一係列震蕩，但該研究項目仍然在繼續進展。在2256年，洛水工業取得了跨時代突破，製造出了“氣海”與“外丹”。
而“氣海”是一種以金屬把為載體碳管為控製網絡的精密設備，浸泡高壓超臨界液體中讓氚滲入內部，形成可控的能量持續輸出。
破軍機甲內部的每個“穴道”也就是控製節點中，都是這樣的儲能結構，而這樣的儲能結構，最終融匯至駕駛艙。
與“氣海”相比“外丹”要小得多，是個人隨身的儲能結構。材料是碳分子和稀土微觀結構。
第一代外丹出現讓華山派在蓄養真氣方麵，效率比過去高了數十倍。
當代武者在特定的人造磁場訓練艙（學術名稱：洞天）中，打熬真氣已經是比過去要快一個數量級。
也就是說，這能讓武道修煉者在傳統運轉大周天，形成革命性突破。
當今的武道者們在運轉一個大周天時，先不急著匯聚到丹田，而是先儲存在自己的外丹中。
在等到外丹匯聚數個大周天的循環後，其內的真氣密度，也就是介宏子量會很稠密且溫和，這時候匯聚在丹田中，更容易熬一口先天真氣。
在過去武林中，能達到先天宗師境界的人被尊為泰鬥，每個時代不超過五指之數。而當代神州王朝記錄在冊的就有567人。
至於不在朝廷記錄內，漏掉的那一部分，也不會有很多。
武！向來是要報效君王家。
武聖是關二爺，而不是呂布，差別就是，一個一輩子隻認“漢壽亭侯”，一個是亂認爹的三姓家奴。
武人們必須一次性就選定最好的東家來效忠，至於騎驢找馬不斷跳槽換老板，那就隻能做最低級的打手。
神州的軍隊吸納了大量的先天武者，至於九州之外，先天武者絕少。
例如“離洋”陣營的地方諸侯勢力，除非本家人員去中原拜入門派，然後成為先天返回所屬地方。想要等待身家清白的先天高手來投效，基本是不可能的。這也就使得外藩們缺乏“破軍金甲”。
至於更遠的歐羅巴？絕無神州體係的武道者。
什麽，太絕對了？某些歐洲故事家們認為：總有例外，異國浪漫會吸引武道者去異域冒險！這年頭還能這麽浪漫。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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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巴的超能力研究，都是從近代科學的基礎上，從零開始！
什麽是從零開始？這不僅僅是技術上，更是文化上。
西方就是超能者在被發現後，沒有任何社會資本的他們處於被研究狀態，不像東方這樣，從古代開始就和社會各個階層保持了千絲萬縷的聯係。
破軍金甲是神州社會特地為武尊們研發的神兵！
官家撥款，而研究的主導權有一半在這些先天武者背後的宗派手裏。朝廷王家都對其敬三分。
西方那邊幾百年前剛結束了“燒女巫”，超能者組織哪有這樣的社會資本。故歐羅巴也就沒有集社會之力，讓超能者從高水準的角度，參與這樣一款機甲研發。
他們隻能走走人機融合道路，沒有類似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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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先天真氣現在的主要作用是對接機甲艙。但請注意，先天真氣仍然是超能的一種。各國對超能者的政策除了拉攏還有鎮壓。
日常不穿機甲也能做到，五步之外躲開手槍連射，五步之內率先用外放真氣震翻持槍者的武者。這些是不可小覷的超人，在歐羅巴屬於監管的範圍！
所以一個武道宗師，怎麽可能放棄了東方武將階層的地位，跑到西方去接受監管！
這等同於在主世界二十一世紀，清北教授賣掉了祖傳四合院，移民美國去唐人街洗盤子，一家老小隔壁，是唱嘻哈的街溜子。——原因是想來體會自由多元文化，熱愛自由熱土？
腦子瓦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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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中華文明昌盛，科學發達，才能為武道這種超凡能力拔高到“高帥富”級別，至於到外部去找認同？
主世界好萊塢想象出來的華夏武術再怎麽神奇，其講述的都是，在下九流區域打敗混混揚名，然後被白人正義組織賞識的故事。
現在，神州內部不乏也有金發碧眼的外族模樣的人修煉武道抵達先天。
他們有的是混血，有的幹脆就是武尊們在海外駐紮時中抱養的養子、養女。
這些外族在到達先天後，也都沒有一個胳膊肘向外的，都將“華夷之辯”背的賊溜，聲稱自己是神州人。
因為大家都是有腦子的，在神州再不濟也是個將軍，跑到蠻夷那兒，去實驗台上當切片‘撒氣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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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今武林，是什麽情況！”衛鏗看到自己身邊穿著勁道十足，同時不是現代風，陶甲武道製服的成員。莫名的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處於一個現代和古典交融的江湖中
當他們在討論最新的“洞天”修煉，以及“外丹”至陽至剛和綿柔的效果、話題時。
重生的衛老爺確定自己要重新修正一下世界觀。
在查完係統後，發現自己這個衛家竟然還在這個武林中有很大的威望。
白靈鹿：“你留的老本實在是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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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軍機甲的介宏子“氣海”，以及外丹技術，雖說很多專利都在神州朝堂的壓力轉移給其他世家共享。
這幾年“風後集團”“蘇滬聯工”都開拓了更有特色的技術路線。例如更適合轉化為電力“雷鳴神功”，朝著冷熱切換“寒暑決”諸如此類產品
但神州外丹係列中最早那幾個類別產品在今日仍然是經典。
由於衛鏗當年主導的技術路線一直走的“儲存介宏子的信息穩定”穩定路數，洛水方麵的外丹一直是以中正平和為主，受到各大門派名師的第一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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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瞭望周圍環山傍水，不遠處的古色古香的亭台。
如此意境下，衛鏗古怪的找了一個比喻的詞：“名劍山莊？”
秦曉寒：“是的，第一代莊主閣下。由於你對當代武道的起源有著重大意義，你和衛鏘的畫像被掛在華山派祖師閣中供奉。”
隨後秦曉寒還補了一句：“你現在練習的劍術，其實是你上次穿越時，冠氏皇家科技推出的產物，現在隻是旁門！”
衛鏗：“華山派祖師閣中供著我？那昆侖那邊呢？”
秦曉寒：“也供著，華山這邊你是居士，昆侖這邊你是先師。”
當代——昆侖比華山強。因為昆侖是修仙的！
先天真氣，走的是武道統軍的路線。上來就是陸師偏將起步（中校起步）。但是“化神分念”有成，就不隻是陸師了，海軍和空軍都搶著要。現在青龍戰艦上進入指揮艙的是清一色的靈能指揮官。
‘化神’這係的靈能者不一定就要從軍，——各個世家內部在關鍵科技領域也都養著一批“化神”者，確保科技穩定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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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
感覺到衛鏗“發呆”的表情下，是在憋著什麽事情。
白靈鹿問道：“覺得有什麽不對，神州的靈能傳承體係不好？”
衛鏗抬頭說道：“當社會某些領域，出現了‘萬般皆下品，唯有xx高’的卷思維時，那麽可能就把新的路線堵死了。”
白靈鹿眼睛一亮，微笑著問道：“你覺得靈能還有更加新的模式？”
衛鏗：“我所說的更好的模式，是與靈能者們所想不同的。因為個人需求和與社會需求是不同的。”
衛鏗長籲一口氣後，進一步解釋道：“這麽說吧，白靈鹿，以‘書中自有黃金屋，自有顏如玉’為目的做文章。和以‘為腳下熱土崛起’而讀書，兩者有本質的差別。
後者會個人吃虧，而如果社會不容後者，任由前者織出錦繡燦爛，那麽發展會陷入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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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神州天朝已經能通過篩選和訓練，有比例的選出一批靈能者。
得益於神州文化比歐羅巴文明成熟，社會能有效的讓出社會空間讓其參與運轉。但是和別人比是沒出息的，成熟就得會自省。
衛老爺：無論是武道還是修真，在當今發展中都沒有盡到足夠的義務。
這兩類當今被稱為正法傳承的靈能者，得到了過多的資源，卻沒有勞心勞力付出相匹配的進取。
當然，這是在大背景下所致，眼下整個世界的思想體係都陷入了僵局！從未想過來締造一股力量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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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奉為祖師，衛老爺是非常的想對當代靈能者們，用比較嚴厲的口吻說上那麽一句：你們是怎麽睡得著的？我在你們這個狀態下，是天天想著，未來怎麽不被人打進來。
你們這樣搞，遲早有一天會嘰嘰歪歪“大廈傾頹，無力回天”！
衛老爺感覺自己有點像，曾經對自己絮叨的數學老師。至於是哪個老師，自己記不得了。但現在能理解那些老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