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6.02章 敲山震虎
潘多拉曆148年，閩琉海峽艦隊正在持續巡航。
在巡航的日程中，一條條線導生物魚雷被放到水中，對著海浪中那些露出三角鰭的群體進行轟炸。
潘多拉紀元後，海豚和江豚類就進入了石器時代，且出現了貿易現象。江豚會將河流中衝刷的鵝卵石賣給海豚，因為在海底有大量珊瑚附著物的情況下，硬邦邦，圓墩墩的石頭是很稀罕的。
而海豚則將磨尖的大型貝殼賣給江豚，江豚把這種長半米的“貝器”含在嘴裏，在需要的時候抵在牙槽上，來與水下大型動物進行“擊劍”。
這些生物呢，按照物種時代的情況來算，已經具備初級社會水平了。
但是，這類“社會商貿”“工具製造”是它們仿的，還是在天殛龍的意識擺弄下仿的！它們並沒有以此為它們的生存進行開拓。天殛龍群落也不允許它們以此肆意開拓。
似模似樣，但與四百萬年靈長類的進步，存在本質性的差異！
在潘多拉時代到來前，物種的某種技能隻有作為“生存的基礎”時，才具有內在推動力。
因為啊，如果是應“把持你的主人”的要求而發展，那主人會有什麽必然的理由，去為你生存的每個細節操心呢？而一個物種將生存優先於寄托於主人的憐憫，對其他次要技能又怎麽會下決死的決心去推動！
智慧也好，肌肉也罷，隻有成為物種存亡的憑借，才能搞定。
所以啊，
在閩琉海峽中，這些海豚在前撲後繼的變成炮灰，損耗了天殛龍群落大量能量後，開始遷徙出了群落。
從147年7月12日起，該片海域經過了半年沿海掃蕩後，
統伐區與東海大陸架上最大的島嶼“大員”遙遙相望。
登島嶼，是下一階段的事情，在統伐區的軍事籌劃中（衛老爺的超餘量籌劃），登陸艇、運輸船還在建造中，先期階段是派遣探險隊去島嶼上考察地貌情況。
……
總而言之，閩、粵、交趾一帶，統伐軍海上力量需要加緊籌備。
一千噸級的大艦造不了，但是兩百噸、五百噸級別的戰艦，必須要維持一定的儲量。這樣才能對近海區域進行控製，同時對周邊沿海區域維持“團級輕機械化兵團”投射能力。
團級=1000人的編製。
輕機械化=火炮、作戰車輛匹配的標準彈藥、燃油物資，每個人平均重量一噸。
統伐區在閩地停頓了足足大半年，也終於等到了早已預料到的“外界的反響”。
閩地城邦貴族們派出去的使者，是統伐區故意放出去的。
這是衛鏗給孫向陽的建議：人渣宜疏不宜堵。
“閩區拿下的太快了，我們的政策一下子鋪在了這裏。和這個區域的各種舊勢力擬定的規則有著大量衝突。
我們的每一項政策隻能照顧百分之九十的人，但是任何一項政策，隻要有百分之五的人提出反對，就會給我們的執政力帶來巨大的挑戰。
而這百分之五的反對聲音，都會由舊勢力進行教唆。
與其讓這百分之五給我方搞破壞，那麽不如先建設好百分之九十的區域，留下百分之十的區域作為舊勢力囤積的膿包。
當我們在大部分區域（新城市，新農業區）站穩腳跟後，再一步步逼近城市，將這些膿包徹底擠出去！”
……
衛老爺提出的這個建議非常有用！
閩地進行光複革新時，統伐區的基層幹部們，無論是清掃“風月窟”這種失去丈夫的可憐女人出賣身體的場所。
還是強行敲定“兒子、女兒”直接繼承父親輩財產，將叔伯踢到第二順位繼承階時，都遭到了不小的反駁聲音。
“我們祖祖輩輩就是這樣的”、“你們這些外地人憑什麽改我們的規矩”、“什麽法律，在這裏唯一的規矩就是我們宗祠定的。”
【驟然製止百分之六十的人去理所當然吃百分之二十的弱者血肉，會遭到很大的抗拒。】
但是隨著留了少數大城邦不去打，這些異聲，都沒有被那些舊勢力的遺老們煽動起來。
因為這些舊勢力的遺老都躲到城裏麵了。
所以當這些“破敗舊朽”遇到統伐軍治理力量時，這些在舊時代有命令他人權力的名宿卻無法親自來作為主心骨，自然是一盤散沙。
而等到公共社會的福利體係，讓女人、老弱都能進行工作，在社會中產生不可忽視的價值時，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相互幫持獲得了收益，黑暗時代那些所謂吃人的道理就不得人心了！
哦，在那些膿包區內，吃人還依舊被津津樂道。
並且呢，因為膿包被擠，膿包內的膿液們還覺得自己遭遇了迫害：“憑什麽過去（舊時代）他們做的事情（吃人）就是壞的，今天你們對我們擠壓就是正義。無外乎是力量罷了，隻要力量強大，我們也是對的。”
……
衛老爺的分體對進入閩地的同誌們進行交流時：“不要和膿包們進行爭吵，他們隻會反失敗，而不會反思失敗。
文明遺留下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精神理念，他們從來都沒有真正理解過。他們隻會在他們強大時，很多人服從他們的情況下，用此詞冠冕堂皇的粉飾，作為自己強的理由。”
……
至於閩地的膿包擠出去的方向？
衛鏗以一個分體為代價，驗證了建鄴城這個大膿包的屬性！
真新正以死為代價貫徹了老實本分，負有責任、堅實勇敢的標準，就是為了讓自己（衛鏗集群）不要再浪費精力、財富等代價去體會建鄴城那幫人的無道。
當踏實，本分，勤懇的人為某群人付出了生命代價，而這群人別說惋惜，連些許不安的情緒都沒有，那麽——這群人無論有多麽美好的光環，漂亮的點綴，未來遭遇災難時，都死不足惜了！
回顧23世紀，近古時代的終結，大核戰時期。某些戰前盛行精致利己主義，社達思想的中小國家直接消失掉的事實，證明了有時候所謂“眾，多，群”並沒有必須生存的理由。
……
148年2月，建鄴城上層對統伐區向東進軍表示震怒！
隻是這發出“怒吼’的時間，似乎反射弧太長了點。
其實早在半年前，他們就知道統伐區進入了閩區。——當時他們沒興趣將力量投入南部多山地帶與那裏的基因群落廝磨。對統伐軍進入該地區不予理會。
在四個月前，就有閩地的城邦人員操著“H、F”不分的官話，跑過來求救。
當時建鄴城官僚們麵對這樣求救的態度是：這些南閩邊緣的城邦，窮、怪，他們的“懇求”，自己這邊要仔細研究研究。
在兩個月前，統伐軍已對南邊進行光複。
建鄴城方麵仍沒有做聲，隻是表示有待觀察！
那為什麽現在，突然震怒了呢？
2月份，統伐區開出了東海貿易線！對蘇地沿海區域的多個城邦，直接供應鹽鐵！
這就是地緣上的嚴重問題！你投射到某個地方沒問題，但是投射到這個地方後，很快的就控製住了這個地方，然後能以此為踏板朝著周邊輻射，那問題就大了！
1月23號，統伐軍的一支五艘五百噸級的炮艇艦隊，護衛著三艘兩千噸級的貨船，進入了錢塘灣。
這隻海運隊伍與當地的紹興城進行了大量糧食（罐頭）貿易的同時，也進行了軍事意義十足的勘測。
統伐軍艦隊開到錢塘江上，派遣洛奇亞空中編隊對臨安廢墟群進行了拍攝。
2月3號，這支艦隊出了錢塘灣，沿著喇叭口上部分抵達浦海廢墟帶，然後直接進入長江，在中午12點抵達了江陰據點，也就是那個棱堡區域。
統伐區的艦隊，與去年建鄴屠龍的大艦隊相比要小那麽一圈，但是桅杆仍然高過棱堡城牆，而製式化的五艘一模一樣的船體，以及57毫米口徑速射炮，同樣是讓這支艦隊充滿震懾力。
當然這隻艦隊隻是初步試探錢塘灣，隨後就撤出了長江航道。
統伐區目前仍然認定：江陰城邦以西河道是建鄴的勢力範圍。（關鍵詞：目前仍然。）
隨後，從2月7號到18號，對連雲港廢墟以南的多個點進行探測後，開始向南返回。
最終2月23號回歸閩地。
……
從統伐區整個海上交通道路的複航規劃來看，北上的這隻隊伍隻是四個艦隊中的一個。
其餘三個艦隊，一個是負責南線探索，而另外兩支艦隊是一上一下繞著“大員”島進行環島考察。環島考察時，發現大員島天殛龍節點已經不在了。
而就是北上艦隊，給建鄴造成的刺激最大。
當3號下午，江陰方麵將統伐軍艦隊的信息匯報上去的時候，建鄴方麵的人起初還不相信，但是隨後幾天，北方多個沿海局地都匯報了“統伐區貿易艦隊活動”，建鄴的頂層頓時出現了應激反應。
由於前年11月7號的事情，統伐區和建鄴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隨著建鄴上層所預想的“隨著時間流逝，統伐區就會放棄追究。”
建鄴方麵對南方的統伐區，一直有著“自己占據主動”的感覺！
無論是在機械獸的技術合作上，還是人員交流上，由於都是統伐區主動開啟交流，讓建鄴覺得統伐區需要自己。
例如：建鄴的訓練師們，認為“開放學習名額”是重要的一張牌！
他們覺得：統伐區的精英們，如果沒法保持足夠多的高級訓練師，那麽就會出現“統治不穩”的問題。
要知道！
建鄴城的上層，目前還是覺得，統伐區是精英們駕馭了“同麵人”。
【畢竟衛鏗太老實巴交了，魏仁璐可是親自確定，同麵人的個體，不知道拒絕‘言語的強調’（素淩霜的嘴炮），就去和使徒同歸於盡。】
上述認知錯誤，導致了極嚴重的後果。
統伐區147年後，對各項合作不再積極，停止了人員交流。伴隨著人員交流停止，很多機械零件的供應都開始了配額製。至於價格，丟給了市場調節。
曾家刊在談判桌上的怒吼：無限低價供應，是因為，你那有我的人在學習。我能受益，所以我配合供應。你們沒有履行責任，現在還想讓我們單方麵履行責任？
這種交流上的不通暢，已經讓建鄴城感覺到和統伐區之間關係遇冷的後果。但還沒有感覺到危險。
當統伐區的航道直接在沿海邊緣打通時，他們這才感覺到了統伐區的威脅。
連續一年的交流，統伐區通過建鄴已經在長江流域的商業上建立了信譽。現在航道打開後，代表了自己掌握渠道，可以單幹！
……
3月11號，建鄴城郊紫金山上，城市高層們進行了一次危機會議。
在會議的開頭，城市財務部門匯報了今年增長的稅收，但是沒有人欣喜。財務稅收增長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和統伐區的貿易相關的。
而在建鄴城勢力範圍內，其他城邦的各種關鍵物價，例如糧食罐頭、槍管、火藥也都在下降。構建機械獸的零件也不再單方麵依賴於建鄴。
建鄴在大破滅前，由於靠近內陸，戲稱為“徽京”，這是大城市對周邊地區輻射影響效應。但是這種輻射效應是有限的。
同樣是大破滅前，江蘇的那些城市一個個都有自己的港口，都有通往沿海的運河，一個個都有資格不鳥建鄴這個行政中心的大哥。
當下統伐區將海上貿易路線的打通，是恢複曆史，削弱建鄴對周邊區域的影響力
……
建鄴的這些高階訓練師，是從自己的家族的收益削減的情況下，感知到了威脅。
係垌（天王）：“南邊的統伐區，顯然是對我們發起了挑戰。由於天殛龍的事情，我們忍了他們半年。但是顯然沒有得到他們的理解，反而開始變本加厲。”
這位天王，是一頭黃發，臉上的疤痕顯現出了凶意。
【這個年代，黃發是需要啤酒染出來的，一次要兩升，一個星期兩到三次。而在目前城市中，很多人肋骨外突的情況下，這樣一頭黃發的確價比黃金了。】
江序閉上了眼睛，對這樣的建議沒有發言。
（原劇情中：與素淩霜和秋孟飛對立的大反派）宋恒：“現在戰爭不合時宜！陸地戰鬥，我方補給受限嚴重。而且，一旦對方破壞鐵路，我方很難進攻到他們南邊的核心區。而海上戰鬥……”
宋恒打開了正在建造的天殛龍號戰艦信息。這個戰艦全長兩百米，是由一艘集裝箱貨輪改造的。動力係統不是柴電帶動的螺旋槳，而是生物肌肉帶動的槳麵，每片槳麵有學校的大門那麽寬。
上方結構則是直通甲板，五個機械化天殛龍子體作戰機體停在上麵。
這是一艘航母。
有五頭帶有殖裝座艙的機械飛龍作為武裝。
但是問題是，目前這五個座艙中的人員不足。貿然行駛到大海上，遇到天殛龍群落的反撲，這個航母容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