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上） 引弓射天狼，月野唱大風
月球「假日平原」戰役結束后，李圭迅速將兵團的名字變成了「人理兵團」。這當然是目前實力足夠了，可以甩開李家，乃至整個月球聯邦，在思想和理念上獨樹一幟了。
而恰恰是這個環節，首先引爆的就是李家。
在李家宗族會議上，一位位李圭名義上的族叔，替他們老祖暴怒：這個庶子不思家族重恩，安敢如此。
當然大家都清楚，李家老祖是「散仙」境界，不能出培養缸。同時也不能動怒。
旁白：一旦情緒失控，會導致有機質組織失控，這叫做「妄動無名，身死道消。」
當年朱明，明世宗在修道至90歲后，聽聞自己孫子堅持廢嫡立幼時，心火稍微失控，就馭龍升天，產生了「妄動無名身死道消」的典故。
所以，李家的這些族叔是為了孝順，所以直接替自家老人家把那無名火撒出來，實際上，除了家族那些小輩自以為：「李圭現在一切都依賴家族，現在背叛主家，應當果斷收回權利，將李圭這個庶子逐出家族。」
李家那些年長的族叔伯們都是非常清楚，李圭先前那個「李家軍」，除了名字中有一個「李」字，其內部糧餉，人事，都和李家無關，例如剛剛這場戰役中的總統帥，據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夥子（末亞）。
從老祖靈堂開完會後后，回到宅院的李昌拉下了的隔斷艙門（這是月球環境住宅），他鄭重其事對著兒子李宏聖（老祖看好的第一號種子選手）說道：「李圭那裡，現在是外姓人立下了大功！為了凝聚人心，他本來就該重用外姓，現在把軍名改掉，剛好是順勢而為，李家族人，在這一戰中本就寸功未立，如果這時，看不清鬧騰起來，反倒是給他（李圭）增加威望！」
這對父子約好了，分別燒不同的「灶」。
相對於李家「明白人」，那些「不明白」被帶節奏的普通李家青年還對李圭的忘恩負義罵罵咧咧，卻也無可奈何。
這些李家明白人，並不知道「人理軍」的含義，衛鏗可不是單單想要祛除宗族的影響！
…無聊權謀和波瀾壯闊理想的分割線…
2827年後，新生的人理軍團頂著外界反對，開始逐一朝著遺迹地點進攻，攻勢勢如破竹，整個晴郡在封給了李圭不到兩年後。原本被封建史家戲謔的空頭太守，就揮師收復封地上面全部的四十六個「污染城市」，甚至打出了封地外。
衛鏗的勢力範圍，是月球表面22個大型月海之一，澄海區域，總面積150萬平方公里，而整個月球，總面積不過3800萬平方公里。
而就在這個時候，地月系的最高議會開始提議要插手月球治理。
是的，在妖災后，地月系政府是放棄對月球治理，採用了分封制度，而現在李圭收復了大量據點，並且在據點之間完成了交通線，為上商品交易，工業聯合生產創造了基礎，故可以治理，只是李圭會如同「華盛頓那樣高風亮節」嗎？
拉格朗日點上，三艘戰列艦此刻停泊在這裡，在訊號通訊中，構建了一個虛擬會場，政治巨頭們以及所謂科學巨匠開始了討論「月球話題」
地月系內著名的生化專家威廉博士在會場上針對月球方面人理方對月球晴郡有關「祛除生化輻射」調查報告，就這份報告的嚴謹性提出了質疑。
在金屬化的講台前，威廉博士身後是變動的巨大投影，他對著前排貴族們輸出自己觀點：月球上那些被收復地區的污染源，在被那位月球領主佔領后，其中以「k23j」碳頻段為例，這在一個月內下降頻段是這個樣子。
威廉指著遙感衛星所拍攝的其中六十個被收復遺迹中，在收復前三十天內，幾個高危的碳基放射頻段，呈現斷崖下跌的跡象。他的智能助手在這方面畫出了重點。
其中唱雙簧的摩奴卡家族那位艦長：「那麼，博士先生，你認為這說明什麼呢？」
博士打開了衛星照片，照片上顯示，每次人理軍宣布安全收復城市前，總有一類巨大車輛載著「特殊設施」駛入被收復遺迹城市內
威廉博士：我猜測這是一種超級科技，一種來自於遺迹區域的超級科技，我建議，為了人類文明發展，應當命令這位月球領主公開他們的技術。
鋪墊足夠后，現在會場開始了投票。
然而在投票中，最終以234票反對、32票贊成，99票棄權的結果。
這是因為這年頭，隨著遺迹的探索開發，哪家哪戶沒有隱藏的科研秘密呢！一旦開了不好的先例，那麼議會中那些單個「占票率」不足的中立勢力，是可能被開這樣的先河的。
當然，這樣投票只是障眼法，在地月系勢力中，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你可以保留秘密，而後就要看你有沒有資格來守護這些秘密了。」
這場在拉格朗日點上的公開投票，大家都道貌岸然，表現自己如何「注意吃相」，但是各方勢力已經開始關注月球科技，其中有明的也有暗的。
明面上，至少超過十家勢力，要求和人理軍團在「生化領域」進行合作，而在暗面上，則是那些被各種勢力雇傭的「江湖武者」開始強行闖入。
2828年，7月23日，三十名武者在廣寒都臨時成立調查組。
這個調查組試圖強行闖入人理軍收復城市區的核心軍事區，這三十人由百位戰傑中排名33位的武者楊奇宏帶隊，當然這其中還包括北凌香，這個與李圭相關，但是卻不想相關的人。
但是這隻調查隊，在試圖接近城市禁閉通道區域時，於五十公裡外，就被擋住了。
人理軍團總作戰指揮部中，人理戰鬥小組當場進行攔截。
註：心靈語言交流速度太快，在規模小於一百人的部隊中，根本不需要領隊，按照每個人在這個階段的重要性，「臨時」安排領導。
人理方面出戰小組代號「天涯」，而和這幫人負責交涉拖住他們的是衛鏗。
在一個大屏幕上，李圭在似慫非慫，消磨對手好一部分耐性后，拒絕了和楊奇宏直接見面的請求。
衛鏗：「我手無縛雞之力，咱們還是隔空談論比較好。」
說這話的時候，衛鏗沒有風度的用手指擦了擦鼻子，然後彈了彈鼻涕。一副空調吹多了，要打噴嚏的樣子。末亞吐槽：其實是辣條吃多了，不小心嗆在嗓子眼了。
李圭這模樣，別說那些被北凌香灌輸第一印象的聯邦武者們皺眉頭，就是末亞都直搖頭。
哦，不過不同的是，聯邦是真的以為李圭「軟弱無能，只是個傀儡」。末亞則是覺得李圭是不要臉。
末亞現在自己也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李圭躺平的時候，他覺得有點丟臉，按道理兩人只是剛剛認識，但是總覺得有一種同榮共譽之感。
面對衛鏗高掛的免戰牌，楊奇宏則是搬出了：為了人類大義，我方要求李圭太守公布真實的生物數據結果。
對於此，衛鏗則是熟練的打官腔，要求「聯邦批文」，裡面要包括調查組裡每個人的「身份信息」，「血型婚配」，「直系親屬，配偶」諸如此類的。
末了，還要他們出示「月球暫住證」。
這明顯就是刁難人的事情，顯然將武者們惹急了。
於是乎，月球上衝突開始了。
六個小時后，在澄海區東北角，代號「沙土堡」的人理軍軍事基地前，武道者們遇到了「軍道」。
關於這場戰鬥，衛鏗對此評價：在古代軍中的武功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控弦」。弓箭手不是脆皮，而是精英中精英。
人理軍團這邊清一色統一的套裝，每個人在罡氣體系下較弱，但是配備了遠程打擊能力。並且和高空衛星組相聯通，匹配了數據化地形視角。
至於武道戰士這裡，衛鏗在仔細確認了他們的月球表面行動后，得出結論：他們似乎並不知曉如何進行軍事會戰。
隨後，衛鏗看了一下自己領地地圖上那一道道氧氣地槽區，似乎明白了一切。
…田野主義與賽博的相衝…
在這個星際探索時代，人類雖然在月球，火星建立了殖民地，但是對於星球上大部分居民來說，這些外星球就是一個牢籠。
不同於地球上有著自然生態圈，每個人都可以毫無限制的走出城市。
在月球和火星等星球殖民地上，大部分人日常都只能局限在封閉好的城市區中，是不可能自由的在星球表面移動的。
在封閉的如同盒子一樣的城市區域，裡面是「賽博」文化（賽博來源於「控制論」）。在這些封閉區域內戰鬥，「納米雲」罡氣是最優良的工具。
資本本身就喜歡「控制」，對月球，火星這種大部分人類被迫受控的情況，非常滿意。
自然不會讓其改變，所有外出的工程車輛，全部都有數據匹配，常人出倉都要得到數據允許。
在城市外，有著良好封閉盔甲的武道戰士，一個人都可以控制一大片區域。
但是衛鏗的思路不是資本家，按照「德智體美勞」的思路，是要給所有人拓展活動空間。
一條條軌道鐵路，現在遍布澄海各個站點，使得人員在月表獲得各種物資設備方便度大大提升，將而一個個氧氣大槽更是提供了人員在露營時可以轉身就能找到「家門口」的便利！
故，在這種「自由廣闊」的思路下，衛鏗的建軍思路，就是大規模戰爭。
看著今日的對抗，衛鏗：「理念之爭啊，所謂不惜一切代價「進步」，這個「進步」的，到底是「個人」還是「集體」？「
…傲慢的分割線…
月表戰爭開始了，北凌香看著前方那個形態是「氣囊胖子」一樣的治安機器人。這個治安機器人是蹦蹦跳跳的，沒有金屬稜角殺傷感，事實上，李圭是故意這麼設計這種「非殺傷性」的機器人，讓月球民眾可以有事沒事找這種治安機器人尋求幫助。當然若是手賤戳破氣囊，那可是要罰錢的。
人理方警告機器人：「警告，請不要靠近，否則一切後果將由你方承擔。」
在機械面甲下方，北凌香的嘴角閃過一絲不屑，抬起手，手上粒子槍貫穿了三百米的距離，戳破了這個「大白機器人」。
在北凌香眼裡，這衰癟下去的氣球機器人，就如同虛張聲勢的李圭。
她啟動了身上戰鬥盔甲，此時這三噸重的戰鬥服，啟動了「重核素」能源，這個位面上最頂級戰鬥服功率馬力可以達到八百馬力，在這強勁驅動力北凌香如同炮彈一樣一飛衝天。
在三百公裡外觀測這一切的衛鏗，推斷出這些武者的機甲，可以在月球上有槍挑火車頭的能耐！
衛鏗開始備註：在武道裝備功率如此強大的情況下，武者的能力差距在於精細化控制動作。
在作戰中心，作為李圭的衛鏗做了一個伸展運動，哦，此時定體術頂級的衛鏗，對北凌香等武道強者現在的身姿，並不見怪。
此時調查小組另一路，楊奇宏也在人理軍團陣地前，他面對前方千米外攔截的戰鬥機器人，開始了秒速兩百米的俯衝，足以攔截炮彈的罡氣，在他正前方引導著金屬彈頭穿透這些機器人。
這銀槍穿梭的戰法，覆蓋了他周身四百米範圍的幾十台戰鬥機器人，其毀傷效果不下於單兵核武。
但是現在他遇到的情況，與他想象的不一樣。因為他頭頂上，大批「寒星」正在急速靠近。
…弓馬嫻熟的分割線…
各小組，心靈語言交流中，各種參數正在快速交替。
3乙2833坐標，k3988角度。
4丁8334坐標，k3343角度。
……
末亞作為前沿戰鬥觀察組，現在保持三千米距離，不斷用激光武器騷擾對方。同時招呼著周圍戰鬥營投射火力。
一組組弓箭直接凌空，如同雨點一樣攢射北凌香等調查小組成員。
末亞對於北凌香的態度非常不好，他剛剛放出大白機器人，準備友好勸說那位女士時，是很平和的。但是現在，末亞的情緒是：「他媽的潑婦，敢殺我的馬！」
而楊奇宏這邊，一開始的牛逼狀已經萎了。人理軍團控制的天基武器，一簇簇打下來，逼迫他如同無頭蒼蠅一樣，躲避濺射塵土碎片。
在月球上沒有空氣阻力，故沒有衝擊波殺傷，但是碎片殺傷範圍增強了，小小砂礫彈射範圍可以擴展到一千米，在撞擊硬目標時，會之間產生火花。
人理聯盟的理念：能夠組織化，進行火力召喚，憑什麼要用念力對轟。
要知道，月球上小學生（黑泥新生代）出去也一樣拉練，都需要在夏令營后，彙報自己背負初期重量，以及到達后物資重量，自己吃的飯，以及球鞋磨損度，這些影響事項都需要數字來記錄。現在基本上就沒有單打獨鬥了。
在月球廣寒宮以及地球政府各方關注下。
被晴郡太守強調為非法的楊奇宏調查隊，僅僅在五分鐘內就出現十二人的戰鬥減員。
其中三人被當場打殘，人理軍團射出的鋼質動能箭，在末端執導完成後，在最後階段通過箭體兩側定向爆炸的方式，瞬間推進到了一千米的秒速，直接貫穿了武道戰士的鈦合金裝甲，如同刀子穿罐頭一樣，直接從武者的血肉之軀中透過去。
在太空中，那些先前別有用心的一方，現在蒙了。
儘管根據詳細情報，人理軍團的動力盔甲功率只有一百馬力，屬於落後八十年的裝備，納米罡氣更是停留在近乎500納米的最低端工藝上。
人理軍先期看起來溫潤爾雅，可動起手來不講武德，在自己地盤上調動於武道強者幾百倍力量來阻擊。
此時在地表的楊奇宏叫苦不迭，他終於體會到了自己門派在古籍中記錄的，宋末時武林前輩被騎兵團壓著的感覺了。
現在他與時俱進，穿上了戰鬥盔甲，但是月球這幫騎兵團也是有高速戰鬥載具，激光武器壓制、天基武器的。幾十幾百個人的分工對付他一個！真的是雙拳難敵四手。
最終在這種遭遇戰中，楊大俠丟下一條斷臂，開始了逃竄。
隨後一百二十公里的逃亡路途中，中途又遭遇了三波阻擊，
衛鏗在這阻擊中還用上了戰術，讓阻擊的戰鬥營，乘坐半人馬機甲快速抵達預定阻擊地帶，佔據環形山高地，早就做好伏擊圈。月球「騎射者」們將一簇簇智能箭射向了這些倒霉蛋。
最終，當楊奇宏身上穿了五個箭眼，鈦合金機甲百分之七十電路全部失效，快要被打滅時。
地球聯邦不得不站出來「調停」。
當調停方聯通李圭的時候，李圭正在實驗室，彷彿啥都不知道。
月球自治會會長笑眯眯的解釋這只是一個誤會，衛鏗彷彿恍然大悟：哦，這特么原來是個誤會，隨後打了一個響指宣布，自己一定放人。
但隨後對著會長表示「月表電磁炮」體系只是用於太空民用入軌，不是什麼軍事用途！
衛鏗說這句話的時候，拉格朗日點這邊，畢方號，九尾狐號，九頭蛇號，三艘戰列艦已經出港！
這些戰列艦的炮口已經展開了，這些地月系艦長們距離執行「炮口外交」只差最後一道命令
但與此同時，月球表面一個發射井蓋子已經打開，多組激光、電磁炮聯合打擊體系已經預備。
在2827年第一季度，人理聯盟在月表總共有八百三十七陸基測繪站，這些設施內對小行星攔截的激光炮組功率已經達到1000兆帕，這種功率已經是能致盲戰艦觀察哨，輔助電磁炮彈命中的。
衛鏗的「慎」，在戰前是慫，但是如果對手要執意用軍事牌！衛鏗絕對會亮出余量，比一比誰的牌多。
廣寒宮這邊一開始「笑眯眯」的月球調停會長，一下子面色變了，一開始他認為此等威脅能夠穩壓住衛鏗，所以能「笑得出來」，可現在？
會長：「李圭子爵，額，李太守，不要激動，一失足成千古恨。」
會長一開始認為「僅僅是地面衝突，李圭不敢演化到太空衝突，引來戰艦干涉」，但現在他認為「僅僅是地面衝突，不應該，不值得，激化成太空矛盾」
李圭點了點頭，表示給會長面子，當即起草了公告，是例行公事鎖定不明飛行物，希望聯邦不要緊張。
……
十五個小時后，楊奇宏躺在了醫療艙中，而他頓了頓，看著一旁機械托盤中擺放著的，是他的斷臂，整個斷臂用生物凝膠保護，是月球人理聯盟送回來的。
衛鏗在送回來時，在錄製的投影通訊中姿態非常低，告罪，對不起，連帶醫療費賠償了，一連串。
以至於末亞在一旁抱著肩膀，沒好氣諷刺道：「單看你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們打輸了。」
楊奇宏看了一眼界面上的「道歉」，深呼一口氣，打開了李圭的通訊，衛鏗這邊非常快的接通了。
衛鏗依舊是告罪賠笑。楊奇宏看向李圭那客套虛假的面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顯然面對虛假的衛鏗，放狠話，沒意義，至於再度邀戰，他通過先前北凌香的描述，以及剛剛的「道歉」，他在感官中覺得窗前蹲著的這傢伙，是一頭笑面虎。
楊奇宏：「感謝閣下送回我缺損軀體，這場過節就此揭過。」。
他好歹是太陽系百強榜，在確定現在打不過後，索性就大方承認。
李圭吐了一口氣：「老兄如此，那我就謝謝了。我呢，愛好就是種田，沒多大野心。這戰爭能不打就不打，就好。」
楊奇宏頓了頓，忍不住質疑道：「你難道控制不了武力！？」
衛鏗一本正經：「關於我這邊的劍鋒們，我只能作為劍鞘，只要不將他們拔出來，一切都好說。」
就在衛老爺在說自己控制不住下屬的時候，隔壁末亞正在用勺子敲鈴鐺，強硬要求慶功宴要吃「佛跳牆」…
楊奇宏結束對話后，北凌香匆匆走過來。
楊看著她，是明白她的來意，吐了一口氣：「沒說什麼，你可以看回放。」
北凌香一頓，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通訊。在剛剛月球武力冒險中，她也是受傷，被一弓正中左胸，這一擊，讓她左峰虧損了。
楊補了一句：「那個人（李圭），你可能偏見太甚。」
北凌香聽到這句話，微微一頓，當即將到手的信息儲存器，如同扔垃圾一樣扔了。
並且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這十五個小時內，李圭對地球聯邦在善後討論中，提出了一些自主條件，同時還有個人條件，其中有一條就是北系章的撫養權。
白靈鹿：在弱勢時不說話，不代表他忘記了，他其實在自己小本子上記得清清楚楚，在王者歸來時，全部都會算總賬。
就在北凌香養傷的時候，李圭在法庭上發起訴訟，確定北系章是自己月球個人財產的繼承人。
所以說，月球這一戰，北凌香不僅僅收穫的是失敗，還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羞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