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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章 領地上之變

  在李家的這科幻風「靈堂」內,所有祖宗的生物組織依舊在培養皿內與晶元相連,然後培養皿上掛著牌位。


  這些牌位寄存了祖宗的靈,物理意義上「祖宗有靈」。


  生化位面上存在著念力體系,隨著神經元活動,會激發出蛋白質載體的磁能。現在培養缸中的這些李家缸中先祖也就依舊是這樣「賴活」者。


  當然,這是建立在腦組織仍然存在有序思維活動的基礎上。此時在李家最老的那幾個缸體內,已經沒有念力波動跡象了,就如同燃盡的火焰,只剩下幾縷餘燼,李家孝子賢孫們竭盡全力維持祖宗在世的微弱痕迹。


  而在距離衛鏗最近的培養皿中,這個培養皿還沒有上牌位,這意味著培養皿里的人還能行動,他就是李家六十年前那位獲得爵位的先祖。


  此時他的一縷縷念能觸手,沿著玻璃維生艙中小孔中散發出來。


  這念力湧出來后,對李圭進行了從頭到腳進行震懾!


  在此情形下,衛鏗恭恭敬敬。


  李家高祖用純粹的壓迫聲:「從外支來,嗎,很不錯。」


  靈堂上空曠處,出現這種「電音」,讓提示自己在祭祖的衛鏗,感覺到很賽博。


  衛鏗聽到李家老祖對這個身份的誇耀,吐槽式點評:「呵呵,你心裡想的絕不是」不錯「,而是非常嫌棄我這個外支身份。


  當年李圭的母親投機得很過分,後來敗壞門風,將李高祖氣得要命,所以恨屋及烏。對眼下李圭並不看好。


  的確,如同衛鏗所料,之所以要貌似慈祥,那是為了掩護自己接下來「不端平水」的操作。


  這位封建大家長在挑不出李圭態度上毛病後,便要給李圭「鍛煉」機會了。月球表面有關家族領地地圖展開。


  衛鏗在看到地圖上缺斤少兩后,表現得淡定:「孝順長輩是必要的,哪怕長輩不對,也不能當面頂,否則是損己十分傷其三分,我還年輕,莽,不值」…


  四個小時后,衛鏗從靈堂中撤了出來。臉上表情非常平靜。


  神色中少許「不甘」,也是自己突然想起來,自己需要演一下:表現出年輕人的心浮氣躁,不能太平靜,讓別人懷疑自己有底牌。


  李家給自己分配的城邦是六個,剛好達到了子爵的領地份額,而低於五個就是男爵了。但實際上,上限是十個領地。並且這些領地還都靠在,那些妖靈之亂后廢棄的城市區中。


  李家之所以分得這麼低。那是準備拿著自己去和一個伯爵家入贅,自己這個入贅之人,當然不可能滿領地。


  至於家族內原本領地都不夠繼承這個問題?這個念頭剛剛一轉,就被衛鏗否掉了。


  衛鏗:如果我這樣「為家族」思考,就陷入一個誤區了。


  維度上刁民記憶備忘錄:替別人思考的時候,總容易將別人想的「通情達理」,總不自覺地認為「我這樣,他們應該能理解的吧」。——這是善良老百姓在替官老爺思考時所產生的誤區。


  眼下的李家家族,可不是在思考「領地是否有足夠人員」繼承,這個問題,而是在思考更進一步。


  李家現在有一個優秀俊傑,李宏象,這位現在地球遠征軍中服役。已經是第二境「煉神」境。是整個家族的希望!


  目前這個時代,太陽系內武道境界分的很簡單,就是「練氣」「煉神」「虛境」三境。


  中間沒有什麼複雜的小境界,這是因為這是科技時代,科技武器能夠增加的變數太大,中間小境界沒有意義,只有大境界才能有顯著優勢。


  例如說,你拜霍元甲為師,苦修二十年,腿腳各種小境界比我高,我吃肉增重練腕力,修習槍斗術三個月,決鬥時,我五米之內掏槍又快又狠,你小境界再高有什麼用?


  話題回來,對李家老祖來說,這個李宏象,是有望將家族帶入更高一步的。現在家族對其重點傾斜資源。


  如何重點傾斜資源呢?李宏象現在的搭檔北顯率,屬於侯爵家族,也就是李圭要入贅的家族。


  如此一來,對李家人來說,李家老祖對李圭就很「大度開明了」。


  李家老祖不計前嫌,給李圭這個註定要去別人家上門的傢伙六塊領地,真的是慷家族之慨呢!——在李家人眼裡,去別人家上門當女婿的男丁根本不配繼承領地。


  旁白,在李家老祖盤算中:只要李宏象一朝起飛,通過入贅賄賂給北家的領地,那是能夠回來的。


  至於被迫出去聯姻的李圭,明明自己努力贏取了繼承權,卻只能領六個領地去別家府上寄人籬下,並沒有得到家族其他同齡人的同情。


  因為李圭的境遇很難的和家族內其他人有所共鳴,反倒是眼下一躍而上,遭到的嫉妒更多,庶子,屬於家族外支,與家族並不親近。家族任何安排都是「雷霆雨露」,得受著。


  當然歷史上:男子做大事,往往就是先一無所有,才擺脫很多束縛。進而大膽向前…


  在宗祠中遭遇了不公安排,衛鏗平淡承受,因為一開始就沒想過有「夢幻開局」。


  衛老爺自我安慰道:這個身份嘛,不就是少兩塊領地嗎?未來寶貴得很,計較這種事情是浪費時間。


  「精力」是非常寶貴的。想要限制一個人的成就,最好的方式就是拖住一個人的「精力」,讓其不得不將精力投入一個「糟心目標」上戰鬥。


  這個主世界專門有論文研究的,那就是「古工業時代的發展與人民負重關聯性」。


  其中有一個專門數據論證「贛」在古工業時代落後於全國的原因,與該地區「數倍於當地男性收入的戀愛成本」關係掛鉤起來。


  研究顯示,在古工業時代男性依舊是從事「工業、科技」等基礎發展行業的前提下,當二十歲、三十歲時的精力,用於憑空計較這個人生時期的「瑣事」,那麼對於社會貢獻投入的精力就必然減少。


  衛鏗:「穿越不要想著後宮,不要想著繼承,女人和遺產影響老子的雄心壯志!」


  對於家族厚此薄彼,衛鏗現在是換了一種想法:眼下天下大亂,別人給伱安排的都是虛的,只有自己打下來才是實際的,有人木秀於林,自己好跟隨在後面,渾水摸魚。


  秦統歷2814年,衛鏗興緻勃勃地去領地了。


  怎麼說呢,雖然領地數量從十個,下降到了六個,但是領地配置還算完整。


  其中五個城市都坐落於環形坑內,外殼被厚厚的二氧化硅保護罩保護,並且光線進行了過濾,紫外線能量被用來光伏發電,而坑內一排排環形坑的光芒,則是積累在這裡。


  出於家族顏面,李圭入贅的領地絕不是窮光蛋領地。但是問題在於,這真的是自己的領地嗎?


  抵達領地第一天,衛鏗反應過來:我可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家族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領地交到我手上,而是想隔空傳給我那要入贅的北家…


  到達領地第二天,衛鏗在真空管道物資樞紐站進行了視察,對大家的工作大加讚賞,電報發文讓那邊的工作人員過來述職。


  然而正是這個符合制度的規章流程,讓衛鏗發現自己的命令並不是直達下面,而是被一個個幕僚官員接了后,然後用大老粗的報文通報給了下面。


  這些幕僚的不規範、不守紀律的背後,是李家內有人想要在規矩之外,架空領主。


  而遇到這種事情,得沉住氣,得學漢文帝站住名義后,慢慢和前朝老臣們一點一滴周旋,而不能學昌邑王,上來就暴躁,自以為自己代表規矩,動所有老牌勢力的蛋糕。


  衛鏗低語道:「在創新產業上,嚴抓績效考核,那是走下坡路的體現,但在嚴肅的、穩定的官僚體制中,嚴抓紀律是必須,這裡是需要維持上下執行力。」


  衛鏗皺著眉頭看著這些領地上不遵守基本規章制度的操作。心裡壓著不滿。


  衛鏗:「這裡是封建時代,名義上自己是領主,自己的附庸,不是更高層的附庸。但是實際上,李家迫於降襲命令,不得不分封,在實際操作上,則是派遣了各種宗族親信滲透入已經分封出的領地,遠程控制。」


  衛鏗清晰認識到,目前自己只是名義上領主。所有人員都不是自己提拔的,都來自於老家主的提拔。


  如果自己沒有合適理由,也動不了這些老人。


  對於這種情況,衛鏗回到了自己領地中央行政中心中,先蟄伏下來。


  衛鏗相信自己能取得勝利,因為任何組織哪怕再龐大,沒有明確的法令約束下層,下層權力層犯錯是遲早的事情。


  剛剛抵達領地的李圭,並沒有急吼吼燒三把火。


  因為這整個屋子內,充滿了各種「引線」,貿然點火清理,那麼保不準會給自己驚喜。


  而李圭這樣低調,也讓月球上那些封地上家族派來的管事們非常得意,認為這各個城市地盤還是自己的,依舊開始在居住區內各個產業上大肆斂財,不守規矩。


  然而這些人的視角都集中在了自己所在城市那一丁點浮財上,沒料到,他們那位年輕領主是個「讀春秋」的老手。


  衛鏗:「楚莊王,三年不翅,不飛不鳴,嘿然無聲。」


  在初來領地三個月內,衛鏗正在悄悄掌握這整個領地上各項「工農業」數據的問題,並且開始確定每一個崗位上可以替代的人手。


  「作為傀儡皇帝,只要保持對權臣集團分化,平衡,就可以做到「縱容誰,就是能殺誰!」。」衛鏗翻閱漢文帝傳有感!

  五個月後,衛鏗很快就等到了放縱的驚喜。


  話說在六塊領地中,天幕隕坑第四號城市區,本地的家臣李兆等人對衛鏗來到領地上默從了他們管理的情況,似乎是非常得意。而得意帶來的就是非常猖狂。


  衛鏗退讓,讓他們自居天幕隕坑主人,認為只需要對李家老祖負責。


  李兆一開始每日還在表面對衛鏗恭敬,僅僅暗地聚眾中譏嘲:「就是小婢生的,走運通過繼承考核嘛,來到咱的地盤上,還不是得傻乎乎,聽我們的安排。」


  但是後來覺得「暗地」都太跌份了。


  某日在應酬酒會上,大庭廣眾下:「所以,我就說嘛,這家族的天,仍然是老祖的天,我們這些老祖的嫡孫佔據圈,外人沒資格進來。」這句話是逐漸喝高了的口吐狂言。


  這倒好:李家老祖那邊遙控領的理由是:為了確保家族未來和北家聯姻的臉面,預防李圭這個外支在繼承領地后,胡亂操作導致領地失序。所以讓這裡的家臣繼續輔政,匡扶大局。


  但是哪知道,這些家臣們失去了李家宗族直接管束,衛鏗又惡意收手放縱,導致了這幫人極度狂妄自大。


  要知道,李家只是堪堪讓李圭卡在子爵線上,任何一個領地的崩壞,都會讓李圭只剩下五個領地,因此被聯邦順水推舟地降爵。而異常降爵,這在月球勛貴圈子中是一項醜聞。


  李家的那些叔伯們,派大量「可信」的人手來替衛鏗看著領地。


  然而,按照封建集團上對下的監管能力,上位者所謂「可信」又能是多麼可信呢?

  衛鏗搖頭道:又不是遊戲武將系統,能夠直接看到能力數值。


  就連諸葛亮都會看錯馬謖,而後世一眾託孤大臣,坐在封建體制下,就不能對下方人事體系太自信。


  五個月時間內,衛鏗小本本上就記錄了家族中派來臣子的各種違法亂紀,但是凡事不能一下子打死,所以依舊還是引而不發。


  因為如果只是「小錯」,家族派來人來申斥,命令其原地反省。那麼自己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於是乎,衛鏗在等「罪不可赦」!

  …衛鏗嘀咕道:我什麼時候學的宮斗?…


  2814年11月6日,短短三個月時間,李兆等人就極度膨脹。


  這些家臣在看到衛鏗每日翻詢資料,在各個城市之間中下層會面有能力的人,並且詢問各個崗位上的人員職位,——一副「收買人心」的樣子。


  這些家臣們遂產生了不滿,認為這是李圭試圖朝著家族中抹黑自己。遂預備給李圭一個教訓。恐嚇住李圭,讓其老實待著不敢外出。


  於是乎,在11日這一天,衛鏗乘坐水滴玻璃罩月球探測車,在領地上考察資源時,遇到了月球上的洞穴盜匪的偷襲,大老粗們乘坐著六輛月球老實拖拉機式車輛,試圖來攻擊衛鏗。


  在衛鏗路過一個環形山的時候,遙控器控制的電遙控地雷爆炸,大量煙塵下,無數碎石在無阻力的情況下,激射衛鏗乘車。


  在六百米外,控制隱形車輛的衛鏗,看著自己締造的「投影目標」被掃蕩消失后,感慨道:「一直以來,都是我蹲別人,今個是別人來蹲我了。」


  然而在襲擊開始時,衛鏗就已經穿著月球上專用的星際戰鬥盔甲,這是一套體態修長的盔甲,比起那些伏擊者們臃腫的塑料殼宇航服不知道高檔多少倍。


  而單單是看體型,看起來這種背著氧氣艙宇航服更是要重得多。


  實際上這些家族家臣們安排來埋伏的人,身上的第一代宇航服重量只有一百二十公斤,反倒是衛鏗這批精銳隊伍,身上盔甲是四百公斤重量。


  衛鏗反向伏擊了這些敢給自己下套的人。


  這些人,是九十多個在廢棄城市區域生存的「遺棄者」。


  衛鏗操控著念力能,哦,亦可以說是「罡氣」,將他們全部懸浮在半空中,當這些罪犯浮空,無受力點掙扎的時候,衛鏗的隨行警衛將機械鎖給他們一一套上。


  而此時「罡氣」的電磁能量剛好耗盡,重新湧入了衛鏗的戰鬥盔甲中充電。


  衛鏗看著這些基因或多或少都有些殘缺,齙牙,眼球泛白的遺棄者,準備說一些勸降的話。


  然而這些遺棄之民,在衛鏗身旁機械步兵端著槍嚴陣以待的包圍中,毫無懸念地就當場跪下了。


  衛鏗有一些愕然,看著這些下跪的人,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站在這些伏擊自己的人的角度上,辯解著:「是啊,都是為了苟活求生,本來就沒什麼可以值得堅持不跪的事情。」


  所謂「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匹夫」,衛鏗現如今理解是「士大夫一隻手握在公器上,必須有著理想和信念,境界已經高到刑法威逼夠不到的地方。但是匹夫呢,因為從來沒有得到過尊重,自己的生存也都沒有得到重視,就不能拿道德禮儀來約束他們。」


  所以,在看到這些處於邊緣的人,面對強權時候「跪下」,衛鏗默然不語沒有任何鄙夷。


  衛鏗看著這些基因損壞的醜陋者們感慨道:想要讓匹夫們有所堅持,必須先給予基礎的尊重。


  衛鏗望著,這些遺棄者們所來的那些廢棄的環形山城。


  那些城市在六十年前毀於妖靈之亂。大部分區域充滿孢子和和雜菌。這些遺棄之民,就是依託少部分生態倉存活。


  也許是為了獲取水源,亦或是別的原因,他們被收買了,來這裡襲擊自己,衛鏗自然不會和這些走投無路被當做槍使的人計較。


  由於遺棄之民,在完成任務后是需要兌換報酬的,半個小時后,衛鏗在審訊出來的地點,逮住了那個自己領地上那些家臣派來的人。


  衛鏗看著這個面如死灰的家臣,露出微笑,這可是能好好地做一做文章。


  …「宗法」制度,玩得熟的人,就是欺下瞞上…


  在李家的靈堂,一份來自李圭信息發來,上面是諸多人員挪用貪污城市內資源的證據。


  衛鏗查閱得非常仔細,並且把缺損職位上,可以安排的人都已經填滿了。


  至於處理謀反之人,衛鏗則除去首惡。其餘人員預備發配給家族。


  當然,現在還沒有處刑李兆,只是通報家族,在面子上過得去。


  在靈堂中,在看到這一份份影像資料,以及這兩個月內,李兆等人快速腐朽崩壞的一樁樁事後,李伯爵大聲吼了三聲「好」。


  培養缸中散發的念能如同海嘯一樣,將數十米開外的四五位家族衛士衝到了牆上去。


  這樣的發泄,既是對「李兆等人」不堪大用,一旦脫離視線,就狂妄自負的無能感到惱怒。而另一方面,則是對李圭如此「心機術邪」有所忌憚。


  第一印象很重要。當李家老祖對李圭的第一印象來自於當年母親時。那麼無論衛鏗做什麼,都不會得到好的評價。


  李圭如果無能。會得到「不是李家種」的評價,如果有能耐掌握,則是會得到「用心不正」的評價。


  這樣大家長式的「自由裁定」就是封建文化的特色。封建大家族會給予中心嫡子自由,而給外圍禮教。


  李家宗族對「襲擊大案」留中不發,但衛鏗這個刁民,可不會等著「教自己做事」。


  ~~

  在五十七公裡外,在所受封領地最中央,刑法台上,衛鏗看著李兆說道:「哎,你的錯誤,太不拿規則當規則。」


  自知難免於死的李兆對著衛鏗破口大罵:「你個小婢養,你媽 xxx!」此等污言穢語,臨死狂言,讓外圍隱蔽倉內的某人,皺眉。


  衛鏗笑了笑,反正這些都是有錄像的,他罵的這每一句,都是給李圭貼上「占理」的保護色。


  衛鏗抬起了針頭,對他注射了藥劑。李兆很快即暈了過去。


  這不是注射死亡藥劑,而是麻醉藥劑。


  而李恆鑫從隱蔽點中走出了,他是家族內的另一個爵位繼承者,是李圭的族兄,也是和李兆同一房的。當他來求衛鏗的時候,衛鏗賣了他一個人情,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處刑是仍然要處刑,不過人可以假死,但是必須整容后換個身份。」


  對於這樣的要求,李恆鑫先前自然是答應。


  但李恆鑫看著李兆這個樣子,後悔了,這樣的人真的值得救嗎?留著難道不會生出新的禍患嗎?


  他也是領主,有著領主的價值觀,一個下屬謀反了,不做處罰,那是沒規矩,是要出現下對上顛覆的。


  歷朝歷代以忠孝信義來治天下,就是在有些人肆意妄為時,能搬出規則來給予壓制。


  故大多數東方王朝在皇權衰弱時,由於前期定下「忠孝」輿論,權臣或多或少都要「忠義」形象,而有所顧慮。


  司馬家不顧「忠孝信義」中的三項,被陳情表「伏惟聖朝以孝治天下」陰陽千古。


  李恆鑫當然不可能因為李兆是自己的族弟,就敢全面否定宗族規矩。


  而現在在行刑結束后,他走出來接人後,面對衛鏗很尷尬。


  這位子爵族兄故意避開了李兆這種臨死吐真言,對李圭進行道謝。


  就在李恆鑫悄悄地將李兆接走後。


  一旁行刑者對衛鏗問道:「大人,你太仁慈了。」


  衛鏗看著這個此次變亂中上位的衛兵,悠悠地說道:「在壞事不確定的時候,死人比活人有用,在壞事已經確定的時候,活人比死人有用。」


  解釋:在壞事不確定的時候,關鍵嫌疑人死了,那麼死無對證,牽扯到的人,再無自證清白可能。但是在壞事已經明確鎖定某些人的時候,其活著,就是漏洞把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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