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章（4） 秦天放的煮酒論英雄

  雞喉星星表，由於被毀星武器的「灼燒」的二十分鐘后。


  這顆星球表面在短短十分鐘后如同被風化數萬年，無論是山峰還是的人造塔樓都遭遇了嚴重化學鍵裂解，外部徹底粉末化。


  在這一過程中，很多人犧牲了，這些人意識一部分流入了朔源派戰備中心分體中，當然一部分意識波動，由於朔源派技術不夠先進，所以在流失過程中被衛鏗湧現暗能從空間薄膜上接了過來。


  位面電梯發車了——「你想知道生命的意義嗎？」


  電梯的幽暗位面旅客不僅僅包括朔源派就義者損失的部分意識，也包括星河聯盟方面被戰爭吞沒的意識。


  當然在位面電梯「白色光球」公正照射下，還有部分在戰爭中失了蹄子的衛鏗分體意識。


  衛鏗：我自己造的東西，得自己試一試，嚴防這工具被搞得「不是個東西」。


  衛鏗集群中一直警惕在上層位置自己的「不配」位，也一直是對基層自己成長進行開拓。


  衛鏗：我是中人之姿，得有自知之明，不能總嘲笑別人花天酒地，沉迷於溫柔鄉，我自己未嘗不會陷入這樣境地，得站在全局上思考『我作為人淪落到各種境地后』的情況。


  目前田園世代已經過去六個世紀了，衛鏗看到了很多當年比自己強的老朋友都沒了，但是目前為止，鏗依舊保持新鮮。


  衛鏗：有時候不在土裡保持生長，而是托在金盤裡，供奉在了檯子上，那是永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爛掉的。有的人啊，明明在金盤子中爛掉了，還特么以為自己是舍利子。


  …維度分割線…


  主世界，太陽軌道上，正在鑽入太陽色球層的衛鏗意識從黑子區能量井剛剛上來后，就得到了跨位面自我傳送訊息，於是乎打開了信息鏈。


  在空間薄膜上，正在從「萬源」位面（開天后的世界）考察歸來后的秦天放也準備好好休息一番，結果接到了衛鏗的通訊，不得不聯通了這位老朋友。


  在太陽軌道上，衛鏗開門見山的對秦天放提出了最新合作要求。


  衛鏗按照白靈鹿的清單，列出了一共六萬個位面的坐標。當然大部分都是次級位面坐標。


  秦天放看完了衛鏗的要求，不動聲色的收攏了資料后，對衛鏗問道：「這是小問題，但是問題是，你想如何合作？」


  從田園時代到現在，衛鏗也是頭一次和秦天放合作。


  秦天放心裡：你能來找我，我是很高興，但是你的態度啊，嘖嘖。


  衛鏗：「互利共贏，你認為是什麼？」


  此時的大環境中，秦天放的浩土集團對衛鏗這樣遊離在外的力量，是採取打壓策略。（秦天放此時和衛鏗對話是私人的。）

  秦天放頓了頓，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秦曉寒還好嗎？」


  衛鏗頓了頓：「她，你放心，我沒約束她的自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和我之間的事情是男人之間事情，不牽扯到她。」衛鏗表現出了大男子主義。但其實最近秦曉寒是陡然離開幽暗位面。


  註：秦曉寒陪著衛鏗在幽暗位面，度過了造物大黑洞一行，時間突然跳躍八十年，這是觀棋爛柯，以至於她原本一些親人一下子失聯了，她現在不得不去找那些缺失了她關愛的人。


  秦天放卻怪異的看著衛鏗，忍不住給了一個評價：「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孤僻。」（『你很孤僻』是含蓄的表達「你情商低」）

  秦天放之所以有所聞，那是因為「秦曉寒還好嗎？」，這句話不是問「秦曉寒過得怎樣」，而是問「衛鏗對秦曉寒之間感覺如何？」。


  結果衛鏗這個榆木疙瘩直接聲稱，男人之間事情，不會拿女人做籌碼。讓秦天放很無語。


  很顯然在高堂上玩心術的秦天放，和土裡面挖坑的衛鏗在「非戰鬥狀態」時，腦迴路是不一樣的。


  但眼下，衛鏗掌握「萬源位面」這個核心資源，讓秦天放不得不和衛鏗對接。


  秦天放漫不經心的問道：「我聽說，你在主世界外開了另一個穿梭系統（位面電梯），這是分鍋吃飯了。我不好和其他人交代。」


  衛鏗：「除了我的位面，進入位面電梯的受考驗者，你先佔據一成名額！」


  秦天放：「除我之外，你還和誰合作了？」


  衛鏗：「白靈鹿。」搬出白靈鹿后，就杜絕了秦天放想要繼續討價還價的心思。因為白靈鹿是出了名的難纏。


  秦天放點了點頭，衛鏗首個搭檔也是理所當然的。秦天放：「還有呢？」


  衛鏗：「羅紅星吧，我認識的人不多，就這幾個了。」


  秦天放愣了愣，然後說了羅紅星的當時跟腳。


  衛鏗聽到，這傢伙在自己還是士官時候，就是上卿了，不勝唏噓。


  談到末尾，秦天放對衛鏗提出了最後一個疑問：「你很看重白靈鹿嗎？」（顯然還是為秦曉寒搞清楚衛鏗心裡的分量。）

  衛鏗思索了一下：「嗯，算是可靠的搭檔，相當於拜過把子的兄弟。怎麼了？」


  秦天放：「嗯，沒什麼，最後一件事。」


  秦天放手放在了維度圖上，萬源位面。拿出了一塊玉璽，砸入那個正在「大千世界」化的維度擴張帶。


  秦天放對衛鏗：「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應該終結一切，我們在這裡做個了結。」


  衛鏗看著秦天放，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