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章（中） 留道跡，斬緣！

  系統的衛鏗負責確定天地穩定，用五色靈氣團，補充兩片大陸之間的癒合帶。


  而正題衛鏗返回道門時，負責安穩呂仙人的徒子徒孫，此時道門化神老祖已經原地飛升！給衛鏗留下了一個小鼎。


  關於這個小鼎是什麼？衛鏗瞧了瞧后，先是盤算著「通天靈寶」？隨後，衛鏗得知系統那邊在鎮壓過程中遇到新情況，確定這玩意只是一個彷品，而正品就是檮杌和白澤布局數萬年索要謀取的目標，


  且！正品比衛鏗自己想象的要高端的多。屬於此類星體宇宙中限量存在的東東。


  主世界那經濟位面系統資料（類似於二十一世紀旅遊地圖）介紹：這玩意叫做「先天靈寶」——衛鏗暗戳戳揣測：呂仙人第一世目的可能也是這個先天靈寶，但是不斷轉世最後自己都整忘了。


  衛鏗返回太和山四天後，天下的修士們前來拜訪。


  因為此時的兩個修真界雖然大陸合併，但是仍然隔著一層罡風，雷霆屏障。


  在能量耗散結束前，兩個修真界在數年內無法溝通。


  不僅僅是道門，王朝，甚至穹地的那些靈妖們現在都想要求見衛鏗。希望在天地異變后，雷雲大陸唯一的化神老祖這兒得到啟示。以求傳承順暢。


  騎著青牛返回道場的衛鏗，看了一眼硨夢鴻，此地靈妖們都出現，顯然也都是她的乞求，她知道衛鏗要走了。想要跟著走。


  衛鏗看著他們：「也罷，就給爾等講一次道吧。」


  衛鏗面對諸多修士，以及趴伏在石頭上的靈妖們。進行各類物質靈氣基礎的性質講解，由淺入深，高屋建瓴，讓諸多修士們見解轟然打開。


  當然似乎天道有亘。


  大量數學化知識羅列出來，道場上諸多修者在聽完了大綱后，就昏昏欲睡，對細節不可知。


  包括燃鳶這個笨鳥，在聽到一半后，什麼都記不得了。


  硨夢鴻這邊，衛鏗用靈氣刻錄在了她的貝殼后。並且將九轉鑌鐵以及剛剛從裂縫中收錄的大量靈物塞給了她。


  講課持續了三十天，末尾，衛鏗談論了修真界所謂「機緣」一說，所有聽講者再次一振。


  「機緣」不過是站在風口上，先天不可改，作為一個修士，在後天判斷大勢則很重要。


  衛鏗：「神通不抵天數，此意就是，強修一己神通，不曉得天數變化，結果大劫之下被算計，變成灰灰！


  何為天數，那就是觀察世界萬物可能發生的周期變化，進行分析。


  凡間有蚍蜉，朝生夕死，不識四季。混沌有通天靈木，五萬年為一春，五萬年為一秋，我生來今日習以為常之識，不一定是天道恆常之理。若將舊時常識，生搬未來之理，如蚍蜉妄吸冬季凝露。


  這些天時變化，作為浮塵的我們無論掌握了什麼樣的神通，都不可逆天時而行，就如同夏季肥碩的螞蚱覺得自己跳得高，翅膀大，就能對一個月的嚴冬信心滿滿。」


  此時一位修士不禁感慨道：「可凡人不過百年，我等修士尚不能逆天改命，為何還要在凡間盎然。」


  衛鏗看了一下發聲者，正好是台輔的那位三生三世本體，於是乎問道：「不，修士修鍊可以延壽，本就道所允，大道五十，天演四九，而你看到的不過二三。你在這二三之外尋其四五，去否定凡人時的天道，殊不知你仍然沒有跳出天道的圈子來。」


  …隨著講解深入，又有人昏昏欲睡了，衛鏗順手將呂仙的小鼎甩給了，韓村那個道門氣運之子…


  衛鏗講道結束了，系統：「你的剛剛那些話，混入了不少哲學私貨。」


  衛鏗：「是文明！當人類第一批人通過繩子和石頭記錄天文曆法時候，人類就脫離採集業。開始知道何時能夠播種的人，就變成了社會中最早的祭祀，去知曉，去了解，而不加托於神明，甩鍋鬼怪、時運。」


  衛鏗在將青石牛放在一邊，點化了一下，這個青石牛變成了一個童子。青石拱手道：「老爺萬安。」


  衛鏗：「你我緣盡。以後好自為之。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罷，衛鏗原地消失，瞭然離去，數個呼吸后，硨夢鴻和燃鳶先後趕到，卻並沒有見到最後一眼。


  硨夢鴻看著離去的靈雲，良久后淚如同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