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秘境之秘
秘境的第四個周期，在一個水池旁邊，一株妖嬈的草藥正在湖中心波動，一男，一女正在對峙。其中男子用黑色的鐵盾擋住了女子放射的紅菱。剛與柔碰撞，發出了彩霞和火花，兩人相互拍打儲物袋，又是一連串符咒朝著對方轟殺過去。
女修戰敗后，全身被束縛后，楚楚可憐的動用了魅術，而男子則是拿過草藥后，冷然，反手給了一劍，女子自然撤下魅術，臉上露出決絕之色，迸射出了一套飛針法器，就在這二者碰撞后，砰一聲，從天空中壓過來一道靈壓。
緊接著兩人大驚，紛紛收起來了法器，相互撤離。
隨後衛鏗降臨了湖心，檢查了一下這裡的草藥產生的區域，撿取了一些標本，然後也飄然離去。
在秘境中，各派的弟子都在進行相互廝殺，而衛鏗前期是避開，開始採集藥材礦石樣本。
關於那些晶體的價值，以及草木的藥效，衛鏗則是略微先放在一邊，隨著一個個剖析，發現了很多有趣的細節，例如啊，各種礦石上都有著各式各樣的紋路。這些紋路是有規律的。
這些地質紋路的寬窄，大小，似乎都和周圍靈氣濃郁度，靈草分佈有著密切關係
旁白：地質學是很有意思的，單獨一塊石頭你分析不出來什麼，只能在乎其元素成分，但是要是將紋理分析后，則可以看到大地抬升捲曲的痕迹，同時可以分析出雨水，大氣殘留印記。
在這個類星體能量位面，沒有主位面地球「原子」「分子」等微觀物理結構，所以岩石晶體等細節和和地球略有不同，但是這裡的物質也同樣能夠記錄歲月侵蝕，環境變化的痕迹。
通過了上百公里大範圍的採樣，拿著「紫銅磚」當地質錘的衛鏗很快就分析出了有意思的信息，而這個地脈中紋路信息，又填補了衛鏗對這裡天文體系的認知。
衛鏗在少年時，被科普過這樣一個知識點：隕鐵小行星鐵質紋路，是可以研究早期星球冷卻時，各種物理化學，進而可以推演人類無法鑽探的地球內核的情況。
按照目前對類星體的觀測，靈氣區的靈脈是從天地中汲取天地能量誕生的！來源於類星體持續不斷能量輻射，整個區域是一個吸取的能量過程。
而玄氣區域則是，元氣從大地中產生，這是一個放射能量的過程。
衛鏗在大量石頭上發現了：交替紋路。這些紋路有能量放射「亮紋」，和吸收能量的「暗紋」，而那些吸收能量紋路相當密集的草木，就是靈草和靈石的前身。這是在特定區域產生，這些區域恰好有助於類星體照射能量朝著固化發展「靈氣」區特徵
如果在星空中，類星體物質照射不足，物質開始放熱大片星區的呢？那裡是另一種負熵。——系統提示那裡是玄氣修鍊區域。
衛鏗通過是刨土、切片岩石，會發現的，靈草生長生長在「亮紋」收束地帶。
而那些被採集的后靈草，會在這些地留下非常渺小的孔徑。
衛鏗在大地上這些地質「暗紋」收攏地帶，也能看到「細小空徑」，這種微小現象極容易疏漏。——衛鏗冥冥中感覺到這也是一種「靈草」但在修仙所在區域內是不顯示的。
衛鏗有種假設：「這裡秘境在星空運轉的周期是否也進入過玄氣區域呢？只不過是適合生長玄氣的靈草，只不過現在到了靈氣區域全部枯萎死了呢？」
衛鏗死死的看著這些交替紋路，那些靈草在成長周期，顯然是和紋路對應的。這就是說，「玄，靈」的交錯時間，可能就是四十周年！
衛鏗第一反應：這特么怎麼可能，兩片宇宙區域相隔如此遙遠，距離如同天文數字。正規的大陸需要數千萬年才能來一個巡迴，這個秘境能這麼快穿梭？
等等！衛鏗覺得自己給地球物理規則常識給束縛住了。自己那邊宇宙，任何時候速度都是不超過光速的，而且物質宏觀運動，都是在空間中滑行！
而在這片物理結構還都超弦的世界中，物質，能量穩定度差，或許是可以如同隧穿一樣跳躍的。
「對頭」，衛鏗看了一下這片秘境，看起來周期是四十年非常短暫，但是這要與整個門派所處的大陸相比，這個質量比例，似乎與運轉速度的巨大差異就沒那麼新奇了。
衛鏗思索了一下，迅速跑到一株靈草那裡，手上的「地質錘」嗯，紫銅磚，揚起手直接將守護靈草的那個二階妖獸直接揚飛了，整個過程迅雷不及掩耳。靈獸沒有反應，就彷彿身邊扎向了鞭炮，然後就失去意識。
衛鏗行動太快了，簡直不講武德，
哦，衛老爺的武德，就是「該出手時就出手，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守護靈草的個靈獸皮糙肉厚，對修仙者是威脅巨大，一下轟不死，就會面對無限反撲。
靈武狀態的衛鏗幾番接觸下來，發現只要自己手快，這些沒有靈智的相當好對付。
衛老爺那是一出手，就能讓其「非死即殘」失去戰鬥能力。
所以衛鏗也不缺這些靈草，衛鏗儲物袋中有不少靈草樣本。
…探索越來越深入，在他人眼裡，就是莫名其妙「瘋魔」…
錘死靈獸后，衛鏗按照要求採集這些靈草，隨著靈草採集結束后，整個靈草根系迅速萎縮，最後彷彿直接從空間消失了，衛鏗仔細觀察這個靈草枯萎消失留下的孔徑。立刻和那些推斷中「玄區域」發現的疑似草木生長孔徑進行了對比，確定兩者相似。
這些開採后靈草根系在眼前枯萎收縮消失，但是衛鏗確定這是沒有消失的，因為在下一次秘境開放的時候，這裡還會再度出現靈草。
簡而言之，這些靈草也是某種「物理標量」在意識作用下的倒影。
這個物理標量，蓄能完畢前，靈草作為倒影，是不會顯現在修仙者眼睛能夠看得到的地方。
簡而言之，那些負玄區域的靈草也沒有消失，而是能級不夠不顯現，也許到達玄氣區域，物理能量聚集后，也會突然出現！
…衛鏗認知的每一個片段，修仙界都有人見過，但是唯一缺乏的，是「數學」將其系統的關聯…
衛鏗：主世界物質和能量的邊界無比清晰！地球上石頭太陽照一萬年，石頭最多發熱，無法儲存太陽能，也無法激發起達到質能轉換的條件。只有核反應和恆星燃燒才能打破這個邊界
而在眼下這個修仙界中，物質和能量有一個模湖過渡帶，修仙者就站在這個過渡帶上。
衛鏗站在位面旅行者的角度來評判：
大凡是物理上能量邊界清晰的位面，就必須要用機械來跨越能量界限，
在生命難以跨越能級位面中，會發展處各種宏偉機械。同時社會高度組織化，伴隨著權力可以壓制個人力量。
例如神州位面縱然有靈能，但是化學能，粒子炮等高能武器，還是讓靈能者得夾緊尾巴服從國家機器。
而能量過渡帶的位面，個人能夠完成大量信息焓積累，所以偏向於個人組織。經典代表是這裡的修仙世界，凡人王朝被壓制到了螻蟻的層次。
這裡的修仙文明，看似是超脫自由，但是依舊受到宏觀物理學限制，例如那卡的死死的「壽元」，築基期兩百歲，金丹期八百歲，元嬰兩千歲。
並且修仙者展望未來時，還得面對天地元氣不如上古，不斷在衰落的現象，道統傳承的未來昏暗的魔咒。
衛鏗自此做出了客觀結論：修仙界或許可以有傀儡術技巧，但是無法發展成機械文明。
原因很簡單，質量和能量過渡帶，能讓個人獨走登天路，形成對大部分社會普通群體的超凡優勢。如果強行發展「群體合作文明」，難以形成利益相連的穩固合作機制。
在修仙區域中發展工業文明？衛老爺想了想，就搖頭了，——眼下條件最多只能出現傀儡工坊
這個位面很大，衛鏗仍然在判斷最佳的「文明積累區域」在哪兒？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分曉，陰陽相隔邊界在哪兒呢？…
在進入秘境日月倒轉的第五個周期，衛鏗預備突破練氣直接築基。
衛鏗抬頭關注星雲，此時在這一天中，天地星辰位置剛剛好，而其中一顆「星」在天地罡氣中格外明顯
這顆星濼源大陸。目前出於「吸光區」的物質帶中。大概八百萬年後將運動「發光區域」類星體物質帶。
當然按照現在天地靈氣下降幅度，大約八百萬年後，天地靈氣剛好消散了吧。
在那個靈氣時代和玄氣時代間隙的階段，那裡是修鍊者難以修鍊的區域，但對於生命來說，應該是天道留下的另一條路。
按照衛鏗猜測，那時候修鍊文化會沒落，「個人自由」文化會被壓制，能夠發展出集體合作，發展出工業文明。
但衛鏗也必須承認，那兒是整個類星體內一條非常薄的環帶區域。
這些環帶區域有個一千年左右穩定時期，也就是最多一千年後，這裡就會出現玄氣復甦。
而文明只有這一千年時間。
衛鏗：「一千年時間還是太短了，中途過程一旦有一些中間派，作為歷史表湖匠，拖了個幾百年，可能剛剛發展一些機械文明，恐怕就沒了，遺留的機械也變成了修真百藝中的機關傀儡術。所以文化中民必須得足夠刁才行。」
衛鏗帶著這樣的感慨閉關了，數個小時后，練氣十五重到了，而這時，身上液態法力已經滿溢。隨時會迅速築基，然而衛鏗還想做的更極端一點。
衛鏗飛出閉關區域，開始沿著秘境中靈氣相對惰性的區域飛行。
…修真界自古以來，沒有修士留在秘境中存活下來的記錄，甚至是殘留的靈器都看不到…
進入秘境的11天，衛鏗根據秘境中，岩石的靈紋狀況，很快就推斷出了，一些靈氣更加集中的秘境！
宗門給的地圖記錄了不少靈草生長的環境，但是這只是地表，體現不出規律，並且四十年一次，靠著練氣期弟子們登陸秘境，一千年也就是二十五次。大部分元嬰期在壽元內都積累不了相關數據。而在修鍊界，門派普遍壽命是不會超過兩萬載。（這個與地球王朝規律差不多），那些地圖上只是研究了秘境的一些皮毛，每次採集的也都是靈草這樣的皮毛。
真正寶貴的東西，應當在某些地帶富集，過去毫無發現。
衛鏗是頭一次系統研究這個秘境的情況。在初步研究完秘境后，直接朝著一個中心目標挺近過去。一路上，靈元轉動飛快，在路上遁走逃走的靈草，都沒衛鏗遁的快。
…衛鏗看著斜陽：我得雇一批人。…
在秘境中，鬥法還在繼續，在中途中衛鏗很快收攏了燭靈宗的一批試煉者，且啟動了宗門所有人聯繫的「母令」。
這些試煉者們礙於宗門命令，一開始是有些不情願，似乎擔憂衛鏗收繳他們手裡的靈草。
衛鏗自然是不會搶這些倒霉蛋們的命根子，幾次讓冒險后，主動分給他們靈草，這使得這些一開始想要脫離隊伍的燭靈宗練氣期弟子，腆著臉跟在了衛鏗後面。
試煉的第11天，在一塊懸崖絕壁上，大批的妖獸在聚集，其中妖獸中心是那塊絕壁。絕壁上生長著一棵果樹，這棵果樹上長著幾十顆通體色彩紅潤，但是核心是金色的果子。
妖獸們眼巴巴看著這些個果子不敢妄動，而這時候燭明宗的一位頭髮花白弟子領衛鏗前來，指著前方那個靈氣繚繞的仙果樹，眼巴巴詢問道：「衛師兄，這個果子！」
周圍的練氣弟子眼光都是灼灼看著衛鏗，衛鏗的修為顯現出是築基期級別（後期），強的匪夷所思，他們完全理解為什麼，進入秘境要搞一個母子令牌了，這個不是宗門在控制他們，而是要給他們提供大腿。
燭靈宗弟子跟著衛鏗橫穿了秘境外圍，這一路上遇到那些二階妖獸（練氣頂峰）妖獸，一個照面被衛鏗一下就踹死了。
雖然這些妖獸，這些燭靈宗的練氣大圓滿弟子也能斗贏，但卻是要耗費大半法力，甚至要冒著法器磨損的風險。
而衛鏗隔著三百丈距離一閃，靈氣波動都很弱，就宛如殺雞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而哪怕那些他們可望不可即的三階妖獸，衛鏗也是主動上門去滅。
要知道在秘境中，這些三階妖獸是築基期，往往是用來禍水東引的工具，在整個秘境中，衛鏗就是橫衝直撞的存在。
現在衛鏗指著靈果子旁邊兩個位置，一個是不起眼土丘，一個是一旁茂盛的草叢：「一共有兩個三階妖獸，嗯，分組工作，我先去對付土丘那邊，大概六十個呼吸內能夠解決，第一組到東邊布陣，去堵住那個妖獸，三十個呼吸，別讓他去摘果子，第二組給我盯著果子，注意周圍是否有隱藏的同道。
第三組在外圍掠陣待命。所有人注意，一旦一百個呼吸我無法解決第一個妖獸，那麼計劃結束，撤離。」
一排排修仙者，點頭，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