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 冰冷的鐵
火紋歷3233年，天空帝國內出現了對鐵星的逆潮，若不是恩馬快速解決了北方的外敵。內部虎視眈眈的敵人，這時候必定是要跳出來和外部一起撕咬鐵星。
此時不僅帝國內部守舊派，要咬鐵星一口，南方改良派佔據的城市內也達到了極限了。這些曾經的革命戰友們，現在借著所謂的「和解主義」，在議會上和帝國守舊派們一起握手，然後達成了所謂的對農鄉地區所謂「新收購」經濟法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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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法桉就是強行確定「新貨幣「為法定貨幣，反而言之就是鐵星內部農票和工票是非法的。而這個新的法定貨幣沒有任何抵押，註定要是成為金圓券的東西。
郵差在報紙上犀利地指出：大城市資本集團已經不分「進步」和「反動」，他們都已經完成了在表面上標榜的「進步」，實質上的「反動」。
天空杜馬聯邦內，各個大城市，征糧部隊已經花錢組裝完畢了，總是要用的，如果不用出去，留在城市裡面也不好。
而就在這些城市來的征糧隊在南方反攻倒算的時候，鐵星總是比他們快一步。
在2月12號，鐵星在南方農鄉召開了「農業經濟大會」。
鐵星此時在整個帝國南方的幹部組織，足足是四百五十萬人。
這個組織在鄉間最基本架構是「統計所」，基本每一個小鎮都有這樣機構。裡面的鄉村幹部或許文化欠缺，但是絕對能文能武。文可以拿著稻草統計人口，進行支教，武能夠響應號召，坐上拖拉機背著槍，扛著迫擊炮進行革命果實保衛。
要知道，在北方阻擊盎格魯兵團時，這些民兵們動輒以十幾個團一個縱隊，數萬人的編製進行作戰。
這是整個萬倫大陸上幾千年來，首次農鄉在組織度上超過了城市地區的組織度。
衛鏗：城市相對於農鄉更加聚集，有著天然組織度優勢，但是也正因為城市過於集中，所以在思想上腐化后要比農鄉難以恢復。用生態學的角度，越複雜龐大的系統，例如森林，在抗衡風險時，更加穩定，但是在破壞后難以恢復。
3月1號，南方第一大城市博航城的征糧隊伍覆滅，五千多名征糧人員全部被審判，其帶頭人員被公審槍斃，其餘人員判處了三個月到五年不等的勞改。
3月4號，比爾城議會老爺們授權的「所謂農場主聯合的委員會」從風光無限變成人人喊打，這隻由逃亡到城市中的地主帶互助會，從城市中糾集鬧的征糧隊，在三個月的行動中全軍覆滅。六千人被捕。
3月5日，布非城，改良派搞出「農業收購組」下面的征糧隊也全部完蛋，四千人被捕捉，零星組織者逃回城市。
……
4月1號，歐爾，作為第三縱隊的指揮官，他現在已經不再是連隊級別的指揮官。而是作為鐵星新誕生的第二批英雄單位成員之一。
他被分配到了一台陸地護衛艦級別座駕，噸位三百二十噸，八個橡膠輪機動，除了一門「投射手」裝填裝甲炮彈，其主要火力是後方螺旋槳直升機平台的炮兵部署系統，由於他對炮兵的喜愛，所以專門考入相關專業，進行了有關這方面機械的學習。
他獲取領兵權，所在的陸地護衛艦上搭載三架直升機。這三架直升機的任務就是部署兩百毫米口徑的螺旋槳飛彈火箭炮。
直升機從歐爾的這個「大八輪」的平台起飛后，迅速獲取了周圍十公里方位信息，
然後這個「空中炮台」會飛到某些適合放火炮的區域，這個無人直升機會將下面吊著的火箭炮的機械智能方塊炮塔展開（這個炮塔是可以自動旋轉調整角度的）。
火箭炮集射出炮彈，第一階段是靠著尾部火箭推進，進行十秒鐘加速。
在飛入到足夠高的天空后，整流罩打開、展開螺旋槳，同時進氣道灌入空氣，點燃煤氣發動機，推動螺旋槳轉動。
歐爾的技能就是發射完火炮后，啟動從恩馬那兒繼承「空間傳送」能力，將自己發射出去那增程彈頭的火箭基座，收回自己陸地護衛艦內部「回收倉」中。
在陸地護衛艦的金屬座艙中，會冷卻「回收的火箭發動機」，重新拼裝成新的炮彈。等到直升機回來后，繼續裝彈。
…無人機吊著火炮的戰術，是主世界二十一世紀下半葉山地炮兵們玩法…
歐爾的直升機能夠在一個小時內，向五公里範圍的多個陣地部署十五個發射管，每個發射八發200毫米口徑的火箭炮。
歐爾召回這些發射管道則是需要二十分鐘，而在車體內的自動化裝彈系統半個小時重新裝填完畢。這就是他的技能，「鋼鐵冰雹」。
所以嚴格來說，歐爾兩個小時內，就能打一波團級別火炮齊射。（一個炮兵團也就四五十門炮。）歐爾的車輛裝彈量，足足可以釋放六輪「鋼鐵冰雹」。
他的這項技能，顯然和空間扭動有關。
這是『恩馬』的血脈影響。當然，衛鏗打穿西線的過程中，也讓他分攤了不少經驗。
…對於歐爾來說，他的叔叔現在很了不起。…
在此次南下應對南方資產區域對農鄉區域反攻倒算的戰鬥中，他下落的鋼鐵冰雹，從征糧隊，再到一個個大城市火車站，那是砸得雞飛狗跳。
只不過這種「欺負新手」，干擾城市派們收集資源的作戰行動是非常吸引仇恨的。
這不，他已經收到了南方的大城市集團中，一些曾經是「革命派」起義元老的告戒，命令讓他不得再攻擊收購隊伍，否則的話「杜馬政俯」會派遣部隊來剿滅他。
他呢，看到這些警告，沒有哈哈大笑，但嘴角也是咧開了。
歐爾看著遠方燈火昏暗的博朗城，低聲道：「如果你們能剿我，還會給我發警告信嗎？」
歐爾打開了最新的農青報，上面赫然是，郵差擬定新標題：「和平？還是假借和平吸血！」
…當「反抗」變成天經地義，大火已經熊熊燃起了…
當晚，歐爾來到了農青會控制的一個集市區域，見了一個人。
這是一名帝國王室派來的採購員。對於這位名字叫做「希捷」，比自己大的女士，歐爾不由得被其氣質所吸引，不過目前也就按捺住心中想法。
在紀律委員，以及農青會其他代表參會記錄下，歐爾對這位信使：「閣下，你回去吧。關於你們要的物資，我可以答應給你們準備一批，但是關於博朗城內海關稅款的結算日，你得告訴我們。」
希捷：「將軍閣下，很高興與你合作。但是你的危險立場，讓我覺得與你的的交易不一定能長遠。」
歐爾：『這就不用你管了，或許下一次給你交貨的地點就是直接在城裡也不一定。』（鐵星現在已經有拿下南方某些大城市的規劃。）
…對於希捷來說，曾幾何時，不屑於思考這些來自泥腳的對手的想法，現在卻不得不面對誰對誰錯。…
農青會搞變革，最大成功之處，就是讓一波去城市中闖蕩過的青年人和經過前沿大戰的軍人，帶著知識和組織返回了鄉間，幫整個農鄉區域搞明白了地區積累「資本」的概念。
農業區的民眾們陡然發現。過去自己作為鄉下人，真的特么是吃大虧了。為什麼單單是要用別人、城裡人印的錢，自己倉庫中農產品、農副產品，對應的糧票、油票、糖票、副食票、折扣臨期商品票，不也是錢嗎？
所以為什麼要用好多好多農業品，換取少量的帝國鈔票，而且帝國鈔票只能換取少量化肥、工具、農藥呢？
精明的農民們，似乎至今還是搞不懂過去帝國經濟學家說的東西。
但是現在無需來「懂」城市派的道理，現在糧票換取更多化肥、燃油、機械零部件等工業品，就明白了自己要捍衛什麼利益。
【衛鏗：農民不傻，近古時代2千年之前，在國內，背著鐵鍋大衣去高原上，是能一個鐵鍋、一個大衣換成一頭氂牛，08年後隨著世界上海拔最高鐵路開通后，你再找牧民這樣換，人家直接給你一個白眼。】
現在這些帝國征糧隊，想要重新拿著所謂帝國鈔票來換取農產品。
農鄉區內，現在無論是普通打工農民，還是那些種植大戶，可都是團結在鐵星農鄉組織的周圍。
而此時帝國城市派的人還是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著農鄉地區。頑固認為自己購買時是合理的！
一個個經濟學家大能們強行認為：農鄉區域遭遇了洗腦，一定是鐵星在欺騙無知的鄉民，違背杜馬治理的國策。
…」過得不好的人，認為世界是錯的「，這一點，更適用於自詡喝了墨水的人。…
4月的時候，帝國各大城市的物價進一步瘋長，杜馬政府面對著外來的賠款及原材料索求和大部分實際控區域工廠停產的現況，是苦不堪言。
這些理想改良派們還是沒認清自己錯誤。在翻閱到農鄉區域抵抗時候，這些沙龍中衣衫光鮮的人們，對「帝國已經出錢去購買物資，被農鄉的逆民們抗拒」的情況感到不可思議」。這就宛如「他們這些在城市中貴人們拿著金幣願意平等交易，卻遭到鄉下人無理的耳光拒絕」一樣，
自視過高，將自己的「特殊化」視作理所當然應被世界照顧，所以很容易覺得「尊嚴」被觸犯。
帝國各個高端報紙中，都對鐵星在這樣的事件中，扮演的卑劣角色，感覺到憤怒。
當然，城市報社們目前也只能是憤怒，卻無法將憤怒付諸以行動。
…自詡「知識分子」的最不願意承認錯誤，一直是在等待別人承認錯誤。…
因為3月時，鐵星和雷閃聯盟再度進行了交鋒，在圍繞著「凱迪」城的位置上，鐵星是堅決不退讓。雷閃聯盟組成了一隻六十個陸地巡洋艦組成的軍團再度發起進攻，卻在損失 12艘陸地單位的代價下，飲恨當場，
鐵星的貝斯將軍在3月25日，帶領著六個突擊炮單位兵臨風語城下，用炮擊回應了雷閃聯盟，如果戰爭持續下去的話，那是一場蔓延全大陸的革命。
鐵星農會，現在已經在奧西瑪南方實行了。
貝斯火炮直接轟塌陷了風語城裡八座三百多年的古老建築。傷害不大，卻讓風語聯盟啟動了戰時體系，所有人都帶著防毒面具躲入了防空洞。
當奧西瑪主力軍不得不回援時候，貝斯已經全身而退（沒有用衛鏗集體傳送，他直接從北線離開）。
鐵星從現在起，有兩條線可以穿插到奧西瑪北方。而凱迪城，是穿插到奧西瑪北方后能站住腳、進行持久戰的原因。這麼說，只要凱迪城在鐵星手裡，整個雷閃聯盟在東線部署的龐大靜態防禦體系如果不做大規模調整，就廢掉了。
而現在奧西瑪王國根本沒有資金重建防線，準確來說，奧西瑪的現王權集團沒有資金。
資金都掌握在現在的大型商業集團中。重置靜態防禦體系，需要重新修建至少五百公里的永久堡壘群體工事，這樣的消費，相當於天空帝國戰敗賠款的兩倍！
奧西瑪現在上層集團仗沒有打贏，反而要迫使其國內商業資本集團湊出來這筆錢，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調動現有部隊再和鐵星對峙，期待用外交壓力迫使鐵星讓步。
…由於恩馬的軍事能力強悍，現在鐵星對外發聲，是越來越多「鐵血強聲」…
至於盎格魯，在重新打穿魚嘴港口后，也停止了對天空帝國北線干涉，轉而開始從南線，也就是現在「T」大陸右邊拐角的海域，對天空帝國南線進行干預。換而言之，就是加緊時間支持南方改良派們和鐵星進行內鬥。當然，這種支持也就是銷售上次大戰過剩的軍用物資，提供軍事人員幫助改良派們訓練軍隊。
但現在問題是，天空杜馬政府現在的基本盤，南方的諸多城市失去了對控制區域徵收物資的能力。現在是什麼東西都缺，糧食、燃料、鋼鐵……反倒武器是最不缺的。因為壓根就沒有軍隊。
而糧食、燃料、鋼鐵，盎格魯現在也沒有現貨。這個分歧，導致了盎格魯面對要飯的天空杜馬集團改良派們，用極為侮辱的語氣說道：「你們到底是一個實際上取得權利的新內閣，還是掛著辦公牌的賣藝場？」
…對於神祇來說，他們想把衛鏗的個體和一些高貴階層聯繫，但是衛鏗總帶著土…
在博朗城中，雪麗斯公主現在穿著稍顯樸素的衣服（也是名貴綢緞）在會見希捷。
對雪麗斯公主來說，現在皇室的略顯沒落，並沒有讓她生活徹底下降到難受的程度，甚至來說，反而給她減少了很多皇室禮儀的束縛。
原本趕往盎格魯的隊伍被被路迪斯截胡后，公主被改良派軟禁，希捷就成為雪麗斯了解這個外界情況的重要渠道
各種文學作品中，沒落的公主往往會有一些「平民」好友。
雪麗斯在聽完了希捷講述的現如今，帝國鄉村的情況后，似乎十分感慨：「鐵星的那一派人，是在為鄉村農民不公正而戰鬥是么」
希捷頓了頓：「某種程度上，這是的，但這不是帝國問題，現在城市中普遍都對鄉野，不了解。帝國一直以來用在對農業區採購的資金稅款，都是被商人重重剋扣，只有三分之一交付給農鄉中。而農鄉中用這麼一點錢，顯然是不可能完成化肥和農藥這類的必需品採購，導致農業區減產。城市徵收糧食，又進一步讓農鄉貧窮。」
希捷所說的：這是貪婪的商人們盤剝，導致農區大起義。
但是處於帝國高層的雪麗斯則是知道：皇室和商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帝國內好幾位親王在戰爭中資產快速累積，顯然也是不幹凈的。
雪麗斯，抬起手框了一個圓圈，放在自己眼睛前。透過這個框，看著窗外的城市：「到目前為止，帝國中應該是沒有人見過，恩馬將軍。」
關於「恩馬」，整個帝國境內現在是好奇的。
雪麗斯從自己屬下和路迪斯的屬下交流中知道：自己被劫，是路迪斯執行，但背後策劃是恩馬。並且自己墜落時候，恩馬應該還在附近，在確定自己被俘虜后，就立刻返回北方。
公主殿下對於自己還是有幾分自信，但是自己淪為俘虜，那個人竟然連看自己這個「戰利品」的興趣都沒有，還是讓公主殿下心裡有些小計較。
而近年來恩馬的一系列成就也是讓公主感覺到自己的路迪斯非常焦躁。
旁白：如果在三年前帝國一位年輕將領能夠打穿雷閃聯盟防線，那麼公主殿下婚姻也就是能確定了。
希捷猶豫了一剎，終於告訴了雪麗斯公主：「殿下，恩馬是一位非常非常年輕的人，比路迪斯要更加的年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不超過三十歲。」
公主望著她：「你見過他？」
希捷：「天鵝城大叛變（鐵星稱呼是大起義）中，我帶領龍血憲兵隊，在那裡攻堅叛軍核心區，但是在那時候，被他設計的包圍圈算計，所以，我被俘了。」
雪麗斯望著她，笑著說道：「敗給了即將成名的英雄，你真是被冤枉了。對了，你被俘后，見過他？他很年輕，嗯，你對他感官如何？」
希捷：「他就是一塊冰冷的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