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章（下）主流職業『英雄』
萬倫大陸的東北角，衛鏗趴在了小鎮的鐘樓上，小鎮鐘塔架子上，常年是鳥兒們社交場合，因為鳥兒們覺得，這裡可以俯視人類們活動。
當然衛鏗學會了上牆后，常年在這裡藉助太陽光煎鳥肉、撒孜然，這裡就成為了鳥兒們避之不及的地方。
衛鏗：挑好最肥的，彈弓瞄準，放血，拔毛，除去內臟，裹著葉，塗上泥巴，控制火候，這手藝我練了三年。
恩馬十三歲了，在這兩年內，個頭蹭蹭蹭上漲，一下子就竄到了一米七左右。這已經屬於成年人的狀態，身體肌肉勻稱精幹。
有著精靈的敏捷性，當然，如果加持了特殊規則后，屬性會轉變，例如「武氣狀態」中，衛鏗就能揮舞出空氣手刀，凌空五米分開屠夫門口掛著的半扇豬肉。哦，是順著排骨間隙開，還沒法空氣碎骨。
按照上古八大派系來算，衛鏗現在這屬於咒法系。
當然，直接穿透不同神祇主導世界的晶壁，這樣的咒法系等級，嚴格來算是超過九級別了，甚至連傳奇都不能做到。只與高位神祇有瓜葛的半神所自帶天賦才行。但也無法如此大規模應用。
至於之所以能夠洞穿各個位面「晶壁」，說到底還是當年衛鏗釋放的那個「大因果」術，這個因果術洞穿多個位面的過程中，裹挾了衛鏗那一次穿越的全部意識。
所以說，當年衛鏗留下的意識本來就在各個位面做內因，自然是能穿透所有「高級信仰的位面」。
這年頭，沒有工業，就不可能維持幾個億人口。
而沒有幾億人口的交流，不算是有價值的位面。
「工業」是最頂級上位神格。
但是當年「科學，工業，機械」同時興起時候，「工業」是為何缺失？
這是最大的「神秘」，僅僅是「科學」「工業」「機械」，以及「命運」「知識」神上神知曉。
多元位面這兩百年來崛起的神祇，按照穿越者的輩分，都屬於衛鏗，米迦列納，歐略特的晚輩。所以諸神們現在也很好奇！米迦作為命運之神則是告戒這些後輩「少打聽」。
…衛老爺也很低調，在新來多元位面，絕口不提當年事…
各大位面上，衛鏗們全部自力更生，繞過諸神們提供對的「援助」。
在這些諸神眼中這些衛鏗們是相互競爭的關係，他們不清楚這些位面上到底哪一個「衛鏗」最終能奪取神格，但是他們準備多撒網。只要收買一個凡人衛鏗，就直接幫助其成神。
這些在「科技，工業，機械」下位的神靈，也都明白「挾天子令諸侯」的道理。如果能輔左「工業」神格，則他們作為屬神，在能確定的「正道」工業發展路線時，能取得巨大收益，這可不是一兩個世界受益，而是大片「工業時間線」受益。
當然，他們算盤打錯了，凡人的衛鏗，的確有很多凡人的小毛病，例如如同少年一樣胡思亂想，私下拿著劍耍帥，花錢扣扣索索的窮酸樣子，但是在涉及到神祇體系上。保持了高度組織性。
一千個衛鏗，進入多元位面，內部組織嚴密。沒有任何一個單體對外交流。
各個位面上凡人衛鏗對神祇的態度：我信息量貴乏，有什麼事情和白靈鹿說，她能代表我的意思。
…然而大部分時候，衛鏗在少年階段躺的太平，連神祇的代理人都沒有交際。…
平凡的生活一點一點的增強自己精神力，不求多，只求不落後。
十三歲的時間內，衛鏗精神力茁壯生長超過一些學者們四十多倍。
但是這仍然與，眼下工業時代「主流」的職業者們的情況，遠不可同日而語。
…鄉村能做到極限，就是作坊，而城市中聳立著工業塔…
眾所周知，信息遮蔽，有兩種方式，第一個就是隱藏幕後，用神秘來遮蔽，第二種就是加「聖光」讓你看不清。
劍與魔法時代，神祇們卷顧的對象是「聖武士」。
他們光明磊落在世人面前行動，但是他們的力量體系被無數凡人注視，卻在神祇偉大威能光芒下，無人能看得清。聖光下是「隱秘」。
新神祇無需依靠供奉，是靠著凡人們堅信的常識，來獲得信仰力，新神比舊神影響力更強。
劍與魔法時代，你可以避開神殿儀式，甚至躲在森林中，修習其他職業。
而在當今，你不可能不用工業品！衣食住行全部是都是工廠中下來，而只要從工廠中下來，就必然帶著「工業」氣息。
肥皂，菜刀，手推車，都是城市工廠中加工出來的，這些工業品擴散出去后，也將有關「常識」擴散出去。而這些擴散出去的「常識」，大量人迷信，這一股股信仰力，就回饋到了工業製造中心。
所以這就出現了和地球不一樣的地方。所有的製造中心就如同劍與魔法時代的「神殿」一樣吸收著來自四方的信仰之力。
而這些信仰之力，又會提供各種「效果」輔助工業製造，這些製造出來的工業品投向市場，又會加速灌輸常識灌輸。
例如在村莊中巨大的機械車輛吊起幾十噸混凝土安裝橋樑時，村民們在洗刷三觀時候，開始讚美這個設施上的「商標」，衛鏗後來明白這不是商標，這是神徽。
當常識灌輸完畢后，信仰力又回到中心再加速製造，這就屬於「煤鐵經濟正循環」的模式
靠近中心，自然會有先天許可權，進而在各大城市內形成了工業權力集團。
那些城市上層，則精神力掛接著各種工業煉爐，而從武器零件，再到日用品，掌握著生產許可權。
現在城市中工廠主不是「祭祀」，但實際上卻發揮祭祀效應。
所以，衛鏗現在有一個清醒認知，那就是「神秘者」，在當今工業無所不至的時代，和掌握國家機器的那幫人相比完全是不入流。
個人修鍊再厲害的，精神力也只是個人之力，而工業煉爐的控制者能以數十萬人對產品的迷信為燃料，在這個信息為尊的多元世界碾壓你。
旁白：想象一下，二十一世紀蘋果粉，和特斯拉粉，就明白這種信仰力的收集方式。
村莊中，衛鏗和諸多孩子們打好關係的玩鬧中，也收穫了大家的崇拜。
然而衛鏗仰頭看了看上方：一座巨大的山，壓在了自己頭頂上。
…又是大半年過去了…
在鎮子中，上學的日子結束了，由於接下來數年中，大陸上又要戰爭，小鎮內開始充斥著徵召的風氣。
天空帝國的只提供六年初級義務教育。所以少年童年時光非常少，所有男子的十四歲后，就要被帝國開始有效運用。
小鎮中一輛輛黑色燃油車輛駛入后，學校，工坊中的代表們，都不得不接待這些穿著體面的城裡面的大人物們
…恩馬站在孩子的隊列中，看著這些成年人們的人情世故…
衛鏗現在在小鎮中普通人所在的這個階層，在常規情況下，是一輩子都無法接觸這個工業時代中上位職業者們的力量。
衛鏗：「老子帶著掛來的」，發狠的衛鏗在開始認真思考造反路線。
萬倫大陸這樣的世界六大帝國打到了現在，食品徵收，產生飢荒，是時常存在，為什麼沒有出現自下而上的抵抗呢！因為大城市中鎮壓力量實在是太強了。
這個世界核心舞台，是屬於出生在「高層世家」和各種工業煉爐有著精神鏈接的潛力者這兒，他們在朝著「英雄單位」努力。
哦，「英雄單位」是主世界的命名，按照凡人的說法是「領導者」、「工業領主」、「科學領主」、「機械領主」，他們作為將軍、城市領主，存在，一個人能夠加成士氣，通過拋灑機械聖油的方式，維護一整隊的戰爭機器。
他們就相當於當代「聖武士」，當然，他們的信仰並不是遠古聖武士那麼愚昧。他們的信仰往往和他們產業資本掛鉤。
某種程度上，這種「資本信仰」比遠古聖武士的「狂信」要更加堅不可摧。
一環到九環奧法等級不適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級到十級英雄。
英雄們往往是四個技能，非常罕見的會出現五個技能。
除了終極技能外，其餘的三個技能都是一到三級。升級規則也不是一個技能直接升到三級，至少要兩個技能都點，才能主修一個技能到三級。
例如西邊聯邦著名英雄奧坎安，作為七級英雄，她著名的技能光棱濺射，在他的影響範圍內，一個戰車隊（八輛重型戰車）「烈光炮」發射的光束都帶著「智能編程」，這些「智能」的光在擊中一個目標時，會自動調節角度濺射兩百米範圍內三個重甲目標，一千米範圍內的五個空中目標，以及五百米範圍內步兵輕甲目標。
而恩馬現在所在的帝國，衛鏗在報紙上看到的那些將軍們。
嗯，可能是校官這一級的英雄，最常見技能，就是「工業潤滑」，指定一個大型戰爭載具，這個陸地巡洋艦的能量損耗下降百分之三十，然後獲得攻速增加百分之十或者二十，移動速度飆到百分之三十的buff，持續時間十分鐘左右。
…衛鏗：他喵的時代變了。…
衛鏗不由聯想到自己上一次來奧法位面，那些機械牧師們！哦，時過境遷，現在都發展到了這樣級別了。
在工業系列神在場時，掛鉤工業的主流職業者們，算是徹底把所有神秘系全部甩開了。英雄們可以單方面豁免其他神秘者任何詛咒！
神秘者一般進行詛咒下達后，必然牽動職業者背後「工業煉爐」，那可是時時刻刻燃燒數十萬人份額信仰力的的存在。
前面說過，當代人不可能擺脫現代工業品獨立生活，社會下層的神秘者，若是膽敢給靠近「信仰力聚合」工業煉爐的掌控者下詛咒，就如孩童朝著熾熱鋼爐吐痰。
傳統神秘者撬動的信息量，也遠遠不足這些「英雄單位」們的千分之一。哦，衛鏗現在可以匹敵，那是因為衛鏗是異數。
社會地位、財力、信息渠道的差異，是英雄單位與神秘者之間的差異。
就如同二十一世紀中葉，全機械化，信息化，無人機化的正規軍甩開了拿著土槍，騎著毛驢的地方民兵的差距。
…多元位面到了工業時代，階級差異反而比劍與魔法時代要拉的更大了…
大城市中，這些在高樓大廈中的英雄們，是國家城市的支柱，其餘的神秘者幾乎只能蠅蠅苟且。
由於處於工業化的邊緣，可參考「吉普賽人」在歐洲的命運。
現在各個工業相關的神祇們也用不著神殿，這些英雄們就是活的大祭司。
他們領導著凡人，分配給凡人使用工業品生活，和戰鬥，這是從概念上，支持了工業信仰。
衛鏗對報紙上那些立足於宏偉機械上「英雄」們如此評價：「但本質上，你們（這些『英雄單位』）依然是神秘側。故意維持的上和下信息帷幕，以至於可以隨意影響「工業煉爐」中參數。」
在衛鏗這位締造「工業神格」的存在眼裡，各個工業參數要嚴格控制在標準值內。這個標準值就如同法律一樣！最好是不要動，這樣大家都普遍適應。
這些技能，背後是各種工業神祇以及人類信仰，對物理現象的「唯心」影響。這不是搞「靈異」嗎？
衛鏗：「我雖不適合稱作『科技側』，但是你們也完全不配。」
…天上似乎某個星光閃了一下，似乎在贊成這種說法。…
說這句話的時候，衛鏗正在城鎮鐘塔上完成了一片片氮化鎵晶體片。
並且在下層完成了一套「水聚變」設施，啟動了多個位面倒影投射后，放射射線束，掃描了周圍四周。
哦，衛鏗通過這樣一套遠望設施，看到了，幾百公裡外，在天空中漂浮的空艇集群，裝甲履帶碾壓過的泥巴路，留下大量的車轍，在這個鄉村外面，被戰火燒得焦湖。
當然沒等衛鏗指點江山，一封家書將衛鏗拽回了凡塵中。
十三歲的男性，已經淪為預備徵兵的對象了，衛鏗雖然已經取得考試免征的資格，必須返回一趟，朝著村裡保長報道，否則就會被按照「逃役」處理。而逃役的居民，家中又要遭遇一輪重稅。
在當今這個工業時代，不論怎麼爛，統治力量還是封建時代不能比的。
封建時代，可沒有這種能大規模「可持續涸澤而漁」的拉壯丁方式。
衛鏗上報了自己「技術學生」的身份，徵兵所在填單子的時候，給自己填上這一欄。去參加地方上考試，只要考過了，就不用拿槍去填線了，而衛鏗本人的成績一直都是優良的。
第二天，衛鏗坐上了機械卡車，抱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尤其是保長大人說過：鎮子會議室內裡面缺了一台收音機。（這是對衛鏗索賄，會議室內大電器，最終沒隔幾天都會到他家裡去）
恩馬連忙點頭，表示這事情包在自己身上。雖然自己已經取得了免上前線的許可權，
但是鎮子裡面的人情世故，還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