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章（中） 『偉大』的神祇

  現在還看衛鏗自己選定的時空區。都是在「星球工業時代」歷史階段。


  這是衛鏗最了解的時代。對於「多元位面」這個陌生神秘的穿越區，衛鏗在大規模行動時盡量挑熟的


  衛鏗是多位面降臨，作為「恩馬」的自己，只是第一波上千個降臨的其中一個位面。


  每一個降臨點的自己，已經悄無聲息進行時空分叉。增生出來大量的時空線。


  相對於新手穿越者，衛鏗並沒有追求「力量」，而是在探索「規則」「許可權」。


  作為古工業時代經歷過升學考試的中人，衛鏗明白「在一個階層上，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就是用盡解數，也得不到。」


  ……


  衛鏗嗤笑：「力量？大家都手無寸鐵，你手持一把刀，一塊磚頭，那就是力量，但若是在戰場上，大家手上都是自動步槍，激光劍，你還是放下板磚抱頭蹲防吧。」


  衛鏗抵達位面后，先是將「超然凡人」金手指放在一邊，優先部署的是「能大致了解神祇宏觀動作」的視角。


  衛鏗繼承的是田園穿越思想。


  那時候（28世紀時），穿越者可以運用的輔助技術（金手指）還很少，大家思想都還樸素。在位面技術進步到了今天，各個新人穿越者早已經被各種先進位面輔助手段，迷花了眼睛。


  衛老爺點評：就宛如信息時代，孩子們被各種手游，以及動漫迷花了眼睛。


  第三次位面大戰後，風氣敗壞，大多數穿越者都沒有踏實的環境，去進行自我樸實的進步了，因為穿越初期的積累太困難了。而且看起來沒用。


  但「平常心」真的沒有用嗎？

  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是一開始就能一蹴而就。


  若是沒有「時間沉澱」，亦或是「生死催促」造成的門檻，晉陞之路早就眾人蜂擁而上踩破。


  衛鏗養成「樸素」價值觀，已經積累出了自己的體系。這個體系讓衛鏗不秋天不求地。當然對所在世界有著小小的威脅。


  …這命運神祇認證的「威脅」…


  在這個衛鏗降臨點上，大概十一歲時候，白靈鹿團隊正式上線。


  等到她們進入了「最高級別的保密狀態」，開始著手位面任務時候，看到的是衛鏗提供這樣「宏大視角」。


  衛鏗以「恆星」為維度上物質參照點，建立一個「規則變化坐標系」。


  多條時空線的「發展趨向」，都被衛鏗進行標註。


  在時空管理大廳中領隊的白靈鹿深呼吸的看了衛鏗這個工作狀態，在以恆星為中心的多元位面地圖中，思索著什麼。


  …神祇是下棋人，衛鏗現在就在觀棋，而且衛鏗觀看的還不是一盤棋，因為不同時空區，都是不同神祇在下棋。…


  當意識的量子現象，能夠干擾粒子性質時。


  那麼科技的發展方向，一定程度上就取決於神祇這類最頂級「生命意識」對一個位面現實世界對應的以太界的概念定義。


  回顧第二次位面大戰剛剛結束時期，那時候主世界才剛確定多元宇宙位面的特性。


  衛鏗作為最早一批探察入多元宇宙位面的上卿。


  衛鏗在締造工業神格時發現，當時情況，物理條件只適合進行第一次工業革命。


  但是現在各種規則已經被新神祇們完善。


  以眼下，衛鏗作為恩馬所在的這個位面情況來看，星球上文明戰爭全面工業化來看，顯然已經到了電氣化。


  這樣「物理規則」條件，是當年不能比擬的。


  舉個例子！最初那個劍與魔法位面，將碳分子通電后，會很快就冒煙燃燒，鐵絲中的電流具有極強「揮發性」，電荷會從導線中冒出來，重新散溢到空氣中，那個物理規則下，「電線」這種器物根本就沒法出現。


  而現在呢，從小鎮中很多「碳絲燈泡」來看，規則對電氣化非常友好。


  …衛鏗：規則是什麼時候變的，現在是不是也有變化可能。…


  各個位面上，現在第一波降臨的衛鏗，通過閱讀歷史書籍上細節，已經完善了總結。


  神祇會允許一個文明在時空上演化出多個類世界，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原始時空，可以演化出適合「蒸汽」的時空，也可以演化出來適合「彈黃蓄能」的平行時間線。


  從原始時空變化成為更高等一類時空的過程，是通過那個時間線上「意識」變化進行誘導。


  簡而言之，就是讓凡人們認知來決定未來是什麼樣的世界！

  若是，凡人們認知下，轉基因會引起基因突變，那麼規則，讓基因這麼容易突變。


  當然，引導凡人們的認知，就是神祇們爭奪的關鍵。


  …神祇會為了世界認知，發生衝突，不排除戰爭…


  例如「電子神祇」會進一步穩定「半導體」材料電流穩定性，降低「死靈系奧法的敏銳性」，讓其進步到可以承載複雜電子程序的水平。最終，計算機晶元到十個納米級別，杜絕紫色級靈魂級別量子意識干擾。讓計算機普適到每一個人。這就變成了一個「電子計算機的時代」。


  電子神祇就變成了這個世界上位神力神祇。


  但前提是，這個世界下至普通百姓的常識認知，都堅信「人造晶元」可以承載運算。


  如果普通百姓們則是更願意相信「差分機」，那麼電子神祇就沒有信仰力來維持所有電子晶元的秩序，僅僅只能在自己卷顧的實驗室（神殿）中，展現自己物理支持的超級計算機。


  用衛鏗的話來說：「現在誰還搞傳統的迷信啊，現在都是製造新興迷信。你普通人就算不拜聖，但只要自我常識是傾向於此，那麼就是對所屬的神祇來貢獻信仰力。」


  這也就是為啥「太陽」直接作為能源開放了。


  工業讓太陽加熱不再神秘，太陽崇拜變弱了，不在吸引信仰力，老牌的太陽神職變弱了，所以不得不開放限制。


  新神祇們不靠著「自然事物」來搞迷信。


  …劍與魔法時代，新興神祇會聯手搞死舊神，但是到了工業時代后。…


  這是衛鏗在多個時間線上，觀察「粒子潮汐」看到各種各樣方向，每一個方向都是一個神祇試圖達成勝利。


  如果機械齒輪之神！想要維持住自己信仰，就會在未來時空中，破壞「半導體材料」穩定性，增大電流隧穿混亂的效應。然而「齒輪」之神，則會強化一系列，材料物理法則，例如「齒輪尺度小到了一定程度，就會絕對彈性碰撞」。


  屆時，未來所有機械運算都是「差分機」，而超流體的效應增強，蒸汽力量取代電流計算。


  衛鏗的工業神格是一種靠近上游源頭的信息神格，現在相互爭鬥的，都是工業科學機械下游衍生信息的新興神格。


  眼界高，思考的就不同。


  知曉神祇爭鬥真相的衛鏗感慨：這就是工業化后的多元位面！科學，工業，機械撕破了原始黑障后，衍生出了大量下游黑科技時空。


  這些下游時空，被科技側的中位，下位神祇們瘋狂爭奪，直到進入星際時代。


  …眼下混沌還沒空餘滋生…


  只要規則未定的領域，背後能微調宇宙規則的「量子信息記錄場」都是神祇們爭霸的戰場。


  對此，衛鏗對白靈鹿說道：「這年頭，冒出來好多科技神。」


  對此白靈鹿回應道：「呵呵，說到底，都是『科技、工業、機械』的細分神格體系。這個位面上，你的工業神格懸而不決，導致了下面神一直是在混亂交斗，無法統一。」


  衛鏗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重要性，點了點頭道：「這麼長時間了，矛盾越來越深，看來誰都解決不了。」


  白靈鹿提示道：「不，這麼長時間，矛盾根源，在於，你沒有歸位！」


  衛鏗嘴上不認慫：「哦，我不歸位，就解決不了問題嗎？」


  白靈鹿打開了她的團隊在介入多元位面時，來自多元位面蒙納特（歐格瑪）的談判協議。協議上，是只要衛鏗歸位，條件好說。


  衛鏗盯著這個協議默然不語，，白靈鹿看著衛鏗的神色，確定是「軸性」上來了，立刻收起了這個協議。


  白靈鹿心裡明鏡似的：如果沒有其他人催，衛鏗思考歸位（重握「工業」神格），但是有其他人催，衛鏗會將成為工業神放在最後選擇。


  白靈鹿心裡滴咕道：「話帶到了，他不做，不關我事了。」


  …回朔當年因果…


  衛鏗在進入位面過程中，可以說立刻就感應到當年「因果律」奧法影響，

  衛鏗當年那個撂挑子，直接是坑了「科學」和「機械」這兩位上神，隨後產生了一系列衝突，連帶著坑到了「知識」這位神上神。


  衛鏗到目前為止，沒有藉助自己本位的力量，只是撿著一些「神秘」力量運用，純屬是放著西瓜不啃，嚼著草根。


  只要衛鏗鏈接「工業」，那麼高等神力就會到來！


  衛鏗顯然是「軸」。


  到目前為止，上千個位面的衛鏗，都沒有碰「工業」神格。「知識」不得不下場來開條件了。


  當年的心結難解，此外就是衛鏗想要換另一種解法，而神格既是多元位面勳章，卻也是人格枷鎖。


  衛鏗看完了白靈鹿轉交的「歐格瑪」要求。


  衛鏗點頭貌似認可總結：總體來說，「歸位」是有千百種好處的。單單這個工業神格就能撐起一個二級君王，哦，工業重要性，甚至已經大於了一級君王。


  現在各大科技側「下位神祇」擺開了陣營，相互使絆子。而並非相互合作。


  那是因為所有「科技側」神祇面對同樣的「沒有未來」這個問題。


  白靈鹿點頭：衛鏗說的沒錯，無論一個時代多麼輝煌，終究會落幕結束，所有「科技、工業，機械」的世界一旦進入星際時代，諸神的信仰都混沌化。


  星球的信息時代，基本上就是一個位面最有價值的時刻。


  如果這個位面時代繼續進步一下，到達了星空時代，那麼人類是把握不住突破后巨大變化的。


  文明會迅速凋零毀滅，核武亂丟、變異病毒橫行，惡魔之門召喚。


  上述的種種都會冒出來，毀滅人類，

  然後下一步就是「位面可能性收縮」「時間快速流速」，不再有一丁點價值。


  …主世界來的新神祇們，要承受「新」帶來的代價…


  過去「奧法式樣的位面」是常見，那是舊神祇們為了穩定而選擇。


  劍與魔法時代能動輒停留個數萬年。


  現在「蒸汽式樣位面」「內燃機、電氣化位面」是常見的，是新神祇們可以穩定的狀態，動輒可以維持個幾千年。


  然後進入核子時代。踏入太空后。大家（諸神）都沒法統統沒法穩定。


  新神們只能在「星球信息時代」到來前，試圖將位面變更到有利於自己信仰的法則情況下，儘可能收集信仰力，然後尋找新的時空來擴展。


  這些原本在「科技，工業、機械」三神麾下做小弟的神，只能在初級工業革命后登場。


  在初級工業革命前，還輪不到他們收信仰力。


  …此時回到位面上…


  衛鏗（恩馬）提筆記錄：當代神戰的主要原因。就是神祇們狗咬狗的戰爭，為了爭奪信仰力相互發起攻訐。可以說，凡人現在的一切，都是被這個大背景所影響。在眼下這個大陸上，六個工業勢力，打了一場綿綿無期的戰爭，是信仰戰爭。


  當然衛鏗剛剛寫完后，整本書直接燒著了。紙張的飛灰，散落後，在空氣祇中化的乾乾淨淨。當然這火星一丁點都沒有燒到衛鏗，還算是「溫柔」


  系統提示道：「有些事心裡想想就得了，嘴不要那麼臭。」


  這是多元宇宙中神秘力量對衛鏗的系統發起了『警告』的衝擊，所以衛鏗的監察者對衛鏗的提示。


  衛鏗抬頭看了看天空，意識到這個世界神祇監察一切，張嘴想要說啥，但最後選擇閉嘴。


  刁民在心裡嗶嗶：『呵呵，不讓我罵，那我就搞事情！』


  ……


  在維度空間中，白靈鹿看著衛鏗那憤憤不平的表情，知道「這是來事情了」。


  白靈鹿認知中，要是能聽得進去「逆耳之語」，衛鏗差不多會選擇躺平應對，但是要是直接「堵住嘴」，那麼衛大刁民會選擇行動。


  話說，衛鏗來這個位面的願望，其實還是要修正多元位面問題。也就是「罵罵咧咧的幹活」「說話帶著點戾氣」。


  但接下來衛鏗趨向是什麼呢？


  衛鏗對世界的趨向有觀察體系，白靈鹿對衛鏗的趨向有預判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