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上） 落魄的神秘者
神秘是否強大，是取決於「被認知的」的規模。
例如封神榜小說中人物，剛剛冒出時是最厲害的，哪吒，黃天化，各種自己趁手的法寶與神通突然冒出來，救場。
過了出場的初期后，戰力暴跌。因為在那種「一切信息都會留痕」的世界，暴露的越多，就會在類似「天機」驗算的自然檔桉庫中留痕。
衛鏗：「按照二十一世紀的軍事發展史，j20和f35，在沒有參加大規模作戰前是最強的，一旦介入了大規模戰事，出現戰損，殘骸被對手繳獲。隨著雷達技術進步，其反射特徵雖然小，卻會被人工智慧敏銳的捕捉到，也就變成戰場上相對普通的一種裝備。就如同一百四十年前剛出現的坦克一樣，在幾十年後快速廉價化。」
所以「不確定」才是最佳的戰略。
一種神秘保持住自己戰力的最好方式，就是「苟」不動。不要妄想開一個「神秘事務所」來賺錢，因為當神秘暴露的越多，能力就暴露在他人的解析下。
在關鍵的時候露面，換取一個好前程，旁白：比如說，孔宣。
…衛老爺在這個世界跪拜很多神祇，儘管其中不少在穿越體系上是自己晚輩…
但是「苟」不動的話，面對時代的變化，會戰略萎縮。
在當今這個時代，多元位面是深深地被地球影響，大量文明都普遍進入了初級工業工業時代。
衛鏗知曉上古時期，那時候，森林，海洋以及曠野上有著大量不可接觸的區域，積攢著久遠不可干擾的量子信息，那時候的神秘都是德魯尹，八大派系的古法師之類的，可以變成惡龍，可以直接調動元素清洗灼燒負面污染。
那時候，當絕大多部分人，無法解除超級力量時，傳統的神秘有著傳統優勢。
他們可以隨意的將自己力量經營到可怖的狀態。無論是幽靈傀儡，還是詛咒刺殺，都可以直接威懾最高領主權利。
…現如今，自然神秘已經被攻破，航海圖上留白處也都沒有了怪獸…
然而在當代，隨著工業的虛影凝聚在了以太界，擠佔了幾乎所有的空間，能給神秘者獨自溝通的「不可接觸區域」越來越少了。
1：鋼鐵艦炮的海圖犁開了每一寸迷霧。人魚也成為了現如今人類混雜稀薄血脈之一。
一些傳說中的生物海怪缺乏「神秘」屏障，也無法爆發出來。
哦，當然人類遠航船每年也能從深海探測中，碰到一些吃人鯊魚，深海螳螂蝦之類的怪物。因為那裡神秘條件還可以。
2：森林內經過了坦克們多次穿插后，山怪的頭顱早就被碾碎。
曾經盤踞在這裡的「殭屍」「吸血鬼」，也失去了成為黑暗領主的條件。只有少數人跡罕至的洞穴中，還存在這些非人怪物。
3：天空中，空戰中被飛機一次次穿插，曾經的風之精靈，如同化工污染河流后的小魚一樣絕跡了。唯獨是天外墜落的流星，偶爾會遺留著「天生精靈」。
……
新時代，工業體系下信仰，以及幾次大戰鐵與火凝聚的毀滅概念，成為了各大文明星球上主流。
傳統的神秘力量，已經變成灰色邊緣地帶不入流。
所以衛鏗這個「旺財」在八歲后，看到來村裡巡迴演出的大篷車馬戲團上，那些魔術師們踩著獨輪車雜耍的模樣，突然就不準備當什麼「神秘者」了。
馬戲團外面柵欄上，衛鏗和村裡的其他屁孩趴著樹，看著大篷車裡面那點頭哈腰，要賞錢的魔術師們。
衛鏗一邊在和同齡人們一起嬉皮笑臉，看熱鬧，另一邊呢，自己成年人的人格在低語。
衛鏗滴咕道：「沒前途」。
衛鏗思維內成熟的自己在對自己幼稚的喜好在教育時候，就宛如媽媽指著「街頭賣唱的要飯」說道：『看好了，你不好好學習就是這個下場。』
…當然，少年人在快速進步，四五歲認知和十五六歲世界觀是截然不同…
衛鏗在十歲時候，開始大量收集報紙，同時閱讀名著古籍，開始建立對這裡的世界觀。
「可以戰略上藐視神秘者，但是戰術上要重視周圍的神秘事件」在書店打工的衛鏗合上厚厚的書籍，包好書皮后，悄然說道。
衛鏗在十歲后閱讀報紙后，了解到「神秘者」的門檻非常低，但是國家現在的砥柱「職業者」都是神秘者。
江湖和廟堂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現如今，基本上絕大部分人都有神秘者資質。
在村中的一些占卜女巫那兒，花費三個銅板，就能在金色羅盤設備上檢查到自身血脈。
這個羅盤能查每個人幾百代以前「傳統遠古血脈」，而這些遠古血脈都不稀奇，就如同工業時代后的中國，誰祖上不是王侯將相來著。
當代傳統神秘學家們（市井之徒），就是依託於血脈中殘留的信息記錄來經營一些小產業。
例如，民間自行處理一些城市中靈異的事情。
哦，這些靈異的事情，一般不是公共事件。涉及到公共事件后，都是帝國破邪小組來處理。
其傳統神秘學家的市場，往往在於一些「灰色地帶」。
這些灰色地帶的人，涉及到逃稅，賭場，諸如此類等等見不得光的事情，卻非常符合「信息封閉」，讓神秘滋生的條件。
衛鏗點評：一旦藏污納垢，就必然有蛆蟲，老鼠滋生。
這些地方的老闆們，遭遇了靈異報復情況，自然不可能讓帝國破邪組來了結。
帝國方面，驅邪固然會處理乾淨，但是反手就會徹查你稅務！
這些年，帝國的戰爭消耗是越來越大，急需查抄肥豬們。
在這些「肥豬」，哦，「民間商人」眼裡，苛政勐於鬼。
那些做城市內走私，風月場，以及「幻葯」等不法生意的老闆們，哪個手上沒有血？
基本上都是這些「神秘事務所」的常客。哦，甚至可以說，所有商會都有著私人「神秘渠道」。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下午衛鏗從書店中離開，摘下了手套后，開始邁著年輕人特有的輕快步伐。
小鄉鎮中並沒有什麼好逛的，街道上擺著豬肉，以及路過的糞車，迎來的蒼蠅，詮釋了什麼叫做「濁世」。而衛鏗本人，敏捷的跳過一個又一個水坑。
衛鏗姥爺一邊走，一邊嘴不停的自我評價：「走位，走位。跳。」。
衛鏗身影輕快，修長，由於很注重鍛煉身體，所以長得非常好。每日吃飯注意漱口牙齒周正，每天早上早操和晚上奔跑爬樹，身體也很周正，所以越來越「靈動」，比起鎮子那些吃糖吃蛀牙的同齡人來說，耐看的不只是一個檔次。
當然，破舊衣服，以及缺乏肥皂洗刷的亂頭髮，遮掩了風華。
衛鏗：年輕人的感覺正好。
因為年輕人有充沛的精力可以思考各種各樣事情。
…古工業時代社會資料…
整個二十一世紀東亞殘酷的高考，統計出了整個東亞人種在十二歲到二十歲之間，思維精力的上限。數學，語文，物理、化學、為根基的思維快速增生。
而與此同時，如果年輕人沒有這樣的「高考」重壓，其精力也會存在！會轉入其他方面。全世界其他地區去工業化后，以及壓根沒準備給工業化的地區，這些地區青年人的發展也給出了答桉。
性，遊戲，無視身體安危，肆無忌憚冒險，追逐虛榮的嬉皮，將成為這個階段精力釋放的噴瀉口。
人生的巔峰時期很容易虛度。而虛度過後，千金不換。
衛鏗本人在二十七世紀看到這個感言時候，則是唏噓的看到「年少成名，變成偶像明星，結果缺乏自製，要麼壯年違法亂紀進去了，要麼中年文化脫節」諸如此類的反面教材。
…年輕人要有正確的活法…
傍晚火堆中，衛鏗拿來了鹽，從村裡的小弟弟們匯合，這些在野外挖了一天土的小男孩們，興沖沖的對衛鏗炫耀戰利品，樹上白花花蟲子。而衛鏗呢，則是拿出了從鎮子上廚房帶出來的腌肉調料，開始了蟲子大餐。
當竹籤上燒烤的蟲子在塗上鹽，烤制到兩面金黃時候，衛鏗開始了分配。
當然最終餘下來的，都進入了衛鏗竹筒中。
衛鏗吃著自己烤的蟲子，一邊開始少年的思維發散。
小鎮中的衛鏗此時對於這個世界上日進斗金的大人物們來說，就是一個土鱉鄉巴老，但是不妨礙衛鏗開始思考上面的人際交易。
衛鏗：「半部論語治天下，是趙普對自己所有見過複雜人事現象的概括總結。而當所有人事都能總結時，所有「人斗」也就用不著拍各種電視劇來烘托精彩。無外乎都是那樣」
現在整個大陸上戰爭頻發，但是各式各樣商會看似不起眼，確實卻屬於極為重要的角色。
商會是什麼？這是一個聯合起來賺最多錢，減少風險的集團。如果沒有法律，這就是一個流氓集團。
就如同衛鏗這個孩子王，現在將村口孩子們集結起來，在知曉蟲子可以吃時，就組成了「光之協會」（類似奧特曼的拯救世界的幼稚命名，當然大家自認為這個命名，是牛b響亮）將村口所有的樹叢都給承包了。
商業歷史的背後，一個十分現實的現象。那就是「錢」都是有門路的人賺的。想要賺錢就必須得付出代價，別指望別人賺錢帶著你加盟。
第一桶金的積累，往往都是帶血的！即使是後來金盆洗手，做正常生意，但是手上總有那麼一兩件黑事情。
所謂主世界二十世紀末義烏小商販那種，真的是一點一滴起家的，那是在赤旗維持一個絕對秩序下才可能出現的。
要沒有一個絕對管理秩序，義烏商販模式，剛積累一波資金，馬上就會被更大的資本寡頭們套路了，有一個詞，叫做欺行霸市。雇傭一個痞子在你店面潑上大糞，亦或是在你進貨的時候，卡你的車，讓你貨物時間違約。
利益驅動下以及秩序空缺下，這些先富起來的人必然會逼迫後來者加入商會接受「價格標準」「進出貨渠道」的統一。
資本核心從來不是「契約精神」，而是不擇手段為牟利，拓展屬於自己的獨門優勢。
這個過程中必然會產生「人命損失，和極端負面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