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 朋友再見
隨著太陽系防禦陣線解除，原本暗紅色的防護圈消失，太陽重新收縮成為了黃矮星的模樣后，戰爭結束了。
星海人類將分為兩支，一隻是徹底摧毀了凹能場的人類（聖槍區），一隻是保留凹能場的人類（衛鏗區），數千年後，當兩片區域的人類重新恢復太空探索時候，將會再次發生新的交流和戰爭。
至於那時候誰勝誰負？那就看誰能在未來「垂死掙扎「，把路走寬走穩了。
…摧毀了枷鎖后，給予未來發展希望，老一輩就要離開了。…
戰爭結束一百年後，意場位面的探索結束，衛鏗將這次戰爭中，基礎物理科技理論突破進行總結，開始升維。
旁白：只有在戰爭中，意識為了爭奪一線生機，需要對這個世界能量，物質在極端條件下控制，才能完成科技突破，才能解析出意識和這個物理位面基礎關聯，從而在這個位面上隧穿離開。
當然意場位面上，衛鏗由於特殊原因（隔壁那萌物還在盯著自己），無法直接溝通主世界，所以在這裡升維度，衛鏗意識進行獨立遠征。
…視角來到銀河中心，衛鏗和聖槍現在的維度設施區…
銀河系內圈一個衛鏗調試的黑洞前，大引力墜落線條，逐漸從螺旋掉落，被掰正成為垂直下落的垂線。
衛鏗調整黑洞的間歇過程中，衛鏗和聖槍進行「暫時」的道別。
黑洞前，聖槍和衛鏗的在此的物質體光暈正在相互面對面。
衛鏗：「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無期。」衛老爺急迫想要告別，但是呢，到頭來有些悵然。畢竟這麼多年，衛鏗恍然發覺「對手」的可貴。
聖槍點頭：「後會無期，未來相見，也許明天，也許明年，亦或是下個紀元」他豎起大拇指：「未來再分勝負。」
衛鏗頓了頓：「下次你找別人吧。我過了巔峰了。」
打完這場戰爭后的衛老爺，突然想找地方躺一躺。於是眼下很鄭重的「告別」，讓他離自己遠一點，自己擔不了「拯救文明」的責任了。
聖槍面對衛鏗這種永別對話方式，不由笑了：「作為智慧生命，有必要保持穩定，如果你離開后就變了的話，我接受現在的道別，如果那時你初心依在，嗯，那麼你現在「道別儀式」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
衛鏗思考了一番，應付的，點頭。
聖槍對衛鏗：「你先去忙你的，以後有的是機會。」
衛鏗：「謝謝了，放心，下次，我努力保持狀態。」
聖槍看了看衛鏗身後黑洞內即將成型的蟲洞，擺手道：「好了，拜拜，我也要去星陣了。」
聖槍化為一道流光，去了衛鏗隔壁十分之一光年外的另一顆黑洞。
這裡是銀河中心，星體和星體之間排列相當密集。
聖槍所說的星陣，是此處一系列輝煌的星光鏈條。
這些鏈條恆星在進行大質量塌陷后，時間和空間被壓縮到零維，塌陷連通其他宇宙位面。
哦，應當說是：炸通目標時空區域。
…衛鏗：學別人技術，必須有一個覺悟，別人不可能教壓艙底技術…
聖槍在位面這個技術體系中有一個問題，跟進學習的衛鏗發現了！
那就是打通位面很容易，但是怎麼確定「航向」？
這就如同「造船」很容易，只要能飄在水面上，然後能藉助風穿梭就行了。但是如何確保在海上行駛的路徑能通往另一條大陸？
要知道，各個位面中很多位面不完全是「能夠承載大片物質世界發展幾十億年」的宇宙。
要知道：不少位面信息量非常簡單，可能就七八種基本粒子，而且基本粒子相當不穩定，很快就隨著宇宙壽命終結而崩壞、根本來不及誕生生命。
在隧穿的時候，是無法確定路過位面到底是什麼狀態，如果穿越到了無法誕生生命的位面，就等於大航海時候落入孤島中。
…主世界的隧穿體系，沒有這個航向辨識的困難！…
「內河航行」和「大海航行」是不一樣。
「內河航行」是要看暗礁定標，需要朝下看，而「大海航行」則是要朝著天空看。
衛鏗現在所在的主世界，相當於一大片大陸，主世界這座最閃耀陸地城市，輻射到了周邊物理區域，
主世界在千萬年的演化中，意識隧穿影響到了周邊世界，那些世界也發展出了和主世界對應的人類文明現象，而兩者之間形成了一條條「意識」河流。這些「河流」也就是衛鏗初次穿越在維度上看到的「意識星光」河流。
主世界的穿越就是沿著這一條條「河流」來定向所要去的位面。
…相對於聖槍的乘風破浪，主世界的隧穿目前還受困一個圈子中…
衛鏗：所以聖槍這技術遠比衛鏗所在主世界時空舢板技術強得多。
衛鏗暗自揣測，聖槍在維度中的「海洋」上有一套測繪體系。
其實呢，關於遠航的定向問題，聖槍也表明願意教，但是衛鏗要跟著一起走，跟著學才行。而這一點上，軸人衛老爺硬生生要求自己走。
所以聖槍目前也就不教導了，將這美好未來，留給衛鏗自己探索。
…在隧穿這兒，聖槍后發先至，調節好了自己蟲洞直接開始離開…
衛鏗滴咕：原本等著他給自己送行，變成了自己給他送行，趕著投胎是吧！
聖槍離開前，衛鏗：「對了，該如何稱呼你，波輪不是你名字吧。」
聖槍立刻轉過來嘴硬：「波輪，在星球時期的文明，曾從事海上輪船製造工業，怎麼不是我名字？」
衛鏗思考了一番：「那麼聖槍來歷又是什麼？」
聖槍似乎有些訕訕道：「這個是一個姓氏，就是，造火槍的，和你們古文字中弓長張出處相同。」
衛鏗：「所以你到底是波輪還是聖槍？」
聖槍歪著頭：」這個下次再說罷「
意場宇宙中，所有的聖槍全部離開這個位面，留下空蕩蕩的恆星。
而衛鏗看著這茫茫的宇宙，突然有些心意闌珊，遂也投入了蟲洞中。
但是衛鏗並沒有朝著主世界的方向離去。而是朝著「幽暗位面」的方向航行。這個路途非常遙遠。
…衛鏗：「如果皮貨跟上來的話，我能磨蹭他幾百年（主世界時間）」…
衛鏗在繞路，但是聖槍似乎遵循「君子協定」並沒有跟上來，當然，亦可以說是聖槍早就定好了目標。
在臨近的平行時空上，聖槍還留在這裡，一組組恆星陣列開始挪動。
空間尺度，橫跨總星系，數以億計的恆星組成的超級計算序列中。在時間尺度上，六百三十七萬段時間（這些時間段處於不同時間線上）平行時空恆星，開始了驗算。
「聖槍」：「已經輸入特徵，」——大段關於（衛鏗）某個人，嗯，群個體，二十年散發的意識波動信息，被植入了黑洞體系。
數百個位面上的恆星陣列，現在正在針對「鏗」進行運算。
迴音震蕩般複述：「目標意識特徵已經識別。外信息初步模擬，推演變數時空的『跌宕度』。」
「大量可能無法測定，可變性預測中。」
「發現疑似變數流逝時間點，是否進行識別？」
「聖槍」：「識別。」
黑洞陣列：「正在掃描，請設置空間上限。」
聖槍：「錨定區域坐標，」
……
聖槍在和衛鏗交戰時候，發現衛鏗的意識纏滿了枷鎖。「良醫」聖槍確定這個枷鎖是可以解除掉的。
在維度上，一道探測光芒正在對著主世界現在所在的方位掃射。
聖槍作為超級文明，在觀測廣度上其實遠超過主世界現在探測的區域。
相比於主世界現在如同耗子一樣到處打洞，聖槍則是能站在天空上鳥瞰。
不過如果要對泥土中的細節進行了解，還得落下來（穿越到位面中）進行仔細觀察。
黑洞：「搜索需要消耗八個摘星單位。」
「摘星」單位就是信息焓。如果用主世界的概念來推算，差不多是八十七個參宿四的質量消失后，黑洞塌陷后對維度迸發的信息規模。
而主世界現在對太陽的控制還是皮毛，這種直接將超大質量恆星從位面上「摘下來」用於維度探測的技術是主世界無法想象的。
當恆星陣列作為承接高維信息的「CPU」，開始重複是否要付出這麼大規模的信息焓。
聖槍眉毛絲毫沒有眨的：「確定搜索。」絲毫不虛這種消耗。
諸多時間線上，星辰開始坍縮。
在眾多黑洞外層，一圈圈光子層上的光芒，如同集成電路板塊一樣出現了密集幾何狀態交錯線條，而微觀尺度上，大量在這個宇宙中存在時間非常短的特殊粒子被定格。（量子相態不再變化）
這些粒子都是別的位面薄膜下穩定物質基礎。
運算開始了，每一片空間薄膜的模型都被推演出來。
如果衛鏗能瞥到這一幕，可以清晰的確定「多元宇宙」那種類似奧法位面的位面，只是這上面小小一角。
…在高級維度意識眼裡：唯有變數是重要的。…
低等生命無法擴散，只有高等文明才能突破桎梏，影響到外界。
例如地球這樣的星球文明，在無法探索星空時，其創造的分支時間線就會鎖死在所在太陽系內空間中，不會向外擴散。這在時空上就如同一個盒子中的「盆景」。
盒子外的人眼裡：「盆景文明」在太陽系這個空間內有無數歷史，但是太陽系外就沒有任何歷史了。
其他文明來到太陽系外，只要不進入太陽系，太陽系的地球文明就不會有任何變化。站在時間洪流外，有些傢伙會用剪刀修建盆景一下，小小的修改一下盒子內的文明。
…有些修建者不願手沾泥土，而有些傢伙皮的很，上手摳，用鞭炮炸盆…
黑洞回應：「運算完畢，已探索到符合特徵的時空區，該區域，將是他變數流逝的「大出血口」。」
聖槍：「將光錐挪移到目標區域。」
黑洞智能，進行了請求確認的提示：「請問你是調整，貫穿方向嗎？」
星光照耀下，聖槍仰望著維度區，點了點頭：「是啊，值得沖一波。」
這一句話，不僅僅是對黑洞陣列的智能說的，更是在更高的維度上，將這裡自己意志做出的判斷傳給高維自己。
…從意場離開的衛鏗意識群，並沒有看到聖槍跟上來，鬆了一口氣后，突然覺得哪兒不對…
幽暗位面，衛鏗對自己「四級朔源」狀態的判斷，是一個個時間流上自己組成細胞，構成了整個貫穿時空的複雜自己。這是一種全新的生命狀態。不在主世界記錄中，也許主世界遇到了，也難以理解。
現在這個「聖槍」就屬於這樣存在，在位面上單純順應自己的理念和自由，無所顧忌，甚至在理念面前，不畏懼生死的活著。自我不迷茫，不退縮的存在著。
而在時空中組成的整體，如同利芒，這道利芒指向哪！那裡就會被洞穿。這是一個在時空中龐大宏偉的存在。
…衛鏗：「雖然這樣做有些神經過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從意場位面離開的衛鏗意識群，臨時降落到一個「反置換粒子」宇宙中，文化特性為「九品位面」的物理區域。
這裡的文明體系由星空艦隊大炮，精神力體術組成，是衛鏘留給自己的坐標。
在降落到這個位面后，在星海核心中，衛鏗嚴陣以待等著「聖槍」過來，開始預備的準備。哦，也就是挖坑。等他追擊。
但是衛鏗最終沒有在這個位面等來聖槍。（後來衛鏗才知道，聖槍的降臨是無比寶貴的。）
大約是衛鏗駐紮了三千個恆星年後，在確定聖槍不會來后，衛鏗直接離開。
衛鏗在離開時候，給這個位面，銀河系，仙女座，三大九級文明：武凱文明，牌尋帝國，飛羽軍事同盟，這三個還停留在造星際要塞水平的文明體系來了一個震撼場面。
這些星際要塞中的人類見證衛鏗離開，宛如二十一世紀地球人看到UFO一樣。
整個總星系內五十個星系中（銀河系和仙女座是最大兩個）
星陣閃爍。能誕生加馬射線的星體塌陷出現了。
而放射的加馬射線中，中心出現了一維度塌陷，所以這一條條射線，垂直匯聚在銀河系中心、仙女系中心后，消失在了這個位面視角中。
這些一維射線，鑽透了位面薄膜，開始縱穿位面，開始朝著一個區域涌過去。
註：衛鏗的抵抗戰鬥中，恆星大戰中，這些一維射線，之所以在戰略後期沒有用了，那是因為戰爭中性價比不高，這本來就是用來穿透位面的高科技技術。
當時，衛鏗直接製造黑洞坍塌，讓這些一維射線中的「意識」迷航到其他位面去了。
但是，衛鏗一直是記著這個科技體系，聖槍在自己面前用了，而自己也要在「荒野」試著看一看。
衛老爺性格是：「不求最好，但是一定要有，平時不爭第一，亂世要有跟著卷的能力。萬事開頭難，大危機下，最怕開不了頭，困做等死。」
這一隻衛鏗再次踏入維度后，踏入星空中，突然想到了什麼。
衛鏗：「他（聖槍）的定位體系，不會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