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莫要對「看客們」粉飾
封結星上，代碼歷344年，衛鏗分體首度在確定了「鬥爭」為朔源暗能構建的主要要素。
飛渡戰術成功后，負責圍剿的無人機大規模停機一分鐘，贏取了寶貴的時間。衛鏗立刻盪回了繩索，將傷員也轉運了過來，隨後帶著五十四人，趁著包圍圈被打亂開始了撤離，保護了有生力量。自此，在封結星上鋼鐵叢林的角落開啟了長久的鬥爭。
…星際游擊補給線…
幽暗位面，時間系暗能能加速折躍的通過時間，而空間系暗能，則是能加大空間運輸量。
在無機之火所在鐵鏽行星帶，衛鏗配合鉦庭進行遠程運輸的過程中，取得了星海引力分布圖。這是只有在久藍星中心團隊中才能獲取的情報。
這個引力圖讓各個根據地之間的運輸形成了網
而在星海其他類似「封結星」的點上，開始了斷斷續續的物資投送。
衛鏗所運輸到這些區域的貨量，走的是這個網道。其實物資總量也不多，沒有坦克飛機大炮，主要是一些信息設施。
代碼歷344年末，衛鏗體質強化系暗能覺醒到了四級，並且也獲得了第一批空間穿梭物資，一共一千立方。這些物資包括電磁槍、彈藥、隱身服、液態力場護盾，以及藥物。
這些武器絕對能夠應對這裡的戰場衝突，當然了，更重要的是寶貴的通訊設備。
代碼歷345年初，一台十五噸級別的鑽地機，北半球第23區域的一座鋼鐵橋樑附近出現，然後在地殼上進行掘進。自此，依託這個橋樑，起義軍在一千公里範圍內擁有了可以通訊的中繼站。
該中繼站依靠著核能，會持續在此地進行信息基站放射。其信息加密許可權，僅僅保留在衛鏗等革命軍領導者手裡。
封結星由於崇尚武道上層集團，尚沒有意識到打擊起義軍的信息通訊的作用。
並且就算他們針對起義軍通訊連打擊，衛鏗也有對抗余量。
這些中微子通訊站在地下部署只需要三十分鐘，而封結星在沒有大型工業設備的情況下，要找到且挖掘這個通訊站，將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
…中微子電波，在封結星上，不消散…
封結星球是一個非典型科技星球，其科技發展高度不均勻。為了專門給外界出口代碼，現代文明那種能把自己炸成廢墟的科技能力一點沒有。這就像一個戴著高科技頭盔的腦子，自己沒有手、腿，連自殺都不行。
在這一棵棵鋼筋混凝土大樓組成的草叢內，如同草履蟲的人類是以輕武器來稱雄。當然，若是有一天外界想要對這個星球進行鎮壓，或許也是一批批戰鬥機器人就可以。如果到時候，如同「鉦庭，樂笑天」那樣的天之驕子降臨了，鬥爭就得戰略轉移了。
衛鏗對那種情況的余量：到時候，打一場艦隊跳幫戰爭，然後將該轉移的隊伍轉移走。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鬥爭中求發展…
起義軍急需壯大，但是衛鏗眼前面對著的遍地都是：「缸中腦」「等待改造的社畜」。
這樣的人，物理意義上喚醒、充數是沒有用的，因為「毫無組織，比驅趕幾十萬頭豬還難」。
衛鏗在景穀雨這兒備註道：「整個星球上，必須先要成一批人。而只有在正確的方向，為自己作為人，為夢想奮鬥，那才能算成人。」
然而衛鏗在這麼備註的時候，景穀雨悄悄地記錄衛鏗越來越激進的分體思維。
雖然這些分體與掌握最高暗能的衛鏗思維同步，但是這個分體現在湧現出的主觀意識規模已經足夠大，按照時空管理局的定則，這已經是一個獨立的穿越意識了。
在曾經保密的穿越實驗中，人格分類會導致兩種不同的發展。
景穀雨君王的那個位面甚至存在「本念」「魔念」相爭的情況，這是絕大部分穿越者最害怕的事情，但在衛鏗這兒似乎不存在。
幽暗位面的這個大染缸中，被「殘酷」絞碎了的衛鏗，現在依舊爭先環顧世界，斷裂處的刃芒始終向外。
…鬥爭團隊開始，化整為零，順著大廈上機械盪鎖，遊動…
代碼歷346年，第一個季度，二十六個時區（一個季度60時區）。
衛鏗作為體質強化系暗能者，帶領隊伍突襲了一個改造點。衛鏗佔據了最高點，一槍打掉了高樓中三個中繼通訊塔，在敵人那個機械螃蟹形態的無人機通訊站台還沒有爬過來之前，命令隊伍立刻帶走：「這個改造站台，六千名群眾轉移！」
在目前封結星的大部分人，仍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場大起義。
封結星的統治者們，還在依託著衛星和無人機視角俯視著世界。然而林立的大廈遮擋了陽光，也遮擋了他們視線。
這次起義中，起義軍突襲了一間重要倉庫，裡面有大量關鍵物資。
事發當日，本地武道修鍊者還在懸浮磁場中閉關修鍊，並沒有及時地派出兵力對這裡支援。
僅有的幾個看門狗機器人被摩托車掃出金屬鐵絲套住，吊在地面上拖行磨出了大量火花，最後內部電線裸露，機體報廢。
兩個小時五十分鐘內，衛鏗的小隊輕鬆地帶走了六千名人員，以及醫療設備、人造氧氣，以及維生艙。
在接下來近一個季度的教育中，將這些心跳血液尚未被機械替換的社畜變回人類。
從碼農人生中，變革成為拿著槍的戰士，燒掉麻花一樣扭曲的高樓叢林，填平那「腦缸」滿滿的虛擬深淵。
…遍地機械信息的鋼鐵叢林中，一幢驕奢淫逸的大廈內…
衛鏗造反所在的星球舊勢力區域長官，是4級暗能者凱蘭特。他在星球統治者五米高的投影前被訓斥后，開始訓斥其他人，要求快速拿出方案。
按照封結星搞的等級體系，他屬於八星武者。
衛鏗攜帶系統嘲諷評判：這是小地方玩的花花繞。體質強化騎士，是整個星海中暗能鄙夷鏈條的最底端。
在封結星上，體術暗能者哪怕是真的到達了最高的12星級體術，也就是六級體質強化系暗能，在星海中也仍然是星際騎士那兒墊底、干最苦最累的偵察兵的。
凱蘭特戒指上激光，在描繪了他這永遠不會得酬的壯志。
…傲慢統治者一塵不染中部署，抵抗者耳朵貼在塵土中諦聽…
346年，第二個季度，第三區，軍事交通隧道入口處，
半凹陷的地下堡壘出口五十米高度，三十厘米厚實金屬閘門一邊掉落著殘渣一邊打開后，裡面被注入足量快樂藥劑的的機械改造鎮壓者們邁著「英雄無敵」姿勢橫出來了，一邊走，一邊唱著「血肉勇士」的小曲。
隔壁一公裡外，一直是保持傾聽的抵抗人員，立刻打開了隨身小型通訊系統彙報了情況隨後，起義軍對整片區域的同志開始撤離，同時用轟爆聲對該區域內艙中人發出了最後警告。
只是在大廈內一眾麻木人，到底能不能被驚醒，那就看他們造化了。
革命的一切前提，是不能糟踐自己的軀體，所以嗑藥是不配的，沉迷缸體虛擬也不配。
在這燈火通明，名義上是上百萬人的城市中，三千七百位起義者都安靜、有序地絲滑撤離。
半個小時后，
前腳撤離完成，後腳騎著機車的機械改造者從水泥穹頂入口冒出來
這些狗腿子們如地震前在街道上瘋竄出來的耗子一樣，泄入四面八方。
這些拿著長刀的機械步兵群體中，凱蘭特這位藍色頭髮的體術者，推開了自己跑車上的機械蓋子，戴上了目鏡，看看這目鏡上的地圖。
他兵力部署的周邊區域，有意形成寬闊的網路。
…網兜住水怪，網眼被掙大了，破了…
這一場圍剿戰鬥，是讓封結星的統治者們感受到了幾百年來不一樣的煙火。
從太空中看，黑黝黝的星表面，充滿高樓大廈縫隙冒起了火光。
二十秒的時間內相隔一百公里的區域，這樣的點火統一地發生。這代表著起義軍的行動，是具備了大規模戰役的信息協調性。
煙霧瀰漫在了大廈之間，遮蔽了統治者們在空中無人機的訊號，隨後就在關鍵地方爆發了慘烈戰鬥。
例如在凱蘭特戰鬥小隊沿著一條長廊大街前進時候，和後方的重裝甲脫離了。而那個適應低重力城市化作戰的地面機動碉堡，在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遭遇了地面埋設的地雷。
近古時代呢，每年都有下水道被投入鞭炮，然後『砰』的一聲轟爆了天的場面。
眼下這個一百二十噸的機械螃蟹在路過這個路口時，也品嘗到了這樣的燃氣爆擊！
由於本星球科技閹割，沒有製備硝酸大量原料，並且更是難以找到大型反應釜製備。所以炸藥是缺乏的。
衛鏗遺憾的：這樣轟爆沒法搞成凹型裝葯，來個金屬射流突破。
於是乎，衛鏗轉而朝著燃燒彈路線去了。噴射二十公斤金屬粉末，連帶著氧化錳混合劑突然噴發，對街頭治安機器人，也就是那個金屬螃蟹，整個底部來了個融穿。
當這種碗口粗細「蠟燭」，腹瀉式的噴射火花。密集火流碰到血肉，血肉冒煙燃燒，沾黏在金屬上，金屬紅熱發光。
整個街道上都被衝擊波和熾熱焰浪填滿了。
鎮壓軍隊伍中協同的機械改造半人，當即被火光淹沒。衝擊波過後，他們身上也冒出了可怖的燃燒火焰。殘存皮肉和熾熱金屬部分黏在一起。
就如同燒湖的魚皮黏在鍋底一樣。
…刁民的反抗，激起了自負者的惱羞成怒…
在前方四十公里，凱蘭特調轉車頭，立刻沿著左邊的大廈牆壁，一路飛檐走壁，開了過去。
沿著牆壁飛檐是為了不堵車，原本他帶的隊正在向前進攻。
現在他趕路的方向，與他手下在街道上行軍方向相逆。如果他從正常道路上走，要不斷避讓。
而走側面牆壁雖然難度高一點，卻快一點。
然而，這樣一來他有了視角盲區。
但衛鏗沒有。在十字路口處打伏擊的衛鏗剛好等到了這一幕，童孔中倒影的中微子鎖定，始終在測算距離。
穿過當其即將穿越十字路口，匍匐的衛鏗扣動了扳機。
凱蘭特通過側面反光看到槍火時候，根本來不及轉身。面對疾馳而來的狙擊彈，只能避開了要害，但是左半邊的大腿被當即撕裂，這是從盆骨上被打碎了。
打完這一槍，衛鏗頗為遺憾。這所謂的「靈犀一槍」，衛鏗是琢磨好久的，在開火時候，是有那麼一點「直接斬首」的念想。
但現在，開完一槍后，衛鏗扛著兩米長的槍管，直接潤了。
衛鏗：「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話說這個賽博環境中，除了下水道上長著一些紫色苔蘚，也沒啥青山綠水。
…一擊即退，不貪…
連續幾波區域的大規模爆破，分散了無人機搜索能力。而隨即地雷爆發的大量煙塵雲霧，更是提供了遮蔽。兩萬米高的大廈，其底部是深不見底，對於高空中來說必須飛到頭頂上才能開火的。
剛剛衛鏗打了一槍后，沒有繼續補刀，是因為天空中衛星網馬上就要來了。
死裡逃生的凱蘭特，按住了自己斷裂后的神經感應系統，屏蔽了痛覺。並且打入了營養劑，補充了失血后的身體不適。
凱蘭特心有餘季地想著那一道光，距離自己只有三百米的距離的。這個位置剛剛好。能夠躲避士兵的追蹤，同時又不給自己反應時間。
儘管衛鏗那背影撤離時，一把槍扛得搖搖擺擺，不是四級體質強化者程度，但是他不由得有些怕了。
…封結星上鬥爭，就如同春末的蚊子，會越來越多…
代碼歷346年第三個季度，03區，在星球第二大鐵橋地區的根據地。
該地區地貌是一個大裂穀類型，有著很多懸崖峭壁，同時也有著鋼鐵交錯橋樑，不會被太空衛星發現，適合隊伍隱藏。
第三批時空物資運送了過來，同時運送過來的還有兩個衛鏗。仍然是兩強化系列，其中一個是善於醫療，一個擅偵測。
作為最新分體有和最初版又有所進步，新衛鏗分體發育過程中，低階暗能參與類型已經增加了到了上千種。
衛鏗的體質強化系雖然還在但是體質系暗能在未來發展小的細節留有「感應」可能性。
就如同原始動物頭部前段出現，那些光合作用同源感光細胞，這些細胞在未來就是視覺細胞。演化從一開始是看不出驚艷的。
根據地的會議桌前擺放著星球地圖。泛紅區，一塊一塊的在城市方格底色的星球地圖上擴散。
封結星起義軍壯大到了十四萬人，分別分佈在了十八個根據地。每個根據地，每天都保持變動性暗語進行交流（部分人在圍剿下損失了）。
衛鏗呢，開始教導他們覺醒特殊的強化系暗能，就是感知上能夠理解更複雜信息，這相當重要。
衛鏗正在試圖將潘多拉位面的心靈語言模式，搬到這裡來。根據地眼下教育體系中，正在努力建設這種「信息傳達」。
…貧賤的星球，變革並沒有引起宇宙注意，因為太平常了…
邊緣星球上，是不和中心發達地區在高級暗能的傳承競爭的。因為高級暗能覺醒，需良好的「能設施」。要知道應許星人原來也沒有暗能，是經過了亞光速航行現象后，才有的暗能。所以普通邊緣星球上，是沒可能在「高品級」暗能上勝過中心區域。
但是「朔源」卻並不屬於品級之列。「朔源」暗能所要觀察的「現象」，並不和超高能宇宙星體掛鉤，而是在於自身這個在宇宙中的「生命破障」現象。
在連續一年的鬥爭中，單單目前這跨越大裂谷的鋼橋根據地中，就已經有二百多名種子選手找到了「朔源」路。而接下來的路，仍然是要在不斷鬥爭中才能明白。
…星際小傳送的光芒，在洞窟中閃爍…
這一次在鋼橋根據地中，除了轉移過來物資，還傳播一首歌。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悠揚的歌聲，在這個數千億人敲打代碼的星球上，逐漸嘹亮。
衛鏗：「我們的抵抗，會讓很多人死亡，但是如果我們沒有抵抗，這顆星球上數千億人並沒有活著過！將僅僅只是一個數字在這個星球上存續過來。」
…有人喜歡的歌，有人會很厭惡…
代碼歷347年。封結星上層五級體質強化者，拳聖，連同四十五位區域主管（四級暗能者）看著這一幕。這位如同中年大叔的拳聖，對自己這些兒子們說道：「多個代碼區的數據交付量都已經出現了癱瘓，這件事還能持續下去嗎？」
拳聖在這顆星球上，搞掉了自己前任后，就已經將這裡經營成了家族產業。眼下各個區域的主官，三分之一是他的兒子，而其他也都是他的義子。在這塊星海私有地上，好不快活。
而眼下的反抗，對於這位兩百多歲的五級體質暗能者來說，是最可惡的事情。
隨著拳聖發出了話，在這個信息化的中心中，定下了全面掃蕩的決定。
…星球統治者金屬的拳套，在水晶力場桌面上，錘得梆梆作響，相反在根據地上，炭筆在地圖上隨著直尺畫著下一步作戰計劃…
代碼歷347年，最後一個季度，59時。
封結星上，三分之一的區域內，所有大廈都停電了。缸中腦子在紅色的閃光中，嗡嗡嗡停止了生命。而鴿子籠中，頭戴代碼編寫器的人員也因為集體遭到了太陽穴的電擊，癱坐在座位上，他們體格非常纖弱，也無法反抗。
而街道上，數百萬機械改造人（類似機械戰警）以及鋪天蓋地的無人機開始形成了天羅地網的包圍圈。
就當星球上統治者們在信號地圖上欣賞這宏偉的推進的時候。
衛鏗也看著自己所在區域的地圖，表情中很無奈！低聲道：「發送音波傳單，告訴整個區域所有大廈的人，快點撤離。」
…渴望見識星空的看客是可以爭取，但是只想著朝著缸中鑽的看客，不值得為其犧牲…
在數個季度中，變革力量們也嘗試和大廈中那些在缸體中痴迷遊戲的人建立聯繫，但往往是遭遇了底層出賣的
所以只能單向地對「蝸牛」發出信息。提示他們哪裡出現了危機，要在哪裡躲避。
被完美馴化的大廈「蝸牛」，都是如同「超級英雄電影中平民看客」一樣，都是如同「超級英雄電影中鼓掌的平民看客」一樣，等待一切結束。甚至連逃都不願意。
至於戰鬥中可能造成的大廈破壞死亡，他們也都無動於衷，認為這只是中彩票的概率！
看客們面對近在眼前的逃生之路既然無動於衷，也就放棄了生存決定權！
在街道上，隨著一包包金屬粉末從大廈內破窗彈出來，同著一大堆雜物爆燃，煙霧開始瀰漫。
要對付大規模無人機，街道巷戰也就只能採用煙霧模式。
當然，會讓大廈中很多「蝸牛」們死亡！
對此衛鏗感嘆：「無需掩飾我們的行為！更無需美化，鬥爭是殘酷的，必然造成破壞，~對於已發生的事情，我們承認，但無法選擇。但看客們並不是無辜的，一直在看，承認不公為合理，默認沒有不抵抗就可以萬事大吉，甚至想幫助鎮壓來換取平安。雙方就站在了對沖潮流中。」
大部分死於火災的「維生艙」腦接者，不是被火燒死的，也不是被煙熏死的。而僅僅是供電停滯，腦內供氧不足，被憋死的。而他們只要推開維生艙玻璃蓋，就不會這樣「憨笑九泉」。
…維生艙外，大廈外，戰場上…
當煙霧瀰漫在鋼鐵叢林中。
有組織的對抗開始了，起義軍一發發子彈在協同標註下精準的打擊，大廈兩側垂下大量繩索。進攻人員抓住這個可以飄蕩借力點，進行戰地機動。
海量無人機蠢笨對著大廈冒煙的地方進行了瘋狂開火。
碎片在大廈快速灑落，其中還展開了一條條迸射出絲網的炸彈。這些是抵抗者們布置的遙控炸彈。位於幾百米下方中下層的懸浮無人機，被砸得噼里啪啦掉落。
戰鬥並沒有如同圍剿者所想的那樣：起義軍會被快速鎮壓下去。偏科的星球沒有重火力，也不足對大廈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