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章 來砸場子
由於打架，在新學年，衛鏗又喜提了半年的禁足期和星港巡航工作。老師在自己床頭前，看著傷的相當可怕的塔西，又氣又急的斥責了半天
當然了，在同齡人議論評價中，塔西啟舵還新添了一個，情緒不穩定、過激發瘋的新標籤。
在小行星式的社會中，是不可能給予退學的懲罰！但是讓衛鏗在所在青年人圈子中被孤立和排斥就是最大的懲罰。
儘管是那些學校的搶劫者做錯了事情，但他們是悔過了，表現得相對正常，還能保持自己圈子。而衛鏗過激的表現不容於任何圈子，未來沒人玩了。
地球上的強者霸道，是拳頭大有理。應許星上呢，可能是圈子大了有理。
應許星上很多人孤零零被排斥會抑鬱而終，但地球上不缺獨行俠！
挨打后的傷害，衛鏗在醫療站花費了三天就已經修復完畢了。
衛老爺對這次打架，進行了經驗總結：在體魄上自己必須要更加深入細節。
例如身體的動態控制包括：穩定的新陳代謝，生物鐘精確到了不靠鐘錶即可把握零點一秒，軀體攝入足夠能量的食物並精確到克。
在打架中，受傷過程中，之所以能夠快速地回復，就是上述的體系。
衛鏗被划傷的臉頰，已經看不出任何傷痕了。暗能催動細胞快速修復皮膚，並且更加細膩白嫩有光澤。哦，這是景穀雨的評判。衛老爺則傷好了后，用自己巴掌抽了抽自己臉皮，確定夠厚的。
……
經過一次暴力發泄后再禁足，衛鏗心境突然穩定了下來。這種穩定不是「開始有了反思」，而是挨了打后，深刻察覺到自己有了要加倍努力目標。
遠航歷史1233年末期
衛鏗的暗能主結構的運轉強度正式到達二級。在塔西·啟舵的學校，此時也就只有兩至三位佼佼者才能達到。
並且衛鏗的暗能總結構，遠比得一般二級暗能要複雜。在眼下運轉最強的主結構外，還有很多重要的，但是旁人無法察覺的輔結構在其中。
例如軀體部分對稱開始定標到了，兩側毛細血管流速都能精確控制的地步，簡直是——苛刻得變態了。在當下的紋鐵星上層居民都有納米顆粒來修體的情況下，這似乎是完全不必要的。
衛鏗這是對標自己神州位面最後期「無漏真體」狀態。那時，衛鏗靈能體系已經將軀體的控制精確到了原子。
……
紋鐵星誕生歷1234年。小行星的外圍第2343區，隨著這個電梯再一次上升，衛鏗推開了星體表面三米高金屬閘門，再一次巡航星港口。
在這片堆滿了的廢棄飛船裝甲垃圾堆一樣新表，衛鏗如同鷹隼站在一座鋼鐵金屬塔樓的尖端，仰視著周圍穿梭的艦隊船舶。
作為巡查者站在這裡，實際上是很危險的。任何一個掉落的金屬碎渣，在無阻力的太空環境中，都相當於子彈，然而衛鏗通過層層的時空坐標掃描，完成了對自己周邊兩公里範圍的預警。
衛鏗透過飛船所在的近距離太空，凝視著遠方恆星。
三個月前，學校門口那場被迫的「自衛反擊」，衛鏗深刻地總結，自己可以提前發現有人來打擊自己，但若是沒有硬手段，都是學校內的學生，今天逮不到，明天可以抓住。
衛鏗軸意：「落後就要挨打，今天之所以被打，那是手上拳頭還不夠硬。」
碳基軀體的爆發和恢復能力仍然有待於提高。這方面提升，不代表就要捨去長遠規劃。
衛鏗在閱讀主世界資料，確認了體術相關暗能體系，除了那種「星際武道」戰力足夠。還需要要保障軀體能夠保持「生生不息」。
而達到「生生不息」，是六級以上暗能主要面對的問題。
景穀雨分類號的資料中：不同的暗能模式在完成「再生」時候路徑不同，副作用不同。
1.生命汲取體系（光束）：將活性能量打入對手體內，偷取生命活動能量信息。特色是具備一定攻擊的屬性，這也可以稱呼為吸血體系。
2.強食體系：攝取大量食物，來修復自身。注意：攝取的食物，必須是經過高溫、微波等門檻，祛除一定有害物質的。不是逮到什麼都吃。
3.融合體系：在人類和變異怪獸之間切換。這個體系中，大多是變異成為鮮血龍，亦或是地獄鯰之類的生物。總之，越不挑食的生物越丑。而吞噬這些屍體、樹木等各種有機物，在消化階段內，是無法變為人形的。
除了上述幾種是星界戰士中頗為常見的軀體修復體系，還有其他不少冷門的自我軀體再生體系，這裡不再贅述。
然而上述體系，多多少少有些問題。
融合體系是不能長生的。如果經常融合「戰鬥基因」，體內富集的毒素，會讓自己怪獸身軀不堪負重解體。至於人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進行一次醫療調試，重新確定自己本體基因，為正確的人類基因。如果不醫療測試，那麼遲早一天，人類身軀會變異成怪獸。
強食體系中，每隔二十年，就要進入一個冬眠期。在冬眠階段，體內細胞重新調整返老，而每次休眠除了會不可控失憶，而且整體暗能勢也會下降。如果不進行冬眠，軀體就愈發難以控制生物食慾。
生命汲取體系，最害怕反噬。這是製造特殊物質和能量進入他人體內，如果施術者自己體內有機物消化結構從外界得不到滿足時候，就會轉而破壞控制者的身體。
就算景穀雨沒有說上述體系的危險，衛老爺也不會覺得這些體系是『陽光大道』。
生命核心，在於克制熵增。上述種種，都是在增加自己有機物核心的熵增。
衛鏗：「那些修鍊得快的，有捷徑的東西，心裡走得都是不安穩的。」
常衡曦的高階生命控制體系，衛鏗沒有翻到。
儘管「光明汲取」的結構是足夠高級了，放在某些大型星際領地上就是「啊，聖光啊！」的具現化神祇。並且有著潘多拉的一整個星球的數據進行參照，衛鏗在構建這種暗能時候，可能更佔據有優勢。
衛鏗從更加基礎的方式來理解生命，生命就是在一個大型的有序體系轉化為混亂體系中，發展出來的過程。
以主世界為例，地球文明的一切體系，來源於，太陽的有序，地月系的有序，進而保存了海洋，讓生命逐漸進化出適應周期變化的高等生命。
沒錯，衛鏗在定位自己碳基軀體的發展路線時候，就是找到有序天體進行定位就行！至於接下來，衛老爺自己作為生命，就開始從零一步步架構了。
此時衛鏗在仰望天空時，隨著宇宙射線有序的光照，自己體內氨基酸開始與宇宙同頻。一些老化的自由基在略微氧化后，又回復了原狀。
……
現在，衛鏗的生命系暗能，是從基礎生命結構拼裝的「同手性」開始的，一步步構造生命的——穩定的生命。
景穀雨沒聽說過這種體系！
甚至本位面應許星人類也都沒有開發出這種暗能體系，這完全是某人重新演化成型的道路了。
衛鏗在確定自己構架暗能發展模型，目前沒有同類型的存在後，愣了愣，覺得「中人之姿」想的東西，為啥沒有天才想出來呢？
衛鏗確定這條路，的確是有發展前景的。雖然可能充滿「荊棘」，但自己第一個吃螃蟹，還是有點不確定。
要是白靈鹿知道衛鏗現在的糾結，一定會好好地勸說（慫恿）道：「開別人懶得開的路，本來就是你的特色。」
……
當衛鏗鎖定了一顆大黑洞外穩定旋轉並且處於自轉狀態的小行星后，該種類暗能構建開始了。
這種「生命系」暗能路線，因為尚未走通，衛鏗沒有正規命名出體系，只是代號為「永恆之心」。寓意為，宇宙不滅，生命永恆。
當然，這種暗能體系需要將自己身軀中的基礎氨基酸，和宇宙中自然誕生氨基酸的區域對應。要達到快速修復軀體的三階程度，恐怕要比四階、五階段的工作量還要大！
當然，一旦要成功的話，那可以修復的就不僅僅是自己軀體了。
可能會為所有其他「生命系」暗能者持續提供糾錯。可以周期性地解決，「吞噬系」「吸血系」「融合系」帶來的熵增隱患。
那些積累的不良結構，諸如錯誤蛋白質和暗能交錯動態，普通暗能者沒有自我糾正能力。即使是常衡曦的能力，也只能延緩。
衛鏗的這個「永恆之心」路線，是從生命起源代碼上開始琢磨的。可以從基礎上將其抹消掉。
接下來的每日，衛鏗都在星光照耀的小行星表面進行天體常數測定和導引的時候，對各個天氣潮汐的微弱波動琢磨得越來越清晰。
景穀雨則是偵測到，衛鏗意識規模開始暴漲！
這個意識暴漲，衛鏗本人的思維還沒有明確的感知，只是對暗能體系感知越來越清晰了，自己在組合暗能的時候越來越專心了，並且對暗能細節特徵越來越明了。——這些都難以明確地被這一具身體的思維紀錄！
但景穀雨知道原因，潘多拉位面的六千多條時間線上，都開始意識溢出了。
衛鏗沉浸在暗能結構中，意識進行擾動的效應，已經是正常人的上萬倍了。尤其這個暗能路線是由自己選擇，自己確定要驗證能不能走通，「衛鏗集群」完美融入了幽暗位面這個單一的自己。
衛鏗對「永恆之心」道路是無盡好奇，而沒有『抱負』『任務』帶來的負重感。
曾經這個軀體中塔西·啟舵殘餘的一切，都已經沖刷乾淨了！
塔西·啟舵十幾年的主觀能動性爆發，沒有衛鏗一天爆發的多。
塔西·啟舵的喜怒哀樂都被這個世界太多太多的要素牽動。——而衛鏗吃飯、訓練，以及掌握知識，都是為了自己目標。每天每一步都按照時間表上精確地完成，留有的余量時間一次都沒有用。
在監察者平台中，面對衛鏗的炯炯有神。
景穀雨幽怨地看著，自我沉浸中的衛鏗，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似乎對這樣的情況早有預料，卻沒有想到一切如此徹底。
打開了另一個人意識模型，景穀雨低語道：「你們真的是兄弟嗎？差距這麼大，或許我真的是錯了吧。」
……
在禁足半年後，衛鏗沒有返回學校公共區域，而是繼續待在小行星表面搭建的小屋中。如此表現，在學校的其他同學眼裡，屬於傻了。
這顆星球上無人知曉，衛鏗在永恆之心暗能體系攝像走完了第一步，，並且構建了第一個對碳基軀體進行buff加持。即：思維大加速。
這個「思維大加速」，可以讓大腦運轉速度爆發出三百倍。1234年衛鏗在大小考試中都運用了這個的技能。
思考加速將大大消耗養料，儘管軀體能量循環系統，能夠減免百分之九十七的能量，但是在加速到五分鐘，還是必須得大嚼巧克力。
在紋鐵星星光網路考試平台上，衛鏗成功地完成了包括「六萬種色彩從混亂到有序過渡的組合」在內的一系應許星之類的考題時。
在白光的大廳下，衛鏗摘下了頭盔，將一旁給自己報分數的機器人推到了一邊，自己抱著頭，靜靜地思考者。
深深地呼吸后，彷彿是對人生著再一次確定。
衛鏗：「三心二意才是中下之姿，萬事恆心者，才是中上之姿！」衛鏗看著頭盔鏡面漆上自己的倒影，面頰還帶著稚氣，但是那雙眸子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飄忽不定了。
衛鏗在思維爆發前，最大的擔憂並不是身體溫度，還有能量消耗，這些都是軀體修復能解決的。——衛鏗一直是擔心有「心猿意馬」。
當單體大腦可以運轉到和計算機媲美的程度，那麼腦子內就能直接刷出來一盤遊戲。甚至勾勒出小電影。
地球人初中生的時候，上課分神想其他的，是相當普遍的現象。老師在黑板上寫方程，你在下面想電子遊戲中能刷什麼裝備，亦或是動畫片中變身。
閑言碎語，緊張的環境，讓衛鏗心猿意馬已經被壓制了，思維速度快了三百倍，激情仍然盎然。
在一些極限運動時候，衛鏗將思維加到了五百倍，仍然沒有發生思維失控。
對此衛鏗嘀咕道：「看來，我對這個世界的某些渴望很強嘛？」
【衛鏗對此很奇怪，因為自己對任何新事物初始興趣都沒多少，在探索新的位面時候，衛鏗自己也是慢熱的，現在這很不像自己】
衛鏗望了望天空，回憶了一下自己被打，被誹謗的一系列事情，自我解釋道：「屈辱經歷，養成了我的自強不息的性格。」
系統界面突然的打開，景穀雨溫柔說道：「衛，你要堅持自己強者之心」
衛鏗愣了愣，突然感覺到，景穀雨這樣溫柔讓自己很熟悉。但陡然之間，有感覺很陌生。
……
潘多拉位面上，衛鏗正在執行慧人踏星。正在同步影響到了幽暗位面的自己，正在與另一股意識干擾量進行攀比。
對幽暗位面，衛鏗現在思維中還沒有形成明確的應對邏輯，但是「遲早有一天要砸這個世界場子」的情緒種子正在發芽。
作為一個地球成年人，對「強」不是無限制地服從，在覺得不爽時，但凡有一絲可能反了這個「強」，都會甘願冒風險來與之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