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玄奘被抓,容懿出手(1)
第46章 玄奘被抓,容懿出手(1)
他左右尋死一番,還是決意放軟一些態度,於是又尋了一位仙家下凡招安。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顧折離開小鎮,同姜尚匯合,適逢孫悟空前來借法寶洗山。
他當即變成東海龍王,問孫悟空為何來此。
孫悟空嘆了一口氣,道出緣由。
聽罷,扮演龍王的顧折便出口相勸,勸他回到玄奘身旁。
「回,自然是要回的。我要等他吃夠了苦,再回去。為了那隻妖精,他居然不顧師徒情分,故意趕俺老孫走。」孫悟空哂笑一聲。
顧折:「……」原來這孫猴子早就曉得玄奘是故意趕他走的了。
可沒辦法啊,人家畢竟是玄奘的心上人啊。
「不過么——」孫悟空左右打量顧折,咂舌一笑,「你這變化,倒是比俺老孫還要精妙。若非俺老孫學得好,怕不是要被你騙過去了。」
「……」什麼易容他不知道。
「門神大人修鍊勤奮,不過數月不見,竟然已經跨入元嬰境了。」孫悟空咧嘴一笑,「門神大人莫裝傻了,俺老孫曉得是你。」
這下再裝傻充愣也不行了。
顧折咳嗽一聲,同姜尚現出原形:「大聖,聽我一句勸。這西行之路,須得走他一趟。」
「這位瞧著,頗有些眼熟啊。」沒有接話,孫悟空瞥向姜尚。
「在下姜尚。」姜尚作揖一拜。
「原是太公。」孫悟空瞭然,一對眼睛咕嚕嚕一滾,問道,「聽聞太公卜卦之術一流,不若替俺老孫算算,這緊箍咒到底從何處而來?」
雖然這是觀音給玄奘的,但孫悟空還是從這上面感受到了一縷不尋常的氣息。
是的,在妖力不斷消失之後,孫悟空就警覺了。
「此緊箍咒,乃是如來贈與玄奘之物,為束縛大聖桀驁之心所用。」姜尚垂了垂眼眸,「至於那多餘之物,不過是大聖太過緊張想多了罷了。」
顧折一怔。
一向實誠的小師侄,這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孫悟空他居然信了?!
「想來是如來老兒要戲弄俺老孫。」孫悟空恨恨咬牙,決定回到玄奘身邊。
他一個縱身翻上雲端,便來到了玄奘那裡。
看到玄奘安然打坐,孫悟空冷笑一聲。
這禿驢兒,等吃夠了苦,再來後悔吧。
玄奘派了豬八戒出去化齋,留下沙悟凈在此守候。殊不知,豬八戒早已被暗中相隨的容懿迷暈,倒在草叢裡頭打起盹兒來了。
「這獃子,怎生修為越發下去了?」望著被自己輕而易舉迷暈的豬八戒,容懿搖頭失笑一聲,而後悠哉悠哉向玄奘走去。
殊不知,在容懿離去的一剎那,豬八戒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緩緩坐起身,盯著容懿離去的背影,忽而發出一聲冷笑。
就說那白骨精給他的感覺怎麼那麼熟呢,原來是金蟬子的老相好容懿。
金蟬子和容懿在他前世,都是有過交集的。
不過,在豬八戒見到孫悟空被趕走,兔死狐悲下,肚子里竟然揣起一股子惱火來。
今兒他出來化齋,本便想偷懶打盹兒,餓上玄奘一宿的。
正巧,容懿把他迷暈了。
那便乾脆睡大覺,至於化齋,愛誰誰去。
若不是要上西天重證大道,他也想和那弼馬溫一樣豪橫一回,瀟洒走人的。
畢竟,誰願意去伺候這木訥呆板的禿驢兒啊。
這廂,見豬八戒久久不曾歸來,沙悟凈自告奮勇去找豬八戒。
其實,他也想晾著唐僧。
當然,不是因為孫悟空,而是,他自己還有別的事兒要做。
眼見三位徒弟都不在身旁,玄奘緩緩睜眼,微笑啟唇:「阿辭,出來。」
樹林里一陣窸窸窣窣,走出來一位身姿窈窕的少女。
容懿笑盈盈走來,對著起身的玄奘婉婉一拜:「贏哥哥。」
玄奘颳了刮她的鼻子:「調皮。」
咧嘴一笑,容懿撲到玄奘的懷中。
嗅著他一身的佛家檀香,容懿忽而紅了眼。
「贏哥哥,當真不能多留一些日子么?」容懿在他的心口畫著圈圈,小聲哽咽。
「留不得。我要去西天,去做我該做的事情。為了這件事,阿辭與我,不是早已籌謀了么?」玄奘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青絲,眼中的不舍一閃而逝。
若是可以,他也想天長地久。
可是這一次,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他拼盡全力,用秘術找回前世的全部記憶,便是準備在今生殊死一搏。
這一次,他若不成事,換來的就是自己的身死道消,換來的就是如來的得逞之笑。
因為,如來已經發現了他們一族之間的秘密。
玄奘抱了容懿一陣,抬眸忽而瞧見前方金光閃閃,異象突生。
他知道,這是如來降給自己的一劫。
「阿辭,我該去了,待哥哥度過九九八十一劫,而成大業,便娶你為妻。我們去天涯,去海角,去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我們執子偕老,可好?」玄奘鬆開容懿,看著她微紅的眼,忍住心疼,只是淺淺微笑。
「贏哥哥……」容懿努了努唇角。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嬌縱,可是心上人在眼前,一別就是經年。
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她怎會輕易地將好之一字說出口啊。
「哥哥不騙你。」玄奘又摸了摸容懿的頭,旋即跨出一步,朝著那異象突變的地方走了過去。
容懿望著玄奘離去的背影,恍恍惚惚間,竟是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白衣少年。
「阿辭,哥哥帶你逍遙四方,任他神佛阻撓,哥哥只看阿辭兩鬢斑白。」那年,他拉著她俯瞰雲巔之下,神態之間的逍遙,是那樣洒脫自然。
「好。」她含羞頷首。
殊不知,等這一諾,便是十世。
十世輪迴,磨平了他一身的逍遙。
彷彿璞玉一般,他被那歲月,磨得只剩下面上溫潤了。
只有她知道,她一直一直在等的,當年的那個白衣少年,永遠活在了過去。
而今的,只有佛門弟子,心懷仇恨之火的金蟬。
「贏哥哥,阿辭豈會眼睜睜看你一人赴險啊。」斂回思緒,容懿苦澀一笑,伸手祭出一張符籙,悄然跟了上去。
咳咳咳,有點心情不好,在文里鬧了一下,晚安安,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