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親口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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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剛才的話……”李前進顯然是不服氣，予以反駁。誰知，話還沒有完，就被對方截住了—
“她什麽了，她‘我害死巡視員’這樣的話了嗎？”陳姍姍反問道。不給她話的機會，自顧自地接著道，“你她害死了人，那我想問問你，她是怎麽害死人的？巡視員出事的那，我們都在房間裏，在睡覺？”
聽了此話，蔡靜武、季曉敏皆是回過頭去看向李前進，眼神是一致的，提出的問題也是一樣的。
李前進似乎沒料到有人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一時愣住了，看看蔡靜武，又看看邢若晨。最後，好像是鼓起勇氣一般：“我媽是被她詛咒死的。”
“咳——”季曉敏聽了此話，差點噴飯。故意咳了幾聲，把頭扭到一邊，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悄悄地看向蔡靜武，和自己一樣，抿著唇，顯然是強忍著笑。
李前進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不相信，也是非常著急。急忙解釋地道：“我的是真的，昨下午她打電話親口告訴我的，我有錄音。”罷，拿出手機，摁了一個鍵，隨後響起幾聲噪雜，然後就是一個女生驚慌失措的聲音—
“前進，對不起，我不該詛咒你母親，不然的話，她是不會死的，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沒有話聲了，隻聽見嗚嗚的哭泣聲。
蔡靜武看了看那個李前進，打量了他一番；又把目光轉向那個邢若晨，和剛才一樣，邢若晨仍然是神情恍惚。看她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抬頭看著那個陳姍姍，冷冷地問道：“剛才的聲音是她的嗎？”
“是。”無法否認，陳姍姍隻能點頭承認，隨後又道，“警察同誌，我知道，巡視員因為不同意晨晨和這個男孩在一起，確實是威脅恐嚇晨晨，我們也聽見了，晨晨心裏有怨言，我們也是知道的。但是你真的相信所謂的詛咒可以把人害死嗎？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蔡靜武聽了此話，覺得有道理，也覺得李前進什麽邢若晨害死了陳華亭有點荒謬，回頭看著李前進，微微蹙眉顯然是有點不滿。但考慮到他剛剛失去母親，情緒不穩，也不好多什麽。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轉身就要離開。
見蔡靜武要離開，李前進非常著急，一把拉著他的衣服，非常急切地道：“警察叔叔，你可不能不管啊，殺人凶手就在眼前……”
“你什麽，誰是殺人凶手，誰是殺人凶手？你把話跟我清楚，無憑無據的，你胡八道什麽，你讓晨晨從今往後如何做人？”聽見他誣陷自己的好朋友，陳姍姍非常激動，不由地反駁道。擼起袖子，向他走了過去。這時，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回頭一看竟是季曉敏。
陳姍姍雖然不滿，但季曉敏畢竟是外人，而且攔著自己也是為了自己好，陳姍姍也不方便什麽。隻是看著李前進，恨恨地道：“姓李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想當初，你媽侮辱晨晨，你連屁都不敢放，在宿舍裏當縮頭烏龜。你媽莫名其妙跳樓自殺了，你找不到凶手，把氣撒在晨晨頭上，你真有本事啊。晨晨當初真的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你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玩意，我呸。”
李前進仿佛是感覺到什麽，趕緊後退幾步，抹了抹臉。恨恨地看著陳姍姍，卻是無可反駁。
痛快。聽到這樣的話，季曉敏不由自主地，對著那個陳姍姍豎起了大拇指，為朋友兩肋插刀，這樣的女孩不多見。接觸到自己的目光，陳姍姍仿佛是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低著頭，揉著頭發。
兩個人各執一詞，蔡靜武有點頭疼。李前進邢若晨詛咒陳華亭死亡，確實是不太靠譜，別是自己了，任何一個比較正常的人對於這樣的法，隻能是一笑了之，他也是如此。當然，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什麽也不吧。
想到此處，看了一眼季曉敏，又看向李前進，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地道：“李同學，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母親死了，你心裏難過，我非常清楚。但是，作為一個警察，你無憑無據，就出你的女朋友害死你母親這樣的話，實在是不應該，句不好聽的話，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到此處，故意板起臉來，神情非常嚴肅，目的隻有一個，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李前進顯得非常緊張，打了個哆嗦，低著頭，好半不話。
看是如此，蔡靜武便收回了目光，又看看那個語無倫次的“瘋子”，輕輕地歎了口氣，接著道：“這些日子，你的女朋友可能是受了什麽刺激，情緒有些不穩定，所以才會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就不要當真了。男孩子嘛，心胸開闊一點，幹嘛整日裏和女生一般見識。有那個必要嗎？”完之後，錘了他幾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聽他這麽一，李前進盡管仍然是懷疑，卻沒辦法再什麽。看了看邢若晨，下意識地靠近她，卻見那個陳姍姍把邢若晨抱在懷裏，正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無奈之下，李前進不得不收回了目光，心有不甘的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卻聽見淒厲一聲—
“啊——”邢若晨突然大叫一聲，猛地推開了陳姍姍。用手抱著頭，痛苦的搖著頭，嘴裏念念有詞，“他的是真的，他的是真的，真的可以如願以償。她死了，我不該那些話，我不該那些話。前進，對不起，對不起。”好像是發現什麽，邢若晨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李前進，“撲通”跪在床上，垂下頭來，嚶嚶地哭了起來。
聽她這麽一，李前進仿佛是吃了興奮劑，越發激動起來了。抓住蔡靜武的衣服，非常急切地道：“警察同誌，你聽聽，你聽聽，她親口承認了，親口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