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證據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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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看押室裏，看到了麵色憔悴的張媽，苗桂華禁不住露出了驚訝的顏色。本能地站了起來，試圖向前走幾步，卻被人按住了肩膀—


  “坐下。”民警毫不客氣地道，按著她坐在椅子上，眼睛注視著前方，根本不理會她。


  “你——”見這個年輕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苗桂華非常氣惱，指著他的鼻子，禁不住破口大罵，“你沒長眼睛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就算是你們局長見到了我，那也要客客氣氣的。”


  “對不起，我們局長很忙，沒有時間見你。”伴隨著腳步聲，霍長秋推門而入，跟著他後麵的還有季曉敏。


  看到了季曉敏，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苗桂華伸手指著她，忿忿地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季曉敏顯得非常平靜，坐在椅子上，淡淡地道：“何太太，這話就不對了，我是你的心理醫生，也是看守所的心理谘詢師。於公於私，我都會在這個地方，所以……”聳了聳肩膀，好像是在，你沒辦法，我也沒辦法。


  “你——”苗桂華仍然是非常激動，如果不是有人拉著她，後果不堪設想。就算是如此，她也是費力的掙紮著，試圖擺脫別人的控製，卻是沒有成功。但她還是不願意放棄，隻是看著季曉敏，怒吼地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何太太，關於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殺人。我了不算，你了也不算，事實了算。”季曉敏正色道。回頭看著霍長秋，對她使了個眼色，可以開始了。


  看到她的目光，霍長秋點點頭。看向那個張媽，鄭重其事地問道：“張素芳，8月7日早上，陳雲雲喝的茶水，是不是你提前下了安眠藥？”


  張媽點點頭，正準備回答，突然感覺到什麽，急忙回頭，卻見苗桂華目光淩厲的注視著自己，顯得殺氣騰騰，不由地抖了抖，猶豫著，半沒有出來。就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重咳，緊接著，霍長秋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張素芳，事情的經過，你已經過了，記錄在案，還有錄音、錄像，你根本沒有辦法抵賴。讓你來到這個地方，到底是為了什麽，你應該非常清楚。如果您推翻了你自己原來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重新調查，不定懷疑你就是殺人凶手。如果真的是這樣，後果如何……”


  “警察同誌，我錯了，我錯了，我，我。”張素芳急忙站了起來，差點跪在了地上，有人按住了自己，她才沒有失態。不敢去看苗桂華，身體顫抖著，嘴裏戰戰兢兢地道，“何太太，那早上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準備安眠藥。可是陳姐那早上起來晚了，而且胃口不好，根本就沒喝茶。隻是讓我出去買菜，我也害怕東窗事發，就急忙離開了。然後打電話給何太太，把事情告訴她……”


  “你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這個鄉下女人，到底是誰啊，居然在這裏胡八道，栽贓嫁禍於我，你……”苗桂華非常激動，指指那個女人，自然是破口大罵。


  “何太太，你怎麽能這樣啊？難道你忘了麽，當初是你讓我到那個地方去伺候陳姐，把她的一舉一動告訴你，你一個月給我五千塊錢。不然的話，我怎麽可能答應這件事？還有還有，事情結束以後，我害怕，想要一走了之。你還不同意，什麽一次性給我二十萬。現在東窗事發，你居然過河拆橋，什麽也不承認，你你你……”張媽年紀大了，一口氣了這麽多，再加上情緒激動，好不容易把話完了，已經喘不上氣了。


  “張素芳，你不要著急，有話慢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霍長秋點點頭，對她的話非常滿意。看了看他身邊的警察，使了個眼色。


  被人扶住坐了下來，張媽感激地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又看向霍長秋，拍了拍胸口，非常懇切地道：“警察同誌，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這件事與我無關啊，我隻是在陳姐的茶水裏放了一點安眠藥，其他的我什麽都沒做，什麽都不知道。”


  “隻是？張素芳，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那微不足道的一點安眠藥，讓陳雲雲失去了反抗能力，到死，都無法反抗。就衝這一點，你就是殺人從犯，逃的了嗎？”霍長秋義正言辭地道。


  張素芳一聽此話，不由地打了個冷戰，急忙低下頭來，不敢麵對他的目光，身體顫抖著，好不緊張。


  見她如此，霍長秋知道她害怕了。咳了一聲，正色道：“雖然你做了不應該做的事，但是你可以做到坦白交代，還是不錯的，會得到寬大處理的。”


  張媽聽了這樣的話，自然是感激不盡：“謝謝警察同誌，謝謝警察同誌，我一定坦白交代，知道的都了。”


  這還差不多，霍長秋微微頷首，表示滿意，不過並沒有把話出來。隻是抬頭看著苗桂華，重重地咳了一聲，引起她的注意，開門見山地問道：“苗桂華，對於張媽的話，你……”


  “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不知道她在什麽。”苗桂華微微仰頭，顯得不屑一顧。


  “你不認識她？”霍長秋冷冷地笑了一聲，顯然是不以為意。拿出錄音筆，摁下開關，裏麵傳來兩個人熟悉的聲音—


  “太太，算我求求你了，讓我走吧，我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害怕啊。”是張媽的聲音。


  張媽一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地變了臉色，可能是因為緊張，緊緊地握緊了拳頭，身體顫抖起來了。


  “走什麽走，現在警察已經懷疑到這件事了，如果你走了，你的清楚麽？”


  雜音響了起來，等了好一會，聽不到任何聲音，霍長秋關閉了錄音筆。抬頭看著苗桂華：“剛才話的人到底是誰，我相信何太太應該是非常清楚的吧。”


  苗桂華顯得非常緊張，汗順著臉頰滴落下來，她也沒顧得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