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永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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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事就這麽完了，那個女人……”民警聽他這麽一，心有不甘，試探地問道。不管怎麽樣，他覺得苗桂華的話還是可信的，隻是……


  霍長秋本來就心情鬱悶，聽了此話，更是心情不好。板起臉來，訓斥地道：“那個女人怎麽了，她就是個神經病，你相信她的話，有證據嗎，你……”還沒把話出來，就聽見一個淒厲的聲音—


  “啊——”


  剛剛聽到聲音，霍長秋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猛地回過神來，急忙衝出房門。門外，何國傲坐在地上，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眼睛注視著前方，嘴裏喃喃自語：“她來了，她來了，她也想殺了我，她也想殺了我……”


  而他的妻子苗桂華也靠在牆上，身體癱了一般，雙目無神，不知道在看什麽，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著什麽。霍長秋聽不見，湊到她麵前，俯下身來，終於聽清楚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故意想殺你的……”


  看了看兩個人，何國傲，苗桂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又看見了什麽。抬頭，四周看看，一切如常，沒有看見所謂的鬼魂。回頭看向季曉敏，想問問她是不是看見什麽。卻見她搖搖頭，也是一無所知。奇了怪了，為什麽他們可以看見，自己卻看不見？尤其是季曉敏，這個有特異功能的人。回頭，目光落在站在旁邊、不發一言的冥羅刹身上。走到他麵前，行了個禮，直截了當地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冥羅刹搖搖頭，故作一臉茫然，“董事長和夫人正準備上車，突然回過頭去，好像是看到了什麽，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突然看到什麽？”想著這句話，霍長秋回頭看去，什麽也沒有。再次回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人，不知為什麽，他總感覺這個人知道些什麽，卻不願出來。觀察著他的表情，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麽。無奈之下，收回了目光，道，“你把他們兩個人送回去吧。”


  “是。”冥羅刹並沒提出異議，扶起魂不守舍的兩個人，先後上了車。坐在駕駛位上，搖開窗戶，看著霍長秋，非常平靜地道，“霍隊長，你放心，關於賠償，我明早上給你送來。”


  霍長秋聽了此話，先是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開著車離開了。向前跟了幾步，看著背影，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羅沙到底是什麽人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還可以如此冷靜。還有，何國傲和苗桂華到底看到了些什麽，為什麽自己看不見；還有……一係列問題縈繞腦海，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此時，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難道就這麽算了嗎？”黃雅佳也是不甘心，試探地問道。眉頭緊鎖，滿懷希望地看著他，等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不這麽算了還能怎麽樣，何國傲是什麽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和她一樣，何國傲也是心有不甘，隻是……看著手機屏幕，想到剛才局長的話，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歎了口氣。再次睜開眼睛，卻看見季曉敏直視著門口，眉頭緊鎖，好像是考慮著什麽。猶豫了一會，便徑自走了進去。


  “哎——”看到霍長秋去找季曉敏，黃雅佳心裏頗不是滋味，不由地變了臉色。但很快，收回了目光。


  來到季曉敏麵前，霍長秋開門見山地問道：“那個羅沙到底是什麽人？”


  “啊？”突聽此話，季曉敏回過神來，看著霍長秋，第一反應就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霍長秋皺了皺眉頭，表示無法相信。在她的印象裏，季曉敏經常和冥羅刹在一起，對於她的事情，不可能一無所知吧。


  對上他的目光，季曉敏心頭一顫，她這樣看著自己幹什麽，難道發現什麽？不可能吧。雖然是忐忑不安，表麵上故作平靜，搖搖頭道：“那個羅沙是何國傲的保鏢、司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每次來找我，都是何國傲的意思，白了，那就是公事公辦；至於我和他之間，你覺得能點什麽？”


  霍長秋聽此一言，看看她的表情，仔細想想，覺得不無道理，更是頹廢不已，點點頭表示讚同。接著道：“今的事情，耽誤你這麽長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送你回去吧。”


  好。季曉敏想也不想，就要回答。還沒把話出來，忽然感受到什麽，回頭看去，黃雅佳注視著自己，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同為女人，她清楚，黃雅佳在想什麽。猶豫了一會，才道：“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散散步了，活動一下筋骨。”到此處，她故意抬起手來，好像是做伸展運動。看了看黃雅佳，又看看霍長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接觸到她的目光，黃雅佳恍然，衝她擠眉弄眼一番，不由地羞紅了臉。就在自己以為板上釘釘的時候，卻聽見霍長秋突然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還有事，先回局裏了。”霍長秋不是笨蛋，當然看得出來，季曉敏是故意的，有些不悅，但並未表現出來，也沒有去看黃雅佳，上了車，就這樣一走了之。


  “哎——”見是如此，黃雅佳急忙跟了過去。無奈，對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開著車就跑了。站在原地，等待著奇跡發生，卻是……車子越走越遠，漸漸地看不見了，黃雅佳收回了目光，低頭，輕歎一聲。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側頭看了一下，便知是誰，所以就沒有回頭。


  “老霍隻不過是工作忙，再加上心情不好，過幾就沒事了。”知道她心之所想，季曉敏便安慰地道。


  “真的是這樣麽？”回頭看著季曉敏，黃雅佳目光中寫滿了懷疑，寫滿了不甘。


  看到她的目光，季曉敏心裏明白，不知如何麵對，隻是避開她的目光，把臉轉向別處。本來想點什麽安慰一番，話到嘴邊不知道如何開口，糾結了許久，終究沒有出來。就在這個時候，卻聽見對方一聲歎息，然後是她非常無奈的聲音—


  “就算是你不，我心裏也清楚，他……”